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從小學起就已經背熟了古人的陳詞濫調，還依稀記得年幼時坐在母親腿上聽著她口中咀嚼的詩詞——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手難牽。

說的是緣分。

有些人，即使在面對面接觸時，遇到的氣流混雜，卻擦肩而過後依舊只扮演著甲乙丙丁。反之，笑，也不好說……

夏茗悠曾說過人與人之間，存在著微妙的聯繫。

就像，在同一片陰霾天空中穿梭的孤獨的鳥，交會時羽翼攪動彼此能夠察覺的氣流。無法再目不直視。

皚皚的大雪從昨夜下至迄今都沒有停止的跡象，目光只在與太陽的白光交會時，女生下意識的掃了一眼面前的景象。

此時驟然停止的情況實屬罕見，椿忻抬眸又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天空。退卻了重疊的雲層，還原了原本的澄明。彼時相對應的，是女生舒暢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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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色，都會被一個叫做『命運』的男人選中。在你的世界里，你是主角。

就是在這樣一個天氣，椿忻遇上了市川。

在馬路的彼端，積雪的盡頭。隨著迎來的人影的步伐的加速，被日光掠奪的身影也在逐漸清晰。

有時候會因為一件不起眼的事忘乎所以，以至於下一步應該出門左轉都忘記在腦中。椿忻就那樣保持著撐傘的動作，久久立在門的一側。

銅鈴大的杏眼在上下眼瞼微微使力的作用下，女生栗色的瞳孔終於看清了來人的輪廓。

倒映在視野中的景象全部存入腦中，最後在胸腔里壓縮成一句綿薄的感嘆：是個女生啊。

*

椿忻曾問起市川對自己的初影響。因為不擅長處理女生之間的小問題，為此市川也頭疼好久。所以，女生在接到這個問題后可謂是冥思苦想。以一個加長版的「噢」音節作為答案的開端，吱吱嗚嗚一段時間后，女生所幸用一個「傻不愣登」總結陳詞。

「啊？」得到答案的女生驚訝出聲，托著三聲調的感嘆詞似乎對答案並不是很滿意，「為什麼會是傻不愣登！」

「因為第一次見你你就杵在門口耶，哈哈哈。」市川在末尾故作爽朗的笑聲似乎讓椿忻更加鬱悶。

原來兩個人的初次見面是在那個時候啊，其實在更久遠一點我們不就見過了嗎？兩個人的第一次對話僅僅是圍繞著那個並不愉快的打架事件，長相清秀幾乎要被認作是男生的市川突然探到女生的脖頸處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因為是以朋友的名義相處，所以那些曾歷歷在目的曾經才會記得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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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女生，但走姿卻異常瀟洒。

雙手插進迷彩的褲帶里，與下身不協調的是腳上色調怪異的雪地靴。

因為習慣的問題，走路時會不自覺的搖晃腦袋，嘴上的口哨也會隨著頭部的搖晃而吹奏。

明明是女生，卻將男生這個詞強加在她的身上也不過分。

不過這股瀟洒勁兒，她太！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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