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集 預謀

晚上雨終於停下來了；靜嘉獃獃地站在宣光殿的窗前望著外面的雨從高處滴落下來，然後再在地面上變成了一朵朵精緻的小水花。

這時安兒闖了進來：「小姐，小姐，奴婢聽說了一件事，不過你聽了可不要著急！」

靜嘉慢悠悠地扭頭望了安兒一眼：「什麼事就直說，別在這裡拐彎抹角的。」

安兒有些顫抖也有些神秘地說：「小姐，剛才陛下來了。奴婢聽說陛下要給小姐還有璃婉小姐賜婚了，現在正在跟太后商量著呢。」

靜嘉大驚；「什麼？賜婚？安兒，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話······」

安兒早就知道靜嘉是這個反應了：「哎呀，小姐，你看你，這不還是著急了嗎？而且，怎麼重要的事情奴婢怎麼敢隨隨便便地開玩笑啊？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看。」

靜嘉心中默默地祈禱著這不是真的，但是腳步卻停不住地外跑。

來到正殿，卻見璃婉站在門外偷聽，看見靜嘉過來挑釁似得沖她一笑，然後心滿意足地離去。看見璃婉的笑容靜嘉就知道絕對沒有好事了，果然，剛走近大殿就聽見了高湛和太后二人在談話。

隱隱約約贏家太后似乎對高湛說道：「皇帝，如今靜嘉和璃婉也不過只有十五歲，這似乎也太早了一點吧？」

高湛仍然堅持自己的意見：「十五歲已經不小了，朕記得當年紫菡皇姐也是十五歲就出嫁的。而且，最近太子彷彿也對這件事挺上心的，從白雲寺回來以後露兒也曾經跟朕提起過這件事。太子雖然有幾個側妃但是卻還一直沒有迎娶正妃，朕打算過些時候就給太子還有靜嘉賜婚。」

靜嘉聽了高湛的話臉色煞白，這也太過突如其來了吧？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還是這是真的？

正思慮著的時候，就聽見殿裡面的太后答應了：「好吧，到時候就賜婚的時候就連璃婉的婚事也一同在那個時候宣布吧。澈兒他們夫妻即將要離開長安了，女兒有了歸宿也好讓他們安心些；等到長恭回來再告訴他吧。」

高湛點頭：「這樣也好！」

靜嘉的心臟正在撲騰撲騰地跳著，太后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

正想著，卻聽見不遠處的安兒正在輕聲呼喚她：「小姐.；；；；；；；；；.；；；；；；；；；.；；；；；；；；；.；；；；；；；；；.；；；；；；；；；.；；；；；；；；；」

靜嘉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安兒走去，只覺得腳步非常輕浮，宛如踩在浮雲上面一樣：「安兒，我要出宮，我一定要出宮，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安兒不知道靜嘉到底聽到了什麼會如此激動：「小姐，小姐，你到底怎麼了？你都聽見什麼了？」

靜嘉只是空洞洞地望著安兒：「安兒，我真的聽見了很多不該聽見也不該知道的事情，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安兒見靜嘉心意已決自己多說亦是無用，想了想說：「小姐，若此時說要出宮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啊，若是一定要如此的話那也就只有永昌公主的幫忙了。」

靜嘉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似乎恍然大悟：「安兒，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了。沒錯，現在只有婷姐姐能夠幫我出宮了。」

三天後，高婷入宮拜見太后，那是她出嫁以後靜嘉第一次見到她。高婷穿著一襲紅衣，宛如一縷驕陽。靜嘉出神地望著她：「婷姐姐.；；；；；；；；；.；；；；；；；；；.；；；；；；；；；.；；；；；；；；；.；；；；；；；；；.；；；；；；；；；」

高婷笑著握著靜嘉的手：「嘉兒妹妹，怎麼了？怎麼用這種眼神望著姐姐呢？咱們也已經一年沒有見過面了，是不是想跟姐姐說什麼？」

靜嘉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張了張嘴，可是卻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婷姐姐，我.；；；；；；；；；.；；；；；；；；；.；；；；；；；；；.；；；；；；；；；.；；；；；；；；；.；；；；；；；；；有一件事情我想要得到姐姐的幫助，不知道姐姐可否幫嘉兒呢？」

高婷狐惑地望著靜嘉：「什麼事？」

靜嘉吞吞吐吐地說：「姐姐，嘉兒且問姐姐不知可否願意幫我？若是不願嘉兒亦絕不勉強姐姐。」

高婷莞爾一笑：「嘉兒妹妹如今怎麼也變得像那些討厭的女人那樣啰啰嗦嗦了呢？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對姐姐什麼時候也這麼不信任了？」

靜嘉下意識地搖搖頭否認：「我沒有！婷姐姐，我就是想出宮，你可以幫我出宮嗎？」

高婷嚇了一跳：「什麼？出宮？嘉兒，你是在跟姐姐開玩笑的對吧？」

靜嘉認真地說：「婷姐姐，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是認真的！現在，只有姐姐你能夠幫我了······」

高婷有些迷茫地望著靜嘉：「嘉兒，你出宮去幹什麼？」

靜嘉淡然一笑：「我要去一個地方，若是不去的話我會不安的！」

高婷似乎也猜測出了什麼，試探著問她：「難道，你想要去邊境？」

靜嘉遲疑地點點頭：「沒錯！」

高婷有些猶豫了：「嘉兒，這樣不好！若是你想要出宮大可以去跟皇祖母說，她那麼疼你說不定就答應了。」

靜嘉氣餒地說：「如果可以的話我就不用來找你了！上次陛下和太后還在討論著要賜婚的事情呢，如果我再不走的話我就真的要變成太子妃了。」

高婷忍俊不禁了，原來是為了這個啊：「原來你是想要去逃婚啊？只不過這可不像你的性子！一定還有別的內幕的，對吧？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還跟王璃婉還有四哥哥有關？」

靜嘉雙眼漸漸迷茫：「姐姐你又是如何知道？」

高婷唇便露出一抹淡定的笑容：「你可能不知道吧？王璃婉入宮來就是因為她的母親澈郡主請求皇祖母為她賜婚的，雖然我不知道是給誰賜婚。但是如今看來，是四哥哥，對不對？」

靜嘉微微垂首：「姐姐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還用問嗎？」

高婷嗤笑：「這就對了，惹不起那至少還能躲得起，逃婚的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但是不管怎麼說本公主也是太子的親姐姐，若是讓人知道了那還不是要笑話本公主嗎？所以此事我們還得小心行事，本公主可不想讓別人笑話的！」

就在高婷和靜嘉談話的時候，卻沒有看見太后就在不遠處站著：「婷兒，嘉兒，你們倆在聊什麼呢？不會又在預謀著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