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關於恐懼

9關於恐懼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改回到鬼百合城堡,方凌坐在城堡大廳位於正位的高位上,純金的椅子上面鑲嵌著精美的綠色寶石。裝飾在其上,起到宣軟作用的紅色軟墊,讓這把巴洛克風格的椅子,擁有了一種名為王座的氣質。他沒有換衣服,回來就坐在那把椅子上,單手利用扶手支撐著歪著的頭。金色的瞳孔顏色已經淡化,但是蛇眼的豎瞳依然存在於眸子中。他用手指輕輕在耳邊皮膚上畫著圈圈,盯著跪在台階下的金色長發男子。

大衛的歐洲精美相貌,金色的頭髮和藍色的眼睛,白色得體的燕尾服。同站在一邊的塞巴斯蒂安的一身黑搭配起來,很是有一種奇妙感。如同看見莉莉絲的愛子該隱見到了同父異母的夏娃的兒子亞伯。純凈的黑暗和純粹的光明……可誰能想到竟然都是惡魔這種屬於傳說的種族。

「劉易斯,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只要一個管家就可以了。所以我一度想過,要不要拆了那個城堡。畢竟,你的契約是掛在城堡之上的。不管城堡屬於誰,你的忠誠只屬於城堡的主人。所以我想拆了它,讓你自由。你覺得,這個主意怎樣?」

金髮的光輝男子恭敬地站起身,藍色的眸子看著坐在王座之上的小男孩兒。黑色柔軟的短髮帖服在頭皮之上,白色得沒有點綴蕾絲的襯衫從質地上可以看出是真絲織品。深咖色的馬甲和膝蓋長短的同色短褲,搭配上黑色的到小腿的馬丁靴。豎瞳的紅色眸子中是看不出什麼的深邃光華,這個年幼的孩子比較起當初的薩拉查·斯萊特林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禮儀恭敬地垂頭,低音提琴的嗓音在空蕩的大廳中響徹:「尊敬的主人,的確自由這一點十分吸引作為惡魔的我。但是作為一位服侍了斯萊特林家族三千多年的管家而言,我對這個家族是有感情的。而且根據契約,就是您拆了飛羽堡,也無法斬斷我同貴家族血脈的契約。我只道您對於我的出現並沒有給予信任,但是我希望您能夠接受我的忠誠。點亮斯萊特林城堡的魔力是來自於您自身的血脈魔力,因此不管之後會出現怎樣的波折,作為斯萊特林家族的管家和飛羽堡一起,我們是絕對不會背叛您的存在。而且,來源於血脈的契約,是您無法斬斷的。這是遠古的羽蛇皇族同我們阿米修斯家族的契約,已經隨著您家族的血脈延續,成為了這個世界規則的一部分。雖然我並不知曉,您是如何同米卡艾利斯家族成員簽訂了契約。但是,不管是哪個家族,我們對於主人的忠誠是不需要被懷疑的。」

聽到這番話,方凌瞅了他許久。在空氣都要被寂靜凝結的時候,他緩緩開口語氣滿是惆悵:「麻……真是一件難辦的事情呢!麻煩什麼的……真討厭吶!」平滑的語氣,少年稚嫩的聲音和最後詭異上揚的尾音無一不在增加此時空氣中的詭異。他坐直了身子靠在背後宣軟的靠墊上,雙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用右手摩擦著嘴唇盯著兩個惡魔管家。他盯了許久,等到紅色的豎瞳變成圓瞳時,他站起身走到劉易斯身前:「劉易斯,你要知道我是一個討厭麻煩的人!但是不管是飛羽堡還是你,實際上我從未想過接收。因為,這不符合我對未來的預訂。斯萊特林這個單詞本身,對於現在的英國巫師界、或者說對於現在歐洲的巫師界而言,就意味著麻煩。而對於這種麻煩,我個人是十分厭惡的。因為,相比較作為棋子亂蹦達,我更喜歡成為觀棋不語的人。可因為你們的出現,我不得不選擇去下棋。所以,你最好……不要給我惹麻煩!」

說完這些話,方凌頭也不回的邁著優雅的步子離開。而塞巴斯蒂安則跟隨其後,同站在原地的劉易斯擦肩而過。他始終都沒有同他交談,實際上塞巴斯蒂安不認為自己有同對方交談的必要。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存在,哪怕這個世界有他家族的投影,也許會產生血脈關係。但是這不等於他和他一樣。

惡魔誘惑人類,在看遍熱鬧后將靈魂當作食物吞噬掉是他們生存的方式。但是這個世界的惡魔卻同他不太相同,他們選擇同巫師、妖獸等有能力的物種合作。因為只有強大者,才能夠去操作內部群體的規則,讓他們擁有更多食物的機會。很多惡魔會選擇成為這些人的管家或者下仆。在提供所謂服務的時候添亂。方凌十分熟悉他們這種特性,因為這部分的信息隨著血脈覺醒傳送到了他的記憶中。這也是他並不喜歡劉易斯的原因。雖然說一個惡魔是養,兩個惡魔也是養。但是惡魔同惡魔還不是不同的。塞巴斯蒂安雖然喜歡看戲,也喜歡將充滿極端的靈魂當作美味吞食掉。但是他不會幹涉方凌的決定,同時也不會背後做什麼讓方凌不悅的事情。但劉易斯不同,從血脈傳承的記憶中,斯萊特林家族之所以在薩拉查時期登上了頂峰,不僅僅是薩拉查本人的血脈高貴和能力高強。更多的是在哪個複雜、紛擾的時代,作為管家的劉易斯·阿米修斯在其中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幾乎很多事情,都是他的挑動和暗中操作才形成的。甚至方凌分析,薩拉查的性格成分,很有可能也有這位管家參與其中。畢竟,從傳承中所知薩拉查出生后是這個管家一手照顧的。

這是一個很多人都無法安眠的夜晚,很多人都會在太陽升起后頂著一雙雙黑眼圈。當然,注重外表的貴族們會使用各種美容藥劑,讓自己看起來神采奕奕。不過,這些對方凌而言沒有任何影響。他坐在自己的書房內,靠著舒適的椅子雙腿搭在一邊的矮凳上隨意的翻閱著漂浮在他身前的書籍。那是一本哲學書,來源於巫師界。主要是對古巫師針對自然和各種神奇生物方面的闡述。他歪著腦袋,用一隻手支撐著頭看似隨意的翻閱著。

塞巴斯蒂安端著一杯紅茶奶茶和一些小點心送進屋子,一進門就看見他的主人單手支著頭盯著一本大部頭的羊皮紙書,另一隻手那白嫩的手指在空氣中不規則的滑動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新作的紅豆慕斯,搭配蜂蜜柚子茶。」他將托盤內的點心和茶杯放在方凌身邊的小茶几上,在杯中斟滿散發著酸甜香氣的蜂蜜柚子茶後站在一邊探尋的問:「您是在考慮劉易斯的事情嗎?」

「不,包括那個城堡。都清點整理出來了?」方凌拿起茶杯,雙手捧著小口抿著。溫熱適口的茶湯進入胃部,讓他很是滿足。雖然此時是夏日,但是他還是喜歡溫熱的東西。

「已經清點完畢了。按照您的要求,除去原本同城堡契約一體的東西外,都搬遷到了這裡。」塞巴斯蒂安弄了一個凳子,坐在方凌的對面。他滿腹疑問:「少爺,我有一些不是很理解。在這個世界作為斯萊特林後裔的您,為什麼如此……」

「你是指對於飛羽堡的處理?」方凌挑眉看了他一眼,扭頭瞅著書房大大的落地窗外的晴空萬里,湛藍的天空在陽光刺激下有些刺目。他伸手對著斜射進入書房的陽光握了握手掌:「塞巴斯蒂安,你覺得我應該如何處理呢?」他沒有瞅自家的管家,而是眯著眼看著湛藍如妖的天空。

「這個不太好說。」塞巴斯蒂安將雙手交叉在小腹,標準的坐姿將他挺俊的身材顯露出來。他給自己叫來一杯冰水,透明的玻璃杯中冰塊在其沉浮。他盯著玻璃杯中的冰塊想了想措辭:「主人應該知道,我是從靈界誕生的。在沒有被選擇時,我遇到了很多同主人一樣的人。進入次等的空間,成為其中某個重要人物,多數都是顛覆原著的歷程或者追尋其他。但是這些都無非逃不出兩點,權力和**。男性多數是王權霸業,而女性則是順水柔情。但是對於您,我不太好說。這些年的接觸,這些您似乎都不在乎。因此,對於斯萊特林城堡的處理,不太好說。」

「我只是討厭麻煩而已!」方凌看著掌心的紋路,用手指纏繞著光線:「你要知道,多變的人心會因為一點點的現象而產生不同的旅程,雖然終結是共有的果。但是,我們存在於時間中,因此反而過程成了最主要的。所以,我並不介意參與其中。但是,我可不喜歡所謂的命運的安排啊!」方凌歪頭沖著塞巴斯蒂安,咪咪眼笑了起來。看著他的笑容,塞巴斯蒂安皺眉不語。

端起散發著香甜氣息的茶杯,方凌小口的抿著。想著劉易斯那個不知道該放哪兒和飛羽那個城堡;想著現在處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當口,紛亂的局勢;想著那個還沒有籌辦鳳凰社,卻已經在白巫師中展露風華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他不自覺的挑起一邊嘴角,笑不達心得輕聲呼喚:「塞巴斯蒂安,也許……我可以給劉易斯找點事情干。你說呢?」他緩緩抬頭,明亮著眼睛看著塞巴斯蒂安。

「那個孩子如何了呢?」

「被一個德國人收養,目前居住在德國。」塞巴斯蒂安不會因為主人不關心而不去關注。他是一個合格的管家。

「蓋特勒。格林德沃!」

「是!」

「英國巫師界就沒有反應嗎?如果那個孩子進入德姆斯特朗,就會很有意思了!」

「據說私下是有一些交流什麼的,不過估計……應該短期內不會有什麼大的進展。」塞巴斯蒂安想想那些還在磨蹭的人群,挑起一邊嘴角笑道。

「那就暫且就如此吧!」方凌垂下眼帘,微微的扯動嘴角笑了起來。他這個笑容很淺,收的不快。低垂的眼帘里,慢速複雜和冰冷。

「吶……」他抬起眼睛看著起身的塞巴斯蒂安:「要知道,我唯一恐懼的,可能只有我自己而已喲!」他的語氣輕柔,綿軟的尾音上翹。帶動的,是一種哥特式的詭異。

經過一夜的休息,清晨的鳥鳴將沉睡中的人從修普諾斯的懷抱中拉了起來,當陽光從拉開的厚重帷幕中照射到床中央,床上的人揉揉眼睛鉑金色的長髮捲曲散亂在白色帶金色暗紋的床單上。精緻的臉蛋加上迷濛的樣子,如同剛從安眠中蘇醒的天使。他用手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眨眨眼睛扭頭看著出現在一邊的家養小精靈。

「小主人,早晨好!希希在為您服務。」作為鉑金色男孩兒出生時誕生的專屬小精靈,希希端著銀色有金色繪吻的托盤,上面是一杯清水。她的主人,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少爺喜歡睜開眼睛后,先喝一杯清水。

阿布拉克薩斯拿起那杯清水,希希將他身後多放了幾個枕頭讓他靠在上面。他小口的抿著杯子里溫熱的水,思考著那一個傍晚的相遇。雖然距離那天已經過了很久,但是他還是記憶猶新。

尤其是那個斯萊特林的少年,柔順的黑髮和那雙金紅色的豎瞳一直印在他的腦海中,到今日還清晰異常。對於那個少年,他不知道要作何想法。雖然父親的調侃,在很大程度上在他的內心中挑起了一絲漣漪。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個清貴的少年,絕對不是位於人下的存在。所以,馬爾福家父子的調侃只能算是父子之間的樂趣,而不能當作未來的可能。

「父親起床了嗎?」他語氣平穩的詢問自己父親的位置。

「老主人在書房。」

「嗯!」阿布拉克薩斯喝了半杯水後起身去洗漱。他已經醒了,所以不想再賴在床上。雖然這個太陽剛剛升起的時間對於人類而言,有些早。

從浴室走出,換上小精靈早已準備好的裡衣和外罩。華美的柔金色長跑上,鑲嵌著用黑金色的絲線綉製圖案的鑲邊。寬敞的大袖隨著主人的走動在空中擺出名為浪漫的漣漪。這是歐洲中世紀時期最流行的一種男士長袍,一直很受貴族階層喜歡。鉑金色的長發簡單的編成辮子垂在身側,讓其俊秀的面容更加柔美。

緩步踏入書房,奧古斯特從一堆文件中抬頭看著步入書房的兒子。簡單的家居長袍襯托著如同天使般純凈的面容,鉑金色的髮絲在空氣中似乎閃爍著光芒。對於這樣優秀的兒子,他十分滿意。

「阿布,怎麼不多在床上睡一會兒?這個時間還早的很。作為幼子,雖然你足夠優秀但是你的老父親仍然希望你能夠擁有足夠的睡眠,那有助於身體健康。」奧古斯特指了指書桌對面的沙發,示意他坐上去。同時招來家養小精靈送來兩杯紅茶。

「不過這並不會影響我的身體,不必擔心父親!倒是您,如此早起對您的身體可不好。」阿布拉克薩斯對於父親的關心很滿足。他是父親臨近五十歲的時候才獲得的長子,雖然母親不慎因為孕育他最後身體虛弱而死。但是這些年,父親的關懷並沒有讓他有什麼缺憾。相反,雖然巫師的年齡會因為魔力的大小而綿長或者短暫。也無法否認,他的父親現任馬爾福家的家主已經年老的事實。父親的性格很身體狀況,很大的受到了來自德國祖母家族海因茨家族的影響。並沒有因為鉑金貴族的血脈加入,而獲得過於豐厚的魔力來支持身體的衰敗。這也是他的繼承人教育為什麼在三歲就開始的原因。畢竟,誰也不知道父親的身體,是否能夠支撐到他成年。而一個未成年的馬爾福,一個失去依靠的未成年的馬爾福,對於那些虎狼的貴族而言,可是十分美味。

「那麼我們來談談你的失眠問題?」奧古斯特簽完一張文件,將用暗金包裹,雕刻著精美圖案的駿鷹羽毛筆放在一邊,十指交叉看著自己的兒子。

「好的!」阿布拉克薩斯顯然對於父親的提議很感興趣。同時,他也覺得他有必要在這件事情上尋求長者的智慧。畢竟,他十分期待能夠再次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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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眼中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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