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第二天我是頂著兩個黑眼圈去上班的,因為下午要開會,所以我上午一下課就趕忙跑到在學校的房子去補眠,這個荀御,真不知道他哪來的那麼多精力,累死我了!我一直睡到快開會才起床,這才感覺好了點,不過,經過昨天晚上我也明白,這個傢伙對我的身材還是很滿意的,這就意味著我不需要減肥了,要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會考慮減肥的問題的,不過,俗話說得好,女為悅己者容嘛,如果老公喜歡我瘦一點,我想我還是可以為他做出這個犧牲的!

開完會走出校門,我竟意外地看到何田進了一輛黑色的轎車,不過我的疑問馬上得到了解答,旁邊跟我一起走的同事馬上告訴我,「那是她新男朋友的車,據說還是個什麼官呢,哼,要是給那個男的知道她以前是人家包的二奶,還不知道會是個什麼下場呢?」

「那那個男的不知道她的過去嗎?」俗話說,紙包不住火,何田曾經是別人二奶的事情現在在學校里已經是盡人皆知了,我很奇怪那個男的怎麼會不知道。

「嗨,還不是那個媒人給弄得鬼!拿了何田給的好處費,當然不會說她的壞話了!」

我心裡不禁暗自慶幸,幸虧我當初沒有通過相親來結婚,否則還真不知道自己會掉進哪個媒人的陷阱。你不要以為是熟人就不會騙你,媒人的那兩片嘴,能把死的給說成活的,把壞的給說成好的,把司機說成領導,把豬八戒說成美天仙,所以我奉勸朋友們一句,在聽媒人說話的時候,千萬要留神,不定你就會掉進他給你設的哪個陷阱里!

「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這幾天我看見荀御都有些心不在焉,於是終於忍不住問他了。

「你還記得你的那個同事何田嗎?」他回答我的竟然是這句話。

我的心裡禁不住咯噔一下,他的心事跟何田有關嗎?會是什麼呢?難道?我不禁警惕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別亂想,」他象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知道何田有個男朋友了嗎?」

我疑惑地點了點頭。

「那個男的是外經貿的一個官員。」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中國,無論你生意做得多大,永遠都要屈從在官員之下。我們以前得罪過何田,這個傢伙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果要是讓她真的和那個男的好了,只怕荀御以後會多很多麻煩。

「有什麼解決的辦法嗎?」我看看他。

「據我所知,那人並不知道何田以前被包養的事情,一直以為她還是個處女,所以,我想,如果要是讓他知道了何田以前曾經做過別人的二奶,恐怕他們之間就不會再有下文了。」

「但是你沒有辦法告訴他,對嗎?」

「沒有一個男人喜歡別人當面告訴他,他的女朋友曾經是別人的二奶。」他嘆了口氣。

是啊,如果荀御直接告訴他,何田曾經是別人的二奶,恐怕那個男人第一個要收拾的就是荀御,畢竟被別人知道自己的醜事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是外經委的什麼官員?」我仔細想了想,忽然覺得可能會有一個機會。

「是管審批的,叫傅陽。」他看了看我,「怎麼了,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把自己心裡初步的計劃跟荀御說了說,「我看可以,不過你有把握嗎?」聽完后,他問我。

「把握不大,不過總要試試啊。」我笑著看看他。

周末的時候,我跑到市裡的另一個區,在一個郵筒的前面投進了一封信,我相信,這封信很快就會起作用的。何田,你大概想不到我會用你對付過我的辦法來對付你吧?這就叫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我是很善良,但是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比起別人打了你的左臉,你再把右臉伸給他打,我更相信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一周后,我終於如願聽到了期盼已久的消息,辦公室里的老師告訴我,何田又被她的那個新男友給拋棄了。

「活該,誰讓她給人家做二奶!」說話人幸災樂禍地說。是啊,哪個女人不恨二奶呢?哪怕她自己以前曾經做過別人的二奶,但在結婚後,一樣會對當二奶的人咬牙切齒。我得承認,二奶是我最討厭和最不會原諒的人之一,因為她們根本就沒有道德。現在的電視動不動就把那些二奶塑造得楚楚可憐,把妻子說得面目猙獰,其實不過是那些做導演的卑鄙心思,為自己在外麵包二奶和花天酒地開脫而已。

「喲,我們的二奶同志回來了!」看見何田走進了辦公室,一個老師竟然這樣跟她打招呼。

我心裡不禁暗笑,這就是牆倒眾人推吧,當初她憑藉和校長之間的曖昧關係,對誰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現在也該是她的報應了。

「你說什麼!」何田立刻衝到了那個人的面前。

「我說什麼你不知道啊?自己做的那些骯髒事還要我來告訴給大家聽嗎?」那個老師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這個老師以前是校長的新寵,對何田和校長以前的關係本就耿耿於懷,現在當然不會放過機會來整她了!

「你,你,你!」何田拿手指著她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你給我走著瞧!」說完就沖了出去。我看了看周圍,沒有一個人有同情的表情,畢竟,那是校長的兩個姘頭之間的鬥爭,誰又會多管閑事去摻合呢,再說以何田以前的為人,得罪的人怕是數也數不過來,別人不落井下石已經是不錯了,又有誰會去同情她呢?哼,活該!《紅樓夢》里說得好啊,眼前有餘忘縮手,身後無路想回頭。何田現在才想回頭,太晚了吧!

當天晚上荀御格外地狂野和熱情,「你怎麼了?」我對他的不一樣有些奇怪。

「獎勵我老婆啊。」他在我身上邪邪地笑著。

「你就用這個獎勵我啊?」我鬱悶地要死,這到底是獎勵他還是獎勵我啊?

「你不滿意?」他停下了衝刺,俯視我說。

「倒也不是,不過我更喜歡珠寶。」我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上畫圈。

「遵命!」他笑了,「周末我們去逛街,看中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好嗎?」

我不禁笑了,也許有人會說我用寄匿名信的辦法來拆散何田她們太過分,但是我要說的是,我絕對支持魯迅先生的痛打落水狗的理論,不要同情那些失意的小人,因為她們一旦得意,會比以前更加兇猛。我不否認我的手段不太光彩,可是這都是她教我的,如果她當初不這麼對我,我也許就不會去對她,對她,我根本沒有絲毫的歉意,對於那些從來都不知道悔改的小人,同情她無異於自殺!

我放下電話不禁感嘆,人生啊,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若若剛才給我打電話,說白茜在公司里偷偷收集荀御的各種喜好,看來是要對他下手了。我坐在沙發上,不禁有些頭疼,這樣的戰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忽然有些想放棄,乾脆什麼都不理了,可是轉念一想,這樣就行了嗎?我以前不是什麼都不爭,什麼都不理嗎?可是何田她們還不是主動找上我了?看來躲是躲不了的,還是想辦法應戰吧!

「笑笑,我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黃總請我吃飯。」荀御在電話里說。

放下電話,不禁有些心疼荀御,他不喜好煙酒,可是勸酒卻是中國人的一大惡習,每當看到他喝得很難受地回來,我就很心痛。但是,做生意又總少不了應酬,我想了想,在一家藥店前面停了下來,進去給他買了些醒酒藥,希望可以讓他好受些。為了避免別人說他是氣管炎,我沒有去他喝酒的地方,而是去了他的公司。

「夫人,你好!」許秘書跟我熱情地打招呼。

「你好,荀總已經走了嗎?」我看了看他的辦公室。

「是啊,怎麼,你有什麼事嗎?」

「沒有,就是給他買了些醒酒藥,想要給他。」

「那您要是早來一點就好了,剛才正好有人要給荀總送份文件,正好可以一起帶去。」

「是嗎?那可真不巧了。」我嘆了口氣。

「是啊,白茜剛走呢,要不我再幫您送去吧。」他口裡的那個名字讓我的神經忽然豎了起來,白茜,我不禁有些暗自緊張。

「不麻煩你了,還是我自己送去吧,你告訴我他在哪裡喝酒,好嗎?」

我招手叫了輛出租,也許是我多慮了,可是我就不放心白茜那個女人,再說了,小心無大錯,我可不希望被那個女人給鑽了什麼空子!

但是到了酒樓的外面,我卻又有些猶豫起來,如果我就這麼進去,荀御會不會被別人笑話?在外面闖的男人都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我不希望自己魯莽的舉動連累他。想了想,我在酒樓的大廳里坐了下來,點了些東西,坐著等他們出來。我問過服務員,也專門看了,這個酒樓只有一個出口,要想出去,必須經過大廳。要在以往,我肯定怪它的消防措施不到位,可是現在卻有些感謝它,因為這讓我的等待工作輕鬆了很多。

半個小時后,我看到了荀御的身影,但是不是自己出來的,而是被白茜給扶著出來的,他腳步不穩,看來是喝多了。我剛想開口喊住他們,忽然又停住了,我到想看看這個女人想搞什麼鬼!

我悄悄地跟著他們走了出去,看見白茜扶著他上了輛計程車,我也趕緊攔了一輛,「司機,麻煩你跟著前面的那輛出租!」我沒有想到電視里出現的鏡頭竟然會出現在我的生活里!

他們的計程車沒有向我們家的方向開去,而是拐進了一家旅館,我不禁冷笑起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要下手了嗎?冷笑過後又不禁暗自慶幸,幸好我跟了來,否則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他們進電梯后,我趕緊也走進了旅館,要了間在他們旁邊的房子,跟了進去。

我走到他們門外,猶豫了片刻,到底該什麼時候進去好呢?是現在馬上進去?還是等會兒呢?我有些拿不定主意。想了想,我叫來了樓層服務員,在幾百元大鈔的誘惑下,她幫我敲了門。

「誰啊?」裡面傳來白茜略帶慌張的聲音。

「服務員,來給你們送水果的!」服務員在回答后立刻走了。

「等等!」

門開了,就在她還沒有看清楚我之前,我已經沖了進去,荀御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白茜身上只披了件浴袍,而最要命的是在床頭竟然放了架攝像機!

我扭過身來,朝白茜的臉上接連打了好幾個重重的耳光!「你這個賤人!」

「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她囂張地看著我,「你憑什麼在他旁邊?論相貌,論學歷,我哪點比你差了?」

「是嗎?我告訴你!你跟我的差別就在於,你是個天生的賤人!你就是個天生的婊子!」我從來沒有用這麼惡毒的語言罵過人,但是我今天實在是太氣了!

「你別走!」我一把揪住她,「你就給我在這裡呆著,不許走!」

「你這是犯法的!」她歇斯底里地叫喊起來,「你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是嗎?那你要不要馬上報警呢?看看警察來了怎麼說?」我看看床上神志不清的荀御,就在這時,我終於盼來了期盼已久的敲門聲!

門外站著一個我並不陌生的穿警服的人,他正是荀御的同學兼鐵哥們——武大兵!他跟荀御在學校時就是好同學,不過後來高中畢業后,他參了軍,而荀御則出了國,荀御回國后,第一個聯繫的人就是他,他複員安排在市公安局荀御也給出了不少力,荀御曾經跟我說過,如果以後有什麼麻煩,儘管可以找他!剛才我看見他們進了旅館,我就立刻撥打了大兵的電話,因為我實在是害怕將來有什麼說不明白的地方,或者是我自己一時衝動做了什麼傻事,反而對自己和荀御不利。

「你們想幹什麼?」看到警察,白茜立刻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沒什麼,我接到有人舉報,說這裡有人賣淫!」大兵

白茜的臉頓時白了,我很清楚學校的條例,如果被學校發現這件事的話,她的下場只有一個——開除!

「我沒有,是她!是他要強姦我!」白茜立即開始栽贓。

「可是我看到的情形卻是他躺在床上神志不清,那麼他怎麼強姦你?而且你怎麼解釋這個攝像機?」大兵反問白茜,她頓時啞口無言,「我看你還是跟我回趟局裡把事情說清楚吧。」大兵拿了她的包,攝像機,又仔細搜了搜她的衣服,確認裡面沒有東西后遞給了我,「你跟她進浴室去換衣服,小心點看清楚!」

我眼睛都不轉地看著她換完了衣服,「你帶他去醫院化驗下,你跟我回局裡。」

我讓護士給荀御做了血液,尿液的檢查,然後就讓他在醫院住下了,他這個樣子,我實在不好移動他。

當天晚上我就在醫院陪著他,還給領導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不舒服,明天要請假,我實在沒有精神和心情去上課,而且,在這邊的事情沒有解決之前,我也不放心。

第二天荀御還沒有醒,大兵的電話就來了,問清楚我們所在的醫院后,他立刻趕了過來。

「怎麼樣了?」我趕忙問他。

「已經都弄好了,事情沒有擴大,不過那個女的肯定是要被開除了。給你,」他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大牛皮紙袋遞給了我,「這裡是那盒錄像帶。至於她的手機,我已經讓我們技術科的同志專門幫處理了。」

「真是謝謝你了。」

「你跟我還說這話,對了,他怎麼還沒有醒啊?」大兵奇怪地問。

「是啊,按理說也該醒了,平時他喝醉酒也沒有這麼這樣過啊。」我也很奇怪。就在這時,護士把昨天的化驗單拿來了。

「這是什麼?」我指著裡面的一個數字問。

「這是他血液里安眠藥的含量,看來他喝了不少酒,還吃了不少安眠藥呢,以後可不要這樣了,很傷身體的!」護士好心提醒到。

我跟大兵不禁對視了一下,荀御怎麼可能會吃安眠藥,看來這次的事情還真不簡單啊!

「弟妹,你在這裡看著他,我再回局裡趟,把化驗單給我!」說完大兵急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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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的鑽石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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