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我很幸運
打開房間的門,方凌對於裡面墨綠色和暗紅色的搭配很是不錯。少數的白和不同層次的綠,表示了一種低調的奢華。他走到燃燒著火焰的壁爐前坐下,靠著另一邊的是圓形的窗戶。窗戶在外面看著很小,只有一個人頭那麼大。但是在內部,卻是一扇不小的窗戶。
窗外海浪翻滾,有一些烏雲在天邊捲動。看得出,用不了多久就要變天。此時在外面有一些小船已經在相繼回港,怕是要擔心惡劣天氣下的作業,為了避免損失所致。
阿布拉克薩斯見到方凌坐下,便去查看卧室和浴室。那人在阿布拉克薩斯扔給他一個金加隆后,就離開了。
方凌單手肘部在窗台上,撐著下巴看著窗外。他將椅子變形術成長踏,椅背向後延伸翹起,很是符合人體工學的設計。他懶洋洋的靠著,思考著下一步這艘船會如何。
很快,在阿布拉克薩斯回到他身邊坐在他身側的時候,船內的一個小盒子出現了船長的聲音。
首先介紹了船長的名字,家族以及此次航行的線路。最後表明即將起航,所有的聽信渠道將會關閉。因此要管好各自的寵物等。方凌和阿布拉克薩斯沒有寵物,他們一向都喜歡雙面鏡或者其他的東西。比如眼下正在研究的多方對話的雙面鏡,雖然方凌手中只有一個實驗品。但也是不錯的了。
船隻慢慢起航,感覺不到晃動。唯一能夠觀察到的,是外面的海面和景色在移動。然後,方凌和阿布拉克薩斯看到了船體的下沉。下沉速度不快,似乎是一邊加速航行一邊划入深海。
大西洋本身就有很多深邃的海溝和海底盆地,船體雖然看著破舊不堪但是當整體進入海底,窗戶外面已經是淡淡的燈光和游弋的海洋生物時,方凌還是趴在窗戶上,看著外面好玩。
阿布拉克薩斯從他身後擁抱著,下巴擱在他的頭頂:「凌喜歡海底?」
「不,只是第一次如此親近的看到。」方凌搖搖頭,他抬頭給了阿布拉克薩斯一個輕柔的吻:「以前都是看得留影,畢竟深海一直都是禁。區。人體和人造的很多東西,都無法承受過重的壓力。我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靈魂過於龐大對**造成的負擔讓我只能聽別人說。」
阿布拉克薩斯笑著摟緊他:「我想……以後你有的是時間參觀這個世界的神秘。」
「嗯!」阿布拉克薩斯的懷抱溫暖有力,方凌不想多說話。兩個人沉默的相擁在一起,看著外面越發漆黑一片的世界。然後那世界中,慢慢出現一些閃光的小東西。
在那些小東西消失候,迎面而來的是一片沉默般的黑暗。方凌慢慢閉上眼睛,腦子中無數的信息在流傳組合。阿布拉克薩斯不知道方凌在想什麼,但是他很喜歡兩個人相互在一起的靜默。
很長時間后,方凌睜開眼睛:「我們在深海海底了。」
「嗯?」阿布拉克薩斯有些疑惑。
方凌指著窗外寂靜的黑暗道:「在這顆星球上面,除非特別隱秘的比如魔法界等,人類社會能夠探查的,唯一的深海寂靜區是水下四千米后的地方。大西洋下一直被評估為沒有過與深得海底結構。但是眼下看著,我們至少處於海下四千米以上的深度。真是驚喜連連!」
「馬爾福家族的海龍馬車也能進入這麼深的地方。」阿布拉克薩斯不以為意的說道。聽出了他口中的不以為意和那麼一點點的酸味。方凌扭頭給了他一個安慰的問:「可這是我第一次進入深海。況且,還是在一艘船內。」
「好吧好吧!」阿布拉克薩斯無奈的攤攤手,鬆開他,將原本單人躺卧的塌變成了一張寬大的chuang。他躺在上面,十指交叉在腦後chuang體傾斜的高度正好是能夠看到窗戶的程度。方凌被他弄得一時沒有站穩,倒在chuang上。錘了他一下,挨著他躺□體捲縮的貼著阿布拉克薩斯。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圈:「你說,那個格林德沃家族的少爺是不是對你有興趣?我覺得他對我的敵意很大。總是在挑刺的樣子。」
阿布拉克薩斯扭頭看著他,噗嗤一聲笑了。他側身將小伴侶擁在懷裡:「你如何會有這種想法?」
「你看他的態度,難道不是想要挑戰嗎?」
「為什麼不說他看上了你,然後對我挑刺呢?」阿布拉克薩斯低頭,用額頭抵這方凌的額頭。呼吸的熱氣在其中瀰漫。低沉的嗓音讓方凌耳朵一陣發紅,他別過臉悶聲:「阿布很出色。」
聽到這個,阿布拉克薩斯突然間對那個讓他不舒服的格林德沃家的少年,有了憐憫。竟然被自己喜歡的人防備,他還真是……
兩個人膩歪了一陣子,就聽到了廣播聲。聲明為了避免被海上的麻瓜發現,日後的行程都在深海中進行。期間有三次靠近中間停歇補充的地方,都是建立在深海的臨時基地。每次德姆斯特朗的船要用的時候,才會打開。
方凌拉著阿布拉克薩斯起身,將chuang恢復原樣兩個人進了卧室。早晨起來的太早,臨行前兩個人又膩歪的厲害了些方凌此時有些犯困。雖然還沒有吃午餐,但他決定還是睡一覺再說。
阿布拉克薩斯照顧他進入被窩,看著他睡著了就走出了房間。他想去餐廳和甲板看看。勘察好周圍的情況,畢竟不是斯萊特林所掌控的地方。小心一些總是好的,他不想讓他心愛的小孩兒為了這些瑣碎費心。
甲板上此時聚集了不少人,一層閃爍著銀色和金色光華防護罩籠罩在外面。站在甲板邊緣,伸手出去可以穿透防護罩觸摸到海水,但是卻不會讓海水進入。船員已經升起一張寬大的船帆。船帆上面是黑紅色的用龍血書寫的符文,玄奧中有著規律。一道道流光在上面劃過。甲板上一改頹廢的樣子,儼然是一艘相當漂亮的中世紀大形三角帆船。
他走了一圈,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拿出一條手帕變成椅子靠著船板坐下。
艾德里安早早就看見了那個鉑金色長發的精靈,他是嫉妒的。在進入哪裡得到傳承的名單中,沒有他。實際上,整個格林德沃家族的新生代都沒有進入那個地方的權利。不知道族長是如何想的,所以看到那些成年的從哪裡回來的,他都十分的嫉妒。但嫉妒的同時,他也明白眼下聖徒首先需要的是成年的戰鬥力,而不是將精力和金錢花在他們這些預備軍上。
阿布拉克薩斯將雙腿搭在船舷上,身體稍微向後傾斜看著柔光外那一片的漆黑。船身閃爍著銀金兩種光華,兩種顏色相互交替加上船帆上那龍血的色澤,在漆黑的深海中平添了一份莊重。
他早早就感覺到了他人的視線,但他並不准備理會。前往德牧斯特朗,本身只是為了滿足小孩兒的好奇心的同時,取回斯萊特林的遺產。他雖然不明白,小孩兒為什麼一定要去那裡,但眼下斯萊特林內部的事情,英國魔法界的事情本身就不需要他們二人。年長者中,有足夠的精英來完成這些事情。
艾德里安走過去,背靠著船舷扭頭看著同樣扭頭看他的鉑金貴族:「就您一個人?」
「您很在意我的伴侶?」阿布拉克薩斯早早就發現,這個人似乎挑釁的舉動中很大一部分都跟自己的伴侶有關。也只是自己的伴侶,會認為對方的目標是自己。
馬爾福的確有高傲的資本,但是對比德國的格林德沃而言,只不過是站在同一個平台上的家族罷了。巫師界男巫之間的感情的確存在,但實際上也並非是多數。大多數的巫師不管是貴族還是麻種,依然是異性之間的戀情和聯姻佔了主導。一個貴族家族成員,絕對不會對一個同等階層的家族繼承人產生嚮往。畢竟,那根本帶不來任何利益,說不定還會失去一方血脈。因此,對方的目標只有自己那個小伴侶。
「我只是覺得……您很幸運。」艾德里安的臉色有些不好,畢竟對方已經訂婚。這在貴族中,就等於成為了事實。若是橫插一手,那麼就只有依靠生死決鬥來進行。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作為中間的那位,對挑戰者擁有感情。很可惜的是,他這是第一次見到那位小殿下。
「是嗎?」阿布拉克薩斯低頭笑笑:「我也是這麼覺得!」他抬頭一笑,手指在空氣中滑動,一個木製的小圓桌、一壺熱茶加上兩個茶杯出現在圓桌上。他倒好茶,示意艾德里安自主自己端起一杯輕輕嗅了嗅茶香,抿了一口:「我能冒昧的問一下嘛?您對我的……伴侶……一見鍾情?」他問的有些遲疑,似乎在選擇合適的辭彙。
艾德里安被問的楞了一下,然後拿起另一杯茶沒有喝只是考慮了一下:「您是嗎?」他說完這句話,嘴角嘲諷的勾起。
一見鍾情,這種東西難道存在於貴族中?尤其是以一脈單傳,繼承人教育嚴謹著稱的馬爾福。
阿布拉克薩斯向後仰頭看著上方:「我是呢!」他沒有否認,坦然的承認帶著綿長的語調:「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被管家抱在懷裡的孩子。可那個時候,我就覺得……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注視,一定會十分開心。」
說完這個,他抿唇微笑著看向艾德里安:「似乎很多人都不知道我跟他是如何相遇的呢!難怪您會問這個問題。」
艾德里安愣了一下,他所知道的也只是聖徒內部的消息。只是說在一場舞會上,羽蛇的存在者選擇了馬爾福。
看著他的表情,阿布拉克薩斯愉悅的笑了。他想后搖晃著椅子:「我第一次見到他,是絲萊特林城堡剛剛從沉睡中出現在巫師界的時候。那時候他根本不想繼承城堡,只是看熱鬧順便考慮如何拆了。」想到那個時候懊惱的小孩兒,阿布拉克薩斯的笑容更加溫柔和充滿了懷念的味道。
他放下杯子,扭頭看著艾德里安:「他其實選擇的家族並不是馬爾福,而是扎比尼。形成眼下局面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選擇了我,所以才有了馬爾福的再上一層樓的機會。相比較起我跟他的相處,那麼奧古斯特扎比尼,才是真正的幸運者。雖然說友情和愛情不能相提並論,但我有時還會為此嫉妒的發瘋。」
想到小孩兒跟奧古斯特之間的關係,阿布拉克薩斯的瞳孔微微收斂。他放下雙腿,交疊著膝蓋抬起頭目光銳利的看向艾德里安:「給閣下一個忠告吧!凌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當著他的面動小心思。而現在,閣下顯然被他放在了可能觸碰他珍愛的伴侶的情敵的位置上。」
說到這個,他鉤鉤嘴角,笑得格外開懷。而艾德里安看著那個笑容,如同瞬間吞進一隻蒼蠅一樣。他放下茶杯,咬咬牙:「謝謝您的茶。」
說完轉身離去。他走進電梯門口,正好看見似乎在哪裡站了一會兒的小男孩兒。
方凌微微昂頭看著他:「艾德里安。格林德沃……離我伴侶遠一點!」
最後一句話,帶著嘶嘶的聲音如同蛇吐露人語時的恐懼。艾德里安覺得渾身的毛髮那一瞬間都立了起來,他看著小男孩兒大步的離開。頓時覺得,自己有些無法理解這兩個人了。
走到阿布拉克薩斯身邊,方凌爬上他的腿捧著那張英俊的面容惡狠狠地啃咬著那玫瑰色的唇瓣,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才停了下來。他揪著阿布拉克薩斯的領子,癟癟嘴很是不高興。
阿布伸手攔過他的腰:「怎麼不多睡會兒?」
「發現你不在就起來了。」方凌蹭著他的臉頰,很是懊惱:「不是跟你說,他對你不懷好意嗎?」
他扭頭正好看見兩隻杯子和一壺茶,頓時更加不開心。手指伸過去,沒有任何咒語只是魔力的衝突就讓那茶壺和水杯變成了粉末。阿布拉克薩斯看著無辜遭殃的茶壺和水杯,只得安撫的親親摸摸自己的小伴侶。這醋吃得,真是無妄之災。
被安撫了的方凌也覺得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他摟著阿布拉克薩斯的脖子,小聲的說著抱歉。聽著他的話,阿布拉克薩斯笑著很開心。
「他認為能夠得到你的青睞的我,很幸運。而我也覺得,能夠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不過顯然,他似乎誤會了些什麼。」
阿布拉克薩斯低沉的嗓音,帶著愉悅的將之前同艾德里安的談話講給方凌聽。仔細的聽完,方凌低著頭臉色微微發紅:「我一直以為他對你有意思呢!」
「也就你這個傢伙,才會第一次見面就對我有興趣。」阿布拉克薩斯說的頗為自得,方凌低聲笑著摟著他的脖子,享受著相擁的溫馨和愉悅。
船快速的在深海中穿越,在度過第三天後,他們接到了要浮出水面的統治。同時也提示外界的溫度十分的低。
方凌包裹的如同一隻小巧的北極熊一樣,跟著阿布拉克薩斯一起站在甲板上,看著上層的水越來越藍,光線越來越亮。最後嘩啦的巨大水聲,船隻破水而出。周圍布滿了冰川和遊動的碎冰山。不遠處是一個木頭建造的碼頭,上面有著各種魔力結構可以看出,那是屬於巫師的碼頭。
碼頭外面是一個小巧的北方城鎮,天空此時浮動著一些奇妙的光影。方凌憑藉這些,判斷已經進入北極圈內。只是不知道,是那個國家的學生需要在這裡接。
上船都是穿著校服的年輕人,他們看著年紀有些大。不需要尋人問詢,自然有船員解釋。那是參加畢業前歷練的七年級生。他們66續續的,似乎有些還沒有回來的樣子。船會在這裡停留三日,方凌身上裹著各種保暖咒拉著阿布拉克薩斯下船,決定在小鎮逛逛。
下船的學生不多,畢竟外界很冷。哪怕身上穿戴的衣服,足夠保暖也很難讓人有逛街的興趣。就是一些女性學生,也只是紛紛在自己的房間內,等待著開船。
阿布拉克薩斯一身黑色的長袍,修身的裁剪和在袖口領口增加的皮毛證明這件衣服的保暖性。他漫步的拉著小熊方凌,挨家商鋪看著。有的商鋪裡面,販賣著只有冰原才產的魔藥材料,有的則販售各種魔獸和普通獸類的皮毛。
方凌對皮毛沒什麼興趣,只是購買了一些北極才有的鳥類的羽毛,準備日後用來做羽毛筆。走出材料店,阿布拉克薩斯俯身為他整理了一下圍巾,重新遮蓋好下巴后才重新拉起他的手。
兩個人沒有走幾步,就聽到了一個女士的聲音。
「馬爾福……您是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吧!」噔噔噔的踩在冰道上的走路聲,那是高跟鞋的聲音。一個一身標準德牧斯特朗校服的女生走了過來,她一頭漂亮的金髮打著卷披散在身邊。藍色的眼睛中,閃爍著的是見到熟悉人的熱情。
方凌停下轉身看著她,他抬頭看了看阿布。無聲的詢問:你認識嗎?
阿布拉克薩斯搖搖頭,微微一笑:「您是……」
「啊……」少女相貌的女子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冒昧,連忙拎起袍子行禮:「我是尼尼微。倫。布朗。我母親姓海因茨。。」
聽到這個,阿布拉克薩斯和方凌對視表示了解。阿布拉克薩斯看了一遍的咖啡館:「一起喝杯熱茶吧!」
「萬分感謝了!」尼尼微沒想到會這麼容易接觸到,要知道聽說自家有這麼一門親戚,她可是很是自豪許久呢。只是盼著,日後能有接觸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