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債的命
清晨的校園充滿青春的活力,小鳥的叫聲,同學之間的問安聲,偶爾幾輛自行車或小車駛過,鄧詩言騎著自行車往校外飛速前進。
「奇怪的父母。」王泰京不解地搖了搖頭。
「有什麼奇怪的,奶奶不待見我,爸媽也不能說什麼。」顧玖涼露出無謂的樣子。
「據說我是來討債的。」顧玖涼笑著為好奇的王泰京解惑。
「哐當。」
「你怎麼搞的,咖啡差點就濺我身上了。」穿著小西服的女人站了起來,惱火地看著鄧詩言。
「對不起,對不起。」鄧詩言拿著抹布擦著桌上的咖啡。
三年來,鄧詩言第一次上課走神,右手托著頭看著屏幕發獃。
他的日子在奶奶的逼迫下也不好過吧?如果沒有遺產,我們或許是不錯的兄妹。可惜,世界是沒有如果的存在的。
顧玖涼在後幾排看著鄧詩言,上次在飯堂聽她說去打工,一直當她在說笑,今天才知道那不是玩笑。是什麼原因讓被奶奶寵溺著的她落到打工的地步呢?
答案自然而然地出現在顧玖涼的腦海里,那就是爸爸給她施壓。
如果沒有遺產多好啊!
鄧詩言默默地收拾好自己的書和筆記本離開教室。
一座佔地面積廣闊的別墅圍牆外,顧玖涼在側門徘徊著,隔著圍牆望著裡面那片天空。
12年前他還在這堵圍牆內,他追著小米跑,小小米們追著他跑。不遠處站著一位慈祥的老人,那是他的爺爺。
「爺爺。。。。。。」他總是爺爺、爺爺地叫著,他和爺爺的感情比爸媽的還要好。
幾天後,爺爺留下一份遺囑就走了,奶奶把又哭又鬧,抱著爺爺遺照不放的他送到落後城市的一家農民家裡寄養這。奶奶還叨叨絮絮地說:以前就說把你這討債種送走,他偏不聽,現在好了,被剋死了還把財產給你。
這是多麼諷刺世界的存在?她把爺爺的死歸功到我的頭上,她把爺爺的遺產繼承人的身份說成我討債命所為。
顧玖涼轉身離開,沿著正門的公路,一輛銀色的跑車開過,最終開進他身後的別墅範圍。
「喂,你用著爺爺的財產卻停了他孫女的零用錢是什麼意思?」鄧詩言靠在沙發上厭惡地看著對面的鄧錦。
「這就是你對父親的態度?」鄧錦放下手中的報紙責問這鄧詩言。
「你的孩子姓顧不姓鄧。」鄧詩言諷刺地看著鄧錦。
「真是討債的。」鄧錦站了起來,看著向這邊走來的鐘仁潔,看了眼鄧詩言,轉身上樓。
「哼,你的寶貝兒子才是討債的吧?」鄧詩言故意大聲地對鄧錦的背影喊。
鍾仁潔拉著鄧詩言去她的房間,直到吃了晚飯,鄧詩言才以明天早上有課的理由離開。
鄧詩言拿著鍾仁潔給她的金卡,還有她的新車的鑰匙走進車庫。
一輛紅色的跑車離開了別墅,開往大學城的方向。
快到大學城的時候,跑車卻來了個大轉彎,掉頭開往了鬧市。
紅色的跑車沿著鬧市邊緣的公路狂飆著,被扔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直到沒電自動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