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選擇不曾遇見

「好了，說正事吧~事不宜遲，簡單的和你們說一下了we~」阿昌哥正了正身子，換了只腳翹著二郎腿。

「急著去爬惠山···」顧鏡煒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瞬間被過老師可怕的眼神瞪了回去。

「你們大概也知道不少了吧，我來簡要地說一下。類似於平行世界的理論，天上還存在著另一個世界，是和地下本不會有任何關聯。天上的文明之所以先進，多半都是因為異能石。那幾乎是一個仰仗異能石而存在著的國家。天上的權力是由擁有的異能石礦的多少來決定的，現在天上之國實際是由兩股勢力來掌控的，簡稱「黑翼」、「光羽」。他們的爭鬥持續了幾千年。」過老師踱到窗前，拉開落地窗帘，看著窗外，說。

「之前襲擊你們的就是『黑翼』的人。起因是幾乎不可能的類似於空間扭曲的事發生了，異能石竟然能落到地上之國，簡直不敢想象，而且這些異能石貌似有幾個還是稀有中的稀有，要不然也不會引得黑翼直接派出核心人手來取回，不惜可能會時空錯亂的代價。」過老師依舊看著窗外，眼神中飄過几絲難以令人理解的光。

說這些話的時候，敏感的櫻月已經明顯感到了過老師的異樣，有種說不出的不和諧感，就像是隱藏了什麼，話語中塵封著過往難以想象的厚重感。

「黑翼··嗎，是類似於光羽統治下邪惡勢力？」淵汀一想到左晩零，就有點渾身發毛，已經有了后怕感。應該說，不敢想象，像左晩零那樣勢力的傢伙聚在一起的勢力會有多可怕。

過老師回了一下頭，又轉了回去，沒有說話。

氣氛一下子變了。

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和——憂傷？

「那我來總結一下we～」阿昌哥遞給了過老師一個捉摸不透的眼神，打破了沉寂「現在，很現實的告訴你們we～，不管是黑方還是白方，都不會就這麼放著這件事的。這在天上也一定是大的隱藏不住的新聞了we～。不管手段如何，他們遲早會收回這些異能石的——」

「也就是說，你們的生活已經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你們會離開這裡，面對本不可能遇到的事，這點沒有辦法改變，也不在我的能力範圍內。這點，都明白的we～」阿昌哥帶上了老花鏡，語氣越來越緩慢，越來越沉重，引向殘酷而又真實的現實。

「以你們現在的能力，別說保護學校，其實留著反而會毀掉學校，你們手中的異能石會引來無數爭端，演變到隨後甚至會成為災難，所以你們必須離開這裡。」

「我們能幫你們的最後，就是給你們守護自己的能力。」

阿昌哥說完，拿下老花鏡，放在胸前的口袋裡。

——沉寂

這種時候，說什麼好呢

他們在想什麼呢

櫻月腦海里並沒有一片空白，阿昌哥所說的，自己在開發能力的時候都想到了，但即便知道這些後果，還是選擇了開發能力。

——只有這條路可走了

——事情從一開始就是不可挽回的，與其各種悲痛，不如走一步算一步，直面現實。

連櫻月自己都有點佩服起自己承受力成長之快，看來這一個月持續的災難還是有點好處的么。

「但是，為什麼要幫我們。」雨瑤開口了「或者說，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無可奉告。」過老師拉上窗帘，走了過來「你們不需要知道，或者說，我們沒必要告訴你們——現在開始，我們的關係應該轉變了，不再是什麼師生了，你們是一方，我們是一方，理解成生意關係就好。」

「那關於異能石的知識方便透露嗎？」淵汀接過話茬。

「說到這個你們不能感應的碎片呢，拿過來。」過老師伸出手，瞬間霸氣之感讓人忍不住向後退，王君皓乖乖交出了碎片。

過老師順手從阿昌哥抽屜里拿出了同樣的碎片拼了上去。

「正好，兩塊都齊了。」過老師笑著，看向顧鏡煒和雨瑤「是你們兩個吧，當時能察覺到他們的。」

「···是的。」雨瑤遲疑地答著。

「具體關於異能石的的細節沒必要與你們細講，我們也不清楚，你們到了天上遲早會知道。我就問明白你們一點，十分鐘內給我回答。」過老師單手端著兩塊異能石，提高了說話聲，

「你們還有一次選擇的機會。」

——話語似是輕柔，確如利劍般直接刺入了心中那點小小的陰暗，像是催化劑一般，希望有如**般瘋狂地膨脹。

「就此打住，之前的事不再過問，回到原來普通的日常中去，簡單快樂。」

「唯一的不同，——就是要當做從沒有遇見過他們——」

——可怕的膨脹瞬間打住，像是遇到了不可逾越的牆，漸漸變小，消失

「你們，如何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