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她王.殺人不需要理由
太陽如約而來,輕輕地愛撫著妖嬈似火的玫瑰。
所有一切,隱隱被凄然的陽光包裹。
縭絈俯卧在地,玫瑰花瓣被微風捲起落在她嬌弱的身子。
彷彿在,祭奠。
逝去的父愛。
「吶,別哭。」那麼熟悉的聲音。
艾貝族人偶大師宮協會。
「銳……」艾貝然對著手機那頭,終於打破了寧靜。
「今天是他的祭日。」艾貝銳打斷瞭然。
「不僅僅是這個,斯不見了!」艾貝然咒了一聲,聽來好像在吩咐他的人找艾貝斯。
這邊,夜總會買醉的艾貝銳危險的眯了眯眸子,透漏出駭人的寒意,一直蔓延到眼底。
「銳?銳?你還在嗎?」
艾貝銳扔下手機,匆匆離開了夜總會,他徹夜未歸,艾貝斯一定會害怕的。
該死的,他竟然忘記了,艾貝斯怕黑。
「斯兒,一定要等我!」艾貝銳的腳步有點倉促,加上酒精的擴散,他跌倒了好多次。
「銳殿!」手下們面面相覷,卻誰也不敢上前。
艾貝銳一共跑了五里,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他踹開了人偶大師宮協會的鐵門,不敢懈怠的跑了進去。
艾貝然已經在大殿等著艾貝銳了,他的神情溢滿了不安,不過眼底劃過一絲詭譎,轉而消逝。
「斯兒呢!」艾貝銳嘶吼著,雙眸冰雪飛天,凝結於天地一切冰冷。
艾貝然優雅的揮了揮手,將隱形的冰刀擊碎。「銳,你冷靜點!你聽我說,我猜,斯兒可能在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么?
艾貝銳沒有猶豫,直接走向人偶大師宮協會的禁地–蘭的人偶魔方。
蘭的人偶魔方是艾貝族no。1帝皇尼亞迪。宮遲空親口定的禁地,除內定人不能進去。
艾貝銳不知道那個黑暗深淵正在等著他,但為了艾貝族最親愛的妹妹他至死不渝。
「銳!那可是禁地!」
「滾!」艾貝銳用意念封住了艾貝然的去路,既然幫不了他,那都滾!
道路越來越偏僻,黑暗漸漸吞噬了他。若有若無的銀絲彷彿穿過了艾貝銳的心臟,偶爾幾聲詭異的叫聲劃破天空。
而這個地方,竟然是黑夜,缺月高高的掛在星辰編織的夜空,那閃現的波光彷彿在斜睨著艾貝銳,又不屑的潑灑下水一般淡淡的光芒。
彷彿感應到熟悉的如若暗夜精靈般的呼喚,茶眸折射出詭譎妖媚的柔和光線,只不過很快消逝在這漫天黑夜下。
血!
稠密的液體如噴洒瓶般沾染上淬著銀光的曼珠沙華,而這血對於他,是個致命的誘惑!可同時又帶來心底升起的凄涼和透明的液體,總感覺有什麼,在牽絆著他的心。
「該死!」艾貝銳不再去看那月光下的曼珠沙華,轉而看向這個充斥著詭異的禁地。
「吶,蔡。有人闖進來了呢!」忽遠忽近的聲音魅惑人心,如若說艾貝銳的聲音是春啟冰破涓涓細流的河流,那麼這個聲音就是大海冰潔微微氤氳著的冷氣,還瀲著玩世不恭唯我獨尊的帝王氣息。
恍惚,他彷彿看到了兩個人,不,是吸血鬼!
薔薇鑽石雕刻的寶座,銜著幾朵黑蓮。上面有兩個人,銀髮泛著妖魅的光芒,長卷的睫毛竟然還夾雜著白色。狹長的眼眶鑲嵌著暗紅的眸子,妖嬈如薔薇危險如罌粟。他的身軀趴著一個少女,血紅長發如瀑,不仔細看還以為是流淌的鮮血。她微微眯著戲虐的眸子,僅僅只看了艾貝銳一眼,又低下頭。白皙凈透的手撫摸著膝上的……人?
人的側臉如同人偶般白皙,長長的睫毛定格在離眸子不遠處,長長的髮絲垂落在兩人的膝上。他們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戰利品一樣。
他們忽然又消失了。
艾貝銳握了握拳頭,眸子再次折射出詭異之光,只不過,更加強烈。
果然,不出他所意料。
禁地,全是吸血鬼。
黑暗的空間突然變得夜光閃爍,古老的血薔薇城堡聳立在詭異之中。
今天,是他的祭日。
那麼這群吸血鬼是在慶祝么,還是在過什麼節日。。。
妖魅如同暗夜下曼珠沙華的吸血鬼,指尖扣著銀色的邀請函,泛著冷冽的光芒。紛紛向守門人出示后,便高傲的走進那個彷彿只有高貴血統之人才能進去的血薔薇城堡,留下俯瞰艾貝銳的背影。
沒有人理會艾貝銳。
其實有時候不在意比殘酷更加殘忍,世間最殘酷之事不是在於一個人怎麼去毀掉你,而是他根本不在乎你沒把你看做一個人。這種手段幾乎與殘酷並存。
「bloodd也有資格進黑蓮部嗎?」一簇紅色的波光點綴這暗夜,多了一絲冷魅,多了一絲詭異。
bloodd是被純血貴族吸血鬼吸食后變異的種族,即將瀕臨死亡的廢物。而這其中,艾貝銳佔一個。
這是艾貝銳近乎絕望的內傷,這麼輕易被揪出來還撒上一把鹽。此刻,他的臉色又好到哪去。
「這麼容易就被激怒,你,還真是廢物呢。」妖嬈魅異的低笑漾開在無聲靜謐中,眸底略帶一絲詭異和鄙夷。
艾貝銳臉色鐵青,反唇相譏。「你又好到哪裡去。」
她瀲去了笑意,本以為她會惱怒時,她如若塗了曼珠沙華般的完美唇形冉冉接近艾貝銳的耳畔,近似呢喃「好過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好的人。」
艾貝銳的眸中升起一縷精緻的紅煙,如淬了慢性毒酒氤氳在茶眸中。那座古堡彷彿有一道冷魅的幽光直射著艾貝銳,可憤怒之獸已經成長成形,瘋狂的撲上她,尖銳泛著冷光的牙齒蔓延到淡色唇瓣,增了一絲蠱惑的魅意。舔了舔她的頸脖,隨即只聽見血液的流淌聲。
女子挑了挑眉,並沒有為艾貝銳的舉動而生氣。她另一隻白皙的手摸了摸艾貝銳的頭,邪魅地說。「真是可憐呢,即將走入滅亡的人類。」
「蔡……」空中傳來詭異的聲音,帶著濃郁的危險和擔憂。
噯芷蔡微笑著揮了揮手,那聲音便不再響起。
很久,艾貝銳周圍的睫毛顫了顫,猩紅的眸子漸漸暗淡下來,尖銳的牙齒也縮了回去。他淡漠的看了一眼噯芷蔡,優雅的擦拭嘴角的血液。「我很容易被激怒。」
噯芷蔡的傷口很快的癒合,她的笑容微微冷卻。
「我想你也明白,今天是他的祭日,也是他的復活日。」她頓了頓,「艾貝斯是這場宴會的犧牲者,我想請你節哀。」
「為什麼會是斯兒?」對她還有著芥蒂的艾貝銳憤恨的瞪著噯芷蔡,低低的嘶吼,手指嵌入掌心。
「因為王殺人無須理由。」她的聲音很淡,眉宇間染上了淡淡冷意。
羅亞德諾。北熙西,真是一個可怕的惡魔。竟然把他們的王當提線木偶一樣玩弄,讓王每年這個日子都要殺一個人為他陪葬。蔡真的想不到溫柔儒雅這個詞能和北熙西無厘頭地扯在一起。
「你是說,蘭西縭絈?」
這個恐怖的如同死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