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思病
「是!」何小悅獃獃的點著腦袋,她沒權力管他的私人感情了。
冷歐野心中憋著一股怒氣,猛的上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的雙眼,冷恨道:「知不知道,我現在很想掐死你。」
何小悅無懼無畏的望著他,看著他眸底熊熊燃燒的怒火,她輕淡的笑起來:「如果我死了,你會好受一些,我不介意。」
「別在這裡虛情假意,你讓我噁心。」冷歐野恨恨的鬆了手,表情一片厭棄。
何小悅已經淡定下來了,對於他說的任何難聽的話,都已經免疫了,反正,她跟他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
「我睡了!」何小悅不理會他的怒火,躺下去睡覺。
冷歐野卻總覺的哪裡不對勁,感覺這個女人似乎對自己還戀戀不捨,可她又做出那麼無情傷人的事情來,那她到底還想幹什麼?
想博取他的原諒嗎?
不,他不會原諒她的。
看著她習慣性的蜷起來的身體,冷歐野猛的往她身上壓去。
何小悅不堪承受他的重力,身體瑟瑟的顫抖了一下,卻並沒有睜開雙眼。
冷歐野借著明亮的燈火打量她的臉色,最近她氣色不太好,臉色總是蒙著一股淡淡的病弱蒼白。
冷歐野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將衣袖拉起來,看見纏著的白紗布又滲出一點點的艷紅,不由的一愣,是他剛才壓下來的時候,又令她的傷口開裂了嗎?
何小悅感覺不舒服,想收回自己的手。
「別動!」冷歐野氣惱的甩出一句,將她的紗布拆開,果然裂了一道小口。
「我沒事!不勞費心!」何小悅坐起來,皺眉說道。
冷歐野鐵青著臉色不說話,只是起身出了門,不多會兒,拿了一個藥箱進來,從裡面取出了消炎的藥水替她擦上,又重新換了紗布替她包紮。
看著他默默的替自己做這一切,何小悅的眼眶有些紅,鼻子里也酸楚的不行。
她沒敢奢望冷歐野還會關心自己,可真正的接受著他的關愛,心裡卻翻江倒海的痛了起來。
她多麼希望這一切誤會都能夠澄清,多麼希望能在他的臉上看到溫暖的笑容。
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傻,這麼愚蠢的丟棄了他的溫柔?
冷歐野替她包紮完,又黑著臉色出去了,這一夜,他再沒有踏步進來。
何小悅仰躺著,望著天花板,默默的等著,等到凌晨,終於疲累的睡去。
次日清早,何小悅就被果果給吵醒了,果果一張小嘴巴在她臉上親啊親,親的好多的口水。
「媽咪,昨晚沒睡好嘛?」果果看著她泛紅的眼睛,心疼的問。
「還可以啊。」何小悅睡意頓消,捏著果果的小臉蛋,心裡充滿憐愛。
「那咱們快些下樓去吃飯吧,爹地說要帶我們出去玩呢。」果果拉著何小悅的手,想讓她快些起床。
「去哪?」何小悅怔了怔。
「去遊樂園啊,爹地說要帶果果去玩一次,我們一家三口。」果果臉上笑眯眯的,看樣子,很興奮。
「哦,等我洗漱好了就下去,你先下去吃早餐吧。」何小悅微笑說道。
「嗯!快點下來嘛!」果果說完就跑出去了。
何小悅洗漱了完畢,站在浴室的鏡子面前,看著自己臉上掛著的黑眼圈,無奈的笑了起來。
穿了套衣服下樓,冷歐野坐在沙發上,並沒有抬頭看她。
林姨招呼她過去吃早餐,冷父一早就去公司了,果果也吃的差不多了,何小悅沒什麼胃口,吃了片麵包,喝了點粥就飽了。
林姨看著這對冤家,不免搖頭嘆氣,知道少爺性子倔傲,不輕易低頭,可小悅卻為什麼不自己找他解釋清楚呢?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相愛的兩個人分離嗎?
果果還這麼小,正是最需要父母關愛的年紀,如果他們兩個人鬧不和,最受傷的還是果果。
林姨給果果換了一套新衣服,一家三口就出門了。
有爹地和媽咪在一起,果果十分的活躍,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四處轉動著。
到了遊樂園,果果左手牽著媽咪,右手牽著爹地,興奮的往前奔去。
何小悅和冷歐野被他小小的身體拉扯著,只能輕步跑起來,跟上他的節奏。
看著果果那圓圓的小腦袋,何小悅不經意的轉頭望了一眼冷歐野,正巧對上他也正在看著自己,心不由的一顫。
只是感慨,這種溫情的時光一定又會很快過去。
冷歐野卻仍然放肆的盯著何小悅看了一會兒,淡淡問道:「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怎麼兩個眼圈這麼黑?」
何小悅正羞赧之時,忽然聽到他這樣說,雪白小臉不由蒙了一層紅暈。
「睡的很好!」何小悅才不敢承認自己昨天晚上竟然傻呼呼的等著他呢。
「是不是在等我?」冷歐野嘴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可能是果果在身邊,他的語氣不那麼冷,反而有一種調趣的感覺。
「沒有!」何小悅不爭氣的垂下腦袋,有一種心思被看穿的慌亂感。
走在前面的果果忽然回過頭來,好奇的問道:「爹地昨天不是跟媽咪睡一塊啊?」
「你媽咪的手不是受過傷嗎?我怕不小心壓痛她。」冷歐野淡淡的笑道。
何小悅的臉頓時就燒起來了,冷歐野能不能注意場合啊,怎麼能在果果的面前用壓這個字?
「哦,爹地是心疼媽咪吧。」果果頓時笑嘻嘻的望著紅了臉的何小悅,心裡十分的高興。
何小悅不想跟他們父子兩個討論這個話題,轉頭對冷歐野道:「我手有些痛,你帶果果去玩吧,我就不玩了。」
「爹地,我要坐木馬。」果果立即指著不遠處的旋轉木馬說道。
「一起去!」冷歐野轉頭對何小悅說道。
「我就不去了,我給你們拍照。」何小悅搖搖頭。
「一起去嘛!」果果嘟起小嘴,不滿何小悅落單。
何小悅只好答應了,一坐上木馬,冷歐野就從後面靠過來,跟她共乘一騎。
何小悅嚇的心臟都停跳了,紅著臉斥道:「你和果果一起吧,別讓他掉下來了。」
「果果已經長大了,自己能扶穩。」冷歐野在她的耳畔吹著氣,低熱的氣息,令何小悅心亂之極。
果果已經在服務人員的幫助下坐了上去,抱著木馬發出歡快的叫聲。
在這狹小的空間里,緊緊相貼的兩個人早就沒有了空隙,冷歐野更是大膽的為所欲為,反正何小悅此刻在他的懷中,哪裡也逃不去。
何小悅卻慌亂之極,本該安靜享受他的懷抱,可一想到此刻的溫情是冷歐野刻意的羞0辱她,她又從天堂跌回地獄。
沒有愛情的粘貼,也十分的傷人。
果果的木馬在前面賓士著,所以,看不到身後的兩個人在小心翼翼的拉持著。
「你還不承認昨晚在等我?」冷歐野低冷又譏諷的聲音,貼著何小悅的耳邊響起。
何小悅有些懊惱他在重複這個話題,低聲反駁:「你別太自信了,我根本沒在等你。」
「那你是在想紀維澤嗎?」冷歐野無理之極,卻又冷冷嘲諷。
何小悅越來越害怕冷歐野提起紀維澤了,因為她總覺的讓紀維澤承擔這一切罪名很冤枉他,可冷歐野時不時的又要拿他來刺一下自己,真可惡啊。
「你默認了?」何小悅不說話,冷歐野的臉色頓時黑了一圈。
何小悅只能更加的沉默以對。
「你這個無恥的女人,你腦子裡到底裝著幾個男人?你生性就那麼Y盪嗎?」冷歐野忽然很生氣,說的話也極為的難聽。
何小悅心痛的歷害,她將腦袋垂的更低了,讓長發將自己蒼白的小臉遮住。
「你說,如果讓紀維澤知道我們昨天中午做過了,他會不會發瘋?」冷歐野彷彿還嫌不夠刺激,又貼著她的耳邊冷冷的笑起來。
「請你不要這樣。」何小悅微微一震,十指發涼,這種羞愧的事情,她真不希望冷歐野拿著到處亂說,由其是說給紀維澤聽,她對他已經很抱歉了。
「害怕了?說實話,昨天我已經打了電話給他,你知道他在電話里跟我說什麼嗎?」冷歐野忽然有幾分的得意,語氣也狂起來。
何小悅全身僵住,轉頭對上冷歐野洋洋得意的目光,心底直發悚,冷歐野為什麼要打電話給紀維澤?
「他警告我,不能再碰你。」冷歐野得意的笑起來。
「你為什麼要這樣,有意義嗎?」何小悅氣的小臉都白了,低怒道。
「有啊,我聽著他在電話那邊發狂的樣子,我心情很好。」冷歐野譏笑。
「你有病!」何小悅真沒想到冷歐野會洋洋得意到這種地步。
冷歐野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抱在何小悅腰間的手忽然放肆的往她衣服里伸去,邪笑道:「我是有病,我病入膏肓了,你是治我的葯,以後我發病了,就來找你,用你的身體來治我。」
「冷歐野,請注意影響。」何小悅驚的說不出話來,可雪白已經被他緊緊的捏住了。
「在你面前,我就是公狗,時刻都在發情。」冷歐野的話越來越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