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章:開武館
我們先送包大人回了蘆洲縣,再轉回常州,這可是繞了一個大圈,可是這一路上我們還算是平安到達了常州武進縣。
「月娘,到了!」展昭下馬對我說。
「這就是你的家了?」我還是第一次來到了展昭的祖居,這裡並不算大,只是一間普通的大院而已。
「少爺,你回來了!」從大院里走出了一位年過六旬,頭髮花白的老伯。
「這位是?」那老位看著少爺進來了一位少婦,就問少爺說。
「展忠,這是我的妻子——丁月華。」展昭向那老伯介紹說。
「原來是少夫人,在下是展忠,是展家的老僕。」展忠自我介紹說。
「少爺,房間已經打掃好了,我來拿行李吧。」展忠對展昭說。
「不用了,行李就讓艾文來拿吧。」展昭回過頭,看見艾文已經從馬車上拿下了行李,而素玉就抱著兩個孩子。
「那你們就請跟我來吧。」展忠就帶著素玉夫婦把行李搬到裡面,回頭再把馬車、展昭的黑色駿馬,我的月色寶馬還有孩子們的奶牛都牽到了後院的馬廄里。
展昭的家並不大,而且一些年久失修的樣子,看來展昭已經是好久沒有回過家了,這裡就只有展忠一個人打理著。
等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展忠就拿著一疊厚厚的帳本遞給了展昭說:
「少爺,這是這十年來的開支。」
「展忠,不用看了,我信你就是了。」展昭並不習慣對著帳本。
「展大哥,讓我來看看。」我看見展忠有著為難的神色,不由得就拿過了帳本,一頁一頁的看起來了。
帳本記載著歷年來的收支,以前展昭的太爺爺是商界名人,可是展家卻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展昭這一代,祖先遺留下來的財產也快吃光了,加上展昭本人就不志在做生意,他只是醉心於武術,所以到了他這一代,祖先的財產就只剩下幾畝的瘦田來收租了。
怪不得展忠一面的為難了,原本現在靠著幾畝瘦田來唯持的開支也只是剛剛好,可展昭卻請多了素玉一家來當傭人,看來以後的日子會很難過。
我看完這帳本,也明白到展忠這些年來的日子是怎樣過的,於是叫素玉從御賜的箱子里取出五個元寶,對展忠說:
「展忠,你拿著這些銀子吧。」
「少夫人?」展忠看著我,不敢去接那五十兩的銀子。
「展忠,你就收下吧,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你來照看著房子和管理那些田,這是你應得的。」展昭明白我的意思,展忠這麼多年也確實是辛苦了。
「謝謝少爺,少夫人。」展忠接過銀子就去準備晚飯了。
「展大哥,我們以後的日子怎樣過?」我看著展忠走遠了就對展昭說。
「皇上不是賜給我們銀子嗎?」展昭從來沒有想過他不當護衛還可以做什麼。
「皇上賜的銀子不可以養我們一輩子,加上我們還有小劍武和小劍舞啊!」我擔心的對展昭說。
「這樣吧,明天我到村長那裡買幾畝好一點的田地,我們就收租好不好?」展昭見他們幾代都是靠這個生活的,所以就提議說。
「這樣也好,先買幾畝田地再說。」我想不出去更好的辦法,因為展昭沒有生意頭腦,也許收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那好,明天我就去村長,商量一下買田地的事。」展昭見我並沒有反對。
第二天一早,展昭就去村長那裡商量買田地的事。
我看著大院子,木頭都已經駐滿了白蟻,有很多東西已經舊得不能再用了。看來要找人過來維修一下才行了。
「展忠,展忠……」我叫著。
「少夫人,有什麼事嗎?」展忠走過來問。
「展忠,你知道這附近有維修師父嗎?」我問。
「少夫人是想……」展忠也可以想到這少夫人一定是住不慣這破房子了。
「是的,我想維修一下房子。」我直截了當的說。
「維修師父都住在城南。」展忠說。
「好,素玉,你就和我一起進城吧,順便把這銀子也換成銀票。」我交待素玉說。
「是。」素玉答應了一聲,就去把馬車牽過來,並和丈夫合力的把那箱銀子抬上了馬車。
常州城裡雖然比不上汴京的繁榮,可是也是熱鬧非凡。
「素玉,前面一有座銀樓,我們就把銀子存在那裡吧!」我看見前面有一座頗有規模的百年銀樓。
「好!」素玉看了一下這座銀樓,看它過往的客戶也十分之多,所以也同意把錢存在裡面。
「兩位夫人是來取款還是存款的?」勤快的銀樓夥計看見我和素玉坐著馬車,相信一定會是一個大客戶了。
「我們是來存款的,你去叫你們的老闆過來一下。」我對夥計說。
「好,我馬上就去叫老闆。」夥計說完就連忙走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夥計帶著一個中年男子出來了。
「夫人,你想存多少銀子?我們這裡可是全城最好的銀樓,而且還是百年老號。」那老闆說。
「大約二百到三百左右吧?」我纖開馬車的帘子說。
「好,你們請進來,進來再談存款的細節。」老闆說。
「好。」我就讓艾文駕著馬車進了銀樓。
「一十兩、二十兩……」兩位銀樓的主管在點數著那一箱的銀子。
「老闆,這裡有二百五十兩。」銀樓主管統計出來說。
「夫人,這裡有二百五十兩,你是想換成什麼樣的銀票。」老闆問我。
「就五十兩一張的銀票吧。」我說。
「好,夫人請稍等一下。」老闆說完就進帳房準備銀票了。
「夫人,銀票都在這裡,請點收一下。」老闆拿著銀票說。
我接過銀票,點了一下,再看一下真偽。
「艾文,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和素玉去看看維修的事。」我對艾文說,因為現在已經把銀子換成了銀兩,如果還坐馬車就會顯得十分異樣了。
「是,夫人。」於是艾文就駕著馬車回展家了。
我和素玉走遍了城裡的維修店鋪,也合算了一下價格,倒是覺得城南那一家比較合心意,於是我們就讓他在維修展家的房子,價格大約在五十兩左右。
「夫人,前面有一間飯館。」素玉聞到遠處飄來的飯香味。
「是啊,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時了。」我被素玉這樣一提,我也覺得肚子有一些餓了。
於是我和素玉就走進了這家飯館,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小二,我們要一碟青菜和一碟牛肉。」我對店小二說。
「好,馬上就來。」小二幫我們下了菜單之後,又去繼續忙他的活了。
「你聽說了,城西有一間武館要轉讓。」隔壁的一名客人說。
「聽說了,好像要一百五十兩。」另一名客人說。
「我說這武館轉讓會不會太貴了一點?」又一名客人搭口說。
「就是,我還聽說過那武館曾經被人踢過館,之後就經營不善,現在轉讓也開這麼高的價格。」客人們開始議論起來。
「城西武館轉讓?」我自言自語的說著,腦里想著。
「夫人,怎麼了?」素玉見飯菜都上來了,可是我還在想著什麼似的,所以就叫了我一聲,好讓我回過神來。
「素玉,吃完之後,我們到城西那間武館看看。」我說。
「為什麼?」素玉不明白的問。
「我想去看看那武館。」我說。
「好。」素玉雖然不明白,不過我說要去她也沒有理由反對。
我們來了武館的前面,這裡雖然是大街上,人流量也大,可是就只有這武館卻是冷冷清清的,進出的人也很少很少,看來它被人踢館一定是慘敗了,要不然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
「我想求見你們的館主。」我走過去跟守門的人說。
「夫人,你有什麼事要找我們的館主?」守門人問。
「請問你們武館是不是要轉讓?」我問那守門人。
「對,我們是想把武館轉讓,夫人有興趣嗎?」守門人看了一下我們,見我們一身幽雅的裝扮,並不像是來買武館的。
「對,我有興趣,打算看一下環境。」我說。
「好,請夫人稍等一下,我馬上去找館主。」守門人看見我說有興趣,這事他也不敢做主,所以就進裡面前館主出來。
「夫人,這裡可是武館,並不是脂粉店。」那館主出來,看見我們兩個弱女子就說。
「你是館主嗎?」我看見一個強壯的中年男子出來。
「是,我就是館主。」
「我聽說你們的武館轉讓,我見這裡的人流還不錯,想進去裡面看看。」我說。
「原來這樣,那就讓我來帶路吧。」館主想我們並不是來開武館的,也許是看中武館的地理環境,是用來開脂粉店或都是開布莊之類的。
「我們這裡人流量大,前鋪后居,環境一流,其實我們開的價也不高,只是要一百五十兩。」館主一邊帶著我們四周參觀,一邊說著他們這裡的環境。
這裡真的是前面是大堂,兩旁的院子改成了練武場,還有著練武用的木樁和沙包;後面有著十幾間的房間,是主人、傭人和弟子們居住的地方。
「一百五十兩,不可以減一點嗎?」我對館主說。
「夫人,這是最低的價格。」館主心痛的說。
其實我也知道這裡一百五十並不算高,看看那些配套,都值八十兩左右,因為這武館是城裡唯一的一間,百姓們對武術又並不太懂,對於他們來說,這些配套都不值錢,所以才說他太貴,沒有人敢接手。
「那好,我會考慮一下的,明天就會有答覆。」我真得很喜歡這武館,不過如果開武館的話,一定要問准展昭才行。
「好,明天我就在這裡等著夫人的好消息。」館主終於找到了買主,開心的送了我們出門。
「月娘,你回來了。」展昭在家裡等了一天,終於等到妻子回家了。
「展大哥,你一直在等我嗎?」我看見展昭手裡拿著幾張的地契。
「對,今天我到村長那裡,買了這五畝的地。你看看,我們可以以一兩銀一個月的租給田農,只要我們節約一點,生活是不成問題的。」展昭開心的說。
「每畝田一兩一個月?」展昭真不是生意人,就連當地主也不會,就是他太好人了,看見那些田農也並不是富裕,所以只是象徵式的收一兩銀一畝。
「月娘,你不喜歡嗎?」展昭看見我一面的為難,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收的租是太低了,可是他看見那些田農就不忍心收得太重。
「展大哥,我想開一間武館!」我轉了一個話題對展昭說。
「開武館?」展昭沒有想過我會想開一間武館。
「對啊,你可以教導弟子們練武,讓武術發揚光大,加上你最近不是創了一套新的拳法嗎?」我對展昭說。
「開武館?聽起來挺不錯的。」展昭想了一下,也認為這工作十分適合他,一來可以把武術發揚,二來這也是一份不錯的收入,加上他是一個練武的人,也不習慣坐在家裡等著收租,所以就答應了。
「真的,那好,明天我們就去把那武館買下來!」我開心的抱著展昭。
第二天,我和展昭來到了武館,展昭也視查過這武館,其本上沒有什麼問題,就以一百五十兩成交了。
我們的南俠武館一開張,大家都聽說這武館是南俠展昭開的,都紛紛過來報名,可是展昭收弟子的要求是非常嚴格的,他主要是重視武德的培養,一個人的武藝再好,如果武德不好的話,也只會遺害百姓,這是他最不願看到了。
現在我們就住在南俠武館,展昭教著弟子們習武,我就當起賢妻良母,每天教導著孩子們。展昭的祖居依舊是由展忠來打理,不過現在就多了幾畝田收租了,我也並不介紹展忠用祖居來安享晚年,必竟他也是展家的忠僕。
包大人在他辭官的第二年(嘉佑七年,公元1062年)五月,就得了急病去世了,幸好四月我就讓展昭趕去蘆洲縣去見包大人的最後一面,所以他也並沒有什麼遺憾。
嘉佑八年(公元1063年)仁宗因病駕崩,由皇弟英宗趙曙繼位,我和展昭也回去汴京幾天來送仁宗的最後一程,那昭月別苑的重建也已經完成,我們就讓艾文打理著,並且我們每年最起碼也會回去一次,一方面是拜祭一下仁宗和『我』月明公主的陵墓,一方面也是和白玉堂聚一下。
白玉堂自從我們離開開封府之後,就一直專心的守住月明陵,再沒有在江湖上走動過,江湖傳聞:白玉堂早就在沖宵樓一役,死在了機關之下。
據寄來的書信,我們知道王朝、馬漢、張龍和趙虎他們四兄弟在揚州開了一檔豬肉檔,每天以養豬賣豬肉為生,生活也過得十分自在。而公孫策經過遊歷之後,就決定要杭州開了一間私塾,以教導孩子們學習。
因為我並不想再捲入江湖是非當中,所以就把武林令交給了盧方,讓他來處理江湖上的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