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醉眼話朦朧
宣傳員功能已開放，還等什麼，趕快行動起來加入！！！「這家的蝦仁雲吞非常地道，那家的章魚丸子和炒年糕絕對讓你流口水，還有那裡，好幾家都是做酥油餅的，那味道可是跟別的地方不一樣……難得你這種人還會來這種地方，不把這些東西都吃一遍的話可就太可惜了！」木蓮跟在青嵐身邊，不停的往各個小吃攤上指指點點，嘴裡吧嗒吧嗒地介紹著。
那一刻，她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她和他，就認識很久很久了，似乎他們倆今晚就是特意到這個地方「約會」來著！約會？木蓮猛然間被自己這樣的念頭嚇一跳，拿在手上的肉串差點掉到地上。
「你大晚上的來這，就是為了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青嵐皺著眉頭地看著她。
「當然，不然來這幹什麼？你沒看到大家都是專程過來吃東西的嗎？」木蓮拚命甩開自己那花痴的念頭，故意裝成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那也別來這麼亂七八糟的地方，萬一……」
「萬一，什麼？」木蓮警覺地看了青嵐一眼，心口跳快了一拍，小心地等著他下面的話。
「萬……一吃壞肚子怎麼辦！」青嵐頓了一下，胡亂地脫口而出。
「嘖嘖嘖——去五星級酒店還有可能吃壞肚子！這裡——」木蓮做了個完全不放在眼裡的表情說：「我可是從小吃到大的！」
她說完后，在心裡嘆了口氣，有些失望，卻又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那顆心，就像是平靜的湖面上，「咚」地一下，忽然落進一顆小石子，猛地起了一圈圈的漣漪，然後慢慢散去。
「從小吃到大？這是你家的廚房啊！」
「哈——我小時候倒真希望這能變成我們院的廚房！就不用偷偷跑出來，然後每次都被院長抓回去打一頓！」木蓮背著雙手，仰著頭笑了，一時間想到小的時候。剛好走到「李記燒烤」的店家前，她證了怔，臉上的笑一下子褪了去，神情變得有些恍惚起來，想不到這裡，還開著呢，還掛著那個招牌，只是，已經物是人非了……
青嵐發覺她忽然間安靜了下去，奇怪地低下頭看了一眼，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木蓮偷偷嘆了口氣，悵然一笑。然後一把拉住青嵐往那家小吃店走去，說道：「想不到他們家還開著呢！哇——味道應該還和以前一樣吧，我可是最喜歡這家的魷魚串呢！那時候啊，不管怎麼吃都吃不膩！」
「喂——這臟死了，別進去啊！」只見那家燒烤店的門臉被熏得跟泡了油的木炭一樣，除了棚子的招牌上寫著「李記鐵板魷魚」這幾個字勉強算得上是鮮亮的外，其餘的東西，不但全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而且還蒙著一層錚亮錚亮的浮油！青嵐臉色都變了，死活不願進去。
「一個大男人的怕什麼，進來吧，我請你吃，老闆，給我來十串鐵板魷魚，兩瓶冰啤。」木蓮硬是把青嵐拉了進去，找了張沒人的桌子坐了下來。
「這桌椅……」青嵐看著錚亮錚亮的桌面和椅面，頭皮直發麻，強忍著要使用清凈法術的**。
「你不會是有潔癖吧！算了，我幫你擦擦吧。」木蓮受不了地看了他一眼，起身就要往旁邊拿抹布。
「你別碰那東西！」青嵐嚇得趕緊出聲制止，那烏漆抹黑的一團就是抹布嗎，遠遠的就能聞到它發出來的惡臭了！
「那就趕緊坐下啊！」木蓮白了他一眼，說實在的她也沒想到抹布會那麼臟，他不說她也下不了手去碰的！
「幹嘛非要來這吃，又臟又亂的！」青嵐皺著眉頭，滿臉不爽、渾身不自在地坐了下來。
「這裡可是充滿了我許多的回憶啊！」木蓮有些感慨地左右看了一下，嘆道。看得出來已經全部翻修了一遍，地方也變大了，人手也增加了，連燒烤地種類也增多了不少，滿滿地掛了一牆，還附上了鮮艷誘人的圖片。
「什麼回憶？」青嵐皺著眉頭好奇地問道。
「小時候偷偷溜到這來啊，被院長從這抓回去啊，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魷魚串啊……還有，第一次在這打工啊，第一次拿到工錢的等等。」木蓮有些落寞地笑著說道。
「在這打工？」
「是啊，高中畢業后孤兒院就散了，喬院長也走了，大家都各奔東西，然後我就到這打工來了，幹了兩年多呢，還夢想能開一家自己的小吃店，卻沒想到最後反倒離開了這，去公司上班了！」
「那為什麼不開店？」
「大少爺，我打工攢的錢那點錢哪夠交什麼租金啊，更別提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而且一個人也做不來，不過是打工時發的白日夢而已，而且原來的老闆也回鄉下去了……」
說到這，小工把烤好的魷魚串和冰啤給端了上來，木蓮熟練地啟開蓋子，遞給青嵐一瓶，然後自己對著瓶口喝了一口。青嵐有些愣愣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地說道：「喂，你還是個女人嗎！就這麼喝！」
「在這就得這麼喝才爽，你這種人怎麼會了解！老闆，這來個杯子！你倒在杯子里喝吧，湊合點，這沒有賣紅酒的。」木蓮有趣地看著青嵐一臉目瞪口呆的樣子，吃吃地笑了出來。
青嵐確實是有些呆住了，那表情好像是這才第一次認識她似的。他見過她在帝王大廈時，她因完全容不進那個圈子而顯得僵硬呆板的傻樣；在她家裡對他兇巴巴的樣子；上班時中規中矩做事的樣子；遇到危險時慌亂害怕的樣子；還有偶爾露出細緻敏銳的樣子；而現在，他看她坐在這髒兮兮的燒烤店裡，滿不在乎地吹著酒瓶子，一副談笑自如的樣子，然而那雙眼睛，卻是異常的明亮，笑意盈然地直往他心裡照去，讓他有種怪異的感覺，似乎被那雙眼睛看得有些心慌！到底，哪個才是她的真面目，難道人類，都是這麼多變，這麼複雜嗎？
「其實我的酒量就是從這練出來的，以前，天天打工到晚上一兩點才收攤，累了一天下來，只有來點冰啤才能醒醒神，要不然半夜回家估計就得睡在路邊了。」木蓮沒有給青嵐插話的餘地，一直自顧自地說著。
青嵐一動不動地聽著，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那你現在還想開店嗎，我給你資金吧。」
木蓮差點被剛喝進的那口啤酒給嗆到，拍著胸口咳了幾下，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青嵐，她的心口又砰砰砰地跳得加快起來，良久，才搖了搖頭失笑地說道：「你還真是個怪人！」然後把酒瓶放到桌子上，正了正色，認真地看著青嵐接著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問了，這事困擾了我好久，你能不能給我答案？」
「什麼事？」
「你——或者說你和白……白風，到底是什麼人？跟我有什麼關係嗎？那次我被從三十六樓被推下來的事情，我們公司在恆通廣場做宣傳活動忽然出了事的事情，和前幾天我坐的那輛公車出的事。這些，應該都不會是普通的事情吧？」
「有什麼特別嗎？」青嵐不動聲色地開口反問道。
「當然很特別了，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們都在場，而且，每次都是你們一出現，這些事情就很順利地解決了，當然，我明白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但是，這些事情還是太奇怪了，我具體說不出來哪奇怪了，就是，太奇怪了。」木蓮一邊說著，一邊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青嵐一時間沉默了。
「還有，那個叫什麼九雲的傢伙，就是那張臉美得不像話的那個男人，又是什麼人？我猜，你們，肯定是同一類人，是不是，但是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木蓮說到這，忽然抓起自己帶在脖子上的那顆珠子說：「哦，還有這個，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雖然是我從小就帶著身上的東西，但為什麼帶了它后，九雲就不能把我怎樣了？他為什麼要把我怎樣？就是這些事情，困擾著我，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木蓮說著說著，忽然發覺自己頭開始有些暈了，而且很困很困，眼皮一直在往下耷拉著，勉強半睜著眼睛，青嵐卻一直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奇怪，難道是她喝醉了嗎？還不到一瓶啤酒而已，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醉了呢！
她終是堅持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原來你都有注意到，不過現在不是跟你說這些的時候。」青嵐把錢留在桌子上，走過去抱起木蓮，低聲在她耳邊說出這句話，然後走出燒烤店，消失在小吃街的人群中。
星光暗淡的夜幕之下，一個高大英挺的男子懷裡抱著一個睡著了的女子，站在寂靜的街道旁。那男子如冰般的雙眼正冷冷看著他的前面，一個在地上瑟瑟發抖地縮成一團，看不出到底是人還是動物的東西。
「滾回去告訴派你來的那個傢伙，叫他做好準備，不管他是誰，不管他藏在哪，我遲早會去把他大卸八塊的。」
那男子冷冷地拋下這句話后，他懷中的女子非常細微地動了一下，眉毛也有一絲輕微地顫抖，他似是有所察覺地低頭看了一眼，卻只是看到他懷中的女子依舊是安靜沉睡的模樣。
靜靜的夏夜，一輛計程車駛過那條街道，帶來一陣風，吹動街道兩旁的樹葉沙沙作響，街道上已空無一人，就似剛剛從未有人來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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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鴨蛋滾來滾去啊滾來滾去……哪位大蝦來幫我打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