還沒熟，是澀的

一個掙扎不休的纖細少年被帶了上來。她可以看到他掙扎時白皙的肌膚，以及清瘦的身子，還有那一頭金色的發。

「琴遙，撒手。」她走到那金髮少年旁邊，近距離打量著他，一雙碧藍的眼隨著他抬頭，闖入了她的眼裡，很漂亮的眼睛，卻讓她想起了魚。

「是你！」金髮少年不再掙扎，而是以一種熱切到令人費解的眼神望著她。

「你認識我？」她覺得少年的表情有趣，不想話題就這麼斷了，因而說了一句廢話。她對長得好看的人，是優待的，而眼前的少年顯然是俊秀非凡的。

湛藍透亮的眸子閃動著，他囁嚅道：「不，我不認識你。」像是被一場瓢潑大雨澆熄了所有的熱情，金髮少年神情萎靡，好似發色都失去了應有的光澤。

前後的反差太大，說話時的轉折太過生硬，怎麼樣都像是認識我的。她掃了琴遙一眼，琴遙微微搖頭，亦是不解。真是有趣，一個不會撒謊的少年在我面前撒了謊。

「宮主，可要換人？」琴遙詢問著她的意見，少年是否可疑都不是理由，重要的是宮主喜歡與否。

輕飄飄的瞟了眼少年的身子，她道：「再去換一個，他太澀了，還沒熟。」美則美矣，卻有一種她不想在這方面過多觸碰的青澀與懵懂。拐帶一個不解世事的小孩做那些事情，總是很難盡興的。

金髮少年哪裡想得到自己才來就要被趕走，把先前的不情願都丟了，他撲到了她的身上，「不要，盡歡喜歡你，要留在你身邊的。」

碧藍的眼澄澈如泉，委屈的看著她。細瘦的胳膊和麻繩似的，緊緊的捆住她。就連雙腿都用力的勾住了她，生怕她不要自己。

有了先前侍女那事，在她未曾明確表現出態度之前，琴遙按兵不動，不敢再自作主張。

「你下去吧，不換了。」她被盡歡纏得一步步挪向玉床，素白的紗帳無風自動，在前方招搖著。離著玉床越近，盡歡的身子就纏得越緊，顯得很緊張。

連體嬰一般躺在了玉床上，盡歡眉眼裡都是笑容，「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我這樣貌，不會趕我走的。」

漂亮的臉蛋近在咫尺，水晶般剔透的膚色觸感很好，她才摸上盡歡的臉蛋，盡歡便學著她的動作，手掌在她的臉上遊走。

「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嗎？」因為他的身子看上去太過孱弱，怕壓著她，她是直接仰躺著的。因而二人現在是男在上，女在下的尷尬姿勢。

盡歡依言挪動了身子，手臂還是掛在她得身上，極盡親昵，「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呢？脫衣服嗎？」

純真無暇的眼望著她，等待她的指令。

「手拿開，閉眼，睡覺。」對著一個沒長開的少年，她還真興不起單純的睡覺以外的念頭。

「可是我聽他們說，兩個人一起睡的時候，是要脫衣服的。」盡歡認真的和她探討著這個問題，雖然他並不明白脫衣服的意義在哪裡。

她不說話，呼吸平穩，睡著了。

糾結了一會兒，盡歡覺著要是脫衣服太麻煩了，還是直接抱著人實在些，於是便沒聽她的話，手還是抱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