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道】 半夜散步的非情侶~
夜,對於任何事物來說都是安靜祥和,所有的糾紛都紛紛落幕,只為這夜班的幽靜安寧。不管是什麼,在午夜都是最安靜的。因此,雨櫻最喜歡的還是午夜。
「夜貓子,你是每天半夜在這數星星數到天亮么?」溫潤的男聲伴隨著香濃的咖啡香響起。「切,彼此彼此好吧。」雨櫻不用看也知道是韓夕冷。「你也很喜歡晚上么。」夕冷笑笑,自然熟的坐在雨櫻身旁的鞦韆上。「確切的說是午夜,整個世界最安靜的時候。」雨櫻淡道。「為什麼?」夕冷追問。「因為只有在晚上我才是最安全的。」雨櫻一板一眼的說道。「你又不是吸血鬼。」夕冷開玩笑道。「因為晚上要睡覺,只有在睡夢裡我才能再次回到那個屬於天真的以前。」雨櫻喃喃道,雙色的眸子,被清亮的月光照耀的異常清澈,就像一汪清澈的泉眼。「雨櫻,」夕冷第一次那麼叫她,「殺手是不可能會有那麼清澈的眸子的。」「哎?」雨櫻微愕,回頭看著夕冷認真的側臉,「為什麼?」「因為,那是殺人的刀啊。」夕冷淡道。「我討厭這種話題,太複雜。」雨櫻低頭撥弄著衣角。「噗,虎姑娘,果然不能接受那麼複雜的話題。」夕冷笑出了聲。
「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好上千百倍。」雨櫻淡道。「是不是你只有到晚上的時候才能那麼多愁善感啊~」夕冷打趣道。「滾。」雨櫻柳眉倒豎,怒道。「噗,虎姑娘,原形畢露啊。」夕冷笑道。「吶,你現在的表情和話是真的嗎?」雨櫻調皮的回頭,看著夕冷勾勒出曲線的嘴角。「哎?」夕冷驚愕,想起了前幾天林勝天說他笑容越來越多很奇怪,「是真的,被你給帶壞的。」「怎麼可以說是帶壞呢?明明是好事,」雨櫻認真道,「笑兩下天又塌不下來,板著臉當無趣先生么。」夕冷笑笑,沒說話。
「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你為什麼每天早上都叫不醒了。」夕冷轉移話題道。「你有沒有懷疑過這個世界。」雨櫻突然問道。「沒有,我不會幹那麼蠢的事。」夕冷道。「嘛,也對很蠢。」雨櫻笑道。「出去走走?你又不是不會翻牆。」夕冷笑笑,道。「好啊,反正誰不著。」雨櫻起身,走向平台的扶手處。「不是吧,真的走啊。」夕冷放下咖啡,急匆匆的往雨櫻停下的地方跑。「你剛才是在開玩笑么?」雨櫻驚愕的回頭。「隨便你,要走就走唄。」言畢,夕冷單手撐住平台上的扶手,翻下,安全落地。雨櫻緊隨其後,安全落地。
「左拐,那邊有攝像頭。」雨櫻掃掃前方的路,指了一條狹隘的的小路。「你和你姐都是聯邦特工局出來的吧!」夕冷冒著滿頭黑線,吐槽道。「據說是她上次去處理屍體的時候回來正好途徑校長室,就順便把有用的東西偷過來了。」雨櫻淡道,貓著腰繼續向前。「你姐真的是順手啊。。。。。。」夕冷無語道。「她就這樣。」雨櫻笑笑,道。隨著一段時間的左拐右拐,終於到了圍牆邊。「這附近還有一個360度旋轉的攝像頭,只有看準時機才過的去,」雨櫻淡道,「你先過,我等下一次。」夕冷不由分說的被雨櫻推到牆邊。夕冷三兩下翻過牆頭落地。雨櫻看準攝像頭還沒來得及轉過來,便上了牆頭,不料各種腳滑。「嗚啊!」各種剎車失靈,雨櫻開始憎恨哪個死蠢研究出地心引力的!本以為是會和地板君來個華麗麗的大接觸,卻落入一個似曾相識的溫暖臂彎。「丫頭,你那麼重你爸媽知道么。」夕冷欠扁的聲音鑽入耳中。「滾,他們沒抱過我。」雨櫻本能的反駁道。「噗嗤,這麼說我是第一個抱你的咯?」夕冷笑道,抱著雨櫻向喧嘩的城市中央走去。「你確定不先把我放下來么。」雨櫻怒道。「哦,對,要不然貌似會被誤會了。」夕冷笑道,放下雨櫻。
「去哪?」雨櫻疑惑道。「有目的地么?」夕冷笑,「你好像沒說過啊。」「我越發覺得你欠扁了。」雨櫻示威般的朝夕冷晃晃拳頭。「饒命~」夕冷笑道。午夜三更,街上半個影子都看不見。「我覺得我們都有病。」雨櫻愣了愣,淡道。「為什麼?」夕冷疑惑道。「你有見過大半夜出來散步的嗎?」雨櫻冒著一頭的黑線,問道。「有啊,我們現在不就是么。」夕冷笑道。「我發現你只有在晚上才能笑的那麼欠扁。」雨櫻淡定的發著彪。「我只是發現我在和你聊天的時候才會笑。」夕冷笑笑,說出一句曖昧不明的話。「你是不是貧血?」雨櫻問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啊?你怎麼知道?」夕冷笑問。「你今天抓我的手的時候冷的像塊千年冰。」雨櫻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掃夕冷的手。「噗,」夕冷笑了,「虎姑娘還會關心人,有趣。」雨櫻要是知道夕冷是非人的蝙蝠類的生物,就不會問這種問題了。「哈欠,多吃紅棗,有益身體健康。」雨櫻打了個呵欠,淡道。
「去那邊坐會吧。」夕冷指著公園綠道一旁的長椅道。「蒽。」雨櫻應和道。兩人在長椅上坐下。漫天的星光,代表著這個地方不在月亮的管轄範圍之內。
沒有話題,兩個人都無話可說,雨櫻獃獃的望著灑落整個天空的星星,倦意越來越重,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漸漸渙散。不一會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夕冷的大腿上。夕冷猛地低頭,看見一張恬靜的睡臉,笑笑:「笨蛋,睡在這裡會著涼的。」隨即,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通晴櫻的電話:
「你妹子和我出來了,現在你妹子睡著了,我可沒辦法過攝像頭那關。」
「你怎麼不把她叫醒啊。」
「睡的正香呢,你讓我怎麼敢。」
「哎呦,我懂我懂,我現在就去斷攝像頭~」
「嗯,謝謝。」
「以後說不準是一家人了呢~謝個頭。」
隨即對方掛掉了電話。夕冷無奈的笑笑,橫抱起雨櫻,朝學校的方向走去。時不時低頭看著那張曾經對他發怒過,發笑過,如今卻比嬰孩還要恬靜的臉龐。笑笑,一切盡在不言中。一路安靜,還只是凌晨4點,所有學生都依舊在睡夢之中。「哈欠,妹夫,我妹子是夜貓子就算了,你怎麼跟著她一起瘋?」晴櫻靠在宿舍的門框上,睡眼朦朧道。「你確定放任她一個姑娘家在外面亂跑真的合適么?」夕冷淺笑道。「放心,她戰鬥等級那麼高,普通人動不了她。」晴櫻一邊打哈欠,一邊往回走。「你還是去睡吧,雨櫻,我安頓就是了。」夕冷笑笑,蹬掉腳上的鞋,往裡走。「嗯,不打擾你們了。」晴櫻上樓,夕冷緊隨其後。晴櫻進門,夕冷開門,一路上,沒有任何交談。
夕冷將雨櫻安穩的放在床上,沒吭聲,轉身就要離開。「夕冷,」雨櫻的聲音回蕩,「你好像不是正常人。」「姑奶奶,你原來早就醒了啊!」夕冷回頭抱怨,「你知道我的手有多酸么!」
「別偏題。」雨櫻坐起,認真的直視我們可憐的夕冷同學。「我本來就是人,要不然是什麼?!」夕冷強烈反駁。「殭屍或者吸血鬼。」雨櫻認真道。「你中二吧。。。。。。他們都是冰的我是熱的,你被我抱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是不是?」夕冷駁回道。「額,貌似是。」雨櫻的氣焰瞬間清零,呆住了。「你的所作所為應驗了一句老話——衝動是魔鬼。」夕冷哭笑不得道。「哎?!」雨櫻驚愕道。「行了,還有幾個鐘頭你再睡會吧。」夕冷望了望窗外蒙蒙亮的天空,笑道。「額,等。。。。。。等等。」雨櫻叫住正要出門的韓夕冷。「嗯?」夕冷疑惑的回頭。「謝。。。。。。謝謝。」雨櫻顯得非常笨拙,連兩個字的發音都把握不好。「噗,笨丫頭,睡吧。」夕冷笑笑,眼睛笑成了彎月。「蒽。。。。。。蒽。」雨櫻急匆匆的躺下。「咔塔」關門聲傳來,雨櫻鬆了一口氣。她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說過謝謝,哪怕是自己的姐姐,因此僅僅兩個字,到了她嘴裡像是變成了最難的魔法口訣,怎樣都念不好。伴隨著疑惑,雨櫻漸漸沉入夢鄉。
夕冷並沒有下樓,只是在平台收拾他們出去以前殘留的杯子,咖啡漬已經粘在上面很久了,要想必須洗下來要廢好大的勁。想到這裡,夕冷不由皺了皺眉。「噗嗤,我現在才知道堂堂黑道的no.1國王原來是個擅長做家務的暖男。」晴櫻的聲音傳來,帶著少有的。。。。。。威脅。「有什麼話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夕冷意味到那抹不懷好意的威脅,冷冷道。「這可是你說的哦。」晴櫻笑笑,看著夕冷收好茶杯和碟子走向晴櫻的所在地。「下樓說。」夕冷與晴櫻擦肩而過,淡道。晴櫻沒有說活,只是臉上的笑意,比任何時候都要濃。隨後跟著夕冷下了樓。
「你要問什麼就直接問。」夕冷擰開水龍頭,向坐在餐桌前的晴櫻淡道。「你是哪個家族的?布魯赫族、岡格羅族、末卡維族、諾費勒族、妥芮朵族、睿魔爾族、梵卓族、勒森魃族、棘秘魑族、阿剎邁族、羲太族、喬凡尼族、雷伏諾族還是卡帕多西亞族?」晴櫻笑笑,一針見血。「那麼拗口的名字虧你能念的那麼順口,」夕冷笑笑,頓了頓,繼續說:「其實都不是,我的名字本來叫德古拉.玖蘭.緋櫻.夕冷。」「呀,你的父母都是高等級吸血鬼啊。」晴櫻笑道。「還好其實,我真正的血統比較複雜,緋櫻和玖蘭以及德古拉,本來就是有些許內黨糾紛的,能活下來,非常不可思議。」夕冷洗杯子的手有些遲鈍。「你好像很少有吸血的衝動啊。」晴櫻若有所思道。「我是可能算是素食吸血鬼,我只會喝買來的新鮮血漿。」夕冷抬頭,笑笑,繼續洗杯子。「嘛,我總算是可以放心了。」晴櫻嘆了口氣,道。「為什麼這麼說?我隨時都有可能失控。」夕冷笑道。「因為你身上沒有那種令人討厭的腐肉味,一個能夠抑制住自己本性的吸血鬼,值得相信。」晴櫻淺淺的笑了笑。「你倒是很淡定,我以為你會拿刀就上來砍我呢。」夕冷笑笑,繼續手裡的工作。「行了,我繼續睡覺,你繼續洗杯子。這場對話,就當沒發生過。」晴櫻伸伸懶腰,起身,道。「你和雨櫻應該也不是正常人。」夕冷道。「和你前幾天殺過的那個『迴光返照』的吳林,是同一個陣營的,只不過雨櫻的『特技』還沒有被激活而已。」晴櫻無所謂的撇撇嘴,道。夕冷沉默,手裡的動作徹底停下,停了好久。「沒我的事,我就睡了。」晴櫻一溜煙的跑上樓梯。
不久后,夕冷將洗的一乾二淨的茶杯和碟子擦乾淨,放在了原來的位置上。晨光,已經灑落在了整個一樓。「陽光。。。。。。象徵,希望?」夕冷喃喃自語。回頭望了一下階梯,那個階梯通往的三樓,住著兩個大膽的女人。
廢話,敢把自己當做實驗題的女人,能不說是大膽么。這個事件,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被這一場談話變得複雜不堪,看是要多花些時間處理一下了。夕冷想到這裡,依舊只是皺了皺眉,沒有其他言論。
好吧,不得不承認,這個007宿舍給我裝了差不多一屋子的非人類。所以,各種狗血劇情,敬請期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