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什麼值得我圖的?
寶馬香車,便連那趕車的人都身著價值不菲的緞子,可見在馬車中的人身份之珍貴,即便沒有滔天的權勢,也該有攝人的財富。
「大膽賊子,竟敢埋伏我井家車馬!」那領頭的護衛發覺了樹葉間的白色裙擺,倨傲之色溢於言表,大有讓人在聽到其名號后就地下跪求饒的意思。
風華坐在樹上,以她的聽力自然是知道四下除了這隊人馬,就只有自己。她旋身從樹上下來,一個飛踢便將那開口的領頭護衛踢下了馬。這一動作迅雷不及掩耳,休說其他的護衛,就連領頭的護衛都沒有反應過來。
她立於馬背,淡漠道:「你們有什麼值得我圖的?」
領頭的侍衛聽她那不屑的語氣,知道自己今天是踢到鐵板了,以這詭秘莫測的輕功看來,她要是真埋伏,只怕自己的腦袋早就和脖子分家了。
一白色的東西如閃電般從馬車內出來了,往風華的身子躥來。風華捏住那東西,仔細一看,卻是一毛色全白的雪貂。雪貂被她拎著脖子好不凄慘,發出了「噝噝」的聲音,四條短短的小腿四處晃著。
「白銀,回來。」馬車內響起了一清冷的男音,聽到這聲音,那叫白銀的雪貂更是掙扎不休。
奈何被抓得太緊,無力掙脫。白銀黑黝黝的眼珠可憐兮兮的看著風華,發出了嬰兒般的「呀呀」聲,是一種討好的,撒嬌的聲音。
眾侍衛看白銀蹬著小爪子的樣子,生怕它一個不小心就斷氣了。紛紛在心中道:這個女人看著漂亮,怎麼一點都不像女人?哪有女子看到這麼可愛的雪貂還會下毒手?
見那小傢伙著實可憐,眾侍衛又都知道白銀在自家主子心目中的地位,目光都默默的轉向了領頭的侍衛。領頭侍衛接收到眾人的目光,會意道:「姑娘,是我有眼無珠,誤會了您,您踢我也踢了,是不是把我家主子的雪貂放了?」
風華以高深莫測的眼神望著那侍衛,輕啟紅唇道:「告訴我,江湖上有誰的武功在召泠啼之上?不要太老的,不要太丑的。」
這要求可真多,要是只說武功高的,這江湖上很多。要說高過召泠啼的,也有,但是不能太丑,又不能太老,那就不容易找了。眾侍衛紛紛在腦海里猜測:難不成這帶刺的玫瑰被召泠啼拋棄了,方才想找一個不輸召泠啼的男人?想到這裡,侍衛們都望向馬車。
風華看見眾人的視線,便一個輕功鑽進了馬車內。眾侍衛想攔也攔不住,她就像是一條活魚,根本就觸碰不到。
當眾侍衛斗膽掀開車簾的時候,毫無疑問的看見自家老闆井納炎被她扣住了脖子。還沒等眾侍衛開口說放開呢,風華就已經很是鄙夷的鬆了手,「一點內力都沒有。」
井納炎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看風華的眼神就和看死人似地,一丁點感情都沒有帶。自從他當上井家當家的之後,就沒有人敢用這種不屑的語氣和自己說話了。
眾侍衛望著自家老闆的表情,默默看天,這天也沒有下雪,怎麼就那麼冷呢?
「你要找那樣的人,我可幫你找。」井納炎緩聲承諾,聲音好似堅冰下流動的河水,凍結了情感,卻又潛藏著激蕩。眾侍衛驚訝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老闆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好心了?一見鍾情?這不可能!能讓老闆一見鍾情的只有錢!只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