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邪篇・妖王囚禁（中上）

「魔王，您認識妖王嗎？還有，在妖王面前我們還可以像這樣交流嗎？您能成功讀出他的想法嗎？」灰風有些擔心，在腦海中問惡懿。

「哼，我上次見到垣末良是在兩界分裂之初，那是他可所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我那時是比你當初還要普通的小魔，是在兩界分裂之末時偶得良機…」說到這兒，惡懿的神色有些暗沉，像是回憶起了不開心的事。

繼而惡懿擺脫苦惱，驕傲地說：「之後我的修為越來越高，而垣末良那個傢伙則霉運連連，地位一落千丈。在妖界他苦苦打拚到現在才當了妖王。

「所以，在他眼中的我就是那麼多年前的普通小魔，只是修為和魔性提高了而已。

「以前的我只能以吞噬死人的記憶和靈魂獲得提升，並且有多重限制。雖說魔靈有奇特之處，卻沒前途。經過那次良機，我的魔靈得到升華，不僅靈魂之力幾何倍提升，還可以直接吞噬他人記憶，解讀人心。

「我想，垣末良料想到我的魔靈會升華，一定想不到會變化到如此地步。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

當然，惡懿對灰風說的這番話沒有其他人聽得到。

「垣末良…這就是妖王的名字嗎？我的腦海中好像有印象，而且很熟悉的樣子…」灰風覺得大腦一陣刺痛。

「妖王的名字雖然那個時期無人不知曉，但那時的強者大多在戰鬥中有損傷，不是修為大損至今還在閉關就是恢復無力直至死亡。不過，更多的是像我一樣，以前只是小魔小妖，僥倖沒有受到戰爭的影響。發展到現在，也是身份極高的存在了。」

惡懿本想繼續解釋下去，卻發現灰風在喃喃自語，並且很痛苦的樣子。

惡懿正準備詢問，大殿中卻進來了一個人…

此人一身黑，全身散發著不可一世的邪氣，不禁令人唯恐避之不及。身著不算華麗卻盡顯貴族之氣，全身上下每一件服飾不算珍異也算百里挑一。例如背上墨色虎皮，少說也反射出幾百年虎妖毛皮的光澤。

大殿中除惡懿灰風以外的人無一不卑躬屈膝，恭恭敬敬地向妖王行禮。小到微微點頭，大卻到進行跪拜。

惡懿這才發現大殿中站著的一圈圈人是有身份名次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層層的包圍圈。惡懿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妖界的人看起來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麼尊敬我……有恃無恐……

輪不到惡懿再多想，垣末良具有威嚴的聲音朝他們壓過來：「大膽！這是我和魔王的事情，你一個小小的隨從怎敢叫出本座的名字！」

垣末良極具針對性的威壓使得灰風不再回想「垣末良」這個名字熟悉在哪兒。灰風覺得事有蹊蹺。自己和垣末良之間一定有什麼接觸，並且記憶出了問題。不是巧合、不是偶然…

灰風不再想像，刺痛也不再存在。灰風用精神聯繫上惡懿，並且口中回答道：「魔王既然帶著我來，就有我說話的份兒。你管為何！」

灰風也是有尊嚴的，霸氣起來也夠霸氣。

垣末良能夠混得風生雲起也必然是足夠隱忍的。灰風的質問他不會在意。再看一眼惡懿，酒紅色的眸子中滿是自信和傲氣。

「那不知魔王大駕光臨，妖界和魔界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來我妖界所為何事？」垣末良處之泰然，淡然相問。

妖王的淡定此刻就和惡懿以及灰風的焦急形成鮮明的對比。

灰風：「王，您解讀到了嗎？」

惡懿：「怎麼會？我居然沒有感應到？！不可能！垣末良肯定不會猜到的！…」

惡懿沒有想到居然會失敗。當她的精神觸及到垣末良的眉心處時，便有一層薄薄的精神屏蔽將其彈回。若不是惡懿精神靈力夠高，或許連這個屏蔽的存在都無法發覺。

惡懿此刻心裡亂極了，表面上又不得不做出同樣淡定的姿態。

「我來幹什麼？」惡懿反問道，「垣末良你不知道嗎？」

灰風：「再試試？」

惡懿：「不可能！我能感覺到垣末良身上有一層精神屏蔽！他不會真猜到了吧…不可能啊！」

「我嗎？我怎麼會知道？」垣末良好笑地回答道，「我又沒有找你，你這算不算是『不請自來』？」

垣末良同樣是及不客氣的語氣。

灰風：「…會不會是…」

惡懿：「對了！有一些靈物是可以作為精神屏蔽的！」

「哼。垣末良，別以為你背地裡做的把戲我不知道！」惡懿已經確定那個妖王早已打著對魔界不利的主意，背地裡的動作是不可避免的。

雖然惡懿並沒有什麼證據，連線索都算不上，但她有這個信心可以給垣末良一個警告。

灰風：「我們用守護靈破壞掉他的精神屏蔽！應該可以的！」

惡懿：「我需要一直和他交流。魔之鏈是要保留能量感知火焰瞳花的下落，況且使用魔之鏈它是會發光的，必然會被發覺…」

「背地裡的把戲嗎？」垣末良沒有任何意義地反問。惡懿可以略微感覺到垣末良的精神靈力有一絲顫抖。

她明白她的賭贏了。

惡懿繼續質問道：「你的那些小動作不就是想讓我過來嗎？」

惡懿的語氣模稜兩可的。既可以理解成對垣末良的行為感到憤怒，此次前來便是討公道、下戰書來的；也可以理解為應著垣末良的意思，順著他的心意前來。

就看怎麼理解。

灰風：「我用我的『劍煞星』試一試。『劍煞星』算是我的魔性本源，肯定可以破他的庇護！」

惡懿：「傷到你的本源怎麼辦？！」

垣末良顯然小看了惡懿。當惡懿的魔靈生華時，精神力必定會成幾何倍增長，智力也自然不像以前。現在可所謂「一心多用也處處留心」。

「呵呵，那我倆好好談談。讓其他人都下去吧。」垣末良想緩和時間以想出萬全之策。

灰風：「最多折我的修為！」

灰風想了想，最終決定犧牲自己的修為。自己的命都是魔王給的，修為的提升更是有了魔王的幫助，必是要為魔王上刀山下火海，一些修為不算什麼！

惡懿猶豫了半天，最終同意了灰風。

「你們一群人下去了，灰風一個人出去我不放心。」惡懿定是不會讓自己獨臨敵，不然之前的考慮就都白費了。意思就是說讓灰風一起留下。

「好，沒問題。」垣末良沒有多想原因，爽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