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七章 煉冰池
高聳入雲的冰柱,簇擁著一斗狀的大冰爐,冒起絲絲白氣。
可是,在那些衣著怪異的魔卒盤踞之下,要想衝上著大冰爐,確屬不易。
看著一道天梯似的冰階,延伸向那大冰爐,不言而喻,正是借著這座冰雕天梯上煉冰池。
如此雄偉壯闊,氣勢磅礴的煉冰池,映入周易眼帘,不覺心中一凜,難怪在這裡能夠重鑄誅邪箭,的確是一處匠心獨運的天工神作。
但看著那些已經捷足先登的魔卒,他眼中流露出一絲殺意,這種殺念逐漸在他的心底里強化,他眼前甚至浮現了冰水域那些無辜的百姓慘死在這些魔卒的鐵蹄之下的場景。
一切的一切,都是這些魔卒造成的,他們唯有死了,下地獄了,才能贖罪。
…………
「分手吧!」她一雙水靈靈的眸子宛若皎潔玉盤般明亮,卻透著冷若冰霜的光芒,話語更像是寒冬冰雪,不由得讓人一個冷激靈,瓜子臉,淺酒窩,婀娜的身段,時髦的打扮。
「為什麼?不是好好的么?」他一副老實巴交憨厚得像一位農民伯伯,平凡的面容,扔進人群中都好像一滴水溶入沙漠,但一雙澄澈的眼睛,散發著深邃的靈光,態度是異常的誠懇。
「周易,難道你不覺得我們在一起不合適嗎?」她用一種近似蔑視的口吻反問道。
「不合適?呵呵,」周易冷冷笑了一下,「洛寒雪,難道你不覺得不合適是最老土的分手方式嗎?多少情侶都斷送在這不合適,我們還要重蹈覆轍嗎?」
洛寒雪攤攤手,像是在炫耀她的姣好身材,「那你看看,我現在的打扮相比於你這鄉巴佬的打扮。合適嗎?」
周易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曾經通情達理、溫柔嫻淑的她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男人的自尊油然而生,但也隨即強壓怒火,「洛寒雪,你變了,這幾年,你知道我的生活是多麼的艱難嗎?」
「你的事,與我何干,變化是必然的。難道你沒聽說過一句比較火的網路語言叫:富人靠科技,**絲靠變異,可是跟著你餐風露宿的,未老先衰,這是現實。」洛寒雪說話毫不留餘地。
「那你快樂嗎?」周易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被一陣涼颼颼的冷意襲擊,她變了,真的變了。
「嘶……嘶……嘀……嘀」洛寒雪正想說話,一輛豪華的寶馬轎車急剎車停在他倆的路邊。隨之,車門打開,一位穿著一雙鋥亮的皮鞋、衣著白色筆挺的西裝中年男人走下車來,一副大墨鏡幾乎罩滿了整張臉。
「嗨。親愛的,我來了!」那西裝男人對著洛寒雪微微一笑,揮著手走了過來。
洛寒雪一臉陰霾一掃而空,露出諂媚的笑。迎上前去,「嗯,親愛的。那麼準時呀?」說話間,縴手已經挽在那位西裝男人的手臂上了。
西裝男人的手微微在她的鼻翼颳了一下,「小寶貝,我能不準時嗎?」
「討厭啦!」洛寒雪的手輕輕拍開西裝男人的手,嫵媚動人的笑聲像一把利劍穿透周易的心臟,他幾乎要窒息,原來她變心是因為這樣。
「他,誰呀?」西裝男人微微摘下眼鏡,指著周易問了一句。
「呃,他是我們村的,進城打工,沒錢了,想找我救濟。」洛寒雪冷漠地瞅了一眼周易。
「是這樣呀,那你打算……」西裝男人倒是詢問了一句洛寒雪。
「唉,懶得管,每一個進城打工都來找我,我又不是開銀行的,甭管他,我們走吧!」洛寒雪的一句話晴天霹靂的給周易當頭一棒。
「喲呵,小寶貝,說得有道理,咱們風流快活去,好幾天都沒見了,想死我了。」西裝男人把周易當做空氣一樣,攬著洛寒雪的腰,轉身向寶馬轎車中走去。
洛寒雪扭動著豐滿的美臀,嘴裡嬌媚的說了一句:「死鬼,誰懂你這幾天有沒有找其他人風流快活呢!」
西裝男人的手不安分捏了一把洛寒雪的翹臀,笑著說:「小寶貝,我哪敢呀!」
「死相,不要啦。」洛寒雪欲拒還迎的拉了一把西裝男人的手,矮身鑽進寶馬轎車的副駕駛位置。
西裝男人賊賊一笑,轉過身,進入轎車駕駛位置,一把拉過洛寒雪,埋頭向洛寒雪親吻而去,舌尖探向洛寒雪的檀香之口。
洛寒雪推搡西裝男人的肩膀,扭過頭,剛好透過玻璃,看見周易一雙睜大的眼睛,她不知是故意還是什麼,扭過頭,與西裝男人的嘴唇貼在一起,兩條舌頭靈蛇般交纏著。
西裝男人硬生生將洛寒雪的軟弱無力的身子推¥倒在座位上,一頭埋進洛寒雪的胸前的凸起的雙¥峰之間……
周易悔恨之極,恨不得衝上去將這對男女暴揍一番,他扭過頭,一輛快散架的自行車歪斜的倚在道路邊上。他用力的握緊拳頭,指甲幾乎扎進肉里,眼睛里像有液體在打轉,但是他卻選擇疾步走過去,扶起那輛自行車,踏上自行車,雙腳瞪著自行車的踏板,一路向前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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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問酒家何處是?牧童遙指杏花村。呵呵,好酒,好……酒。」一家不大不小的酒店,門口豎起一面錦旗隨風飄揚,錦旗上三個大字「杏花村」,杏花村門口倚著一臉破舊的自行車。
酒店裡一個靠窗的角落,周易仰頭往嘴裡傾倒著清洌火辣的杏花村烈酒,四五隻酒瓶歪斜的倒在桌子上,他已經是一雙醉眼朦朧了,可是依舊是「咕嚕咕嚕」的喝著烈酒。
一瓶酒又被他一飲而盡,他大喊一聲:「服務員,再拿瓶酒來!」
一位服務員眉頭間皺成一個「川」字,關切地問了一句:「先生,您不要緊吧?」
周易一甩手,口吐著酒氣,紅嘟嘟的臉,惺忪的眼睛瞪了一眼服務員:「哪那麼多廢話,拿酒來!」
「先生,您已經喝了六瓶了,再喝下去對身子不好。」服務員倒是一副關切之情。
「你到底拿不拿?不拿我到別家去喝!」周易幾乎是吼道。
「是是……您請稍等,我這就去!」服務員只好唯唯諾諾的退身下去拿酒。
不多時,服務員又拿了一瓶酒來,周易擰開瓶蓋,仰頭又往嘴裡倒。
「哈哈……我說年輕人,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如此雅興,何不共飲一杯?」這時鄰座的一位鬚髮花白的老人看了一眼周易,他一身中山裝,衣著與現代有點格格不入,臉上些許皺紋,但炯炯有神的雙眼卻也是顯得精神矍鑠。
周易微微側過腦袋,斜睨了一眼這位老人,站起身,提起酒瓶,搖晃著身子走近老人的酒桌,「老人家,您是叫我嗎?」
老人環視了一下杏花村,慈眉善目的笑著說:「諾大的杏花村酒店,就你和我在這裡喝酒,你說,除了你,還會有誰?」
周易亦是環顧了一圈杏花村酒店,「這倒是,老人家,您說,怎麼個喝法?」
老人抬眼,一雙熾熱的眼神直視周易的眼珠子,不緊不慢地說:「我老人家從來不和孬種喝酒,年紀輕輕,大好青春,卻是因為一個女人而借酒澆愁,可笑,荒誕的現實,太可笑了!」
周易不禁一個寒顫,幾乎是酒醒了一半,瞪圓眼睛望著這位老人,好奇地問道:「老人家,您是怎麼知道我是借酒澆愁的?」
「直覺,現在的年輕人,為了所謂的愛情,尋死覓活的,我一把老骨頭都為你們感到惋惜呀!」老人語重心長的說。
周易這才放下心,還以為這位老人有什麼特異功能呢。
老人緊接著說:「如今你心愛的女人棄你而去,現在是在香車寶馬共喧闐,但是總有一天會坐在寶馬車裡哭,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必耿耿於懷呢!」
「老人家教訓得是!」周易卻是為老人一番話大有醍醐灌頂,酒醒了大半,喃喃地說,「木已成舟,我又能改變什麼呢!」
「錯,年輕人,你改變不了現實,改變不了環境,但是你可以改變自己。」老人一語道破天機一樣,將本舉在空中的酒杯,緩緩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酒瓶,往酒杯里倒酒。
周易看著老人的一舉一動,看見酒杯里的酒已滿,並且開始溢出來了,老人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往酒杯里倒酒,「老人家,酒滿了。」
老人不聞不問,直到酒溢在桌子上,濕了一片,他才緩緩放下酒瓶,指著酒杯里的酒,問道:「年輕人,這是什麼?」
「酒!」周易不明就裡,隨口回答。
老人頷首點頭,又指著浸濕桌子上的酒問道:「那這是什麼?」
「酒!」周易還是疑惑不解。
老人微微一笑,又指了指酒瓶里的酒,問道:「這又是什麼呢?」
「酒!」周易有點懵了,但還是配合老人繼續回答。
「哈哈……年輕人,證明你還沒喝醉,還能分辨這是酒,那好,你覺得這三類酒有何區別?」老人深邃的閃動著一雙深邃的眼睛,像是在等待周易的回答。
「有何區別?都是一樣的酒,杏花村酒!」周易直言不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