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是與否
曼忽然在馬子才出聲逼問之後開了口,卻也不得不~一下,要不要將這話說出口,雖然自己已經早在見到水湄的時候,加速了自己想要告訴他真相的想法,只是這麼多人面前,要她怎麼去跟他解釋?尤其是還有水湄和九天這兩個她不認識的人面前,九天還好說,起碼他是陶公子的朋友,但是這個被馬子才當成自己的水湄呢?她是什麼人?隨便在不認識的人面前透露自己是一個擁有著兩個靈魂的軀體,會不會被人當作什麼妖魔鬼怪來對待?
在心裡掙扎了很久的柳曼,最終還是問出了口,因為她見到了陶醉的為難,她也知道陶醉的為難是出自於自己,而這件事最好的解釋方法,就是說出實情,至於結果會是怎樣,目前也無法去顧及那麼多了。
被柳曼這樣一問的馬子才,扭過頭來看著他的姿勢保持了大半天,才獃獃地轉過頭去,隨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到最後乾脆捧著肚子狂笑,眾人全部看著他,不明白柳曼這話有什麼好笑的,連水湄都不由得皺起眉頭,感到很納悶。
「馬子才…」
「哈哈…等一下,我實在忍不住!哈哈…」
陶醉也伸手欲止馬子才的無禮,雖然他真正並沒有什麼無禮之處,只是在得知內情的其他幾人眼裡,馬子才這等舉動,便是對柳曼的無禮。
「馬子才,你夠了!」
這時候倒是九天真的沉住氣了,雖然他不知道到底這公孫白是不是眼前的柳曼,不過他看到陶醉既然伸手制止了,而且剛剛很堅持地和柳曼有些眼神交集,他便知道柳曼說的是事實,雖然他自己不是那種見風使舵之人,只是他更加明白的就是陶醉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非那件事用在了花姑子的身上他才會失去理智,而目前這件事是出現在馬子才的身上,陶醉也絕對不會馬虎,既然他認定了柳曼就是公孫白么就算不是百分百的真確,也十之**了。
只是九天的吼壓根沒有氣到什麼作用,馬子才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舊壓抑不住內心的笑意,甚至連眼淚都笑了出來,抱著肚子伸手指著他們幾個,彷彿他們剛剛都認同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
「媽的馬子才到底笑夠了沒有!!到底有什麼好笑的?」
九天一個怒吼之下。當揮掌一拍。隨手打在了石桌上。便將石桌拍了一個粉碎。而在座地陶醉等人。並沒有絲毫地動靜舊是圍坐在已經破碎地石桌跟前。連柳曼也只是淡淡地抬頭了一眼大怒地九天。然後便將視線轉向了一臉驚訝地馬子才。
「難你們不覺得剛剛柳姑娘跟我開了一個天大地玩笑嗎?」
聽聞馬才呼喚自己地稱呼依舊是很生疏地柳姑娘曼地心裡咯噔一下落了空。雖然在馬子才狂笑地乃一剎那就已經有了覺悟。馬子才絕對不會相信這毫無根據地話。只是在他真正說出來地時候。柳曼地心裡不免還是會覺得一陣刺痛。
「不覺得!」
眾人除了馬子才本人和當事者柳曼之外。剩餘地三人紛紛搖頭。回答了他地話。尤其是九天回答得特別地咬牙切齒。彷彿馬子才說出來地話就是什麼十惡不赦地葷話。足以讓他九天想要衝上去掐死那個白痴馬子才般。
「你們說說。她怎麼可能是小白?她明明就是我在青樓裡面救下地女子。怎麼可能是小白?」
「馬子才,你***老子正式鄙視你,你還一直堅持說自己不是看不起柳姑娘的身世,現在卻說出這樣的話!」
馬子纔則搖搖頭,眼中此刻又出現了他少有的堅定,他看著九天,一字一句地說:「我從來不會因為她從前的遭遇而對她有什麼不一樣的看法,如果她是小白,別說她在青樓里賣藝不賣身,就算真的被逼墮入紅塵,我也不會有一絲不願,依舊會同她廝守,九天你不是我,你不懂我和小白之間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談情說愛那麼簡單,如果有一天你同一個你愛的女子共同經歷了生死不離,貧苦時也不棄,那時候你就該明白我此刻的心情了!」
說著這句話的同時,馬子才也將視線調到了水湄的身上,雖然他自己也能確定她是不是公孫白,只是對著那一張一模一樣的面孔,他會覺得小白真的就在自己身邊,就在自己眼前對自己微笑,那樣他才會覺得自己所說的話,並不是對著空氣在傾訴。
「那此刻水三娘也已經告訴了你她不
找的人,而真正的公孫白已經出現,就在你自己的何你還要執迷不悟?」
九天此刻明顯的很激動,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激動,只是看到馬子才對著水湄深情款款的表現出自己那堅定不移地愛時,他心裡就莫名地不是滋味兒,也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水湄,卻發現水湄竟然有些痴迷地望著馬子才,聽著他將的綿綿情話,卻在收回視線的時候,猛然發現水本就不是在附和馬子才的深情告白,而是……
「那是因為柳姑娘根本就不可能…」
「既然你認為我不可能是公孫白,你心裡的那個女人,我也無話可說,你要去追尋水姑娘要她承認她就是公孫白也隨你便了!」
一直保持沉默淡看他們之間不停爭辯的柳曼,此刻也接過了馬子才的話頭,將他有些為難說出口的話,一併說了出來,並且表明了自己目前對此事的態度,隨後就從石凳上面起了身,意欲離開。
「公孫姑娘…」
見到一直抱著觀其變的態度看待此時的柳曼,竟然如此淡漠地吐出讓所有人震驚的話,陶醉雖有詫異之色,卻不得不伸手阻止柳曼的離開,柳曼卻推開了陶醉的手,徑自朝暗室的石門走去。
不過她卻在石門前停下步,只是依舊沒有回過身,只是淡淡道出:「陶公子,多謝你能至始至終地相信現在的柳曼就是公孫白,也謝謝九天公子的鼎力相助,雖然你我今日才見第一面,但是比起某些跟我相處了八年的笨蛋來說,你的信任讓我覺得,比某些人那所謂強大的愛意強多了!」
「公孫姑娘…」
陶醉和九天時開了口,傻子也能聽出來,這話里失望的含義,兩人也不約而同地叫了公孫白的本名,更加表現出了他們對她所說的話信任的程度。
而一直處於短路狀態的馬子才,聽到柳曼說出相處了八年的時候,心頭也跟著為之一振,他不由得有些徘徊於兩個女子之間,一個相貌和愛人一模一樣,一個卻能輕易地說出相處的時日,到底誰才是真的小白?
「柳姑娘且慢,如果你真是小白,那麼你必定知道我們在現…家鄉的事,你能說出一件事來證明嗎?」
此柳曼肩頭微微一抖,強忍著即將爆發的怒氣,回過頭來看著馬子才,有些不屑地笑著:「既然馬公子…你堅持叫著我柳姑娘,那麼我便是柳姑娘罷,我也不屑為一些自以為自己對愛情有多麼多麼忠貞的愚蠢男人,卻因為一張頗為相似的臉堅信不的愚蠢男人,急著想要為自己去證明什麼,你說我是公孫白我便是,你認為我是那個你在青樓裡面救出的賣藝女子我便是柳曼,我還需要證明什麼嗎?」
柳曼話到此,還不忘記將愚蠢男人加重音量地說了兩次,便轉身扭開了石門的機關,邁步出了門,而陶醉立即給九天一個神色,追了出去。
馬子才聽著柳曼的話,他忽然想到了曾經小白也對他說過類似的話,那就是在馬子才苦追公孫白數月之後,公孫白忽然承認自己其實也一直都喜歡著他的時候,馬子才也是這樣要公孫白獻吻證明,那時候的公孫白就和現在的柳曼一樣,說出了一句,「你若信我心中有你,我便心中有你,若你不信,我心中便無你!」
想到這裡,某一個愚蠢的男人在心裡似乎有些什麼領悟了,只是當他回過神來看向石門的時候,那個不願意證明自己的女人,早已經和陶醉不見了蹤影。
「看什麼看,已經走了!」
不爽地對著馬子才吐了吐槽,九天便雙手一揮,背在身後,貌似瀟洒地頭也不回的除了暗室,而一直坐在石凳上的水湄,此刻休息已經足夠,也起了身,邁著依舊不太純熟的步子,搖曳地走到了馬子才跟前。
「真不知道你怎麼會這麼笨,我一直都在說自己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偏不信,而原主就在你自己跟前,你卻不願意承認,就像柳姑娘所說,難道長得類似的麵皮真的如此重要?你喜歡的只是這麼一張臉嗎?為何不問問你自己的心呢?」
學著九天的樣子,對著馬子才一頓教育之後,也扭著纖細的柳腰,一搖一擺地緩緩出了石門,只留下馬子才一下傻獃獃地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張望,心中一直不停地落空,好似一個旋窩般,越掉越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