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宇文三八……我好怕
宇文絕上前抱住了洛希然,僅僅是觸碰便感受到了無盡的嚴寒之氣。
「宇文……三八……你來……了……」懷中的洛希然意識不清的呢喃到。
「是啊,本王來了……」
「宇文絕……我冷……」洛希然往宇文絕的懷裡又蹭了蹭,這個時候的她已經半透明了,身子幾乎都被厚厚的冰埋了起來,似是要陷入沉睡。
「乖,別睡,過了今晚就沒事了。」宇文絕抱著洛希然又緊了緊,他看著洛希然身上結出的冰霜越來越厚重,洛希然的睫毛上眉毛上,頭髮上也都已經結霜結的厲害。
「嗯……過了今晚……還會有下一個晚上……」洛希然只覺眼皮越來越重,就這樣睡了下去。
「宇文三八……我好怕……」放在宇文絕掌中的手,順勢滑了下來,陷入沉睡……
失去掌中冰冷的感覺,宇文絕心空了,可是他知道,洛希然沒死,只是睡了,但是為什麼心還是那麼痛呢?
「不怕,睡吧,明天……一切都好了……」就這樣,宇文絕和洛希然相擁而睡。
於是乎,第二天的清晨……
「啊!!!!!!!!!!!!」洛希然的一聲高喊,把宇文絕給吵了起來。
「你你你…………宇文三八……你怎麼……你離我遠點……」洛希然抱著被子,離宇文絕八丈遠,躲在了床的一角,雖然她的身上沒有脫下一件衣服吧。
聞聲而來的宇文澈,一進門就是這樣場景,看見洛希然這個樣子,有些氣惱,莫不是昨天晚上自己這個三弟對她做什麼了?不會啊?
看著洛希然的衣服沒有少,也就放下心來了。
「臣弟……」宇文絕看向宇文澈一臉想要解釋的架實。
可是沒等宇文絕說完,洛希然先了一步。
「宇文澈!你瞧你這個弟弟!他欺負人!我是你弟妹,你要站在我這一邊,你說,你幫他幫我!」
洛希然一臉正氣的看著宇文澈。
「弟妹?他還是本王的皇兄呢!皇兄!臣弟真的什麼都沒做!」宇文絕狠狠的瞪著洛希然,口中咬牙切齒的說道。
「額……這個嘛……朕還有要事,先走了,這個清心殿,就留給你們先用,朕走了。」宇文澈憋住笑意,急匆匆的離開的清心殿。
「哎哎!宇文澈!你別走啊!什麼叫留給我們用啊!」
「皇兄!」
「……」
「……」
「都怪你!事情大條了吧!」洛希然一臉怨憤的說。
「本來就沒有的事!」宇文絕瞪回去一眼。
「瞪什麼瞪!眼珠子大啊!」洛希然白了宇文絕一眼。
「你!」宇文絕一想到昨天晚上那個脆弱無比的洛希然……
「宇文三八……我好怕……」
在看了一眼現在比牛還壯的洛希然,總感覺是自己昨晚的錯覺。
「你什麼你!還不快回府,還真想享用這個清心殿被人誤會啊!走拉!」洛希然狠狠的剜了宇文絕一眼,蹦蹦跳跳的就走了。
「喂!該死的!」宇文絕皺眉,她就真的不希望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嗎?那麼不想讓別人誤會和他宇文絕有什麼關係嗎?忍住心酸,大步上前跟上洛希然,經過昨夜,他已經……放不下她了……
原本一副歡快的小臉,在出房門的一瞬間變了,昨夜的事情,她不是不記得了,反之,她記得很清楚,非常清楚,因為,在哪寒冷的夜中,她感受到的,卻有從未有的溫暖。
宇文絕……對不起,原諒我對你的偽裝,現在的我,心裡還是放不下……或許遇到你,真的是上天給我開的……最大的玩笑……
心,被佔據了,就再也騰不出多餘的地方了……
為什麼……還是忘不了……明明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人……喬延,張雨詩……
給過她最溫暖的懷抱的不只是宇文絕,還有她曾經最愛的喬延,還有……溟哥哥
是啊,那天墜入湖中,還沒有來得及和溟哥哥告別呢。
「喂!洛希然!」宇文絕焦急的吼叫拉回了洛希然的思緒,一回神,手臂就被重重的扯了起來。
從而落入一個健壯的身軀的懷抱。
抬頭看到的……還是宇文絕……
為什麼……每一次抬頭看到的……都是你……
「你瘋了!」宇文絕反手緊緊的握住洛希然的手腕,一時間扯痛了洛希然。
「疼!幹什麼!放開!」洛希然甩開手,捂住疼痛的手臂,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宇文絕,一副你神經的表情。
白了一眼宇文絕,一轉身就連退了好幾步。
「我的媽!」洛希然驚訝的看著宇文絕,轉身看到的是一片蓮花池,宇文絕那傢伙是救我?心虛的躲開了宇文絕冷冽的目光,她只是想東西想的入神了而已……
「你是打算投河自盡?」宇文絕用一種疑問的口氣,挑眉道。
「咳咳!」洛希然心虛的把手放在唇邊輕咳。
「我……我只是……我只是看荷花挺漂亮的……我只是想要近距離的看看……呵呵,看看……」洛希然的眼神四處飄忽,妹的,怎麼讓她攤上這事了,她怎麼解釋啊?說自己慌神?那不得讓宇文絕笑掉大牙?她的面子往哪放啊!
「看荷花?看荷花需要在跳進去看嗎?」宇文絕好笑的看著洛希然。
「哎呀!我都說了是為了近距離看嘛,這麼較真幹嘛,走了,回府!」洛希然朝著自己的左方走去。
「出皇宮的路在右邊!」宇文絕看著洛希然那樣子,輕笑的說。
「咳咳,那你不早說!」洛希然掉頭而走,走了沒兩步,發現宇文絕就壓根沒動,眼珠一轉,續而又到:「你,你走前頭,我走後面。」
「為什麼?」宇文絕一副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洛希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傢伙明明都知道自己是路痴,還明知故問!
「我是怕你在後面像剛剛那樣偷襲我!你看看,我的手腕都紅了!所以你走前面!」洛希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撒謊?撒謊誰不會啊!姐可是有技術的!
看著洛希然那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宇文絕憋住笑意,筆直的向前走著。
「該死的宇文三八,那天給你好看!」洛希然看見了宇文絕眼底的奸笑,在宇文絕的後面小聲嘀咕著。
想著不解氣,還一邊嘀咕一邊拳頭緊握,假裝像宇文絕打過去。
宇文絕眼底笑意更濃,一個轉身,就對上了洛希然的拳頭。
洛希然一驚,下意識的把拳頭收回掩在後背。
輕咳起來:「咳咳。」
一副什麼都沒做的樣子,四處看。
「愛妃,背後罵人可不是好事。」宇文絕笑著說,隨即轉身繼續走。
洛希然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有自殺,這傢伙!耳朵怎麼和狗一個德性。還愛妃,愛你妹的妃。
「耳朵和狗一個德性,怪不得那麼三八……」
洛希然耐不住性子又小聲嘀咕起來。
「愛妃難道不知道嗎?狗的耳朵沒它的鼻子出名。」宇文絕笑著在前面走著說。
「你……」洛希然無語,乾脆識相的閉上了嘴,什麼時候宇文絕這個傢伙也變得那麼滑頭了!
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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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自從昨日被宇文絕趕出了書房,沈柔就開始發瘋了,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梨秋的臉上,這是她打梨秋的第三個巴掌。
「你說什麼?!我讓你守在王府門口!看看王爺回來沒有!你說王爺沒回來!這怎麼可能!絕哥哥他怎麼可能一夜沒有回來!」沈柔自昨日那件事情大受打擊,一直都是惡毒的表情,這讓梨秋十分的害怕。
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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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捂著被宇文絕打的臉,氣沖沖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一進門就打向梨秋。
「賤人!你不是說洛希然那個賤人已經死了嗎!啊?!為什麼絕哥哥說她沒死!?」
梨秋跪在地上小聲抽噎起來。
「側妃娘娘,王爺出王府了!」另一個家丁急匆匆的跑來說。
「梨秋!你給我去守著王府門口!王爺回來的時候!馬上和我本側妃說!」沈柔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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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去看看!」沈柔跑出房間,還沒出王府,就看見一臉笑意的宇文絕和活蹦亂跳的洛希然,心中憤恨的躲在了一旁,看著洛希然的眼睛里充滿著怨恨和不甘。
洛希然!你給我等著!我沈柔和你勢不兩立!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哭著跪在我的面前!
「夷~~」洛希然打了個冷戰,媽呀,她怎麼覺得身後那麼冷呢??
「怎麼了?」宇文絕看見洛希然冷的樣子,心中漏了一拍,生怕她在發病。
「啊?沒……沒什麼。」洛希然尷尬的說,疑神疑鬼的看了看身後。
「真的沒什麼?」宇文絕不信的看了看洛希然、
「真的沒……」洛希然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宇文絕抱了起來。
「喂!宇文絕!你放我下來!!!」洛希然大喊著,宇文絕卻不理會,抱著她回了房間。
該死的!這傢伙怎麼那麼愛抱人啊!
來到洛希然的凝雨閣,宇文絕把洛希然抱到床上,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就走了。
洛希然奇怪的看著宇文絕的背影,那傢伙神經啊?
「哎呀,不管了,折騰一晚上了,現在還累呢,睡覺睡覺。」於是乎,洛希然又倒下頭去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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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絕來到書房,拿著手中的書,卻是心不在焉。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又是失了神……
「宇文……三八……你來……了……」
「宇文絕……我冷……」
「宇文三八……我好怕……」
。。。
「該死!」宇文絕手握成拳,狠狠的打在了桌子上,他什麼時候這麼失控過,不曾有過,就算是沈言去世,他也沒有這樣的痛過。
又想起張御醫的話,眉頭緊皺起來。
「是的,這種病症每到月圓便會全身冰冷,寒氣入體,全身就像是冰人一樣,皮膚上便會因為體內催生的寒氣而結霜,使病者如浸泡在冬日最冷的時候的湖水中一樣,若是積累到了一定的程度,便隨時會寒氣攻心,像冰人一樣死去。屍身萬年不腐不朽。就像是熟睡一樣,得這種病的人大概是活不過二十五歲左右。」
「不行!」宇文絕似是做出了什麼決定,出了王府就駕馬去了皇宮。
凝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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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希然翻來覆去,該死的,怎麼睡不著啊?
原本有的一絲困意不知道為什麼也消散而去了,這不是她,為什麼睡不著?
想起昨晚,她又陷入了無盡的沉思……
「宇文……三八……你來了……」
「是啊,本王來了……」
「乖,別睡,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不怕,睡吧,明天……一切都好了……」
…………………………
「呼……」洛希然猛的起身,臉上紅撲撲的,深呼了一口氣。
「怎麼回事?」洛希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發燒啊!
為什麼一閉眼,腦海中浮現的全是宇文三八的影子??
搖了搖頭,繼續躺在床上,她就不信這個邪。
閉上眼睛,腦海中還是宇文絕,宇文絕生氣的樣子……
「洛-希-然!你夠了!」
「……洛希然!你不知道本王還在嗎!」
宇文絕咬牙切齒的樣子……
「洛希然!」
宇文絕溫柔的樣子……
「是啊,本王來了……」
「乖,別睡,過了今晚就沒事了。」
「不怕,睡吧,明天……一切都好了……」
宇文絕滑頭的樣子……
「愛妃難道不知道嗎?狗的耳朵沒它的鼻子出名。」
「愛妃,背後罵人可不是好事。」
宇文絕焦急的樣子……
「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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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了!怎麼全是他的影子!」洛希然在床上發狂,最後突然穩住了心神,樣子像是沉溺在某種回憶一樣。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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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園
「張御醫!」宇文絕風塵僕僕的進來御醫園,上前叫住張御醫。
「微臣,參見王爺!」
「免禮!」
「不知王爺找微臣有什麼事情?」張御醫恭敬到、
「本王希望您可以教本王醫術,還有抑制極寒之氣的方法。」宇文絕沉聲說道。
「這……這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微臣需要詢問師傅的意見。」張御醫為難道。
「你師父?你是說千葉逸?」宇文絕皺起了眉頭,千葉逸?江湖上來無影去無蹤的神醫千葉逸,找到他都會很難。
「是的。」
「你有什麼方法找到他?」
張御醫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小型的煙花摺子。
「這是?」宇文絕奇怪的問道。
「師傅曾經說過,若有急事可以使用這個摺子,他便會出現。」說著,張御醫出了御醫園放了摺子,卻只有一聲響。
「就這樣?」宇文絕半信半疑的說。
「是的,就這樣,王爺大可放心,師傅大概在今日就會到來。」
「既如此,明日本王再來。」宇文絕離開御醫園,揚長而去。
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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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睡著的洛希然,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
「真舒服!」
洛希然眨了眨眼睛,面部表情完全僵硬……
「媽呀!!!!!」洛希然裝作哭哭啼啼的樣子,大叫了起來,這一叫鬼哭狼嚎!
一個俊美無比的男子坐在床邊,很好笑的看著洛希然,被洛希然這麼一叫,笑容也僵硬了起來。
在書房的宇文絕聽到這一聲『慘烈』的叫聲,立刻衝出了書房向凝雨閣跑去。
「砰!」一聲踹門聲
「洛希然!」
宇文絕一進門就看到洛希然張大了嘴巴,面部僵硬,眼前還有一個白衣翩然的男子。
男子轉身,看向宇文絕邪笑了一下。
說實話,這個男子還真的不比宇文絕難看,反而多了一份放蕩不羈,洒脫邪魅。
「你是誰?!怎麼進來的?」宇文絕皺起眉頭,冷冷的說。
「這世界上就沒有本公子進不了的地方,你的王府侍衛,對於本公子就如擺設。」男子輕笑出口。
「你到底是誰?!」宇文絕面不改色的問道。
「我是……救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