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一個秘密,只是差一個願意聽秘密的人」
搭上繞著藤蔓的窗檯,透過紗窗,我看到了蘇瑾顏一個人坐在床上,側臉線條顯得有些生硬,幾日之前的陽光被瀰漫上了陰暗,無關於喧囂的隔離。
房間里的擺設很簡單,乾淨的地面上投射下一片純澈的日光,我只管滿足地趴在窗台上看著蘇瑾顏的側臉,不言不語,他也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
濃重的氣味撲鼻而來,是我所聞到過的最為悲傷的味道,猛然抬起頭,蘇瑾顏的衣角已經被沾濕了一大塊,心下一緊,一切都來的太過倉促,直到手背碰到仙人掌的刺才覺得這種感覺跟鑽心。
聽到了我的驚呼,蘇瑾顏站起身來走到我面前,嫻熟地拿起我的手,什麼話也不說取出ok綳幫我貼上,那一幕玩笑般的觸目驚心總算過境。
「沒事幹幹嗎跑到我房間來?」他試探著把手放在我的頸部又細心地摸了摸手心然後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憶安,你的手真涼。」
我紅著臉抽回手放在背後揪著自己的衣服,小聲嘀咕著:「沒事幹的時候不來,那有事乾的時候不就不能來的嘛。」
那隻被蘇瑾顏握過的手還殘留著他的體溫,他說的對,我的手很涼,就算是在大大太陽掛在半空中的盛夏,我的手依然是保持這樣的溫度,它比我更要執著。
蘇瑾顏比我高出半個頭左右,他俯下身來看著我的眼睛:「怎麼?憶安,你來找我有事?」
我誠實的搖頭:「因為我生病的時候你都沒有來看我,媽媽說你也生病了所以我來看你好了沒,可是看你剛剛的樣子就沒有叫你,對了,你剛才在想什麼啊?」
企圖從蘇瑾顏的眼中得到答案,卻依舊如曇花一現,燦爛過後又是一片我讀不懂的神色,他牽強地對我笑了笑,轉身回到剛才的位置坐著:「憶安,你回去吧,我困了。」
聞言,我安分的低下頭,一股緩重的悲傷碾過心底留下無法抹去的烙印,轉過身來木木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刺眼,陽光愈演愈烈,空氣里都懸著浮躁。
失落地走到課室,陸翊兒神出鬼沒地站在我面前,調皮地撥動我額前的長發擱置在耳邊,晃著我瘦弱的肩膀大叫:「憶安憶安,太好了誒,剛才老師說要帶我們出去外面實踐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