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偶遇奇人之傷口痊癒
晚上，淺雲淺雪把全部丫鬟集中在大堂外面，然後進來敲我的房門，說：「郡主，翠竹選地全部丫鬟都在外面候著郡主。」「好。」我應了一聲候，按了按太陽穴，起身隨意披了一件外衫，帶上黑色美瞳，走出大堂。我看著眼前一片跪倒在地的人對淺雲說：「淺雲，翠竹軒的人都在這裡嗎？」「是的，郡主。翠竹軒里所有的人都在這裡，翠竹軒里只有丫鬟，沒有奴才。」「嗯。好，你們都起來吧。」我對那些跪在地上的人說道。「多謝郡主。」她們一齊站了起來。我無言地一直看著她們，過了半晌問：「你們昨天早上都在哪裡呢？」「奴婢在大堂打掃。」「奴婢在廚房。」「奴婢在自己的房間里。」……我聽她們說完，沉默了一下說：「淺雲，你去我房間窗外的那片草地里找一下，看看有什麼東西。」「是，郡主。」淺雲馬上跑去那裡察看。我看著她跑遠后說：「你們現在把鞋子脫下來放在你們各自的前面。」她們頓了一下，就把鞋子脫下，放在她們的面前。這時淺雲回來了，手上提著一隻鞋子，氣喘吁吁德跑到我跟前說：「郡主，奴婢在窗外的荊棘叢里找到了一隻鞋子，上面還有一些土和血跡。」我把它拿過來看了一下，扔在地上，說：「好，現在把褲腿捲起來。」她們猶豫了一下，還是捲起褲腿，露出小腿。有兩個丫鬟的小腿上各有一個傷口，只是一個深一個淺。我把她們兩個叫出來，然後我站在她們面前看了一下她們的臉，問：「你們都是怎麼弄到的？」「奴婢是被刀給刮到的。」「奴婢也是。」我想了一下，然後對那個傷口深的人說：「好了，你可以走了。」另一個臉上驚恐地跪下說：「郡主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我看著她說：「你難道不知道我翠竹軒里的規矩嗎？」她顫音道：「奴婢知道。」我冷聲道：「既然知道，你就是知罪犯罪，罪加一等了。」她驚恐地開始磕頭說：「奴婢不敢。」我停了一下，對淺雲說：「淺雲，把她帶回二姨媽那裡去。」她聽到我的話，已經驚得不知說什麼了，只是一個勁地搖頭，嘴裡囔囔道：「不要，不要。郡主饒命。」我看她那樣，也不好說什麼，就說：「不送你回去也可以，你說吧，二小姐她叫你做什麼？你為什麼這麼做？你明知道我的身份比她高，為何還要招惹於我？」她舒了一口氣，說：「二小姐她綁架了我的母親，說：『你今天開始去大小姐的翠竹軒里，你如果要你的母親安好的話，你就要隨時向我彙報顧洛城的去向。』然後奴婢就被送到了這裡，奴婢整天提心弔膽的，生怕奴婢一個部隊，二小姐就把奴婢的母親給……」沒說完，她已經在地上哭了起來。我愣了一下，說：「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你了，反正你也只是稟報了那一次，沒出什麼大事。但是，從今天起，你要按我說的向二小姐彙報。這樣，我也可以保你母親無虞。」她又磕了幾下頭，說：「多謝郡主救命之恩。」「好了，下去吧。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我走出翠竹軒會出現一些風言風語，所以，管好你們自己。」「是。」她們各自穿好自己的衣物，然後就退了下去。
早上我六更起床，換了一件錦衣，扎了一個男子髮式，戴上黑色美瞳。準備就緒后，喚來淺雲、淺雪，她們二人一見我，驚了一下，馬上對我動起手來，邊說：「無恥小兒，你把我家郡主掠去了哪裡？」我用扇子一擋，順勢往她們的手腕打了下去，她們吃痛收回。我滿意地收回扇子說：「你二人近日功夫見長。不錯多加練習。」她們受驚跪下道：「奴婢該死，請郡主責罰。」我扶起她們說：「無妨。你二人對我動手，證明我變裝成功。對了，以後，你們不要下跪了。」「可是……」她們為難地低下了頭，「沒有可是，以後再說，便是對我不敬。」「奴婢不敢。」我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你們去拿件我的衣服穿上，隨我出去。」剛才被我那麼一說，她們也不敢再反對，只能答應了。
我們三人走在大街上，贏得了不少人的注目，我渾身不自在，就轉身走進了一件茶莊。我們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后，淺雲說：「小二，上茶。」「好嘞。客官，茶來了。請慢用。」淺雪手撐著頭，看著外面繁榮的街道，感慨說：「現在的生活可比以前戰爭的時候好多了，百姓都安居樂業。」我蹙起眉頭說：「此言差矣。生活比以前好，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這裡是京城，在全國是最繁華的地區，你在路上可以看到乞丐、商販以及在購物的人們，貧富差距很大。京城尚且如此，那麼其他地方的情況是怎樣的就不得而知了。」「姑娘好見識。既然如此，那麼姑娘對國家持何看法？」一個留著鬍子的老人坐在後桌，讚歎道。淺雲、淺雪聞聲站起，我示意她們坐下，說：「先生何不到我們這邊來坐呢？」他爽朗大笑道「哈哈~~好，老夫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起身朝這邊走來，步履瀟洒，看來是已過半百，卻步伐矯健，頗有些仙風道骨的模樣，坐定后說：「姑娘請說。」我轉過頭，看著外面熙攘的街道說：「只是，我等乃是閨中女子，國家大事怕是不好說。」「姑娘不必謙虛。再說，國家大事是人人都在說，姑娘怎麼不能說？」「既然如此，那麼小女子獻醜了。國家無論是衰敗也好，興盛也罷，左右受苦的都是百姓。先生認為呢？」他笑著摸了摸鬍子說：「姑娘明為閨中小姐，卻是對天下之事解析得如此透徹，姑娘實非池中之物啊。」「先生謬讚，小女子不過一介庸俗之輩，怎擔得起先生如此誇獎。」我回之。他起身說道：「小姐，老夫有故人不得不前去拜訪，先行告退。我們有緣再見吧。」說完，他還了店家錢后，走出茶店。我勾了勾唇，這下可碰了個了不得的人物。
我起身走出茶店，淺雲淺雪還了錢后就跟著我出來了。淺雲疑惑道：「小姐，剛才那個人是誰啊？好像有些不尋常的感覺。」我點了點頭說：「是啊，那人仙風道骨的，的確非同尋常。」我走到藥店，買了幾包葯還有許多藥草，轉身對淺雪吩咐道：「一天兩次，一次兩包，葯煲好送到我房間。還有，這些藥草就放到我房間里便是。」「是。」回到家，我喝了淺云為我煲的葯，然後盤腿坐在床上，運功療傷，畢竟這傷拖了這麼久，得好好調養，如果有一些比較名貴的藥材就好了。當我給自己運功療傷的時候，突覺異樣，隨手抓起一張紙往窗外射去，「是誰？」一個身影閃進了我的屋裡，我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眼前的人，有些愣，道：「難道大家都這麼喜歡從窗子進來嗎？有大門不走。那麼，不知世子大駕光臨有何貴幹？」他面無表情地遞給了我一顆葯丹，說：「這是葯仙給你的，還說有緣再見。」我笑了，說道：「真不愧是葯仙，竟光看就看得出我得的是什麼病症。」我接過他手裡的藥丸，用手指切下一半，將另一伴收入懷中，一口把那另外的半顆藥丸吞下了，然後運功將它在喉嚨化開，頓覺一陣清涼，我自己的葯藥效也上來了，雙管齊下，喉嚨里的傷不時便痊癒。他看著我說：「葯仙從不輕易與他人交往，更甚者是贈與他人葯丹，郡主是本世子所知道的的第一個。請問郡主是如何遇上藥仙的？」我恢復了聲音，看著眼前的蕭阡寒道：「無他，偶然罷了。只是，洛城何德何能，讓蕭世子親自跑一趟。」他盯著我的眼睛說：「罷了罷了。你的聲音原來這麼好聽，染兒。」說完，他飛身而去。我一驚，反射性地想抓住他，可是他已經飛遠了，看著他的背影。
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