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流血月(一)
「這曹操他們要做什麼?」洛陽揚府密宅里,揚彪看著手裡的情報,極為不解的向司馬徽問道:「想掌控兵權?沒有我們士家支持,他哪來那麼多將領,這裡可不是西北!」
水鏡先生司馬徽同樣很疑惑,背著手,打開窗戶,聞著花聞里傳來的花香鳥語,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手背,百思不得其解。
「水鏡先生你倒是說話呀,您別來這套動作了成不,你這套動作跟陛下的一模一樣!」崔烈有些氣苦的說道:「每次我看到陛下的這個動作,我都心驚膽顫,您老就別來了成不?」
「父親,老師這學的就是陛下的動作,老師從此來揣磨陛下的心思。」崔烈的兒子同樣也有點氣苦的答道,他的這個老爹太不搭調了。
「不錯,不瞞眾位,在下近幾天來越來越摸不清楚陛下心中所思心中所想,常常心中難安,難以入睡,所以我也就學學陛下的動作,看看能不能摸索出陛下的心思!」司馬徽微微的嘆道:「陛下雖然學究天人,但眾位也不用擔心,我等士族如果能同心協力聯合起來,整個大漢都具在掌心,眾位敢不用太過憂愁。」
「不錯,正如先生所言。」揚彪也說道:「陛下廢盡心機拉擾西北諸兵那又有什麼用,一個小小的西北之地的兵士能頂得過我等士族手裡掌控之精士?」
「沒有錯,就算西北之士,三州將士也大都在我等手中,陛下雖然聰惠但太不識天數,他要是對我等士族好過,我等也讓他好過。」
眾人紛紛應是,司馬徽眉頭皺了皺,這段時間以來他太平靜了,平靜到他內心裡總是不安,身為智者的他太清楚皇帝的性格了。
大凡智者,必有自尊,尤其是皇帝這樣的智者又身居高位,而且性格又極為好強的人,斷然不會允許別人蔑視他的權威,然而,從他親自下令士族誅殺所有裁措下來的宮女到現在,整整快三月有餘,而皇帝那裡卻連一封書信都沒有。
而幽涼並三州他埋下的諸多種子卻死的死,投的投,沒有被皇帝發現的也都不敢傳什麼消息回來,搞得他現在對皇帝的消息兩個眼一摸黑,更別提猜測皇帝想幹嘛了。
皇帝究竟想幹嘛,司馬微屏蔽了兩耳里那些士族們的三花之言,靜靜的思索著,難道皇帝真的被士族這種萬眾一心同心協力的姿態給折服了,準備和解了?
不可能!
司馬徽馬上放充了這種誘人的想法,雖然他內心裡隱隱也希望皇帝真的能如此,他與皇帝對亦了這麼久,他發現皇帝切實是一個明主,在皇帝手上,大漢完全有可能中興,而他,當然也需望皇帝親自前來徵召他,以他為首做一個中興大漢之千古名臣。
之所以會一改以前對皇帝的怨怒之心,對皇帝的鄙視之情,從無視到鄙視再到輕視到如今的重視,那只是因為,與皇帝對亦一年多以來,他真正的感受到了皇帝並不如他想像般那麼好對負。
更為重要的是,他現在慢慢的覺得自已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對天下大勢了如指掌的水鏡先生了,以前他可以斷定大漢末來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大勢,他可以緩慢的放出他的學生,就像鬼谷子一樣,每放出一個學生,都是天下大變的局面。
他發現,他已經主導不了局面了,「陛下說的沒錯,我已經從一個觀棋人變成了下棋人了,當局者迷,這是千古不變的摯理。」
「先生,父親,諸位大人,江南荊州各地有消息前來。」門外傳來了揚彪之子揚修的聲音,揚修也是水鏡先生最近收下的弟子之一,他的聰明很讓水鏡先生喜歡,但是他的輕浮卻讓水鏡先生太搖其頭。
「進來吧,江南那邊能有什麼消息傳來。」揚彪平淡的說道,南方這個地區太平得狠,也是士族最安穩的地區,因為那邊有一心想享益州天子氣的刺史劉焉,還有一心想當太守的五斗米教的張魯。
南方可是皇帝鞭長莫及的地方,這幾年來,因為皇帝與世家的衝突,越來越多士家跑到南方去休養生息,這不定促進了南方的經濟發展同樣也使得南方變成了士族力量的最大源泉,在那裡,士族幾乎一片倒,皇帝根本就無法插手。
「先生,父親,諸位大人,荊州龐德公和黃老先生傳來消息,說是許紹出現在了南邊,而南邊也有不少皇帝的鷹爪子出現,不斷的有人消失。」
「許子將?他不是去益州幫劉曄提親去了嗎?怎麼跑到南邊去了。」揚彪一愣,接過揚修手中的紙片:「還各地拜訪,帶走了不少人?都是一些莫莫無名之輩沒什麼大不了的。」
「本來孩兒也以為沒什麼大不了的,許邵這個士族敗類以前也沒少拿著他的名頭唬人,自稱什麼神機妙算,可是父親你看,這許子將剛一會出現在益州,被嚴顏等拒絕後,又出現在荊州與劉表秘談,然後到了揚州,現在已經到了豫州,竟然片刻不停,您看他的地點,從巴西到宜者,襄陽,武陵,長沙,然後直奔鳥林渡,從水路直下柴桑,武昌,江夏,渡到盧江,然後馬不停蹄直奔汝南,合肥,顯然不是以前的那種到哪一個地方召開半月談,而是到了哪一個山村哪一個郡縣,帶走人後馬上走,聽說跑死了不少馬匹。」
「竟然有此事,這個許邵要幹什麼?」司馬徽本來也不太在意,必竟,在南方,那是士族的集中營,皇帝想幹嘛都不可能,可是這事聽起來就有點古怪,司馬徽接過紙一看,問道:「龐德公和黃承彥是怎麼知道的。」
「回先生,那個許子將到了荊州后與劉表密淡之後,劉表立刻派兵跟從許子將抓拿他的親家大小舅舅諸葛謹諸葛亮二兄弟,當時這二人都在龐德公那裡學習,幸賴劉表之妻諸葛氏譴人告知這二才這才逃得性命,龐德公由此知。」
「龐德公和黃老先生他們還說什麼,還有,這個情報還是二個月之前的,怎麼到現在才傳來。」司馬徽雖然一時半會想不清楚這是什麼意思,但他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妙,不由得氣急敗壞的說道。
「回先生,正是因為如此,修兒才覺得此事透著鬼詭,本來二位老先生,和江南的各大士族早就傳了消息過來,但是竟然被人截殺,而截殺之人更為奇怪,凡是傳達此消息的人全都被殺,而傳達別的消息的竟沒有人理會。」
揚修同樣也覺得不可思議,都是傳達消息,為什麼下手的人光殺傳達這個消息,而不殺別人了,這些人可都是跟皇帝對著乾的人啊,皇帝為什麼厚此薄彼。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等都沒有注意到有消息被截,還是這幾日閻先生傳消息前來時,提到在傳教之時看到這一幕,孩兒才驚醒,皇帝太***不要臉了,他們的鷹爪為了拿走這個消息,如果是單獨帶著這個消息的就殺,還帶著別的,就偷搶蒙拐騙,簡直無惡不做!」
「許子將帶著什麼人?現在在哪,這些你可知道?」
「回先生,我查了一下,全都是無名無輩之人,或者是小有名氣的寒門之人,沒有一個士家的。」揚修還有點得意的把記載著名單的紙片遞給司馬徽:「這是名單,先生請放心,我士族之人不管他許子將如何花言巧語也斷然不可能跟著那狗皇帝的。」
「他們現在在哪!」司馬徽覺得自已的聲音都要變,全身都有些顫顫抖抖,他找不出為什麼會這樣失態的原因,但是他本能的感覺不對。
「從路線上看應當是回洛陽的,從各州驛館傳來的消息,這些人馬不停蹄到了豫州合肥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還有人在許昌看過,最近的消息是在穎川,先生,您這是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拿地圖來,快。」司馬徽恨不得一掌拍死揚修,這麼重要的消息你到現在才來彙報,還一幅帶著請功的樣子。
「穎川到洛陽,一馬平川,快馬的話,三天可到洛陽外圍?他們總共找了二十多個人,他們想幹什麼?」司馬徽焦急在看著從穎川到洛陽的咱線圖,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先生,聽回報說,他們是從各地帶著二十多個人,但那是總共,而且,從他們各地的從數上看,他們好似只讓一些人跟著,另一些人卻不知所蹤,不過有一個人一直跟著的,那就是長沙的城門守將黃忠,他帶著一幅大弓,一路上的驛館都見到了。」
「城門守將?那就是武將了?」司馬徽心裡更寒:「你查清楚了沒,是不是士子就沒跟著,而武將都跟著。」
「好像是如此,從人數上來看是如此,你看,許邵在荊州招了四個人,其中二個是武將,二個是士子,但是到了揚州時,就二個人跟著,而其中一個肯定是黃忠!」
「不好,不好,陛下如此大肆秘密的招收寒門武將到底是為了什麼,而且他們現在很有可能已經到了洛陽了,陛下到底想幹什麼,曹操這個劣徒想幹什麼!賈詡那個匹夫到底又想幹什麼!」
「先生不必著急,不就是一個城門守將嘛,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個區區寒門出身的城門守將能幹什麼大事。」秘密來到洛陽的橋冒說道。
「你懂什麼,那賈詡是寒家子出身,而那曹操更為不堪,乃是過繼給太監的良家子出身,但是你們士族有幾個人能比他們好!當今天子雖然愚蠢但是眼光不差!要不然這幾年你們也不會被他打得落花流水連反擊的勇氣都沒有!他如此秘密找的人豈會是等閑!」司馬徽正在火氣上,捉著倒霉的橋冒就是一頓大罵,:「虧你還是一門太守,揚修,趕緊去給我聯繫洛陽軍中我等之人,還有整個司隸,有什麼消息,速速來報!」
「先生,我不是告訴過您了吧,前一段時間大部司隸的士兵將領都集中在章華閣演兵場了,說是要加強訓練,好發往前線,那裡現在是一絲消息都傳不出來,而洛陽的守軍被那荀彧經營的鐵桶一般,我等插不進去。」
「逃!」砰的一下,司馬徽一屁股坐在檢凳子上,撕聲力歇的吼道:「你們快逃,皇帝那王八蛋可能要對我們士族一網打盡了,快逃,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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