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可以做的很好】
「謝謝你陪我來這邊訓練。」黎歌小聲地言謝，捏捏蔣蔣依的手掌心說道。
蔣蔣依笑靨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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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蔣依你怎麼來了……」yoyo老師扶一扶鼻樑上的眼鏡，手裡抱著一沓資料，「你今天不用訓練的。」啊~又有新的練習生要加入了……
蔣蔣依指著旁邊的黎歌，尷尬地朝yoyo笑道：「我陪黎歌來的。她還要訓練呢。」
「哦~這樣啊……」yoyo老師隨便敷衍了幾句便踏著高跟鞋匆匆離去，「黎歌跟著老師好好學學舞蹈啊……」
「誒……你不唱歌啊？」蔣蔣依本來是抱著可以聽黎歌唱歌的希望才來的，結果，誒……要跳舞。「……」黎歌一陣的沉默，直接進了舞蹈教室。
下午的形體課上。
「誒？你壓腿看起來很輕鬆的嘛？」蔣蔣依雙手環胸站在一邊，饒有興趣地看著在牆角第一次壓腿卻滿臉淡然的黎歌。
她輕輕地說道。
黎歌還蔣蔣依一個可愛的笑臉，沒有說任何話。
其實真的好疼。如果蔣蔣依離得再近一點、看得再仔細一點的話，會看見黎歌臉上滲出的細細的汗珠和死死咬住的嘴唇。黎歌她不敢說話，她怕一說話，就會讓蔣蔣依擔心。
因為她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忍耐到了極限。
第一次上形體課，黎歌很是不習慣這樣子的練習方式——那怎麼辦？
笑咯。
於是，黎歌給自己一個不要讓蔣蔣依擔心這樣的理由，她笑了。
「疼嗎？」形體老師終於發覺了異樣，問道，「你第一次上，會不大習慣，疼的話說一聲，我可以……」
話未說完，被黎歌打斷，她盡量保持自己的聲音足夠清澈：「沒事……」黎歌使勁搖了搖頭。
自己是要跟蔣蔣依一起出道的，自己的舞蹈功底不好，如果要在短時間內趕上蔣蔣依的話，那麼只有現在忍一會兒了。
10分鐘以後。
在角落的黎歌遲遲不肯起來，形體老師怎麼說都沒有用。這個時候在一邊的蔣蔣依終於察覺到幾近昏厥狀態的黎歌，於是她擔心地跑了過去。
「你傻啊，痛為什麼不說？！」蔣蔣依戳著黎歌的額頭，嗔怪地問道。黎歌是真傻還是假傻？就算想要努力，也不用這麼拚命的。有那麼一瞬間，蔣蔣依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同樣是上形體課，黎歌是怎麼忍下來的。就算是有一點舞蹈功底的蔣蔣依第一次壓腿可是哭得死去活來。畢竟是女孩子啊——她是怎麼忍下來的？
蔣蔣依突然很想掉淚，這樣子拚命求全的女生，倒像是一個處-女座的作風了：「呵呵，你是處-女座么？」於是她打趣道。聲音裡帶著微微的哽咽。
黎歌的聲音顯得很顫抖很輕聲：「沒事的……我就是想儘快……趕上你。」
「那也不用這樣！」蔣蔣依的語氣中帶著一些斥責的味道，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客氣之後，神情稍微緩和了些，她沉默了半晌，終於動了動嘴唇，「謝謝你，讓我看到了以前的自己。」蔣蔣依說得極輕，極溫柔。
這有什麼好謝的？可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滴在黎歌手捧著的奶茶里，濺起的水花兒倒映出蔣蔣依苦澀的笑顏。不知道是不是感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委屈，黎歌終究是哭了。
她突然抱住了蔣蔣依：「沒關係，我可以做的很好。」黎歌這樣承諾道。
風摻雜著些未褪去的冬日氣息悄悄溜進窗戶，揚起兩人的發梢，帶著暖陽的味道，在各自的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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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依，你在這邊當練習生多久了？」黎歌吃飯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什麼，問著蔣蔣依。
「誒？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蔣蔣依輕聲嘟噥道，但還是回答，「快，一年了吧。」
啊……這樣算起來，自己待在這個公司已經好久了呢。
黎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對了，最近公司來了好多練習生呢，你說會不會有新人加入我們啊？」
「恩~那得看yoyo老師的意思了。」蔣蔣依隨口敷衍著。
黎歌一陣不語。
傍晚。
「黎歌，我請你去喝飲料，那邊新開了一家冷飲屋，很不錯。」蔣蔣依湊近了些，甚至可以聞到來自黎歌身上的淡淡的薄荷的味道。
「你喜歡喝什麼？」
「你猜呢？」
「薄荷茶吧？」蔣蔣依回憶了一下，她喜歡薄荷綠，身上也是薄荷的香氣，是喜歡薄荷么？「誒？你怎麼知道……」
「嘿嘿。」蔣蔣依沒想到一猜就中，「阿姨，我要一杯薄荷茶和一杯桃汁。」
「不早了，我們回家吧？」蔣蔣依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暮色四合，夜晚接踵而至。她搶在黎歌之前付了帳，對她說道。
黎歌拿起自己的東西，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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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卧室里安靜得可以聽到倆個人的呼吸聲。黎歌一直都有夢魘的毛病，她驀地驚醒了：「呼——」她把手搭在心臟的位置，「又做了一個噩夢。」
「你怎麼了？」蔣蔣依兀地坐起來，她被吵醒的。「哦，對不起，吵醒你了。」黎歌歉疚地笑著。
「你做噩夢了？」蔣蔣依懷疑地問道，她依稀地聽到了黎歌的喘氣聲。
「恩……」黎歌也坐起來，打開旁邊的檯燈，揉著自己睡意惺忪的眼眸，打著哈欠，「一直都有這個毛病。」
「沒事吧？」
「沒事的。」黎歌笑起來，安慰地說道，「本來沒事，被你說得都有事了……」
「有問題記得告訴我知道么？」蔣蔣依責怪地瞪了一眼黎歌，躺下去，模糊地說了一句。
黎歌乖乖地點頭：「晚安。」
「恩……」蔣蔣依擺手說晚安，馬上便睡熟了。
這個時候，浴室的燈亮了起來，清楚地傳來了水聲。「呼——」黎歌在浴室中散著剛剛洗過的頭髮，洗髮露的味道還殘留在秀髮上戀戀不捨地不肯走掉。
「沒關係，我可以做的很好……」黎歌重複著自己說過的那句話，莫名地戳中了笑點，她爽朗地咧開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還是什麼都不肯對自己說么？」蔣蔣依又一次坐起來，這一次的動作並沒有引起黎歌的注意，她很小心地靠在牆角，望著黎歌的背影，再一次抱怨著。
——————此章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