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章 那青春,那街,那夜,那人!
媽媽為悠悠買內衣,買裙子,頭飾。。。。。。。媽媽總是那麼快樂的付出。
在外人看來,悠悠有個年輕漂亮的母親,多麼幸福。
直至,悠悠病了,母親的積極與熱情,像被霜雪打擊后的大地,白茫茫再沒有生機和綠意。
媽媽頭髮白了,依然堅持著,付出,付出!而終於有一天,母親說:「悠悠,媽媽老了。不能再給你洗衣做飯,或者逛街購物了,媽媽沒用了,要自己學會打理自己的生活,學會照顧自己。」
一提起,朝暉,父親就生氣,父親說,你的病都是朝暉造成的。
而,悠悠也生氣的說:「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們有的幫不了我,但是也許他能幫我。我不允許你們誣陷他。」
原來,父親一直以為,悠悠期盼的不是什麼大學,而是,與朝暉的相知相惜,共同生活。
你真傻,就是你上了大學也未必會和朝暉修成正果。
悠悠哭了,是委屈?是傷自尊?究竟為何?沒人清楚。只有媽媽才說:「我知道,悠悠是進取的心,不是僅僅為了朝暉。是吧?
悠悠這時,才拚命的點頭。
若水是主治醫師,每周周一大夫查房。悠悠問醫生:「世界不公平,為什麼醫生本身就優越,還都相貌堂堂?病人本身就卑微,還都其貌不揚?」醫生笑笑沒說什麼。
當讓,悠悠是崇拜醫生的,不然不會說這話。
每天,護士來給悠悠輸液有時是男護士,有時是女護士,當然,悠悠希望是男護士,每次他來都微笑著,那樣便減少些疼痛的感覺,似乎。輸完液后,男護士讓悠悠查體溫,把體溫計遞給悠悠,悠悠將它放到腋窩下,之後,悠悠就開始笑,莫名其妙的笑,停不下來的笑。
悠悠的父母於是和男護士說了些話,問體溫高低,正常不正常?護士都一一答來。
這時,悠悠還在笑,媽媽生氣的扭了悠悠一下。
護士說:正常,運動員的體溫也就這樣。沒事。說完,護士就走了,帶著些羞澀。
悠悠這時也停止了她沒有理由的笑。
有一天,吃完早飯,輸完液,媽媽陪悠悠一起出去。剛剛出醫院的大門,這時,那護士騎車來到醫院。
男護士停下車。悠悠眼睛近視,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知道,是他而已。
剛才,那護士對我們悠悠笑了,你看到沒有?媽媽說。
沒有。
不知從何時,印象里出現了李若水,方臉,高大魁梧,一看,悠悠就覺得舒心。那時,悠悠剛買了貼紙,把一張唐僧的貼紙,貼到手背上,這時,若水進來,看到床上的悠悠,問:「這是什麼?」
唐僧肉。悠悠說。
之後,若水便轉身走了
留下來的,是悠悠對若水的無限遐思。
緣分是天定的,也許,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順其自然。這是悠悠的大學同學對悠悠說過的話,這話對悠悠受益匪淺。
在悠悠病的這些日子,悠悠有憤憤,有承受不了的委屈。於是,她抱怨姥姥,抱怨奶奶沒有人站出來為悠悠消解困惑。她恨!包括父母,她的恨持續了好長時間。
直到爭取到零四年的大學錄取后,悠悠才背負著壓力,背負著病態,背負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兩年前憧憬的大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