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輸！顏面無存
第二日清早，沐黛薰發現祁赫嵐已不知蹤影，只在院中石桌上留下一張紙條就走了，沒有任何與她告別的話。估計是怕她傷心吧？不過，他們之間，始終是要經歷些什麼的。就想母親與父親當年，是沒有那麼容易的。沐黛薰的嘴角扯過一絲苦味的笑，心想。
換上了一件素衣，沐黛薰就離開了凝湉閣。記名弟子可以不用穿宗門內特製的服飾，沐黛薰以前，亦是如此。
「沐師叔早。」
「沐師叔早。」
出閣在宗門內走了一圈，發現宗門內幾乎有不少弟子都已經認識她了。摸索著找到了以前住的偃月園的位置。剛欲進去，就被幾個人給攔住了。
「你是什麼人？這偃月園可不是一般弟子能進的。你若是誤闖的話，速速離去，我們便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兩個和當初在宗門門口攔住她的彪形大漢穿著不同的服飾，但一看就是奉命保護偃月園裡住著的人的人。顯然，這二人並不認識沐黛薰。
「你們是誰的手下？」沐黛薰沒有理會彪形大漢剛剛的話，道。
「我們乃是大長老派來保護偃月園裡的人的。你又是何人？」彪形大漢一打量了一下沐黛薰，道。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就進去，幫我把一個叫做北溟奕天的人叫出來就行了。」沐黛薰不留痕迹地瞥了一眼園中樹上的一抹身影，道。
面上微笑著看著兩名彪形大漢，但心中卻已冷笑。大長老，你的狐狸心思終於顯露出來了吧？先篡位，先過了本小姐這一關吧！
「是誰敢直呼本大爺的名字啊，信不信本……」北溟奕天話還沒說完，就被沐黛薰冷冷的聲音所打斷：
「北溟奕天，你再不出來的話，信不信我以後廢了你？正好我還有一瓶藥液沒用呢！你要不要試試？」沐黛薰淡淡地看向樹上的位置，嘴角扯過一絲邪魅的笑。
她……她不是離開玄天宗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北溟奕天身子顫了一下，看著門口冷靜如一的女孩，心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從樹上落下，北溟奕天細細地打量了一下沐黛薰姣好的身姿，問。
「你管我？跟我去煉丹房。」沒有回答北溟奕天的話，扭身走道。
北溟奕天一愣，趕緊疏鬆開周圍的人群，領著沐黛薰走了。而周圍的路人甲乙丙丁則是被北溟奕天的舉動給吃了一驚。宗門內都說北溟奕天心高氣傲、放蕩不羈，對於少女的追求從來都是不屑一顧。怎們如今……向一個只有十歲大的女孩兒指路？
愣了一陣，眾人才想起來。這個小女孩兒不是別人，正是昨日才歸來的副宗主沐雲瀟。
走了一陣，沐黛薰停了一下，扭頭對北溟奕天道：「奕天，偃月園這幾年怎麼樣？」
「啊……噢，還不錯。你離開后，花無煙就住了進來，和我跟少尋相處的也不錯。只是偃月園還有一個位子是空的，大長老準備讓他的大弟子林君淏住進來，但宗主還沒有同意。」北溟奕天愣了一下，回答道。
他現在，仍沉在沐黛薰回來的喜悅當中。
「雲瀟，前面就是煉丹房了，要不要我陪你進去？」看著沐黛薰凝視著前方的房間，北溟奕天笑了一下，道。
偃月園中還有一件事，北溟奕天沒有跟沐黛薰講。那就是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內，花無煙和歐少尋告訴他說，他們兩個喜歡她，但又不敢說出來。聽到這個，北溟奕天心中暗暗想道，自己的這個『妹妹』這麼受人歡迎呢！
「用啊！怎麼不用？」沐黛薰挑了一下眉，道，「我昨天才回來，宗門內還有不少人還不認識我，我要是不用你的話，還幹嘛去找你呢？」
「那走吧！」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拉著她的手就進了煉丹房。
沐黛薰的擔憂果然是對的。剛進了煉丹房，就有不少人想北溟奕天打了聲招呼，之後便有一些弟子竊竊私語沐黛薰是什麼人的。北溟奕天見狀，道，「大家先都停一下。」
北溟奕天的話還是很管用的。除了一些在煉丹的人外，大部分人都停了下來，準備聽北溟奕天說話。
「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副宗主沐雲瀟，各位以後見了她定要喊一句『沐師叔』」北溟奕天笑了一下，又說，「雲瀟也是一位煉丹師，今後可能會經常來我們丹房。大家以後有什麼不會的，需要指點的，都可以找她。」
沐黛薰這邊，因為北溟奕天無緣無故的給她找了一個工作而不爽著。但礙於有這麼多人在，她也不好朝北溟奕天發火。只是笑了笑，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答覆。
「那北溟師叔，這位沐師叔是幾品煉丹師啊？」
「雲瀟嗎……具體我也不清楚。應該是六品左右吧？」無所謂的說完，便是贏得了眾人的倒吸冷氣聲。
六品左右？他們這裡最厲害的林君淏才剛四品，這個比他小的不止五歲的小丫頭竟然是六品！這……這是要逆天嗎？
沐黛薰對於眾人的反應不以為然。她如今五品煉藥師的能力，也就是相當於六品的煉丹師了。但為了防止有些人的不滿，沐黛薰還是笑了笑，道：「奕天說我有六品煉丹師的能力，我實在是不敢當。如今我也只是四品煉丹師的能力罷了。諸位若是仍舊心存疑慮的話，那麼……」沐黛薰頓了一下，接著道，「三日後不是有煉丹賽嗎？如果各位是不介意的話，就來捧個場吧！順便來鑒定一下我的能力。」
冷冷地飄出的一句話，弄得煉丹房裡的眾人都十分尷尬。或許，人家真的是天才呢？不少人望著那已經離去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如果沒有剛才的那一出，興許他們還能跟這個『代宗主』攀上些關係，以後在宗門裡也好受些。可他們卻……哎。
「北溟師叔，我們幾個當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師叔在沐師叔面前幫我們消消火。」一名管事模樣的人從裡面走出，淡淡地嘆了口氣。傳言這丹門的門主便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老宗主。可老宗主卻又懶得去教導他們，這權力便輾轉交給了大長老。現在，他們丹房的人，可謂是在宗門內受盡了折磨啊……
「放心吧！雲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們是真心對她的，那她絕對不會少了你們一絲好處的。」北溟奕天從懷裡掏出一份紙，遞給管事，「這是雲瀟要的藥材，麻煩各位了，明日我便來取。」說完，也離去了。
……
瞬間，沐黛薰要與林君淏比試煉丹術的消息便傳的滿宗門飛。有人說，沐黛薰不自量力，想與林君淏比試煉丹術那簡直是飛蛾撲火；但也有人說，這小丫頭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大志，將來必定成才。只是成鶴軒聽見這個消息后，來到了凝湉閣，打算探探這丫頭現在的實力。
「雲瀟，你到底有把握沒有？」成鶴軒看著沐黛薰小小的臉上呈現出的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心中有些想發火，但又無處可施。只能怒怒地盯著沐黛薰，道。
「哎呀，成老頭，你見我們小薰兒什麼時候做虧本的買賣啊！」葯老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著急。小薰兒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煉藥師，難不成還會有差？
「就是。成老頭，我這也是為了你啊！現在大長老幾乎獨攬大權，全然不把我這個副總主放在眼裡。我要是不懲治一下他，那我九天玄女的威名往哪裡擱？」沐黛薰一笑，道。
「算了，你們兩師徒。我拗不過你們。」成鶴軒嘆了口氣，說。
「大長老為了讓林君淏贏，這次在比賽的藥材中肯定會做些手腳。你要小心。」
「知道了。」
……
「各位觀眾們大家好。今日是我們玄天宗的煉丹賽。而這最有看點的就是我們大長老的大弟子林君淏與前兩日剛來不久的所謂的副宗主……」
聽見主持人那一句『所謂的副宗主』，底下的人頓時大笑起來。而站在一旁的沐黛薰看著面前即將是自己的對手的林君淏，臉頓時拉黑。
原來是他！當初在宗門外面『調戲』她的混蛋居然還是大長老的大弟子。好！好你個大長老。我不在你就牛翻天了吧！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你們！
臉上的陰鷙漸漸轉晴，笑了一下，從空間中取出一把古琴，道：「呵呵，既然各位這麼信不過小女子的實力，那便讓眾位看一下吧！」
盤膝坐在台上，沐黛薰微低的眼瞼瞥了一眼林君淏。還想著怎麼教訓這傢伙呢，沒想到他先送上門來了！很好，老虎不發威，你當本小姐是病貓啊！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而林君淏此時也並不是沒有認出沐黛薰。只是礙於有這麼多人在，他不好說話罷了。
「錚——錚——錚——」三聲琴聲響起，沐黛薰嘴角留有一絲邪笑。玉手輕輕在琴弦上撫著，一首音調油然而生。
斷魂曲！方才還滿臉嬉笑的眾人立刻臉色一沉。這等音攻，竟是一個不到十六的小女娃彈奏出來的。若是讓她再彈奏下去，這場上的人估計都會因靈力抽空而形神俱滅了，可……
眾人痛苦的神色瞥向北溟奕天所在的方向。為什麼他們三個沒有事啊？眾人心中一陣苦悶。
此時，北溟奕天正和歐少尋、花無煙兩人聊得正起興，自然沒有閑暇的時間顧及那些人的目光。
當初，這丫頭心情不好的時候便會拿他們三個人練手。這斷魂曲，只是皮毛。至於他們為什麼現在還沒死的原因……自然是因為沐黛薰把他們三個人弄得昏迷不醒后，又喂他們服下丹藥。她殺人的狠厲手段，可不比那傳說中的魔女低。
「沐師叔還請手下留情。今日是你我的比賽，只希望不要因為我而傷到了一些無辜的人。」林君淏作了個揖，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彈了。你們的靈力，還給你們。」玉手停在琴弦上，琴聲頓時戛然而止。而台下的眾人臉色也好了幾分。
這女子，可當真不是好惹的。
沐黛薰站起，道，「林大弟子，現在，是否可以開始了呢？」
……
二人走到煉丹區，取出了自己的鼎爐。兩者一比，自然是沐黛薰的要遜色幾分。
不是她拿不出，而是她不想拿。萬一招來了那些人，可就不好辦了。
沒有理會林君淏譏諷的神色，沐黛薰緊緊盯著藥材，心中一陣疑問。
七彩苜蓿丹。五品丹藥。五色為中品，六色為上品，七色即為極品。這丹藥，可是對改變體質有著極大的幫助。這大長老來這麼一出，是怎麼回事？
在弄不清楚情況下，沐黛薰拿起藥材，又瞥了一眼林君淏那邊，頓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大長老是要她的鼎爐爆炸，之後顏面盡失啊！
主持人又廢話了幾句后，二人才終於開始了煉丹。
看看林君淏，有條不紊地往鼎爐內加著藥材；而沐黛薰卻是一股腦的把藥材全都裝了進去——包括大長老的那枚『特殊『藥草。
那藥草確實特殊。火候掌握得好了，能煉出極品丹藥；不好了，便終生不能再修鍊了。
台上的大長老看見這一幕，心中一者狂喜。這戀翼草可是六品煉丹師才能掌握的。沐黛薰這回，是必死無疑了！
大長老的神色被沐黛薰盡收眼底。嘴角劃過一抹笑，不明意味。
你要讓我這丹爐炸，我便炸。反正不值錢。要不炸的話，這戲，還怎麼演下去？
「轟——「突然的一聲，沐黛薰這面儘是灰塵。炸爐了！本來就對沐黛薰抱有敵意的眾人頓時開始了譏諷：
「不會煉丹就不要來參加煉丹賽！丟人！」
「就是！」
……
台下的附和聲一陣高過一陣。正當北溟奕天想阻止時，卻別煙霧中沐黛薰冰冷的眼光給制止了。
「誰告訴你們炸爐就不能成丹了？」沐黛薰冰冷的語氣飄出。煙霧散去，沐黛薰不僅沒有被炸成灰燼，反而手中多出了一個血池。
不！確切地說，應該是血鼎！
沐黛薰淡淡的收丹，看著邊上仍是急的滿頭大汗的林君淏，心中頓時一陣冷笑。
她這次以四品煉丹師的能力煉製出了七色苜蓿丹。這林君淏，可是要輸慘了。
不！不可能！大長老看著毫髮未損的沐黛薰，頓時急紅了眼。
這怎麼可能！她難不成，已經達到了六品煉丹師的能力？
此時，林君淏也已丹成。林君淏的丹藥散發出陣陣誘人的丹香，而沐黛薰的，自是從出丹以後，便再無半分香味。
「此次比試，雲瀟勝。」
成鶴軒的身子一晃，便來到了二人面前。
雖是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但他心中的喜悅是無人知曉的——除了大長老。只是話語一出，便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滿。
「這位小姐煉出的丹藥沒有丹香，可見她的煉丹術並不及林公子。可成宗主為何要說這位小姐勝了呢？」
「就是啊！成宗主你可不能偏心啊！」
……
沐黛薰站在台中央，笑著看著那些譏諷她的人。
很好！她要的效果達到了。現在，就等林君淏發話了。
「成宗主，弟子敬您是前輩，才對您再三禮讓。可您如今又為何要話出此言？若是弟子真有什麼得罪了您的地方，還請……」林君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沐黛薰打斷：
「哎呀！林公子！不是小女說你。你說你一個五品煉丹師，不會連這點道理都不知道吧？不過你好像確實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吧！」沐黛薰頓了一下，又道，「以血為鼎，才能練出極品七色苜蓿丹。並且是沒有丹香的。林公子，難不成大長老就是怎麼教導你煉丹的么？」沐黛薰滿臉玩味的笑容地看著林君淏，道。
這次，林君淏和大長老是栽了。
先前，她的音攻，便是為了讓此刻的眾人，啞口無言。
這次，他們是輸的，顏面無存！
——題外話——
額……實話說，鏡子是卡文了。
跪求親們原諒，表示親們表介意啊！鏡子先是趕作業，然後開學又考試，鏡子又出了前十了！於是乎鏡子就發奮圖強把初二上冊期中考試以前該背的全背了。結果想發文的時候家裡又斷網了！嗚……鏡子這是遇見衰神了嗎？
本來寫煉丹賽的時候沒想虐磷渣男的，但想到小薰兒虐林渣男時那滿臉腹黑的表情……哈哈哈哈！想想都想笑！渣男無言以對了！膜拜神女殿下！
鏡子又將要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