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為什麼要說又呢
子雄泡妞之所以勢如破竹無往不利,是因為他有一句一定要捨得花時間哄,捨得花時間陪。錢為打過電話出了衛生間,陪李晴坐了不到十分鐘,衛子雄就像死了老子娘一樣火速趕到了。
他剛一進門錢為就招呼道:「在這邊!來得好不如來得巧,正好我還有點事,你替我送姐姐回去。」
「嘿嘿,李總也在,這麼巧啊?」衛子雄的臉皮向來不薄,沒有半分不自然的笑道:「我剛好路過,見錢為的車停在這兒,就順便進來看看。」
李晴見二人煞有其事說得跟真的一樣,一點面子都沒打算給他們留:「巧什麼巧?串通就是串通嘛,怪不得說你們是臭味相投!還順便?衛總,別說我不領你的情,就算錢為真沒時間送我,滿大街的的士比您要順便多了。連撒謊都不知道講究一點技術含量,這還沒開始就這麼不老實,以後憑什麼想來追我?」
衛子雄對這位姑奶奶空前強大的防禦指數早有領教,當著錢為的面竟然說得那麼直接,根本不吃他平常對付別的女人那一套。雖然愈發覺得李大小姐風格獨特,令他心癢難禁,卻又窘得連兩隻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不是順便,不是順便!是故意,哦,不,不,……是專程,專程啊!」
錢為不由暗罵:就你他媽這個鳥樣還敢以泡妞大師自居?
「怎麼樣?衛子雄同志,我早就提醒過你了,我姐對你來說還是很有挑戰性吧?」錢為打定主意還是要好人做到底。對李晴賠笑道:「姐,衛總總歸是一片赤膽忠心,來都已經來了,你看是不是……。」
「滾你的吧!」李晴不屑的笑道:「我只是揭露你們暗中勾結地事實而已,沒說不要他送啊!就像你說的,他來都已經來了。幹嗎要浪費?你以為我擺酷打的不用花錢的?」
錢為跟著罵道:「沒見我姐已經恩准了嗎?萬丈高樓也得從平地起,你還傻乎乎的矗在這兒等過年啊?」
衛子雄不難聽出錢為話中委婉的提醒與鼓勵,唯有尷尬地連連點頭:「是,是!」
錢為目送二人上了車。差點沒笑岔了氣。
衛子雄好歹也是個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一肚子的花言巧語今天愣是沒有半點發揮餘地,居然被李晴幾句話就搓來揉去的整得比三歲小孩子還老實!有道是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錢為推說有事,並不全然是為了給衛子雄製造機會。上次借申江化工地東風賺了一千六百萬,回頭就連本帶利一股腦兒打回了賬戶上,仍然交給方容保管。給王冰馨和丁雨買的房子是衛子雄墊付的。沒道理賴著不給,不然那小子肯定會徹夜失眠。答應周挺那一億還差一千萬,也得在明天交去湊齊。
最主要的還是有一件事讓他犯了難:按道理他應該好好感謝方容,可要怎麼感謝她才好呢?方容溫柔恬靜,把錢財看得很淡,如果她拒絕的話,豈不是要欠她一輩子的人情?家裡現在已經有了兩個老婆。還有沒有必要把財產委託方容保管?
錢為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了,離上班還有一個半小時。應該不會影響方容上班:「容兒,咱們有半個多月沒見了,你還好嗎?如果你現在方便的話,我想接你到外面坐一坐。」
電話里方容地聲音顯得有點虛弱:「我……還好。我現在可能不是很方便,你找我有事?」
「呵呵,難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么?不過我的確有事要找你。」
方容稍一停頓才答道:「……我病了。今天剛來住院。」
錢為聞言一驚:「你病了?住在哪家醫院?我馬上來看你!」
方容是因重感冒引發了從小患上的慢性哮喘。說重不重,說輕也不輕。一個修飾精雅儀態端莊的中年婦女正在陪伴著她,主動接過了錢為精心挑選的鮮花和果籃:「你就是錢先生吧?你好,我是容兒的媽媽,謝謝你能來看容兒。我家容兒和小陳都向我提起過你。」
錢為曾聽方容提起過,方媽媽是一位國家公務員,一位典型的傳統中國式女性。他感覺方媽媽待人非常溫婉和藹,看來溫柔也是有遺傳地,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小陳?那次被方容叫去做人肉擋箭牌,糾纏方容的是個油頭粉面的公子哥兒,錢為隱約記得好像是姓陳,方媽媽所說地小陳應該就是那位仁兄了。方媽媽雖然話說得十分客氣,但打量他的眼神中明顯帶有審視和護犢的警惕意味。
躺在病床上掛著點滴的方容臉上一紅,解釋道:「媽,錢為是我以前的同事,我們只是……好朋友。」
這個叫錢為的小夥子人倒是長
帥氣,但關於他地傳說方媽媽也聽到過一些。知女媽是過來人,當然看得出來二人的關係恐怕不是好朋友那麼簡單,至少在女兒眼裡肯定不是。落落大方的道:「最好真是像容兒說的那樣。」
猶豫片刻,還是很識趣的笑道:「錢先生,你來得正好。我想出去買點東西,容兒就拜託你替我先照顧一會兒了。」
「……好的。阿姨,您去忙吧。」
方媽媽出去以後,方容見錢為頗為尷尬,輕笑道:「媽媽可能對你有點誤會。坐吧,別老站著。去澳洲還順利么?」
方容永遠都是一臉不帶一絲人間煙火氣的淡淡微笑,讓錢為連在她面前說一句重話都覺得不忍心,感覺在她面前,自己的一切都沒什麼好隱瞞的。
方容傾聽錢為述說在澳洲的經歷,眼睛都不眨的凝視他,表情極為認真專註,彷彿只要看著他聽他說話,就感到非常滿足了。
聽錢為說完回國這幾天的活動和以後的打算,方容心頭無端湧上一股失落:「如果……不是為了要湊齊那一千萬,你還會不會來看我?你和雷小姐的家庭聚會,為什麼不叫我?是不是擔心我會感到尷尬?……你和王總現在怎麼樣了?她是個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人,我感覺她最近突然容光煥發,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錢為語無倫次的分辨道:「不是,絕對不是!我不知道你病了,不然無論如何都會在第一時間來看你的……。至於那天為什麼不叫你,我……我也說不上來。」
方容柔聲道:「你那麼緊張幹嗎?我就是隨便問問,沒關係的。」
錢為又鼓足勇氣,將他已經與雷美林和王冰馨勝利進入了三人同居時代忸怩著說了。
「什麼?你是說你們三個人……那怎麼行呢?」方容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滿臉通紅的道:「荒唐!錢為,你們真是荒唐!」
錢為苦笑道:「荒唐不荒唐的,反正已經是事實了。」岔開話題道:「容兒,你一直是我最為信賴的人。你也知道,這大半年來我掙了不少錢,我該怎麼感謝你?告訴我,你想要什麼?」
方容果然輕輕搖頭道:「我什麼都不要。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那還說什麼感謝不感謝的?」頓了一頓咬著嘴唇道:「錢為,你現在那麼有錢了,而且同時有了兩個……這個女朋友,又拉開架勢想跟雷霆斗到底,錢是最重要的武器,不如……你的錢別放再我手上了吧?」
錢為陡然間一個機靈:他們真的只是好朋友嗎?若是不再把錢放在方容手上,她說的「好朋友」又還能維繫多久?
這個想法促使錢為很快做出了決定,實話實說道:「容兒,老實說不僅是你,黛娜和冰馨對我是不是有錢都不是很在乎。可你們不在乎我在乎,你知道我是從小苦到大的,我雖然不是守財奴,但非常珍惜我所擁有的財富。畢竟只要掌握了足夠的財富,可以實現許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夢想。」
「二月河的《康熙王朝》里索尼說過這樣一句話:風光無限之際,便是險象環生之時。容兒,儘管現在我有錢了,但我還是那個跟你在一個辦公室做勤雜工的我,我並沒有因為有錢而忘乎所以。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懇求你能繼續幫我掌管那幾個賬戶。取出兩千萬之後,剩餘的還是全部買進基金。如果說吉星高照是我真正的根基,那麼你就是我最後的防線。」
方容好沒來由的鬆了一口氣:「那好吧。看來我病得真不是時候,要不你明天一早再過來一趟,我請媽媽把東西帶來,你辦好之後再交還給我就是了。」
錢為出了醫院又去吉星保安呆了一下午,蘇芬與他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蘇氏和衛氏承諾的資金將會在兩天內足額到位。回到家中吃了晚飯,王冰馨問道:「容姐病了。姓錢的,晚上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她,好嗎?」
「……好啊!」
晚上到了醫院,方媽媽見錢為這次還帶上了前段時間與他緋聞鬧得滿天飛的王冰馨,不由皺起了眉頭。但怎麼說王冰馨都是女兒的老闆,所以只是不卑不亢的笑道:「錢先生,你又來了。王總,晚上好。」
王冰馨愣了一愣:什麼叫你又來了?方媽媽為什麼要說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