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混亂

看著副座位擺放的一帶麵包和幾包香煙，不禁慶幸自己的運氣居然會這麼好。

真是的，

總是這樣我也會吃不消呢。

天頂的烏雲緩緩地攏聚在一團，快下雨了么？

在這個荒滿沙漠的地帶趕上一常大雨是應該說是慶幸還是。。。

「轟！！」

煞白的電光映在車窗面閃了幾下，我燃了支煙，調了調按鈕。

眼前的晃動的雨刷片依舊在來回運動，唯一不同的是，它現在在工作。

呼，

沒有雨的時候它就會被遺忘，或者夾夾報紙之類的，如果當它置放太久而失靈的話車的主人一定會非常地糾結吧。。。。

每每失去后才會特別地想念么？

啊啊，

或許這樣才算得上是人類吧。

當然，

我也不例外。

北區的人口應該會大大少於其他地區，從稀疏的兩邊房屋便可以看出，大概是因為這裡的環境太過苛刻吧，我沿著公路向南而行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東西，除了順著右邊而行的鐵軌。

兩邊稀散的路燈孤零零地沐在雨中照射著抽象且又昏暗的微光，看看時間現在也不過是下午四點，這麼早便開始運作可想而知這個地方有多噁心。

嘛，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地兒還是蠻適合隱居的，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選擇在這裡生活。

每每駛過汽車旅館我都沒有停下或回頭，也不是因為沒錢，臨走時諾拉還塞了幾百塊我，雖然不多，但我知道她也快到極限了。

相對於旅館，我更喜歡待在車內，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出去，只想卧靠在車裡抱著副座的靠椅睡覺。

僅此。

南區－郊外

啊啊，開了這長時間的車終於到了。

後車鏡映著的站牌讓我不禁精神抖擻，我環顧了下四周，靠一家加油站邊停了下來。

「N76，40升」

我燃了支煙，遞過去兩張100

迎上來的黑人員工借過錢顫顫道

「這位顧客。。。加油站是不能抽煙的。。。。」

我含著煙微微一笑道

「我知道，所以我沒開進去，你去加吧」

員工沉默一會，面色有些尷尬

「額。。。N76的汽油我們這裡已經沒有了，N49你看怎樣？」

「啊，順便」

沒辦法，N50以下的汽油都沒有加入任何的添加劑，汽車的部件容易產生沉澱物，這樣一來就會減少它們的使用是壽命，在地球N50以上汽油的普及率達到％90+，果然和我們那邊不一樣呢。。。。

說罷，我轉身向著對面的超市走去。

額，

與其說它是超市，不如說是包裹在單層建築內的小賣部，高大的玻璃門更給與了視覺一絲空曠感。

雨昨夜就停了，空氣里充斥著潮濕的味道，加上這一帶的綠化還不錯，處在這種環境內心情想不好也不行。

真是的，

好久好久沒有好好呼吸新鮮空氣了呢。

我推開玻璃門，朝四周大致略了一番，隨後直徑走向櫃檯

「咳咳，請問有沒有35？」

我瞅了瞅檯面，沒有發現這類香煙問了一句

收銀員是位女生，摸樣大約和我一般，應該比我小一點點吧。。。見有顧客，她樸素面容綻放出一絲微笑

「嗯，你等下，我找找」

說著她背對著我抽開後方的儲物櫃整理有序地翻了翻

說起來我們學校的女生幾乎都往臉上一些稀奇古怪的淡淺妝，似乎不化妝就見不得人似的，更別說地球某某市區某某街道的那些來來往往的生物，紋身穿孔樣樣精通，這群火星人待在地球簡直是害人，瞎了我的狗眼。

「給！你要幾包！？」

收銀妹妹將一條35放在檯面，熟練地拆開

「2包」

我遞給她張100，接著道

「看起來35在這裡不怎麼受歡迎呢，找這麼久才找到」

收銀妹妹抽出兩盒煙，找了70塊錢我道

「也不是，這是地球產的，貨源幾乎沒有，除了一些走私商用私人飛船來回運送外，就沒有其他渠道了」

說罷收銀妹妹沖我呵呵一笑，繼續道

「本來10快一包的，但進價就得11，你別說我宰你啊！」

我愣了愣，啞然失笑道

「鬼呢，怎麼會，有35就不錯了，我喜歡抽這牌子」

收銀妹妹又抽出包35擺放在玻璃台下的煙架中道

「還真沒發現，零區人也有喜歡抽35的人呢」

我微微一笑，曬道

「呵，我是怪胎嘛」

以免發生誤會我還是隱瞞身份的好，因為我說我是地球人的時候諾拉顯得有些驚訝，後來她囑咐我說盡量在這裡不要說自己是地球人，大部分的零區群眾是很仇恨地球的。

「歡迎下次惠顧！！」

「啊啊，謝謝」

走出超市只見黑人員工已經抽出加油管了，我將煙頭彈開，慢跑向前道

「咳，那個，我問你個事」

黑人員工站起身來整整帽子

「什麼事？」

我想了一會，謹慎問道

「你知道『破軍』么？」

黑人員工上下打量我半響沉聲道

「啊，知道，你問這個幹嘛」

嘿，

果然是這樣呢。。。

戰時的雙方間諜都會試探著打聽對方的消息，而雙方的群眾自然會擁護身處的一方，看來他懷疑我是北區軍隊的人呢。

我將上衣撩開，拉了拉環在左臂的紗布，將槍傷給他看了看，隨即我理好衣服話鋒一轉加重語氣道

「實不相瞞，我是北區人，受『破軍』戰士之託前有要事，但那名戰士卻在回來的路上陣亡，我也身受重傷，我剛來南區，不熟悉這裡的情況，只要知道『破軍』大致的方位便行」

員工聞言轉身將油蓋蓋上道

「你沿著這條路走，估計還得走上大半天的車程，過了中心區你向東轉就可以看到指示牌，屆時你會知道路的」

我點點頭，向前一步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啊，有勞」

員工見狀跟上來喊道

「還沒找你錢呢！」

我側臉一笑，掛檔踩下油門

「我趕時間」

繞出加油站，我燃了支煙

啊啊，

就快到了。

還有一點點，

只是一點點。。。。。

越向前，兩邊滿目蒼夷的壕溝和出現廢棄軍車坦克的次數便越加頻繁，更甚至前方道路上居然橫躺著座裂分為二的半邊飛船，這讓我不得不繞開而行，我探出腦袋四周尋覓，還有一半吶？

終於，幾分鐘后飛船的另一半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的山腳，我靠近一些停車走下。

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飛船感覺還真是不一樣，至於那個垃圾飛船我真是懶得提，且別說當時人快翹辮沒心情，就算有心情也只能陪著包圍我的垃圾袋漂浮在外太空。

眼前的大傢伙長約80來米，它從中間斷裂，從裂痕程度來看應該是被激光切割而導致爆炸，我摸了摸飛船的鋼架，還是能感到傳遞過來的一絲餘溫，由此可以推斷加上燃燒時間的話，它墜落的世界應該有一周左右。

我抬腳走近一些略了略裡面的結構，還真和科林所說的一般，看來這玩意我也會開呢。。。。。飛船內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燒焦了的屍體，軍裝嵌入肉內渲染成混合的紅黑色，從顏色上來看我無法分辨是哪方陣營，但從我靠腳邊特質的半邊軍銜臂章來推斷的話是屬於我們地球方。

這樣看來零區還是掌握了高凝聚激光技術，它有別於一般的激光炮，從艙內核能轉化出能量混入分子技術可以實現空間切割的能力，第一次世紀戰爭以來地球方所研製的這種高新武器適用於外太空機戰，且不說零區的資源大大落後於地球，讓我更為驚訝的是零區是怎樣將它研製出來的！？

嘁，

難怪聯邦啃不下這根硬骨頭呢。

這樣下去的話。。。。。

國會必定會下令重新研製核武器，屆時一切便會成為定局。

早在地球各國統一后，聯邦下達了禁止核武的文件，所有國家的原子，氫彈都被分解銷毀，甚至連製造圖紙也未能留下。

但以現在的技術做出核武器並不是件難事，只需幾月時間並可投入大規模生產。

讓我想想。。。。。。

沒錯！

如果國會恢複核武器的法令必定會投票決議，人們是不可能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因為這玩意只會加速人類的滅亡。

如果國會瞞天過海秘密進行的話還好，但是消息一旦被泄露並公開7大洲必會舉行遊行暴動與罷工，這點從第一次世紀戰爭以來便可看出，人們有多麼地憎惡戰爭，好不容易永久和平，卻出了岔子，地球和零區給幹上了，抗議遊行幾乎每天都在發生，國會的安撫政策承諾『這將是人類史上最後一場戰爭』這才稍有好轉，再來這種事不跟你翻臉才怪，屆時地球所有的機構連接將會被癱瘓並中斷，借用上世紀某風靡全球的一款網路遊戲的某位BOSS的話來說：「你們這是自尋死路！！」國會的那群迂腐老頭是不敢冒天下之大不大諱來冒這個險的。

而國會不到狗急跳牆也不會做此一舉，畢竟被小小的零區所壓制顏面可有光否？

誒？

我想這些幹嘛？

這好像不是我該考慮的事呢。

真是的，

我腦殼進水了么。。。。

嘁，

上車上車啦，我丫真有病。

呼，

看到此版場景我的內心竟然一絲恐懼沒有，反倒更有一種略觀全局的感覺，看來在冰窟里磨練出的不僅僅是**呢，亞當一夥還真是把我當戰士來栽培。。。。。

別有用心的一群傢伙！

到達中心區后，我緩慢了車速，來來往往的人流浮出一絲繁華景象，如果不是被轟炸得破爛的幾處地兒和寬廣的防空洞，還真和我們的市區差不多，我觀察了一下地形，轉著方向盤向東駛去。

行了約半個來小時，遠方廣闊的平原滿布著密密麻麻的營地和靜止在周圍歇息的坦克，而環在營地四周的哨崗也隨處可見。

嘿，

看來就是這兒了。

我尋思著該怎樣過去，因為我不想被站哨的士兵攔下問七問八后轟我出去，這種事不用猜也知道，自古以來的這類案例都是這樣。

額。。。。。

咋辦呢。。。。。

正當我為這事犯愁時一輛綠色的軍用吉普走出營地緩緩向我駛來，我以免誤會連忙拉起手剎轉彎狂奔開來。

哇哈哈哈哈哈哈！！

想攆我走么？

我才不跟你扯淡咧！

我還是計劃計劃再來。。。

額！？

「轟！！！！」

後方突然衝出來一輛坦克將我撞開，劇烈的撞擊令我的腦袋失重不斷反覆地嗑碰在方向盤上，我連車帶人被撞開10來米遠車盤向天晃了晃，車子這才停下。

真***該繫上安全帶！！！

干！！！

坦克里不是沒人么？

我左臂的傷口再度裂開，我咬牙奮力地推開車門頓頓地爬出，被震擊的身骨似乎散架一般仰躺在地不斷喘氣。

坦克在我身邊2.3米處緩緩停下，半響頂蓋打開，坦克一名長發女子上跳下來沖著我嘻嘻笑道

「你如果不是北區軍隊的畜生乖乖接受檢查不就得了么？，你跑什麼啊你！？」

我勉力地睜睜眼，視線模糊的一對眼珠瞧得也不怎麼清切，過了好一會兒我微抬腦袋才漸漸地看清她的輪廓，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嚇得我的魂飛也似。

「蓮！！！！？」

我張張嘴，喊了一聲兩眼一黑倒地暈了過去。

誒？

你不是。。。

被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