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果即是因，因即是果
只聽的耳邊悶哼一聲，他的口鼻在我發間摩挲了一陣，才一個翻身，翻下了床
身上的壓力頓減，我稍稍喘過了氣，便開了罵，隨手拿過一個枕頭便咂過去
「哪裡來的登徒浪子，敢占姑***便宜？」
楚恆歌一把接住了枕頭，嬉皮笑臉道：「不佔姑***便宜，占你的可以不？」
我氣不打一處來，硬是擠出一句話：「楚恆歌，你去死吧」
楚恆歌依舊笑的欠扁：「姑奶奶喊的這麼響，小心明天你的桃色緋聞滿天飛，我是不打緊，姑奶奶就」說著，還曖昧地向我暗送了一個秋波，媚俗的可以
我一陣惡寒卻也沒了聲響，我可不想因為這個傢伙而讓我招來一堆蒼蠅，現在的麻煩已經多的夠可以了
楚恆歌見我氣的不輕，也見好就收，正色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何而來？」
我瞥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楚恆歌自覺伸手要拿，我打了一個手掌，看到他齜牙咧嘴的樣子，不由的解氣
「小氣鬼」他暗自嘟囔著
「我小氣總好過你無恥，今番夜行，無非是勸我同流合污，還能是什麼好事兒？」我翻翻白眼
楚恆歌大叫：「冤枉啊姑奶奶我這可全是為了您啊？」
我冷哼一聲：「為我說地真好聽」
楚恆歌見我不為所動思量了半晌道：「你已經回不了21世紀了？」
我神色一動端著茶杯手停滯在了半空嘆一口氣能回了又如何？那個家還能容我么？楚恆又會娶我么？
楚恆歌見我神色怔忪眉宇之間閃過莫名地神色也停了聲音
我橫了他一眼嘲諷道：「莫不是開始同情我了告訴你本小姐不稀罕回不去了就回不去了如此而已」
「即使嫁不了自己最愛的人，即使要在這個時空與陌生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也無所謂嗎？」他突兀地開口，語氣裡帶了憂傷
我詫異地抬眼，卻發現他的面目之中帶了玩笑的神色，嘴角彎起促狹的弧度，不由得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丫的詩意大發啊，酸不酸？」
楚恆歌抱住腦袋壓低了聲音：「姑奶奶，你能不能輕點啊，男人的頭不能隨便敲的，會敲笨的」散落的髮絲剛好遮住了他的眼神，我看的並不真切，只是那聲音，那語氣
我再一次陷入空白狀態，曾幾何時，這樣的情景似曾相似，斜陽下，公園的長椅上，我與楚恆兩人並肩坐著，偶爾他說了幾個大膽的笑話，或是惹惱了我，我便敲他的腦袋，他便也是這般抱著腦袋，求饒著，口口聲聲說著男人的頭不能打之類的
「丫頭，怎麼了？」一隻「玉手」在我面前晃動，我才發現自己又走神了
「想起你的舊情人了？」楚恆歌笑的跟只偷腥的貓一般，可為何我會覺得他的聲音是這樣的寂寥
還是自己這幾天想多了，產生幻覺了，我搖搖腦袋，忽然覺得現在的場景很奇怪，待仔細一看，我大叫：「你去死吧」
下一秒，楚恆歌便被我一腳踢下床，這臭男人，敢在我的床上，跟我談命運，當我的豆腐好吃的？我一陣怒，又一陣臉紅
「你下腳能不能輕點」楚恆歌慘叫一聲
我收起了羞澀，惡狠狠地「恐嚇」道：「閉嘴，若是讓我的丫鬟知道，你吃不了兜著走」
楚恆歌笑的一臉詭異，帶著幾分得意，站起身，挑著眉，道：「早就被我打發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我大駭
「我能對她做什麼？打發她去睡覺了而已」楚恆歌雙手叉腰，沒好氣地說道
我上下打量了他幾眼，終於知道心中的那股怪異來自哪裡了，白天見他風華無限，淡雅絕倫，現在卻見他嬉皮笑臉，偶爾很三八的樣子
「你到底找我何事？」我嘆了一口氣，不想再無聊地鬧下去了
楚恆歌沉沉地看了我幾眼，也收了笑，良久才道：「我無非只是來看看你罷了」
咋聽這句話，我的心不自覺停了幾拍，一股熟悉的感覺由心底竄上來，迅速蔓延，我幾乎是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眼前這個男人，模樣並非是我熟悉的，可是熟悉的氣息又是從哪裡來的？
楚恆歌忽爾笑了起來，微眯的眸子里盛滿了戲謔：「姑娘真是好騙」
我咬了牙，不由得又怒又惱，又不好發作，壓了一口氣存在心裡，火氣迅速在臉上蔓延，火燒火燒的
他拍拍衣袍，端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杯茶，正了臉色道：「我是來助姑娘的」
助我？我聞言冷哼一聲，這世上誰會平白無故去助另一個人？無非是利益所趨而已
「我可沒有閣下想要的東西」我回復了冷淡
「姑娘也並沒有我想要的東西」楚恆歌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在暗色的屋裡顯得格外的明顯
「那你為何要助我？」我疑惑了，這世人難道有好心到這種地步，不為酬勞，發揮雷鋒的無私精神？
「助你不過也就是在助自己」他轉頭望向窗外，這話頗有點像廣告詞「愛你等於愛自己」
我有些心煩意亂，最恨這種猜謎了，浪費時間浪費精力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楚恆歌見我如此，似乎嘆了一口氣
「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便死，所以，我不會讓你死」他說道
莫名其妙
「看來姑娘還不懂我說的話，如果以後有麻煩解決不了，可以隨時來文肆找我」楚恆歌站起身，意欲離開
「什麼意思？」莫不是我會碰到很多麻煩事
「在下言盡於此，姑娘日後便會明白」楚恆歌不再看我一眼，背過身去
我急忙站起身，本想問他如何離開這楊府，脫口而出的是：「我可以去文肆吃飯嗎？」說完，忍不住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笨蛋，一點也不懂得怎麼套別人的話
楚恆歌回過頭，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淺淺地笑了：「當然可以」
我臉皮一熱，梗著脖子粗聲道：「我可不會付錢的」將錯就錯，就讓自己當個吃霸王餐的主好了，去多了文肆，我早晚會了解這一切的
這樣想著，我抬頭望向楚恆歌站著的地方，哪裡還有他的人影
風一吹，我打了個哆嗦，好冷，好陰森，這是什麼世道，我想回家，我無力地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