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是初吻
自從零答應和真田交往以來，真田每天依舊會早起站在他家門外，然後晚上盡職的送他回家。雖然零一直覺得這樣太矯情了。
但最終，忽然發現說不出拒絕的話。
後來，零就直接把備用鑰匙丟給了他。
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都有了解釋。【雖然跟鑰匙無關】
當時零正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忽然門外響起一陣門鈴聲。零去開門的時候就看見真田知念站在微黃的燈下，看不清神情。
知念。。。
零覺得命運的安排有些好笑。
當時他只是為了打發真田知念，才說出了『真田弦一郎』的名字，現在，竟然成真了。
真田知念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的臉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他的冷淡，似乎從來沒有變過。
呵，不二周助，有什麼好？
為什麼要喜歡這樣一個人？他懂你嗎？他會心疼你，喜歡你嗎？
而且，為什麼在放棄了不二周助之後，還是看不見我。。。
真田知念握緊了拳頭，指節咔咔作響。零幾乎以為他要一拳揍過來。
當然，真田知念並沒有打他，只是望著他，伸手將他抱進懷裡，死死的抱緊了，彷彿他會隨時消失不見似的。
零聽見他有些壓抑的聲音，那一瞬間幾乎讓他覺得真田知念是在哭。
「我有什麼地方比不上真田弦一郎？」
零有些說不出話。
他這次沒法在心裡解釋說，真田知念你很好，只可惜你不是女孩子。
「對不起。」零說。
因為我不是本鄉零，所以沒辦法作出決定，只能這樣傷害你。
如果我是本鄉零，也許在我放棄了不二周助后，我會選擇和你在一起。
可惜我不是本鄉零，所以，你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我喜歡的人也不是你。
真田知念閉上眼，沒再說話。
「知念，你先放開我吧。」零呆在他的懷裡，輕聲說。
放開吧。。。
放不開怎麼辦？
真田知念將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雙手摟著他的腰，漸漸用力收緊，「零，給我一分鐘。」
讓我抱一分鐘。
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放手。
過了一會兒真田知念終於鬆開了手，也許到了一分鐘，也許還沒到，總之零覺得時間很難熬。
真田知念幾乎勒的他透不了氣，壓抑的難受。
在零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聽見真田知念說，「零，如果弦一郎對你不好，告訴我。」
「他很好。」零說。
真田知念勾起唇角，笑了起來，悄悄湊到他耳邊道，「是嗎，我要是現在吻你，他會不會衝過來打我一頓？你說呢？」
阿勒？零一愣，然後看到真田弦一郎正站在不遠處的路燈下，高大的身影站的筆直，卻沒有要走過來的意思，只是遠遠的看著。
=-=零確定，真田一定站在那裡很久了，而且，真田知念絕對知道！！剛才那個擁抱絕對是故意的吧！！
少年，難道你不知道你們兩現在的姿勢從真田弦一郎的角度看起來很曖昧嗎？【大概不知道吧。】
真田知念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句『自求多福吧』然後轉身離去。
走到真田弦一郎身邊的時候，停下腳步，又說了句什麼才終於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零站在門口目送著真田知念的離開，然後又望著真田弦一郎走了過來。
其實此時零的想法很簡單，他只是想知道為毛真田會出現在這裡。我們要知道真田剛才送零回家才離開沒多久。
咳咳，夜黑風高，孤男寡男，作者不寫點什麼實在是對不住各位看官。=v=
所以接下來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是很正常的。大家做好心理準備。
零倒了杯茶，遞給坐在沙發上的真田，有些心虛的問，「真田，這麼晚找我有什麼事？」
真田將杯子放到茶几上，並沒有喝，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下周我們幾個學校的網球部要一起合宿，選擇青年選拔賽的參賽人選。」
=-=所以呢？
真田又問，「跟我一起去吧，零。」
零愣了一下，「為什麼？」
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啊，少年。只是希望能讓你看見我的努力，看見我的成績而已。只是希望你能陪我一起，陪我一起而已。。。
真田沒說話，沉默了喝了口茶。
過了好一會兒，真田站起身，道，「快九點了，我先告辭了。」
真田弦一郎啊。。。
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吶？為什麼不問我和知念的關係？為什麼不堅持一下讓我陪你去合宿？為什麼要用『告辭』這樣生疏的詞？
「真田，」零蹙起眉頭，抓住他的手，「我。。。」
我什麼呢？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零覺得有些茫然，茫然到不知所措。他真的喜歡真田弦一郎嗎？還是一時的迷惑？
或者，全是錯覺？
察覺到少年的手指慢慢的鬆開，幾乎要放下，真田心一慌，條件反射般的抓住他的手，緊握著，十指相扣。
零愣了一下，仰起頭，看見真田近在咫尺的臉。
忽然，心跳不止。
我到底，在懷疑什麼呢？
真田握著他的手，彎腰往他身邊湊近了些，另一隻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頰。
零往沙發後面靠了靠，發覺無處可逃。心如鼓噪，連手指都有些顫抖。
撫在他臉上的那隻手，大概因為長時間打網球和拿劍，有些粗糙，大大的手掌上帶著一層細繭。那隻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臉，然後指腹緩緩的摩挲著他的嘴唇。
「可以么？」零聽見真田的聲音，近的簡直讓零分不清究竟是誰說的。熾熱的呼吸噴薄在他的臉上，讓意識有些模糊。
可以么。。。
零說不出話來，只能睜著眼睛愣愣的看著真田湊上來，碰到他的嘴唇。一片柔軟。
忽然，如遭電擊。
被吻了。。。
零覺得腦袋變得一片空白，連同周圍都變得一陣靜默，似乎只剩下心跳的聲音。世界單調的變成一片虛無，只能感覺到兩個人。
真田鬆了一口氣，伸手將他抱住。
他以為會被推開，以為會被拒絕。可事實上並沒有，而且少年青澀的反應更是可愛至極。
淺嘗輒止的吻，如同蜻蜓點水般，卻叫兩人都異常緊張。
真田發現他的手心裡，幾乎都是細汗。
密密麻麻的如同心跳。
零過了很久才回過神，有些結巴，「真田，我，我喜歡你。。。」
這一次啊，我是真的覺得喜歡你。真田弦一郎。
聽見少年這麼說，真田這塊冰山終於融化了，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謝謝。」
謝謝你喜歡我啊，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