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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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可是入秋了,學校里的銀杏漸漸染上了金黃色。

倒是不比四月的櫻花那般漫天飛舞,卻有一種秋收的靜瑟。古樸中帶著點莊重而浪漫。

下課閑暇時可以從教室的走廊看到學校後面金黃的銀杏林。

是吧,秋天來了。

一世靜靜的托腮看著美麗的風景,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容。突然,好像什麼吸引住了她的注意,瞳孔漸漸擴張,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大。伸出手使勁拉扯住年子的衣袖,眼睛緊緊盯著銀杏林中的那兩個身影。「年子,你快看,那是不是仁王啊,那個女生她。。」

聽見仁王二字年子便也集中了注意力,往一世手指的地方看去。

銀藍色的頭髮,微微彎身的腰板,熟悉的身形,的確是仁王。但是此刻年子卻不是欣賞美少年隱身銀杏林的美妙景色,身邊那個纖弱的女生如果沒看錯的話正是低著頭向仁王說些什麼吧。

「告白?仁王著傢伙艷福不淺啊。」一世淡淡的笑著,眼睛的餘光卻在關注著年子的變化。

年子沒有接茬,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個平素無時不刻洋溢著狡猾而大氣的男孩子。表面的平靜不等於心底的平靜。或許在自嘲,自己始終連那個女生追愛的的勇氣都沒有。

一世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年子,雖然年子盡量將自己的忐忑不安往下壓,但是就是她這雙會說話的眼睛告訴了一世,此刻的年子有多麼緊張仁王。

不過多久,仁王好像對著那個女生說了什麼,那個女生靜靜的沉默了幾秒,最後以飛速離開了現場。

一世嘟了嘟嘴,笑笑說:「看來是給拒絕了,真是的!」

一世不著痕迹的安慰著年子,拍了拍年子的肩膀,蹦蹦噠噠的回了教室。進門前靜靜的看了年子一眼,微微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年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靜靜立於林中的少年,心中卻感慨萬千。其實對於這個結果不是情理之中的嗎?只是這件事更是讓年子確定,仁王喜歡著一世。

心中的緊張來源於對未知的不確定,對於仁王,年子有太多的不確定。所以這才讓她舉步難行。

上課的鈴聲已經敲響,年子也隨大部隊徐徐的走回教室。

一世定定的看著年子,從她進門到坐下。幾乎沒有什麼與往常不同的表情,但在一世看來更加的難受。

直到旁邊的仁王落座她才回過神來。她抖了抖仁王的胳膊肘,一臉八卦的打聽著:「怎麼樣,剛才是不是收穫桃花啦。」

仁王微微臉紅,扯了扯手裡的課本,不以為然的說著:「什麼桃花啊,這個季節你哪給我弄來桃花?再說要是這個季節有桃花,也不是好的桃花。」

本來說到這兒仁王就不想再說了,可是看見一世眼底的深究,又暗暗感覺有點雀躍,或許這是在關心我?便有打算再說點兒什麼,好也讓她不要有什麼誤會:「我鄭重的拒絕她了,對於我不喜歡的女生我也不想給人家留什麼幻想,快刀斬亂麻,如果拖著的話,到時候時間長了,傷人家可就深了。」

這番話聽得一世連連點頭:「說得好。真沒想到這番有深度的話居然仁王你也會說啊。」

仁王不知該哭該笑,這是褒呢還是貶呢。

一世了也收回了心思,該了解的已經了解了,年子的機會是大大的。暗暗判斷仁王應該是比較會喜歡日久生情的姑娘。

重新戴上口罩開始認真聽課了。

老實說,仁王上課時雖然看起來鬆鬆散散,單手支起下巴,一隻手靈活的轉著手中的筆,其他人還真是不知道他到底聽進去多少。但是一世知道,雖然他樣子散漫,但是思維卻是很活躍,教科書上一頁沒幾個筆記,但是條條都是重點。

一世對仁王其實還是蠻敬佩的。聽幸村說仁王在網球部挺活躍的,而且還與她一同參加了園藝社,先不說時間,就說在園藝社臟活累活差不多是他乾的,雖然原先讓他做的時候總會推三阻四,千奇百怪的理由,但是稍稍軟磨硬泡變就服了。再次是在班級里,鐵的現像,值日的時候男生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不知這可不可以成為立海大附屬中學的又一個「怪談」呢?但是仁王會留下,妥妥的干著,最後一個瀟洒,掃把直線返回角落。

總的來說仁王成為一年b組的班草毫無異議,因為他有相貌,有成績,有紀律,有氣概,哦,還有深度。

課間時一世不經意的將知道的告訴了年子,希望能從側面的安慰年子。

其實這種問題不足以影響年子一整天的心情,特別是在得到一世的安慰后,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揚起了可愛的笑臉,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個小便當「小世,這是我親手做的,請教了媽媽,知道得大病初癒的人該吃點什麼,當然還有哮喘病人的忌食我也了解了一點,所以這個事我精心準備的恢復元氣暖心便當。」

一世含笑的結果便當,連聲道謝。

「那,等上完體育課後一起吃吧,我也帶了便當,三個便當一起吃。」

年子雙手一拍「perfect!」,燦爛的笑容讓一世莫名感到有點緊張。但很快這種情緒又被她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坐在位子上,不遠的看著那個伏案寫字的年子,那個會寫的一手清麗小字的年子,那個會做的一手好菜的年子,那個至今變得越來越沉靜的年子。

一世有些發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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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王我在雲端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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