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H:NO.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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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的血一直在向外蔓延,僅僅是一個晚上,紗布還有床單就被染上了血紅,那火烈一般的頭髮還留著水滴,發梢的水滴被染成淡紅。靈已經連續昏迷了四天,這四天,套間里的所有人都沒有任務,坐在家裡無動於衷,能走出房門的,只有晴和茹。晴這幾天出現了從前未有的失眠,每天喝十杯咖啡,四十杯可不是個小數目。茹每天無所事事,鏢盤上的飛鏢拔下來又扔,扔了又拔。至於其他人,是不是活著都還不確定。原本最討厭在咖啡里放奶的晴,總是喜歡在身邊放一杯淡味的,等到那杯涼了,再倒掉沖一杯。「那一杯,是給靈準備的吧。」茹又一次把飛鏢取下來,上邊已經千瘡百孔「哪天等她醒過來,估計會謝謝我。」這話讓人聽著很不舒服,這裡的每個人似乎都不太希望提起這個名字。

智悄悄的把房門打開,幫靈換上新的紗布。無論怎麼做,傷口的血總是止不住,即使縫合也是。智又一次嘆氣,換好紗布後走出房間,她總是輕手輕腳,雖然希望靈能醒來,但不希望她是在驚嚇后。「還是那樣嗎?」士站在門口等候,智的無奈只能點點頭。

另一邊,咖啡公園的地下,剛剛行動后的組織回到原房。「回來了。」

契在一邊點點頭,不出聲走回房間。

「貓,那個叫靈的女孩昏迷幾天了。」站在房間門口的契停下腳步,她不想聽到這個人。她握住門把手沒有打開。「四天了。」貓把旁邊的書隨便翻開到一頁,貼到臉上。想要立刻得到答案的煥忍耐不住「你從哪裡來的熱心,開始這麼著急了。」封總是喜歡開玩笑,帶著滿身泥土走進房間「難道你不知道煥最看不過別人口是心非嗎?而且,這還是第010章到靈的身邊,看著她把黑咖啡喝完「看著我喝苦咖啡你們很開心嗎?」眾人點點頭,剛喝下去的咖啡全吐出來了。「這還是親隊員嗎?」她當時就想躺到地上抽筋。

煥從裡邊慢慢走了出來。「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靈站起來盯著煥的眼睛,好像忽然之間明白了什麼「我想起來了!你就是當時亂進我房間的變態黑影。」眾人吐血,拉著靈到一邊說故事。

全部講述完之後,靈搖搖頭「他是來把我要走的?」

她回頭看了一眼渾身直冒寒氣的煥,大可一個寒顫。真是難以想象剛剛自己是怎麼一腳把他踢出去的。

「。。。。。。請問,你叫什麼。」靈走到煥的身前,煥抬著頭,只有兩顆眼珠看著她「煥,殷煥。」她伸出手,很不情願跟眼前的面癱說話「楊洛靈,代號:靈。」煥根本沒有搭理她,直接走到沙發前坐下。

「果然是惹到他了。」她顫顫巍巍坐到晴的身邊

「每次都惹麻煩,也干不出一點好事。」晴把剛剛喝完的咖啡杯放到桌面上,杯低的顏色發淡。

「誰說的,我可以讓所有人低頭。」

「那是你低!」所有人都無法忍受靈說的這句話,當然這句話也是她的口頭禪。「這次就看你自己的了,能不能留下來。」

「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煥的眼神緊盯著靈,把聲音拉低,整個房間幾乎都回蕩著。

「我去不去,那是組織該做的。我只想問問你原因。」

「組織行動,每個首戰者都應該在第一年就學會自己作戰。而這個組織內,能稱得上超能合格,並且負責的也只有你。如果你能到我們這一方來,就不會再那麼累。」和當初一樣,他的想法還是沒有改變,這一點和性格倔強的靈一模一樣。靈撇了撇嘴,就是接下來的一番話,煥也是沒有想到的。「組織當時救了我之後,讓我去在各個地方尋找為感染的人群,他們的命都是我救的。好不容易組成的隊伍被你說的這麼無能,那麼這麼無能的隊伍離開我之後還有活下來的餘地嗎?那麼找你這麼說,也應該是我的錯誤,但我希望你記住,這些人都從災難中逃出來的,不想你們的組織,從小就接受專業化的訓練,即使沒有進行培訓,我的隊伍也是能夠戰鬥。那麼,如果你想讓我到達你的隊伍是為了組織好,那根本就是自私,應該是讓組織變強,而不是削減,增加仇恨。(www.pnxs.com平南文學網)。。。。。。」所有人都以為眼前的這個不是靈,從哪裡來的口才。

「你是在指責我?」煥明顯有些憤怒。

「也。。。。。也不是。」

「好了,我知道了。接下來的分配就等組織了。」本來一臉不願意的煥笑了,站起來走向門前「那麼,再見了。洛。」最後一個字,煥眯著眼,走了出去。靈坐在沙發上瞪大了眼,奎拿著手在靈的眼前晃悠「見到帥哥,魂被牽走了。」她把眼眯著,好像記起了什麼。「不是因為煥,而是那個名字。」

剛剛從實驗室走出來的老教授貌似睡了一晚上,滿身都是灰。「靈在來這裡之前,一直被稱作洛,這個名字是她唯一的親人最喜歡叫的。但因為那之後,靈不想回憶那段故事所以才從來沒有說出這個名字。」所有人看著靈,她勉強笑著站起來「什麼名字啊,我完全不記得了。」她跑進房間,又一次把門關上。「她失憶了嗎?」

「估計是故意的,你沒有看到她說謊的表情嗎?」奎倒是開始專心研究起來。

「你家的柯南別上場了,我們這是tdh,不是偵探的家。」豹拿起手邊靈喝完的被子,砸到奎的腦袋上。

「話說,她怎麼恢復得這麼快。」緋邊照鏡子邊說,還在那裡露出一副很羨慕自己的樣子。

「難不成你還不想讓她醒過來啊,別再雞蛋里跳骨頭。」連續性的爆發擊中兩人,這可是豹的最高記錄,但在現在看來,小宇宙的能量還要繼續爆發,看到不想看到的人和聽到不想聽到的話,豹原形畢露。

「這四天以來,我和士都在給靈注射藥劑。但如果真的想要恢復,必須要依靠個體的意念,如果沒有希望,那即使注射再多的藥物也是無用功,靈只會變成一個活死人。醒來過後的她因為體內接受了過多的藥物,所以一開始必定會疼痛難忍,就像感染人群一樣,但結果是完全不同,不僅會在短時間內快速恢復,還會爆發。所以,你們才會看到一開始被踢倒在地的煥。」老教授說的頭頭是道,手裡卻在翻看著高智能平板,實際上,是記錄下來的實驗結果,記不住了才拿出來看看,但這跟讀台詞沒有什麼區別。

「那也是他活該。」無論在哪個場合,毒舌都不會停止,就像晴會不停的喝咖啡一樣。「晴,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緋梳了梳頭髮,轉過頭把鏡子放低一點,看著原本豐滿的晴,除了重要部位之外,其他地方也開始反彈。「就連穿緊身衣也還是很顯啊。」他內心此時再也激動不過了,看到別的人變的不再完美,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吐槽點。果然,第三個暴擊點已經預定好了,倒數開始準備發射。那雙手迅雷不及掩耳,把手邊的咖啡杯扔到了緋的頭上,又掉在了鏡子上,緋又開始抓狂了。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的下場。姐現在就給你看看,我到底重了沒有。」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像平時一般驕傲的走上體重秤,瞥了一眼緋「看吧,根本沒有重。」奎跑到晴的身邊,拿著老花鏡仔細看,眼前的59越來越清晰,逐漸變成了69。他點點晴「親,你長了十公斤肥肉。」站在體重秤上的晴瞬間心碎,硬撐著面子辯解,站在原地的緋捂著肚子大笑「誰,誰說的。肥肉不一定長在哪裡,要怪,也得怪靈。要不是因為擔心她,我怎麼會變胖啊!」說著就跑下體重秤,把咖啡全倒了「這麼會找理由,體重變了怨別人。」緋想再說完這句話之後跑回房間躲起來,此時完全是他們兩個人的戰場,豹因為暴走太快,電量全沒了。靈拿著身邊的咖啡杯追了過去,在跑到靈房間門口的時候,她拿著被子扔了過去,緋從那一躲,滑倒在地。碰巧因為吵鬧聲開門的靈成了受害人。捂著頭蹲在地上「晴,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今天這麼對我。」晴急得臉紅,便跺腳邊用手指著緋「不是,我本來是想打他!!」晴被逼得絕望了,臉紅的像蒸汽火車上的煤,轉身就躲到了房間里,一邊又一遍的用涼水洗臉。靈揉著頭走到客廳「靈,你這去幹什麼。」老教授把糟亂的頭髮梳了回去,靈穿著平時戰鬥的衣服,還站在大家面前疑惑「今天不用執行任務嗎?」

老教授撓撓頭「。。。。。因為擔心你這幾天行不過來,所以,我都把任務交給了煥他們。」

「他們可信嗎!」靈真是什麼事情都想要插手,但忽然之間想起了受傷之前的那個vamp大廈后的身影,好像就是煥。那傢伙差一點就殺了她,殺屍魔肯定也很容易。「你忘了,之前就你的就是煥。」令在那邊尷尬的笑,哪裡是救啊,簡直就是把殺人當成遊戲。「那今天幹什麼。」

「回房間接著睡?!」烙想了一個「好辦法」

「那你去睡吧,我們要慶祝一下靈的回歸。」

「什麼回歸啊,靈待在哪裡還沒有定呢。」

眾人以可憐的目光看向老教授,「好了好了,其實今天靈說的就是我想的。」他拿手使勁揉著腦袋後邊的白頭髮,這也是禿髮的原因,以前他喜歡揉頭頂的,所以那些可憐的小生命就消失了,他拿這些目光沒有辦法,只好這麼做。

「好了!一起慶祝吧!」

「帶上我。」烙改變了想法,跑過去請求茹。

「不要,你自己去睡吧。」她嘟著嘴,大家孤零零的把烙留在一邊。「你們不理我,我就自殺!」

「你要自殺沒人攔著你,就是別把地板弄髒了。」學會毒舌的茹也開始發起御姐攻擊。

「好了好了,大家別鬧了。讓他加入吧,順便也把晴叫過來。」

趕回原住點的煥走在路上,陽光比剛才更加強烈,他揚起頭看著眼前飛過的麻雀「就算再弱小,還是能生存下來。」

地下室的光線遠遠不如窗外的風景,這裡也是唯一能讓人們感到安全的地方,人們對在黑暗中,對於光明早已失落,而那些隨時都會出現的屍魔也需要讓附體休息,所有的事物都把黑暗當成可以暫時躲避的場所,可偏偏有貪心的靈魂,在黑暗中悄然無息地吞沒一切。等到失去一切的人們總會懷念,期望在陽光的庇護下走在街道上,不會因為恐懼而躲起來,但光明太過於寬容,它可以容忍一切,並冷酷的看著他們互相殘殺,留下血的陰影。殷煥從不會因為對於哪一方的恐懼而不敢暴露在它們面前,陽光對於植物來說是必需品,植物性屍魔會依靠陽光給予的能量在紫外線下活動,而習慣在夜間狩獵的動物,對黑夜情有獨鍾。就像人類布下的陷阱,在你猶豫的一瞬間連骨頭也不剩的把你吃下。夕陽下的麻雀停落在的陰影下得到暫時的休息,暗中一雙警惕的眼緊盯著目標,騰空撲了過去,卻被麻雀偷偷溜走。這些怪物不敢暴露在陽光下,紫外線會燒傷它們的眼,黑暗中的狩獵者只能悄然等待光明的到來。他走進地下室,房門發出讓人發顫的響聲,和黑夜中狂刮的涼風協奏,不和諧的惡魔的笑聲像是黑夜拉的小提琴曲,只有黑夜的主宰者才敢靠近。走進房間的煥沒有說一句話,依舊是平淡的表情「那女孩怎麼樣啊。」彬從不輕易開口,在整棟房子里只有動作,對於任何人的問候也只會招招手,其他人一直盯著彬,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說話。煥不希望這份熱情被冰冷撲滅,把外衣掛在衣架上「恢復得很好,教授的葯讓她在今天早上就恢復了。連把我踢倒的力氣都有。」他整理著自己黑色的風衣,再說這些話的同時,他忍俊不禁的笑了。「哦。那麼,協商到底怎麼樣。」煥放下手裡的活,轉身對他冷笑「你什麼時候這麼喜歡關心女生了。」彬把想說的話全部吞下「沒什麼。」他慢吞吞放下手裡的東西,離開正廳。他把手放在褲帶里,捏著那裡邊鳥的胸針。

他走進昏暗的房間,把口袋裡禮物拿出來。放在月光下的鳥就像在嘲諷每一個人。「靈,在你昏迷之後,煥的隊伍把你救了回來,其中有一個人詭異。」夜晚的套間顯得格外的亮,每個晚上,似乎都會有人跑到同排別的房間去。靈躺在如房間里軟枕頭堆里打滾,像只貓一樣,再聽到這奇怪的發問,她抱起一個枕頭,望向茹「什麼詭異,你是不是被晴講鬼故事講多了。」茹把頭髮梳好,看到靈亂糟糟的模樣,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笑什麼啊。」靈嘟著嘴,臉變紅了,又拿起身邊的另一個枕頭擋著頭。茹走到靈身後,把她緊捂著的枕頭都拿掉,用梳子把她捲曲的頭髮梳平整「沒什麼。不過,上次那個人在看你的時候手裡還捏著什麼東西。」

「啊,這算什麼詭異啊。」靈低著頭,用手拖著下巴。

「只不過,我聽說那個人的外號叫青鳥。」

靈忽然之間做起來,對於這熟悉的名字有些感慨。。。。。。青鳥。

「你沒事吧。」

「沒事,你先回去吧。我有點困了。」靈故意把茹支了出去,揉了揉眼,躺到床上。房間里的燈逐漸熄滅,從光明走向黑暗,則會看到盲點,直到茹把門關上,她才敢睜開眼。已經睡了四天的靈根本睡不著,困了只不過是一個借口。她把手伸進枕頭底下,摸出來一個嘲笑鳥的胸針。

「給你。」她坐在公園的石長凳上,眼神帶著絕望看向眼前的這個人「這是什麼。」冬天的公園沒有多少人,更別提在晚上。他坐在她的身邊,把凍紅的雙手塞進大衣里。燈光下的雪飄飄洒洒,零落在石板上。她把手伸回去,看著眼前發銹的銅色徽章,雪落在鳥用腳抓住的弓箭上。「這是嘲笑鳥。」她把手伸到他的面前,他把剛剛適應溫度的手拿出來,那胸針落在手上的聲音格外響亮,他把手裡的嘲笑鳥拿到自己的頭頂,對著光,只看到灰暗背面勾勒出鳥的背影。「給我幹什麼。」她拿著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的天真「我已經是感染人群了,敢靠近我的只有你和她。這胸針對我沒有用處,你留著也能得到希望。」她站起來挺著瘦弱的身體,艱難地走向公園門口消失。

那個人叫青鳥,最注重友情的朋友,她自從把那份禮物送給他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不敢相信之前瘦弱的女孩不僅能活下來,並且還能再站在他的面前。從光明走向黑暗,你只會看到盲點,並且迷路;從黑暗走向光明,你的眼前只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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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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