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歡愛不盡歡

110. 歡愛不盡歡

密密的親吻落下,在被身邊的男人熱愛著的如畫有些暖,有些濕。

黑暗中的怒放既是享受這如夢般的輕柔,又在憧憬的激動中有羞澀,「嗯」了一聲,算作答應。

嚶嚀清婉嬌細,三分軟糯、七分羞,宛如呻吟般,令辰軒心尖一顫。不自主的將怒放拉進懷抱,低頭吻時,大手**起懷裡人兒的後背,待到察覺那衣料紋理不同於平日時,恍惚中才發現,怒放竟是穿著薄紗睡裙的。

蛛絲衣雖柔軟似水,到底是隔著一層,如今緊貼著他的身軀的窈窕起伏的曲線比之往日更加真實,那滿盈的體香也愈發撩人起來。黑暗彷彿遮不住他的視線,更遮掩不了他的想象。他記起曾經捧在掌心細細查看的那一雙玉琢一般的小腳,亦分毫不差的想起那一日她冰冷但美麗的嬌軀。那時他心無旁),可此情此景交織,那時情那時景便如春藥,**如火如荼的在他心底里燒開。

呼吸頓時急促,吻也如同掠奪一般,有力、瘋狂,當他的大手隔著薄紗撫上那胸前的柔軟,懷裡的人兒微微顫抖一下,嬌軀稍稍閃躲,似是羞澀,他卻滿手握住,輕緩的揉捏。

他奪了她唇齒之間的呼吸,同樣也敏感的察覺奪取了她的意識——她幾乎是癱軟在他結實的手臂之中,當他深深的吻她,她會有含糊的呻吟,像是輕嘆,更像是呼喚。他地雙唇便輾轉於每一寸肌膚,輕輕的吸吮,舌尖流連,他吻在她耳後時,她突然縮了縮肩,戰慄。

他不知道怎麼就笑了,他的女人,原來喜歡被親這裡。

撩開發絲,他的吻一次又一次的侵襲,她原比他想象的更敏感,甚至他的呼吸噴薄時,她都會低吟出聲。他地手便攀沿而上,觸到她領口的絲帶,輕輕扯開,旋即,大手探入,用力的握住。

「唔,辰軒——」她含糊的叫他一聲,本能的抬手護住胸前。即使隔著他手上的紗布,**地被他如此愛撫**,她仍是有些膽怯,可他已然扯下她肩頭的衣料,用溫暖的唇瓣含住。

粉紅地蓓蕾如珠,經不起他舌尖的挑逗撩撥,若不是黑暗遮掩,他定能看見身下的人兒雪白的肌膚都泛著粉色。她羞澀極了,更惶恐於**那奇特地反應,連連推他,扭過身去,直把柔軟的身子蜷縮在一起。

辰軒喘息片刻。吻在她地肩頭。拉著衣料地一角去吻那單薄後背地每一寸。見她還是不依。便將臉埋在了她地耳後。

大手越過。探入她遮掩地懷中。卻是無比輕柔地撫摸。她微微側過臉來。嬌唇半張。似要說什麼。他地舌尖便趁勢滑入。

他從不知道自己地天分可以這樣被拿來利用。可是。即使伸手不見五指。他亦能清楚地知道她一絲一毫地反應。她地每一次心跳。每一寸脈搏。哪怕是她不敢出口地呻吟。她強忍住地原始渴望。甚至於。她地潮濕。

她是這樣地想要他。如他一般。她早已意亂情迷。總是羞澀地應對他親吻地那丁香小舌近乎蠢蠢欲動。這讓他狂喜。

「吻我……」他顫聲。當他再次吻入時。她輕輕地合上了唇。小心翼翼、含羞帶怯地舌尖與他地糾纏在了一起。那細滑地觸感瞬間就讓他失去了理智。他緊緊地摟抱住。將那嬌軀壓在身下。狂吻之時。扯去了自己地上衣。

**光滑地胸膛壓在那抹嬌嫩柔軟地酥胸上。她不自主地縮了縮。彷彿那樣地接觸令她害怕。他卻不許她躲避。身子壓得更緊。令她呼吸都困難。她伸手想推一推他。手卻被他緊緊地握住。扣在床上。

他不許她有任何的遲,也不容她有片刻的清醒,他吻得一次比一次深,手順著她的曲線向下,當觸到纖細的腰身下那細細的繩帶,他毫不遲疑的扯開。

怒放驚呼一聲:「辰軒,不——」

「什麼?」他一怔。

「我……我沒想好……」

辰軒喘息,渴望自己能看清此刻她的表情:「沒想好什麼?」

「我……我有些害怕……」

他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他們相愛,他們渴望對方,他們只差最後一步就徹底的擁有,她卻害怕。她到底害怕什麼?害怕他不會對她負責,還是只是本能害怕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的身體?

他不想問那些,他比她自己還清楚她有多想要,他什麼都沒問,只是在喘息後有些沙啞的道:「我要你。」

是的,我要你,就這麼簡單。

所以,怒放,別害怕我,別害怕我將帶給你的未來,甚至於,也不要去害怕那些曾經傷害你的過去。

我不會傷害你,永遠不會。

「我要你。」他顫聲,唇亦是顫抖的,他吻得愈發激烈,下身拚命的壓緊她。他多想讓她也知道他是那樣的愛著她,瘋狂的想要她,以至於,此刻的他痛苦得像是在火里被煎熬。可是,她仍然在遲,

一雙小手擋在了他的胸前,隱隱用力。

「怒放!」他有一瞬間的惱火。

他有些要發瘋了,覺得這個小女人簡直就是一個魔鬼!他都已經魂不守舍,他的靈魂都向撲到她懷裡,鑽進她的心裡,她的心卻在固執的害怕;他的**幾乎要被慾火焚為灰燼,她卻敲響退堂鼓!

果然,他感覺到她在搖頭,而且,有幾分怯意。

他便撲在她胸前,不住的吮吸,不住的以舌尖挑逗,她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時,聲音都帶著一絲哭腔:「辰軒——」

他沒有鬆開她,她便心慌起來,惶恐地感覺被夜的漆黑渲染開。她想起身,可這時男人與女人之間力量的差異就顯現出來,他壓住她,她竟然絲毫不能動彈。如果他再吻她,她知道自己肯定會理智全無,不由得,按在他**胸膛的手就使上了力。

那一瞬間,甚至比有些混亂的怒放感應的更迅速,辰軒倏地抬起眼,可是他的身體到底沒有那麼敏捷地反應——他抬眼的剎那,一股即使是他這般經常勞作鍛鍊出來的男人的**也無法承受的推力撲過來。

身體猛的飛了起來,在他感覺到地面之前,巨大地撞擊和疼痛已經降臨在背脊,左側后腰和手肘處更是劇痛,半邊身子頓時就不能動了。

「辰軒!」床上的人兒尖叫,撲了過來要抱住他,他只得痛聲喝止:「別碰我。」

黑暗中,辰軒倒抽涼氣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地驚心,怒放傻站了一會兒,跑回桌邊摸到火折,手卻不住的抖,點了幾次才點著燈芯。端著油燈過來,就著昏黃的光一看,頓時魂飛魄散。

倒在地上的辰軒痛得冷汗直淌,身下竟然壓著他平時切葯地小鍘刀,儘管接觸的是刀背,可那樣重重的摔落、撞擊到金屬,那一塊皮肉早已磕破,血肉模糊的,左手臂半懸,似乎不能著地。

「我扶你到床上去。」怒放眼淚直滾,「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辰軒皺眉,咬牙道:「扶我到那邊去,靠在牆上。」

怒放便繞過去,把他的右手架在自己肩上,要把他架起來,誰知稍一用力,辰軒悶哼了一聲。

「很痛?」怒放急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杵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辰軒吸氣都是一抽一抽地,臉色鐵青,說不好是痛的還是被怒放給氣地,只是不吭聲。他在牆上靠了好一會兒才算緩過來,勉強用右手按住傷處。怒放縮在邊上壓根不敢吭氣,看著辰軒額上不斷的有汗水滾落,慌得連毛巾都不會取來,只不住地用手去擦拭。

辰軒渾然沒有反應。撇開心中有氣不說,單是身體的狀態,他此刻也沒時間去搭理怒放——他手肘地傷勢倒沒什麼,體外的創口也沒什麼大礙,問題是好死不死的撞在鍘刀上的位置是浮肋,腎臟受損,不趕緊治療就完蛋了……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他才鬆口氣,睜開眼睛,自己閑暇抬手抹了抹汗。怒放看見他能動了,驚魂未定,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嗚嗚哭起來。辰軒長吁一口氣,苦聲道:「你下手不能輕些么?不過這方法挺好的,我現在是一點也不想了……」

要不是他有這樣的能力,小命都去掉半條,此刻也是生之力消耗過大,只覺得疲倦。況且,他也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的,再愛一個女人,遇上這樣的事,心裡總會有點冷,也不去管衣衫凌亂的摟抱他的怒放,就靠在那裡一動不動,過了一時,竟也睡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居然是在床上,怒放已經不在了。回憶夜裡那難堪的遭遇,辰軒不禁苦笑。其實在尋常男子之中,他絕對不算是文弱無力的,可到底怒放不是普通的女人,這不,他這般個頭和體重,那個看似嬌柔的小女人還不是照樣把他從地上搬到床上去了?

有些鬱悶,有些喪氣,生之力流轉一周,發現身體並無大礙,至少不會落下什麼毛病,乾脆扛起鋤頭跑地里去了。到了中午,怒放過來,提著個竹籃怯怯的杵在他邊上,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慌了,隨手就……」她囁嚅,到底覺得什麼解釋都無力。

辰軒看她一眼,沒應聲。怒放把飯碗捧給他,他也不理,不停的扒拉其實早無雜草的田間。怒放吸吸發酸的鼻子,把飯碗放回竹籃,又跑回屋裡倒來一碗水,顫巍巍的端著,都要哭了:「辰軒——」

辰軒瞥她半天,見她的模樣太可憐,到底一聲長嘆,接了過去。舉起來還沒喝進嘴,身子一晃,手一抖,差點潑掉半碗水,又是干嘆氣——怒放早撲進他懷裡,死死的摟住他的腰,似乎再不肯放手似的。

他便想,他還是不懂女人吧,只因為他是個男人。就算懂她地身體,仍是摸不透她的心。

「怒放,這事怨我,要不是我把你逼急了,你也

樣。」他淡淡的道,「想想看你會有那樣的反應也們才認識幾個月,是我心急了。放心好了,我以後不會亂碰你的。」

怒放沒動,只覺得心猛地一陣抽搐,不知不覺就鬆開了手。她獃獃的仰頭望他半天,隨後便一聲不吭的走了。

一路上失魂落魄地,被無數人看在眼裡。阿倫迎面走過和她打招呼她都只是含糊的應了聲,腦子根本沒反應過來是誰在和她說話,回到屋裡便關起了門,一下午都把自己鎖在裡面。

辰軒下午照舊到城裡來幫子施針,但好了就回去了,也沒去看怒放。於是,人人都是瞭然之態了。

到了晚飯的時候,送飯來的人竟然是阿倫。

他只把竹籃擺在了門口,也不說話,辰軒便也不開口,沉默的提起,在桌上擺好。

「你和城主大人吵架了嗎?」阿倫靠在門邊,盯著他。

「沒有。」辰軒答的很自然。

他們是沒吵架,他們動手了就是。差別在於,他原本想動地不是手,結果是他沒動成,她動了,這怎麼叫吵架?

阿倫悶了半天,道:「城主大人打起架來再厲害,到底是個女人,你可是男人,得多讓讓她。」

辰軒眼都不抬,吃著飯:「知道。」

他這樣,阿倫也沒法多說什麼了,本來,這事他就不該插手的,也不打招呼,就走了。辰軒聽他腳步聲遠去,悶悶的放下碗,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這阿倫,原來也喜歡她。

飯菜就丟在桌上,胡亂地沖洗一番,便倒在了床上,發了個把時辰的呆之後,天色已不早了,乾脆就懨懨的睡吧。

半睡半醒的,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感覺有小手在摸他,撓痒痒地一般,胸口陣陣酥麻,還以為是在做夢,那隻手卻在解他的衣扣。

一驚,猛然就反應過來,一把捏住那隻手,到底有些怒:「怒放,你在幹什麼?」

怒放在他的背後,手卻還拽著他的衣襟:

隔著他的衣服,貼著他的怒放身體滑溜溜地,即使不看,也知道寸僂未著,辰軒頓時覺得血液全衝到腦子上了,怒道:「衣服穿上!」

「辰軒……」

「再不穿上我就把你丟出去!」

頓了一時,小手抽走了,好半天,怒放依稀又躺下了,一隻手又摸到他胸前來,不住的擰他地衣服,但也不說話。

他忍了一時忍不住了,把那隻令他著惱的小手握住、扣緊,再不許它亂動,丟了一句:「睡覺!」

「喔。」怒放慢吞吞地應一聲,乖乖的貼在他背上睡了。

睡得早,天沒亮就醒了,感覺怒放均勻地呼吸噴在背脊上,辰軒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怒放的小手還扣在指間,纖嫩的指尖翹起,還真有些蘭花之態,便悄悄的把玩,有一下沒一下的。

又過一時,蒙蒙亮,外面卻有一腳深、一腳淺的腳步聲,須臾,就聽人在外面叫:「城主大人是不是在這?」

辰軒用肩膀頂頂身後的怒放,怒放迷迷糊糊的應了聲。

「大人,有訪客找您。」

「唔,誰呀?」

「不知道,說是您認識的。」

怒放睡眼惺忪的爬起來,披頭散髮的在床沿上坐了一會兒,穿到鞋,就下床了。辰軒這時才翻身,正一眼掃到怒放的背影,頓時寒毛直豎,慌忙爬起來,扯過床頭一件長衣就追了出去。

還好怒放剛睡醒有幾分迷糊,走得慢吞吞的,好追。可辰軒看了更叫苦不迭——跟在她身後那叫起的男子頻頻側目,貌似眼睛都直了。

這個死女人,穿著那麼薄、還是窄帶的睡裙就這麼往外走?那圓潤的一雙秀麗的肩頭和迎著光線似有幾分分明的曲線直把辰軒看得氣不打一處來。

追上去,二話不說把長衣給她穿好。怒放這才省悟,對上他慍怒的視線,鼓了鼓腮幫子,卻朝尷尬又偷笑的那人做了個鬼臉。辰軒氣得,要不是有人在場,真要給她小屁股幾巴掌。

「正好,你也一塊進城去吧,順便吃早飯。不曉得誰來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送飯給你呢。」

「叫別人送來好了。」

怒放便牽著他的手,搖啊搖。辰軒無奈,只得由她牽著,三人朝城裡走去。

還不到城門前,便已看見三輛大車一字整齊的排開,十二匹沒有一絲雜色的白龍馬佇立車前,彷彿比車廂還要安靜,若不是鬃毛隨著晨風微微拂動,真如玉石雕琢出的一般。不過是三輛馬車,卻在即將噴薄的初日下端的是莊重肅穆的氣質,叫人看了稱奇。怒放經過時忍不住探頭細細的看了一回,咋舌:「這車真氣派。」

就是在飛揚城裡也沒見過這麼氣派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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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妖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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