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道】 英雄救美?!

【第八道】 英雄救美?!

晚上九點整,城市裡的燈火璀璨,一輪美艷絕倫的銀月高懸在漆黑的夜空中,忽而飄過的幾縷雲朵,時不時隱去銀月飄渺的月光。

「咦,雨櫻怎麼還沒有回來?」晴櫻端出一盤點心,在客廳里尋覓了好久都沒有看見雨櫻的身影疑惑道。「額,反正她那麼彪悍,誰傷的了她。」林勝天邊說邊伸出手去抓餅乾,被晴櫻狠狠的打了一下手背,林勝天吃痛的收回手。「把你的臟爪子拿開,等雨櫻回來再吃。」晴櫻冷冷道。「你叫她幹嘛去了,七點出去的人,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一直一言不發的夕冷端坐在沙發上終於開了口。「我叫她出去買幾瓶沐浴露,隨便去傳情報。」晴櫻嘆了口氣,道。「那你的意思就是,她在校外?」夕冷的眼神突然複雜起來,聲音也沉重了些許。晴櫻察覺到夕冷的變化,急忙問:「怎麼了嗎?」夕冷放下書,走到門口,換上鞋子,道:「我去看看。」隨即關上了宿舍門。隨著關門聲,晴櫻的心臟突然抽搐了一下,腳一軟,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怎麼了?腳崴了?」林勝天看著晴櫻慘白的臉,問道。「雨櫻,有危險。」晴櫻的額上冒出許多冷汗。「額,這就是所謂雙生子之間的心靈感應嗎?少女,你中二嗎?」林勝天一臉黑線,道。「不,上次雨櫻差點死掉的時候,我就有這種反應。」晴櫻鄭重其事道。「沒事,就算有生命危險,只要老大在,一定可以化險為夷的,我相信老大。」林勝天笑了笑,道。

商業街的某條死胡同,地上散落的兩三瓶沐浴露的外殼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抓破了,緩緩的流出不少乳白色的液體,地上滴滴血漬灑落,使整個衚衕有了一種恐怖片拍攝現場的氣氛。

「呼呼。。。。。。」雨櫻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望著將自己包圍的「人」。其實,那更本不算是人,至少,人類的渾身不至於長著毛,指甲也不至於長的像野獸那樣,且異常的鋒利,而且,他們看著雨櫻的眼神,不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一隻負隅頑抗的獵物,像及了西方童話里的狼人,令人厭惡。「呀啊啊。。。。。。」雨櫻掄著鐵制的水管,狠狠的砸向了自己周圍的數十隻「狼人」。十幾隻倒下,二十幾隻又撲了上來,在雨櫻全部打倒以後,又撲上了數十隻。打完,倒下的又站了起來,猶如感覺不到痛楚的人偶。如果是普通人的話,以雨櫻的身手,全部秒殺,不難。可惜,他們哪裡是人,簡直就是怪物。再來,這次戰比的不是身手,是體力,雨櫻已經和他們耗了兩個鐘頭了。體力早就到達了極限,要不是她想活下去的願望,她就已經死了。現在,她只能靠水管的支撐站穩。

另一邊,夕冷在屋頂上狂奔,尋覓著雨櫻,突然,撇頭看見那一輪毫無缺陷的圓月,若有所思,心中喃喃道:雨櫻,你千萬不要有事。

「真是沒用。」一個熟悉且好聽的男聲傳來,一隻手,將雨櫻攬入了溫暖且寬闊的胸膛。「韓。。。。。。。韓夕。。。。。。冷?」雨櫻的聲音沙啞的不成樣子,身上的衣服殘破的不成樣子,手臂上的幾道爪痕還在淌著血。夕冷竟突然覺得有些心疼,他皺眉道:「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的交給我就好了。」將雨櫻摟的更緊了些。「你。。。。。。。」雨櫻話未出口,夕冷已經知道她想要問什麼了,隨即答道:「我循著血味找到這裡來的。別說話了,聽不慣你這種苟延殘喘的聲音。」

夕冷咬破手背,暗紅血液流滿了一整隻手,「像你們這種低等級的感染者也敢出來,你們主人沒管好你們嗎?」夕冷嘲諷道,手掌上的血液化作了無數根比蜘蛛絲還要纖細的線,連接著夕冷的指間,這些線雖然很細,但是,鋒利的可怕。夕冷朝飛撲起來的敵人們一揮手,所有血線向他們飛去,將他們切割為無數的碎塊。剎那,無數黑色的血液灑了一條衚衕。

雨櫻嗅道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迷濛的睜開了雙眼,遍地都是黑色的血液,將整條衚衕都染成了黑色,人身體結構的各種零件散落了一地,標準的長方體。雨櫻腹誹,韓夕冷絕對是有強迫症!要不然切的那麼工整幹什麼!額,等等,他怎麼做到的!雨櫻微微抬頭,看見了猶如踩著人血從地獄走出來的那驍勇善戰的阿修羅一般的韓夕冷。突然有一種無名的安心,肆虐在內心,這種安心,只有一個人給過她。。。。。。意識漸漸渙散,軟倒在了夕冷的懷裡。

夕冷凝視著雨櫻白皙的脖子,微微張嘴,露出的虎牙尖厲的不成樣子,眸子里有種莫名其妙的渴望。夕冷狠狠的甩甩頭,將雨櫻抱起,躍上屋頂,狂奔起來,手中聚集了血色的光團,雨櫻身上的傷口一點一點的開始痊癒,而夕冷手上自己咬出的那條傷口早已無影無蹤了。幾隻蝙蝠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只是夕冷沒有察覺罷了。

「吶,到了,醒醒。」夕冷停在宿舍的樓梯口,搖了搖懷中的雨櫻。雨櫻並沒有像夕冷想象中的那樣醒來,而是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夢話:「哥哥。」夕冷望著睡熟的雨櫻,無奈的嘆了口氣,一步一步的走上樓梯。突然,夕冷猛地一回頭,幾隻蝙蝠被嚇的四處逃竄。「我就說從剛開始就有的那種偷窺感是怎麼一回事,」夕冷喃喃自語道,「看來,這次又招來蝙蝠了呢.。。。。。」

夕冷摸出鑰匙,推門而入。「我回來了。」夕冷淡道。「雨你。。。。。。」晴櫻正要責怪雨櫻,回頭卻看見了夕冷懷裡的衣衫殘破卻沒有傷口的雨櫻,嚇了一跳。「別問那麼多,先把她安頓好再說。」夕冷對晴櫻說,正要將懷裡的雨櫻交給晴櫻,晴櫻卻苦笑著搖搖頭,指著雨櫻緊緊攥住夕冷衣領的雙手,道:「愛莫能助啊。。。。。。」「林勝天,過來幫我脫鞋子,我先安頓好雨櫻。」夕冷微微皺眉道。林勝天馬上起身,徑直走向夕冷,幫夕冷脫鞋。夕冷蹭掉鞋子,朝旋梯走去。夕冷擺放好夕冷的鞋,起身,去廚房洗手去了。

「喂,沒見過你那麼乖的時候。」晴櫻靠在廚房的門框上,戲謔道。「我本來就是他的玩伴和『保姆』。」林勝天笑笑,道。「誒。。。。。。。是嗎?」晴櫻質疑道。「本來就是。」林勝天道。「切,那傢伙身上的故事太吸引人了好不好。」晴櫻吐舌道,回到客廳,坐在了沙發上。「你的意思是,要我給你講一個關於他的故事?」林勝天笑笑道。「好呀好呀~快點快點!」晴櫻開心的像個孩子。「以後再說吧。」林勝天微微一笑,道。「切。。。。。。。什麼嘛,調人家的胃口。」晴櫻白了林勝天一眼,道。

樓上,夕冷推開雨櫻的房門黑白調的房間,就連鋪在地上的瓷磚也是黑白交替的。整個房間充滿了濃重的哥特風格。「看來這丫頭倒是沒有密集恐懼症啊。」夕冷喃喃自語道,因為雨櫻不肯把手放開,只好先將她抱在懷裡,坐在了雨櫻的床邊上。「哥哥。。。。。。」雨櫻依舊還是重複著那個稱呼,手鬆開了些許。夕冷皺著眉將雨櫻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拽下來,再將雨櫻平放在床上,將她的鞋脫下。準備離開時,右手傳來軟軟的觸感。「哥哥,對不起。。。。。。不要離開我們好不好?」雨櫻在睡夢中一改白天的漠然,變成了任性。晶瑩的淚水滑落臉龐。「好,我不走。「夕冷難得溫和的將雨櫻的淚水擦去。「蒽。」雨櫻笑了笑,又沉沉的睡去,但依舊緊緊的攥著夕冷的右手,不願放開。夕冷不忍扒開雨櫻的手,只是靜靜的坐在床邊。

回頭,看見了床旁邊的一面牆上密密麻麻的貼滿了便利貼。便利貼中間是一張三個人在摩天輪下的照片——最左邊的女孩身著白色的無袖白領雪紡t恤,黑色的緊身牛仔短褲,哥特式的長筒靴,扎著微卷的巧克力色斜馬尾,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令人注目的是那左粉右藍的雙色眸子。中間的男孩,一頭飄逸的亞麻色短髮,簡單的t恤,棕色的七分褲,一臉燦爛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漂亮的弧度。而最右邊的女孩,巧克力色的捲髮乖巧的披在肩上,一身雪白的哥特式連衣裙,白色的皮鞋,臉上掛著令人舒心的笑容,左眼是淡淡的薰衣草紫,而右眼確是王者特有的金色瞳孔。

怪不得晴櫻那麼笑裡藏刀,從瞳孔的顏色就看的出來,先溫柔抓住弱點,再捅死對方。夕冷暗暗腹誹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中間那個就是她們的哥哥了吧。。。。。。」夕冷嘆了一口氣,目光緊緊的鎖定了雨櫻和晴櫻中間的那個男孩。「不過,雨櫻她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好好的做鳥籠里的公主不就好了么。。。。。。」夕冷喃喃自語道,「她們。。。。。。好像是因為家族裡的變故才出來的吧。。。。。。看來還是該去查查她們的家族才行啊。」

「你還真以為你查戶口的啊。」雨櫻不知何時已經醒來了,閉著眼睛淡道。「咳咳。。。。。。」夕冷猝不及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醒了也不告訴我,想嚇死我是吧。」「切,要是查的到的話,我姐早查出來了,她那黑客技術,比她背的圓周率還熟。」雨櫻答非所問,繼續閉目養神。「也是。。。。。。」夕冷長嘆一聲,「你哥哥怎麼回事。。。。。。」「要你管啊,」雨櫻不屑道,沉默了一會,接著說:「不過,還是謝謝你,救了我。」雨櫻的唇角,被微笑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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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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