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緣起

「你怎麼來了！？」

林肯微微吃驚，沉聲問道

卡爾抓抓腦勺，神情有些尷尬

「額，做錯飛機了，本來是南美的，卻到北美了，所以我過來來轉轉。。。」

聞言海曼冷哼一聲

「哼，情報處玩膩了就跑國防部來找樂子么？」

卡爾打了個哈哈，懶洋洋地回道

「誒誒。。這不能怪我。。。我這幾天處理的事情太多，睡眠不足，頭腦到現在都還沒清醒呢。。。。」

大衛起身憤怒地握拳砸向桌面，怒喝道

「你這廝到底有什麼目的！？離開國防部有一年多了，現在回來幹嘛！？」

卡爾聳聳肩，撇嘴曬道

「呵，別這麼敵意嘛，我在這裡的職務還沒有撤呢，放心，我不會搶你飯碗的。。。。你現在應該混得不錯吧？少校？」

大衛楞楞坐下身來，啞口無言。

卡爾見狀嘿嘿一笑

「哎哎，好不容易趕上這麼強大的陣容，能自然點么？待會我還得偷乘你們的飛機去南美呢。。。這樣還會省點錢。。。。」

克萊德吐出口煙，笑道

「是么。。。原來如此，看起來你今天心情非常不錯呢，以前我還以為你是啞巴來著」

卡爾沖著克萊德眨眨眼，嬉笑道

「克萊德你真會說笑，開完會我們聊聊怎樣？」

克萊德尋思一會

「隨時奉陪」

卡爾起身笑眯眯地對大衛伸手道

「少校，請給我支煙，然後彙報工作，謝謝」

大衛從口袋裡掏出包煙，拍在卡爾手上，咬牙切齒地嘣出幾個字

「全給你！！」

卡爾抽出支煙，將煙盒甩回去微笑道

「一支就夠了，此等高檔貨我可不敢多做染指呢。。。。」

「你！！！」

大衛恨恨，卻又無可奈何，瞪了卡爾一眼，隨即轉身走向壁面的熒屏，深呼口氣高聲道

「我軍北區南征軍現以『破軍』方一直僵持不定，而安德魯所帶領的部隊昨夜奇襲了北區的指揮部，索幸伯德上將及時迎擊才得以保全，哼！你曾經的部下倒挺能幹的嘛！」

說罷，大衛沖著克萊德冷哼一聲

克萊德微微一笑，嘿道

「哪裡哪裡，兩年前伯德還是上校來著，現在都是上將了，我愚蠢的手下哪比得上他啊。。」

大衛又哼了哼，譏諷道

「哼！虧你以前在北區還稱之什麼戰神來著，打了敗仗還借口說伯德沒運送你們軍備，這倒好，從俘虜營里逃出來便撒手不幹了，你手下的那個敗類甚至還投靠了『破軍』，如果是我的話我早就自殺沒面目見人了！」

這時卡爾哈哈大笑，擺手道

「大衛。。。你還是老樣子啊。。。。除了會排擠克萊德就沒其他的專長了。。哈哈」

大衛再也忍不住，爆喝道

「卡爾！你別太囂張，別以為上面有人罩著你就可以在這裡放肆！」

卡爾吐出口煙，輕笑道

「別別別，別把『放肆』二字扣在我的頭上，我可承擔不起，『放肆』的皇冠不正戴在你的頭上么？」

大衛緊瞪的血紅雙眼彷彿即將噴火來，他低頭楞了好一會兒突然猛地一轉身，摔門而去

「草！惹不過我躲得過！行不！？」

卡爾見狀聳聳肩輕嘆一聲

「哎哎，真沒意思，大個子的素質還是一如既往的低啊。。。。。」

林肯這時站起身來一拍卡爾肩頭，笑道

「你這種整法隨也吃不消啊，我手下里除了克萊德只有你才算得上是年輕有為啊。。。」

卡爾也跟起身來微微一笑

「哎，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忙得要命，難得今天心情很好抽空過來逛逛羅」

林肯微笑著轉身點點頭，示意海曼離開

「你們好久沒見面了，單獨聊聊吧」

卡爾伸伸懶腰，回道

「啊，好，您老年齡大了，可別太過操勞呢，什麼事都交給海曼辦就好了，他的辦事能力強著呢。。。」

林肯聞言哈哈大笑

「好好好，我知道了」

海曼轉過臉來哼道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毒舌啊。。。。」

卡爾嘿嘿一笑

「彼此彼此」

待二人走後，卡爾坐下身來笑眯眯地看著克萊德，不語。

半響。

「切，好久不見你還是跟吸血鬼似地，皮膚白得要命」

聞言卡爾翹腿淡淡道

「皮囊而已」

克萊德搖頭輕嘆一聲

「你還是老樣子啊。。。」

卡爾沉默一會，話鋒一轉道

「不跟你多做寒暄，你說說零區那邊傳來的情報」

克萊德聳聳肩，曬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破軍』和『拂曉』雖然向來不和，我們北區的部隊也不敢貿然前進，他們雖然有時小打小鬧，不過一到關鍵時刻也自然明白唇亡齒寒的道理，所以三方一致僵持著」

「啊啊，看不出來啊，你還對背叛你的國家兢兢業業的，如果不是蓮偷偷放你出來，你早就被伯德賣死無數次了」

卡爾聞言嘆了口氣

克萊德沉吟片晌，堅定道

「伯德那樣做無非是怕我爬在他的上面，不過也好，我也厭倦了打打殺殺，但死去的弟兄卻再也找回不來，我曾想著加入零區為他們雪恨，但我是一名軍人，一名戰士，我不能做出違棄國家的事，僅次而已！」

卡爾鼓了鼓掌，嘿笑道

「但你還是漏掉了一個人，你不會對她責罰與逼供，也不會把她轉移出你所不能控制的範圍，因為。。。。」

克萊德仰頭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

「啊，沒錯。。。因為她對我來說比這個世界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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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前

零區

破軍戰俘營

「草！！我回去一定要把伯德的皮給剮了！」

一名披頭蒙面帶著鐐銬的士兵咬牙切齒道

「對對對！！背後插刀的那隻老狗，老子如果回不去的話也會加入這裡為死去的弟兄報仇！！」

「喔！！！！！！！！！！！！！！！！！！！！！殺！！！！！！！！！！！！！！！！！」

一番起鬨，房內的俘虜們頓時沸騰起來。

「吵什麼！！你們S吃多了么！？」

靠在角落的克萊德大喝一聲，房間內霎時安靜下來。

克萊德輕啐一聲，接著道

「你們給我聽好了，別***讓我失望，你們是戰士！不是土匪！！伯德的目標是我，你們不要牽扯進來！了解了么！？」

「可是。。。」

「這是命令！！！！！！，你們把耳朵擦乾淨聽好了！誰再打斷老子的話老子打斷他的腿！」

克萊德抬頭怒目爆喝道

見士兵們含淚點頭，克萊德心裡一酸嘆了口氣，緩下聲道

「我知道。。。伯德沒運送我們急需的軍備導致我軍傷亡慘重，你們不能因為這樣而背棄衍生你們的國家，要死死我一個就夠了。。。據我猜測『破軍』方必定會要求交換俘虜，而伯德是不可能答應交換包括我在內的俘虜，因此你們回去以後一定不能尋思著報仇，伯德手段極其殘忍，你們鬥不過他的。。。如果你們也厭倦了廝殺生涯的話你們可以回地球好好過日子，不要再來這個是非之地了。。。這樣的話才算是與我戎馬一生的好兄弟！這是我最後的命令，你們聽清楚了么？」

「是！！！！！！！！」

士兵們端正地行了個標準軍禮，湧向克萊德的視線里充滿了堅定與不舍。

克萊德微微一笑，終於吁了口氣

「謝謝」

這時窗外的看守沖著房內喊道

「克萊德！！我們的頭要見你！！！！」

克萊德聞言緩緩站起身來，朝著房門走去，內心複雜地張張嘴

「一切拜託了！！」

破軍第3軍指揮部

「長官！人已帶到！！」

看守將克萊德拽到房內，行禮後轉身而去。

克萊德抬頭看著陌生且有熟悉的面容不禁苦笑一聲

「蓮，你找我有什麼事么？」

蓮眨了眨長媚的眼睛，笑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么？」

克萊德聞言聳聳肩道

「哎哎，終於決定幹掉我了么。。。。」

蓮呵呵一笑

「差不多吧。。。我們的人和北區交涉，他們只同意接收除你以外的戰俘，說什麼你太重要了，怕途中出了差錯。。。。我看他們把你賣了才對。。。」

克萊德彎身盤坐在地，低頭啐道

「果然是這樣啊。。。」

蓮緩步走過身來道

「嘿，看來你已經做好十足的準備了呢。。。嘛。。也難怪，想著怎樣自殺且又失去生存意義的男人對這些也應該見怪不怪。。。。」

克萊德搖頭苦笑

「嘿，生存的意義么。。。我已經無法為自己而活著了。。。那種東西是不會存在的。。。。。」

「呵，是么，我看未必」

說罷蓮蹲下身來怔怔地打量著克萊德，不時傳來一陣誘人的體香

這時克萊德突然哈哈大笑道

「哈，我知道了。。你以為想色誘我從而讓我加入你們么？笑話！我和屍體沒什麼兩樣，你願意抱著一具屍體睡覺么？」

蓮抬手一巴掌將克萊德掄倒在地，嬌啐道

「我說你這個人啊，想象力還不是一般的豐富，你是電視劇看多了還是怎麼的？我只是想近距離觀察你的表情罷了，你臭美個啥！？」

「額。。。？」

克萊德一頭霧水得張大了嘴巴，咳了咳尷尬道

「額。。咳咳。。。我的表情？。。有什麼好看的。。？」

蓮嘆了一聲，聳肩道

「哎~真是的，我之前不是說對你有興趣么，想觀察下『戰神』的心理活動，沒想到你居然是只色鬼！」

克萊德站起身來，沉默一會，怔怔道

「呵，是么，那不好意思呢。。我很累了，沒空做你的小白鼠。。。。」

蓮『撲哧』一笑

「哈哈！你這男人還真是悶騷得緊。。。第一次見。。哈哈」

「可是。。。。。」

蓮話鋒一轉，接著沉聲道

「上帝賜予生存的權利即使你丟棄了。。還是會找回來的。。。。」

克萊德愣了愣，擠出一絲微笑

「呵。。。謝謝。。。你是我所沒有。。。。」

「砰！！！」

冷不防的一聲悶響霎時打破了這裡的寧靜，當然，也打斷了克萊德所說的話

一名狂野的中年男子突然破門而入，見眼前的克萊德大手一揮扯住他的頭髮，身形一壓，將克萊德的腦袋按在地上，左手抽出配槍貼在他腦門狠聲道

「哈！！！我得知你這雜種被抓，我趕了兩天的路程才到這兒，果然看到你這張醜惡的嘴臉是令我平生最不爽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