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男人女人二比一(二)
未待我回答,楚恆歌一手高舉起兔子,抿唇一笑:「我先回去,晚上有烤兔子吃了」說著,自顧自地轉了身,向竹屋走去,寬大的背簍,凌亂的髮絲,有點發皺的素衣,突然,讓我覺得鼻子酸酸的,「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心裡疑惑地問著自己,為什麼這個人的背影,讓我覺得是那樣的熟悉,那樣落寞的讓人心疼
「楚恆歌,就是本王所說的郎中,亦是我們王府的門客」李瑁解釋道,卻用了「本王」的自稱,聲音也較平時冷漠了幾許
「哦」我漫不經心地應了聲,腦海里依舊是他笑意未達的眼睛,心裡對這突然的變化有點措手不及
抱著我的手臂再度僵了僵,我詫異地抬起頭,卻看見李瑁一臉的陰沉
再看看自己不算纖細的身材,我紅了臉,心懷愧疚道:「你放我下來吧」
李瑁喘了口氣,略略譏誚道:「怎麼,怕被我佔便宜?」
我心一驚,竟有點慌亂和委屈:「不不是」對手指,其實我是怕自己太重了
「哼」李瑁鼻子里重重哼了一聲,仍繼續抱著我,快步向竹屋走去,竟一點放下的意思都沒有
真是奇怪的男人
我又混沌又不安,此刻的李瑁一點兒都不復往日的斯文瀟洒,竟然竟然像一個吃醋的丈夫
丈夫?我再度驚訝地揚起腦袋,卻只看到他微青的下巴,比平日里的白面多了幾許男人味
「砰」地一聲李瑁直接一腳踢開竹門大步來到床邊把我放下後轉身就往門外走
「哎你幹嗎去?」我喚道
李瑁頓了身形頭也不會道:「出去一下」說著就出去了
出去一下?難道我還不知道你要出去嗎?說了等於沒說我搖搖腦袋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地心也是未必好猜地
現在我自是睡不著地便一骨祿自床下溜下來地方才在外面赤腳倒不覺得冷回了屋才覺得身體有點虛左右張望了下才在門後面看到一雙靴子云白色地樣子竟然頗為好看心下一猜肯定是楚恆歌
仔細擦了腳瞅著靴子我卻糾結了穿還是不穿?不穿怕寒氣自腳心進入身體會更加地虛穿么?不知道這靴子地主人有沒有「香港腳」
該怎麼辦?我犯了愁,總不能跑到人家面前,然後問他一聲:「喂,你有沒有香港腳?」人家別把我抽死算對得起我了
好窘
正當我左右為難的時候,楚恆歌端了一碗粥進來了,那粥裡面放了紅紅綠綠的不知道什麼東西,聞起來似乎挺香的楚恆歌驚訝地看了一眼我光著的腳及靴子,我嘿嘿笑著把腳縮著藏著
「這靴子很漂亮」我臉更加的紅,撓撓頭,真的好尷尬
楚恆歌恍然大悟狀,眼裡閃過一絲笑意,把碗放在桌子上,頭也不回道:「我的,你穿吧」
我差點把舌頭咬斷,真是盛情難卻,我糾結著,那罪惡的問題要不要
「放心,我沒香港腳」他轉過身,笑意吟吟
心因為這句話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兒,我因為過分興奮,聲音有點結結巴巴:「你你你知道道香港腳」
他眼裡的笑意更盛:「怎麼不知道,這裡所有的大唐子民全都知道,難不成你不知道?」
如雷一瞬間擊中我,我呆了
確實,「香港腳」這個名稱是21世紀才有的詞,可是哪個現代人能知道古代有沒有這個詞呢?
難掩心中的失落,我低著頭,胡亂把腳套進靴手機快速閱讀:字版首發子里,站起來就想往屋外走,還是出去透透氣好了,卻難知這男人的腳本就比女人的大,那靴子定也是又大又寬,我因為心中煩悶,連這點常識也未曾注意到,站起來,沒走幾步路,等我意識到的時候,身體已經向前傾了
眼看著就要與青青竹地板來一個親密大接觸的時候,一雙強有力的手及時抱住了我,在這種電影里或是小說里溫馨浪漫的時候,女主不是應該和男主含情脈脈地相互盯著,然後來一個深情的KISS?
我艱難地想擺正自己的姿勢,眼睛直望著他,他的眼滿含笑意,漂亮得如同黑寶石黑珍珠黑礦石黑星星?有黑星星嗎?如此詭異卻美好的一幕
「你可以起來了嗎?我的手要斷了」他開了口,語氣依舊溫柔
魔咒瞬間被打破了
我尷尬地看著自己似乎比之前豐腴的嬌軀,不自覺地扭了幾下
「哎~~別~」楚恆歌話未說完全,手終於支持不住我的身體重量,我的身體徑直向下摔,情急之下,我無用功地揮著雙手,小腿卻意外扭住了他的腳,他吃痛地悶哼了聲,身體垂直倒下
悲劇!當我被重重壓在下面的時候,我的腦海里閃過這兩個字
「你能不能起來」我的娘喲,真的不是一般的重,五臟六腑都要被擠爆了,我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他慌忙爬起身,看著我,一臉笑又不敢笑的臭臉,看的我只想狠狠給他來一拳
「你們在幹什麼?」門外傳來一陣呵斥聲
我與楚恆一致側頭往聲源看去,李瑁提著兩條魚,站在台階上,臉色很不好看
我慌忙推著楚恆歌的胸膛,兩個人慌亂地起了身,正欲解釋,忽覺得不妥,自己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解釋反而等於掩飾
倒是楚恆歌很快恢復了平日里的鎮定,說道:「王爺這是去捉魚了?」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難道這傢伙此刻內心也是同等的尷尬?
我不著痕迹地瞥了他一眼,卻不想這小小的動作竟也悉數落入李瑁的眼中,只見他漸濃的冷漠神色,我便知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誰說古人的思想很純潔,我估計人類的YY功能是從古至今,恆久不變的本能反應
李瑁陰沉地從頭至腳掃了我一眼,最後便把目光定在我那雙大如小船,明顯不合適的靴子上,久到讓我誤以為我穿的不是靴子,而是他的命中情人
正待我忐忑不安之際,他冷哼一聲,提了魚,並沒進屋去,而是繞到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