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嫉妒是感情催化劑
三菜一湯兩男一女
一碗看上去不知道是什麼的湯,據說是傳說中美味的魚湯
一盤筍片,白白的,似乎什麼調料也沒放,且嚴重懷疑裡面是不是燒熟了
一盤烤魚,焦黃焦黑的,上面沾了些白色的鹽花,
一盤紅燒兔肉,名美其曰,紅燒的夠紅,那顏色的確鮮艷的紅,讓人聯想到暗色的鮮血
一盤烤兔腿子,唯一一盤看上去正常一點的菜菜,烤的焦黃焦黃的,看上去就很有食慾
我捧著碗,盯著兔腿咽了咽口水
眼睛左右瞥了眼兩個男人,只見兩人默契地盯著各自的碗,筷子整整齊齊地放在碗的旁邊,似乎一點想動的樣子都沒有
這可急壞了我,夾還是不夾?
夾,貌似有失淑女形象,不夾,就等著做個鬼中餓女好了
「開動」我決定為了肚子的幸福,捨棄淑女的情操
還未等我伸手夾兔腿一條烤魚一條兔腿同時出現在我地面前
我揉揉眼再仔仔細細地看了魚和兔腿為難地左右看了一眼李瑁一臉平靜看不出什麼情緒而楚恆歌一臉淡然黝黑地眼快速地閃過一絲笑意
「吃兔肉皮膚好」楚恆歌把兔腿夾進我碗里笑地很溫柔
「吃魚聰明」李瑁不動聲色地把魚也放入我地碗里
我埋頭看著碗彷彿能看到烤魚和烤兔腿在激烈地嘶咬著
「謝謝」我對他們回以感謝地笑低下頭痛苦地咬了一口魚再咬了一口兔腿
其實我的作法並不是故意討好李瑁,只是依著小時候的習慣,總喜歡把難吃的又不得不知道的食物吃在前頭,然後再吃自己喜歡吃的食物
李瑁笑了,我愧疚了,我想說的是,這個烤魚真的好難吃
楚恆歌倒依舊是淡淡的樣子,不憂不喜,小口地吃著米飯,動作優雅,似乎不曾受什麼影響
我心裡竟有莫名的感傷,哎,傷到腦了,搖搖頭,我隨意扒完了碗里的飯,也不再添了
傍晚的竹林異常靜謐,暮色著重染墨了竹子的顏色,本來的翠綠變的墨綠,沉澱安靜,耳中所聞,只有風的「沙沙沙」聲
「天涼了,怎麼還這般薄衣」輕聲悅耳的男音,正是楚恆歌,下一秒,輕薄的披風便覆在我身上,溫暖異常
「這是什麼披風?怎麼這麼薄卻這麼暖?」我好奇地扯扯上上的披風,並沒注意他語氣中的異樣曖昧
這披風,也不知是什麼材質,撫在上面,手感柔軟平滑的,顏色卻只是不起眼的暗色,一點也不像傳說中的寶貝
「這只是普通的披風」楚恆歌笑了
被看穿了財迷小心思,我嘿嘿乾笑了幾聲
兩人又恢復了沉默
「要是永遠都住在這裡好了!」我感嘆一聲,席地而坐
「地上涼」楚恆歌皺了皺眉,伸出手,意圖拉起我
「不要」我扭了扭身體,楚恆歌才作罷
「你真的想一輩子都住在這裡?」楚恆歌也坐到我身旁,卻接了我之前的話頭
「不好嗎?」我轉過頭笑咪咪的看著他:「你不會想收我房租費吧?」
他翻翻白眼:「無聊」
我望著他的側面,線條清瘦,鼻子如玉柱,雖不如李瑁的大氣優雅,卻有一股子清冷之氣,竟不染凡塵之氣
對這個來到這個時代第一眼就看見的男人,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好似一切都不經意,卻又那般不同
「我到底怎麼了?」其實我一直想問,卻在醒來后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此時此刻,該是問些該問的了
「你中毒了」楚恆歌漫不經心地挑起一根野草,放在嘴裡咬著,「再晚幾個時辰,連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我語噎
「不可能」當李瑁煞有其事地告訴我中毒了的事時,我一點兒也不擔心,我的飲食向來是襲人負責,且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還招不來仇人,怎麼會有人費盡心機在我身上下毒,而且還悄無聲息
難道是襲人?
絕對不可能,我狠狠掐斷了自己腦海里的念頭,十分愧疚,再懷疑別的什麼人,也不能懷疑到襲人身上去
「隨你信不信?」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轉了話題:「那我現在還有生命危險嗎?」
楚恆歌搖了搖頭,出聲道:「可是你卻另有大麻煩了」
我僵住了,的確,李瑁便是另一個大大的麻煩,他的寢殿里所有的宮人都見證了他與我出走的那一幕,現在連我昏迷在內最少已有兩天,那宮裡不是亂翻了天,我抽抽嘴角,這回可晚了
「你也不用擔心,咸宜不過是性子烈了點而已」楚恆歌舒展了雙臂,一臉愜意
我恨的只想在他面上來一拳
卻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再再次問出了一個愚蠢的問題,這個楚恆歌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既是名滿洛陽的文肆幕後老闆,既是堂堂壽王殿下的門客,卻又有一身莫測的功夫與醫藥本領,隱居到這人跡罕見的山野里,卻又對皇家貴族的公主性子了如指掌,這個人,若是敵人,那也就太可怕了
我越想越險
楚恆歌見我表情呆楞,失笑不已
「想知道我是誰,就附耳過來」楚恆歌神秘兮兮地說道,餘光瞥到左後側面的白色影子,嘴邊含了一絲笑,該是下藥的時候了
我不疑有他,只覺得他嘴邊的那抹笑,特別的魅惑,就那樣乖乖地把頭伸過去了
「我是楚恆歌」楚恆歌用手扣住我的後腦勺,嘴巴附在我的耳朵上,靠的極近,嘴巴呼出的熱氣噴在耳朵上,我不自覺地輕顫了下
說完,便放開了我
「你在耍我?」我沉了臉
「沒有,我據實相告而已」楚恆歌微眯著眼睛,瞥了一眼左後方微微晃動的影子,等看不見了為止,才愉悅地吹了聲口哨,站起身,拍拍衣袍上的草屑,向竹林深處走去
「我去采草藥了,你自己回竹屋去吧」聲音散在風裡,只一瞬,身形已沒入幽幽竹林
我獃獃地坐在原地,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
是什麼呢?
「人都走遠了,還看不夠?」一聲譏誚的男音響起
我錯愕地回頭,這些男人怎麼都喜歡在人背後出聲,不怕嚇死人?
李瑁抿著嘴,盯著眼前依舊有些蒼白的容顏,心裡一再告戒自己切莫生氣,話一出口,卻帶了濃濃的醋意,連自己也嚇了一跳
我在嫉妒?李瑁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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