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張炎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明明下了結界的,怎麼這人竟然能夠穿透結界?
而且他早就和師傅做足了功課,知道這棟樓的人都是異能者才放心大膽的來的。
原以為自己下的結界萬無一失,沒想到竟被人破了,而且這人竟然還是個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少女。
心中的震撼無以言表,一時間張炎竟然怔愣了。
安然手執黑劍,凜冽的黑劍氣勢一往無前。
劍尖出現的冷芒有乒乓球般大小,安然往前一刺,冷芒擦著張炎的鼻尖射向門口,頓時將木門轟出一個籃球大的洞。
張炎目瞪口呆的看著門上的洞,后怕的捂住自己的鼻子,此刻看著安然的表情就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剛剛要不是他及時回過神來,鼻子就要被削掉了。想到自己的鼻尖被消掉,變成一個醜陋的額傷疤,張炎后怕的同時,心中也燃起熊熊烈火。
尼瑪你這是要毀他容啊,沒聽過頭可斷,血可流,髮型可亂,連不能毀么?
張炎作勢擼了擼袖子,打算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
張炎擅長的是拳術,當即擺了個架勢,身體四周似乎有黑光涌動,尤其是雙拳周圍,煞是明顯,就連張玉玲借著床頭燈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更何況是安然。
只是安然雖然感受到了危機,但並不是那種極為致命的,強大的危機,這說明張炎對她並沒有殺意,可安然剛才那一擊卻是用盡了全力的。
就在這兩人又要交手之際,張玉玲連忙驚呼道:「住手!」
張玉玲這一叫,張炎便暗暗叫糟。
這結界既然已經被破壞了,那聲音肯定整個別墅的人都能聽見,他轉身往張玉玲而去,卻半路被劍截了下來。
他看向黑劍主人的目光透著冷意,雖然黑劍上殺意凜凜,但執劍的卻是一個小丫頭,張炎有信心可以帶著張玉玲全身而退。
眼看著兩人又要打起來了,張玉玲連忙跑到兩人中間,道:「你們不要再打了。」
張玉玲轉頭看向安然,「安然,他不是壞人,相信我好嗎?」
張炎雖然對張玉玲先向安然解釋覺得內心有些受傷,但還是配合的露出了無辜的表情。
安然眼中冷光閃爍,銳利的視線掃過張炎,像是要在他身上刮出千萬道傷疤一般,看著張炎無辜的表情許久,才淡淡地收回黑劍。
心下一松,張玉玲轉頭看向張炎,「這是我最好的朋友。」意思便是,如果傷了她的話,那麼張玉玲她也會將張炎視為敵人。
張炎聽出了張玉玲的意思,心中真的感到委屈。他是真喜歡張玉玲,真的認為這個人很適合當他的小師妹,雖然對於在張玉玲心中,自己比安然的位置還要低有些不滿,但理智上卻很理解,因此點頭表示不會傷害安然。
更何況,張炎心中轉念一想,就算他想傷害安然,也沒那麼容易。這人雖小,但能耐卻不小,想到方才那殺傷力頗為強大的一擊,張炎心中竟是另起了想要與安然切磋的意思。
張玉玲可不知道張炎在想什麼,要不然連和他拚命的心思都有了。
她此時正拉著安然坐在床上,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無一不漏的說了出來。
張炎站在一旁,眼看著安然的眼神漸漸不善,立馬退到窗邊,「那什麼,小師妹,就這麼說定了啊!我們在學校後山等你啊,明天見!」
說著轉身從窗口跳出,輕輕落在草地上。
此時郝建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正想上去看看情況,就見到張炎下來了,頓時皺眉道:「和小師妹說清楚了?」
「嗯,我們走吧!」張炎率先往別墅外走去,對於差點被安然削掉了鼻子的事情絕口不提,笑話,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竟然被一個連毛都沒長齊的丫頭欺負,他豈不是不要在魔修界混了?即使郝建不是一個多嘴的人也不行!這件事情,只有他自己知道,而且他會把這事埋在內心深處,時限永遠!
安然對於這件事情,並沒有太大的意見。
她能看出,每當自己在訓練室里訓練的時候,張玉玲臉上是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和羨慕。
因此平白送上來的機會,為什麼不要?
「只不過,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影響了。」安然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尤其這教人的竟然還是突然冒出來,安然始終有些不放心,不過為了不打擊張玉玲的積極,她暗中決定明天跟到學校去看看情況。
張玉玲自然知道安然說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裡面就包括張炎,可對此她除了無奈一笑,並無其他辦法。
「好了,我會注意的,你快去休息吧,晚安!」
「嗯,晚安!」
此刻遠在千里之外的天池之上,一抹黑色的影子在天池底下肆無忌憚的翻滾著,將池面翻起層層高聳的波浪。
只見那道長條形影子離池面越來越近,然後猛然衝破池面,金色的鱗片在月光下閃閃發光,一聲嘹亮悠長的龍吟響徹天地之間,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不一會兒,方圓數百里內便下起了瓢潑大雨。
龍,原來卻可控制雷電風雨。
第二日,張玉玲早早的就起了,到客廳的時候發現安然已經在吃早餐了。
道了聲早之後,張玉玲在座位上坐下。
沒過多久,安然便吃飽了,然後如往常一般鑽進了訓練室中。
張玉玲聳了聳肩,繼續吃嘴裡的早餐。
吃飽之後,拿起書包就大步朝外跑去,身後的訓練室的門像是被風吹了一樣一開一合,並沒有出現什麼人影。
隱者自己的身形,安然大步跟在張玉玲的身後,同她一起上了車子。
開車的依然是庄堯,在江澤還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會是他接送張玉玲,要不是江澤的條件有些誘人,他也不會那麼乾脆的答應。
「江哥哥還沒回來嗎?」張玉玲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樹影,突然出聲問道。
「嗯,他說他得過幾日才回來。」
「哦。」
車子平穩的在公路上開著,很快就到了校門口。
到了學校之後,張玉玲下車后正要離開,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麼事情一樣,敲了敲庄堯旁邊的玻璃,等到車窗降下來之後,才道:「我下午有些事情要做,你晚點再來接我吧!」
庄堯沉默了會兒,道:「你確定?」
「嗯。」張玉玲用力點頭,表示自己的堅定決心。
「那好吧,我會推遲一個小時再來。」說完,升起車窗,啟動車子走了。
張玉玲不確定庄堯是不是生氣了,但是無論如何,她想要變強的決心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一天的時間張玉玲原來認為很快就過去了,現在卻覺得非常的漫長,而安然也趁著張玉玲上課的時候去後山繞了一圈,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中午的時候,張玉玲在吃著庄堯送來的午餐,渾然不知安然在一旁看著她,眼神冷漠。
終於等到放學鈴聲響了,張玉玲拉起背包拔腿就跑,第一次表現出這樣急切的表情。
此時太陽還未落山,橙色的暖光映著天邊的白雲,陽光在綠葉間穿梭,張玉玲馬不停蹄的跑上後山。
安然隱去自己的身形,緊跟其後,右手輕輕的按了按胃部,表情冰冷直冒寒氣。
不遠處的張玉玲忽然覺得全身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她抬頭望了望天空,繼而掃視四周,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
直到跑上後山一塊較為平坦的空地,張玉玲才停了下來,即使身體素質好的她此刻也不免氣喘吁吁。
安然身形一閃,自原處消失,出現在不遠的一棵樹上,一雙冷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張玉玲。
空氣中微風忽起,只見一陣清風自張玉玲身旁飄過,待張玉玲回頭之際,一個身影募得出現在張玉玲身後。
張玉玲並未看到任何人影,疑惑轉身,便被湊到眼前的蕭葉嚇了一跳。
「啪。」
張玉玲條件反射伸手就抽了過去,蕭葉因為終於見到自己的小師妹而心生激動,更何況他對小師妹並無什麼戒心,因此被打了個正著,俊臉上大喇喇的躺著一個紅通通的掌印。
「對,對不起。」張玉玲有些無措的說道,她並不是故意的,誰叫蕭葉出現的實在是太突然了,差點嚇了她一跳好嗎?
樹上的安然眼中閃過一絲愉悅,看到蕭葉雖然鬱悶卻沒有任何不渝的眼神,心中對這個拐了她的朋友的人淡淡地提升了些許的好感。
無所謂的揮了揮手,蕭葉摸著有些燙的側臉,表示沒什麼。
只是張玉玲看上去依舊很愧疚,蕭葉轉念一想,正想開口安慰的話語瞬間變成了,「如果你真的感到抱歉的話,那等會學習法術的時候,可要認真一點啊。」最好只和他學法術,其他人的話就無視他們吧。
嗯?嗯!張玉玲猛地點頭這不用蕭葉說她都會做的。
沒過多久,張炎郝建和文人儒也紛紛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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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又好睏,碼完了去睡了,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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