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章:紫河車

第三四章:紫河車

半個月過去了,天氣已經轉冷了,雪也開始慢慢的飄下。

「月娘,小院子的修理也差不多了,明天就搬回去住。」展昭看見窗外的雪花,也知道我一向是最怕寒冷的,加上住在悅香居也多有不便。

「好啊,我早就想回去了,好想見一下青兒。」我想起了差不多一個月沒有看見她了,自從我進宮之後,她就隨陳總捕頭回去,幫助未來的家翁收拾上下,以取得好的印象。

「青兒後天就會和陳總捕頭回來。因為開封府快修理完畢,也要開始工作了。」展昭說著。

「那你也開始要忙了。」我真是不捨得這半個月來展昭難得的空閑日子就要結束。

「對啊,以後就沒有這樣清閑了。不過百姓的安居樂業才是最重要的。」展昭看著對面的開封府說。

小院子的修理只是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只是在小涼亭的旁邊多加了一個小揪遷來給我和我未來的小孩玩耍。

「怎麼沒有了?」我一進房裡就發現以前那牆洞,以及床下來那小地洞都不見了。

「什麼沒有了?」展昭拿著我的行李走進來問。

「這裡和這裡啊!」我指了一下那牆洞和地洞說。

「當然沒有了,修理時就把它們都填了。」展昭放下行李說。

「那,那些東西去那裡了?」我指著地洞問。因為我知道那牆洞里東西,展昭和白玉堂早就放在了月明陵,而地洞里的東西和之前屋頂上的是他們不知道的。

「你說那銀票嗎?」展昭笑著說。

「是啊!」

「修理的時候發現了那地洞,裡面的銀票我都已經放入了銀樓。月娘,你要不再挖地洞、牆洞了。」展昭笑著說,他當時發現這地洞時真得覺得妻子像一隻小老鼠那樣,就喜歡挖洞藏東西。

「那武林令呢?」我又指了一下屋頂說。

「在這裡。」展昭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了那面金色的武林令說。

「月娘,你怎麼可以把這重要的令牌藏在屋頂?要是被人偷了怎麼辦?」展昭有些怪責說。

「因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啊!」我自以為事的說。

「月娘,我說你怎麼可以亂放東西,以後銀票就要放入銀樓,這武林令也要小心保管。」展昭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鐵盒。

這鐵盒上面有一把鎖,展昭把武林令小心奕奕的放進去,上了鎖,就把鑰匙掛在我的脖子上說:

「這樣就不怕會不見了。」

「哦。」我看著這鑰匙,知道展昭是怕武林令會落在壞人的手下,到時武林就會有一場腥風血雨,所以這武林令是十分重要的。

「展大人,包大人有請。」門外王朝在叫著展昭。

「好,我馬上就去。」展昭看了門外的王朝,知道包大人打他一定是為了開封府重開的事。

「月娘,我要工作了。」

「去吧,不要讓包大人等得太久了。」我送展昭出了小院子,我也要重新收拾一下這小院子了。

夜深人靜,開封府才重開了幾天了,可是展昭就就已經從早忙到晚,每天差不多到子時之後才回來。

「小姐,不要再等姑爺拉,你先上床休息。」青兒看見我還在小涼亭里等著展昭,可是這時我已經是大肚便便了,並不適宜在這寒風中等待。

「青兒,都快過了子時,展大哥怎麼還沒有回來?」我不知為什麼,今天好像非要等到展昭回來,因為今天展昭出門時我的心就一直不安。

「小姐,你就放心,姑爺只是去巡夜,很快就會回來的。」青兒扶著我一邊走回房中,一邊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我……」我想說出心中的不安,可是這時卻聽見開封府外的鳴冤鼓被敲響了。

「發生了什麼事?這怎麼晚還會有人擊鼓?青兒,我們去看一看。」我擔心展昭是不是出事了,就連忙和青兒到開封府的門口去看看。這時正在值班的王朝和馬漢也聽見擊鼓聲,就和我們一起到了開封府的門外。

「你是誰?」一名黑衣人追殺著擊鼓人到了開封府門外,卻被剛好巡完夜的展昭看見,兩人就打了起來。

「展大哥!」我一出開封府的門就看見展昭正和一個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展大哥?你是開封府的展昭?」黑衣人聽見有人叫著。

「即然你知道是展某,還敢在開封府門前行兇?」展昭也亮出了身份,正準備抓拿這黑衣人。

那黑衣人知道眼前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御貓也敢不再打下去了,只有逃跑了。

「展大哥,你沒事吧?」我擔心的看著展昭。

「月娘,我沒事。」展昭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又知道妻子的擔心,也不好追上那黑衣人。

「那擊鼓人呢?」展昭回頭卻不見了那擊鼓人。

「王朝他們已經把人抬入開封府,相信公孫先生正在為他療傷。」我說著,就和展昭一起進去看看那擊鼓人的傷如何了。

「公孫先生,他的傷……」包大人看見正躺在床上的擊鼓人,問公孫策。

「回大人,他只是一些皮外傷,不過他中的毒鏢……學生並不懂毒,所以不知如何救治。」公孫先生說。

「包大人!」展昭和我進了客房,看見包大人正詢問著公孫先生。

「那黑衣人呢?」包大人問。

「讓他逃了。」

「知道他是誰嗎?」展昭看著床上的擊鼓人說。

「不知道。」包大人搖了搖頭。

「包大人,你看!」展昭從那擊鼓人的手上看見一隻虎形的黥記(紋身)說:

「大人,這是鏢師的標記。」

「展護衛是說他可能是一名鏢師?」包大人問。

「明天,我就去問一下附近的威遠鏢局看看。」展昭想他如果是一名鏢師的話,應該鏢局會知道的。

看見他們正商量著,我就走到擊鼓人的旁邊看著。

「你是誰啊?為什麼要擊鼓鳴冤?這裡是開封府。」我叫了幾聲,他都沒有反應。

「你是誰啊!為什麼要擊鼓!」見他沒有反應,我就打算把他叫醒搖醒。

「月娘,你要幹什麼?」展昭看見我正用力搖著傷重的擊鼓人,嚇了一大跳。

「展大哥,你在叫他啊!」

「那有你這樣叫法!」展昭有些生氣了。

「包大人盜紫河車。」那擊鼓人蒙朦朧朧的說了這麼的一句。

「你是誰?」包大人看見我居然把那人搖醒,就馬上過來問。

「包大人盜紫河車。」那人還是那句話。

「紫河車?什麼紫河車?」包大人正想追問的時候,那人又昏了過去。

「紫河車?道家在一種紫色的湯藥,就叫紫河車,是誰偷了紫河車?」包大人疑惑的說著。

「包大人,紫河車也有另一種說法。」展昭感覺得這人所說的紫河車並不是包大人所說的那種。

「什麼說法?」包大人問。

「在江湖上,紫河車是指胎兒的胞衣。」展昭看了我一下說。

「那是胎盤。」我知道他所說的胞衣,可是並不是叫紫河車啊!

「出生之後的就叫胎盤,不過小孩還沒有出生,就被人剖腹而取的,就叫做紫河車。」展昭解釋說。

「什麼?那不是一屍兩命嗎?」聽見展昭這樣說,我真是毛骨悚然。

「太過份了,誰會做這事?」包大人聽得也發起火來。

「包大人!」我對包大人說。

「什麼?」大家都看見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說是包大人。

「那人不是說了嗎?包大人盜紫河車。」我說。

「他只是傷重,說不清楚,可能是說:包大人,有人盜紫河車。」公孫先生說。

「可是……」我明明聽見他是說包大人盜紫河車,我想在朝中一定還其他的包大人。

「月娘,你累了,別胡說!」展昭覺得我今晚有一點失常,就連忙扶著我回小院子,不想我再談這事。

天一亮,展昭就來到了威遠鏢局。

「今天是什麼風把我們的南俠吹到鏢局裡來。」威遠鏢局的總鏢頭雷威出迎說。

「雷總鏢頭,今天我是想問一下你知道那位鏢師手上有虎形鯨記?」展昭和雷總鏢頭走進了大堂。

「展護衛,你說的虎形鯨記是和牆上的一樣嗎?」雷總鏢頭指了一下大堂正中的那一副猛虎下山圖說。

「對,就是這虎形。」展昭看了一下,確認說。

「那是我的義弟,他叫敖震。前幾天他回蘆洲縣去看望他的女兒。」雷總鏢頭說。

「昨晚有一個傷重的擊鼓人,我想雷總鏢頭去認一下是不是敖震。」展昭請雷總鏢頭去認一下人。

「什麼?你說敖震出事?走!我跟你馬上到開封府看一下。」雷總鏢頭聽見展昭說那傷重的人可能是他義弟,就馬上跟展昭回開封府。

「包大人,擊鼓人叫敖震,是威遠鏢局的副鏢頭。」展昭把雷威認人的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你是說敖震去蘆洲縣看望他懷有身孕的女兒?」包大人吃了一驚。

「是的。相信他所說的盜紫河車就是他女兒的紫河車被盜了。」展昭說。

「你知道現在誰是蘆洲縣令嗎?」包大人傷心的說。

「屬下不知。」

「現在的蘆洲縣令是叫包勉。」包大人想起了敖震所說的,加上之前展夫人的分折,他可是害怕那個包大人就是指包勉。

「包勉?是大人的親侄兒?」展昭這才明白包大人的擔擾。

包大人點了點頭,說:

「本官想要你去蘆洲縣,查一查這事。」

「包大人,我也要去!」我在門外聽見包大人和展昭的對話。

「展夫人,你現在身懷六甲……」包大人看見我走進來。

「就是我現在這樣子才去,展大哥不是去查盜紫河車的案子嗎?我正好是誘餌。」我笑著說。

「這……」包大人在想著是否讓展夫人同行,因為以展夫人的聰明,一定會很快就破案。

「大人,王御醫到了。」公孫先生這時進來了。

「好,請王御醫馬上為敖震醫治。」包大人見終於請來了宮中以解毒聞名的王御醫,心中也放下了一塊大石。

「對了,公孫先生,明天你就和展護衛和展夫人到蘆洲縣查一下那裡的孕婦被殺的案子。」包大人同意我和展昭一起去了,不過要公孫先生同行他才放心。

「展夫人也去嗎?」公孫策看了一下展昭說。

「展夫人就讓公孫先生照顧了。」包大人說。

展昭並不想我跟他冒險,因為這是查紫河車一案,包大人卻也同意妻子作誘餌,可是公孫先生又怎麼可以保護得了月娘呢?看來要請白玉堂在暗中保護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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