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黃雀在後
「爹爹,睡了嗎?」
「進來吧。」
「爹爹。」付清靈高興的推開了自家爹爹的房間門。「爹爹又在想娘親了嗎?」付清靈見自己父親拿著母親的遺物在思念著。
「靈兒,你這麼晚出去哪裡了?爹爹不是告訴你女孩子晚上少出門嗎?外面很不安全,護衛有帶著嗎?」從思念中回神過來,丞相付一丁看著自己的女兒關心的問道。「過來坐。」
雖然這個丞相老奸巨猾想要謀朝篡位,但是他還是有別人比不上的優點。付家世代在朝為臣,對帝國忠心耿耿,到了付一丁這一代可算是付家最光宗耀祖的一代,因為付一丁憑著自己的努力當上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付一丁年輕時相貌堂堂風度翩翩才高八斗,各家的千金都差點踏破付家門檻,偏偏這付一丁卻是個痴情人,只鍾情於自己的青梅竹馬劉晴。只可惜,付一丁礙於自己父親母親的壓力,最後只能答應在娶了妻子劉晴之後,又由父親母親安排娶了十個小妾進門為付家開枝散葉。
但是付一丁卻從來沒有碰過她們,每次在父親母親面前就裝裝樣子去小妾的房裡過夜,但卻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並且還威脅那些小妾們不許說出去更不許打小報告到父親母親那裡。小妾們也一直忍受著,直到付一丁的父母親都過世了之後,付一丁起了休掉家裡小妾的念頭被小妾們知道了,小妾們一邊對劉晴羨慕嫉妒另一邊又不甘心,這丞相府好吃好住的誰也不願意離開。最後幾個小妾一起合計毒害了劉晴,後來被付一丁查清之後,一怒之下把這幾個小妾扔到了前線軍營當軍妓被玩弄致死。
而當時的付清靈才剛出生沒多久,還在嗷嗷待哺的年紀。從此丞相付一丁身邊除了自己女兒便再也沒有一個女人,女兒就是他的全部,他所有的疼愛都給了自己的女兒。沒有了最愛的妻子,付一丁的心思除了女兒就是朝廷,都說男人有了權有了錢就會變壞,漸漸的付一丁就戀上了權利,他生出了要做萬民之主的念頭,因此他開始陰謀算計。
而付清靈也是受了付一丁的影響而變得利欲熏心,囂張跋邑。但是付清靈也是一個孝順女。
「爹爹放心,靈兒會好好照顧自己的,靈兒不捨得讓爹爹傷心。」付清靈撒嬌似的對這自己的父親笑了笑。
「爹爹,靈兒問你,如果帝主死了,是不是爹爹的大計就沒有任何威脅性了。」付清靈問道。
「噓,靈兒,小心隔牆有耳,就算在我們自己家也不能掉以輕心。」付一丁一臉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靈兒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了,的確,如果她死了,爹爹的大計很快就可以實行了。」
「爹爹,靈兒和摩斯爾帝國的里克皇子簽下了契約,他如果幫我們殺了那個女人,等爹爹上任為王之後便向摩斯爾帝國抵上投降書,成為摩斯爾帝國的附屬國,每年要向摩斯爾帝國進貢金銀珠寶糧食馬匹等等。」付清靈小聲的說道。
「什麼?」付一丁一激動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不是。。我。。靈兒你…」付一丁嚇得話都說不直了。「靈兒你怎麼都不跟爹爹商量便如此糊塗,萬一帝上和帝主發現你和里克皇子的行為,不單隻你有事,整個丞相府都會遭殃啊!」
「爹爹你別激動,先聽靈兒解釋。」付清靈連忙拉著付一丁坐下示意他小聲點。「爹爹,里克皇子已經派人重傷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即將命不久矣,估計過兩天消息便會傳出來了。爹爹你上朝的時候也可以打聽一下,以確保消息的準確性。靈兒想過了,那女人剛回來,想必實力也不怎麼樣,所以靈兒認為先下手為強,把她給殺了,免得等到她羽翼豐滿了要殺她就更加艱難了。至於投降書,爹爹若是登基為皇,整個戰神帝國都是爹爹的,戰神帝國物資富饒,給摩斯爾帝國進貢個兩三年都不是問題,等爹爹坐穩了這皇位,再發兵攻打摩斯爾帝國把摩斯爾帝國也據為己有不就行了。」付清靈把自己的想法分析給付一丁聽。
「靈兒啊,先不說戰神帝國的事,即使順利了。我們跟著摩斯爾帝國合作這可是在與虎謀皮啊!摩西那個人跟塔希爾是同時期的人物,跟塔希爾比起來,摩西那個人更是心狠手辣老奸巨猾,沒有那麼容易糊弄啊。」付一丁擔憂道。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女兒居然這麼大膽,都沒有跟他商量便來了這麼一出。
「爹爹別擔心,你都說這摩西老奸巨猾了,我們與其明著對他干不如暗著來,我們暫時示好可以換的我們的一時安寧,等我們羽翼豐滿了再反咬他一口。」不得不說這付清靈也不是愚蠢之人,聽她這麼一番話下來,還是有些道理的。
「這…罷了,爹爹老了,靈兒長大了,這道理比爹爹想得都明白。這次爹爹就聽靈兒的。」付一丁想了想,即使還是有顧慮但是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他也沒有路可以回頭了。
「爹爹對靈兒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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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戰塚緊閉大門,裝作像是出了大事卻要掩人耳目的樣子。塔希爾每天上朝心不在焉的樣子,每次退了早朝便換便裝出宮去了戰塚。一時之間流言四起,朝臣之間都在紛紛猜測出了什麼事情。
里克皇子和丞相府這邊看到這種情況對於戰衣重傷命不久矣的消息又信上了幾分。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里克皇子還是決定親自去戰塚試探一番。戰塚戒備森嚴,他無法偷偷溜進去,只能光明正大的以探訪為名。
「十皇子裡面請。」門口護衛通報給陸琴說是摩斯爾帝國十皇子來拜訪了,陸琴這連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趕到了門口。「若有怠慢,還請見諒。」
「恕陸琴冒昧,不知十皇子突然來訪所謂何事?」陸琴把里克皇子帶到了會客廳,早已命人備好了茶水糕點。
「素聞這戰塚管家陸琴七巧玲瓏心,心思細密,果然名不虛傳。本皇子這才剛到這茶水便馬上備好了,嗯,還是戰神帝國著名的上等清湖茶。」里克皇子打開杯蓋聞了聞茶香再喝了一口說道。
「十皇子過獎了,陸琴不敢當。」陸琴被如此誇獎依舊保持著一臉如沐清風的淡淡的微笑。
「你不必謙虛。本皇子今天來主要是想要拜訪帝主,宴請帝主到客滿樓一聚。本皇子和兩位皇妹已在貴國打擾多時,奈何兩位皇妹還是沒有挑選到滿意的夫婿,因此本皇子打算過幾天便帶著兩位皇妹回國了。對了,請問帝主現身在何處?」里克皇子一邊品茶一邊說道,那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像是那麼回事似的,這演技絕對可以拿大獎了。
「這…」陸琴像是有為難之處無法開口。
「陸管家似乎有難言之隱?是否本皇子還不夠資格宴請帝主?」里克皇子目光變得凜冽,似乎就是認定了戰塚狗眼看人低不給他面子一樣。
「十皇子別誤會,這…實在是…」陸琴支支吾吾就是說不出口。
「這是什麼味道?怎麼會有如此之重的血腥味?」里克皇子看向門外,一個路過奴婢手捧著銅盤,裡面是一大塊血布。
「十皇子請見諒,陸琴去去就來。」陸琴一看到那奴婢手裡的銅盤大驚,立馬追了出去叫住了那奴婢。陸琴把那奴婢帶到了里會客廳遠一點的角落問話。「這是怎麼回事?」
「回陸管家,傷口又裂開了,流了很多血。」那手捧著銅盤的奴婢回答道。
「這可如何是好?我知道了,你趕快拿走吧,處理好別讓外人發現了。」陸琴謹慎的看了看四周吩咐道。
「是。奴婢告退。」
「十皇子實在抱歉,陸琴這實在是太忙了。」陸琴回到了會客廳。
「陸管家這是怎麼回事?本皇子剛剛若是沒有看錯那應該是血跡吧,難道帝主出了什麼事情。」里克皇子試探性的問道。
只見陸琴臉色微變但又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十皇子多慮了,其實是這樣的。帝主有一好友被惡人所傷,現在重傷昏迷中。帝主擔心不已,每日都在床前候著,茶飯不思。陸琴看著都揪心啊。這不傷口又裂開了。」
「原來如此,不知可有需要本皇子幫忙的地方?」里克皇子一聽心裡又雀躍了幾分。
「十皇子有心了,帝上已經在幫忙召集名醫醫治了。只是十皇子的盛宴帝主恐怕無法赴宴,還望十皇子見諒。」陸琴恭敬的說道。
「既然如此,以後帝主若有機會到摩斯爾帝國本皇子再設盛宴了。」十皇子似感可惜的說道。
「陸琴一定轉告帝主。就由陸琴送十皇子出門。」陸琴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好。」里克皇子其實更想進去看看,但是現在這種狀況,若是真的硬要去就很可能暴露自己,想想還是忍住了。雖然沒有見到本人,但是,消息現在看來十有**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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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嗎?」房裡淡淡的聲音響起。
「是的,走了。」陸琴回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