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終極選拔

第一百零一章 終極選拔

章節名:第一百零一章終極選拔

被落月痛揍一頓的朝陽只說了一句,盛靈學院升學考核之際,醉山之上曾出現過琉璃國的青衣衛。ziyoUge.com以及一名青衣衛的高級首領。

千艷皺了皺眉頭,青衣衛!

青衣衛,聖域大陸有三大鐵騎三大衛隊,三大鐵騎分別為天照國的順天騎,羽闕國的飛羽騎,以及郁南國的風雷騎,至於三大衛隊,便是琉璃國的青衣衛,霞東國的紫霞衛,以及丹北的縛靈衛。

按理說,如此盛名的青衣衛不該對上一個身份低賤的丫頭才是,等等,目標不是阿蓁口中的桑兒,而是阿蓁她自己。難倒琉璃國早就把目標放在阿蓁的身上?千艷的眉頭皺的越發的緊,臉色也微微變的難看,如果琉璃國派出了自家的精銳勢必出去慕容蓁,那麼其他的國家呢?是不是也做了這種打算?如果聖域大陸的六支強兵對上阿蓁,她又有多少精力應對?

「爺,也許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一旁,到現在還揉著屁股的朝陽不得不出聲打斷自家主子的冥思,「至少,郁南不會允許其他國家的軍隊尤其是頗負盛名的三大鐵騎進境。而且,阿蓁……阿蓁姑娘如若真是傳說中的真凰,郁南皇帝也會極力爭取才是!」

「爭取個毛!」一旁的落月又是一腳踹了過來,「夫人已經當街接了相南王的退婚書,便是老皇帝再不要臉裝瘋賣傻,咱家夫人能同意么?況且,夫人若是被爭取了,咱們爺咋辦?」

「……」朝陽驚悚了,尤其是看到榻上那人投過來意味深長的眼神,頓覺身上被潑了一盆冰水涼颼颼的涼到了心裡,隨即乾笑,一臉狗腿的看著自家主子:「哪能啊?主子英明神武,便是郁南那老皇帝許上皇后之位,咱家夫人也不會為之心動,爺多風華絕代驚才艷艷,那個老皇帝都快圓成肉球了!爺,你放一百個心,夫人一定是屬於您的!」

千艷輕哼一聲,卻也不如之前那般憂心,敵人太多又如何?敵人太強那又如何?若為卿故,負了天下又如何?

「行了,你倆可以滾了!」抬起書,接著漫不經心的瞄著。

「爺,你太不人道了!」朝陽哭,「兔死狗烹就你這樣的?」

「怎麼?還要爺留你吃飯?」放下書,千艷斜著眼睛睨他。

「……。呵呵呵……不用不用!」朝陽乾笑,趁著千艷發怒迅速的拉著落月逃了出去。

落月翻白眼,覺著這個拉著自己的人簡直就是自己找虐。沒事你跟爺那樣的人較真不就是純屬不想活了么?

此時,對面的房子里,也終於恢復了平靜,至少砸東西的聲音以及瘋狂咒罵的聲音屋外的人已經聽不到了。

「老大,主子她……」

「閉嘴!」橫了手下一眼,黑衣人繼續面無表情的守候,他們只是工具,不能置喙主子的對錯。現在,便是屋裡的女人讓他們現在就死,他們也只能長刀一抹了斷自己的生命。

屋內,齊音果然消停了下來,癱軟在床邊有氣無力的模樣,隨即,像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一旁的案桌旁,取過一旁的筆墨紙硯,蒼白的臉上浮現一抹陰毒的笑容,慕容蓁,就算我容得了你,有人也不允你繼續活著。隨即又想到千艷,臉上一閃而過的為難,終究被心中憤怒叫囂的佔有慾給強壓下去,千艷,你別怪我!我不是想跟你作對!我只是……我只是替你清除身邊凡人的蒼蠅,你現在只是被迷惑了,以後你會感激我的!不,我不要你的感激,這都是我應該做的,你放心,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

很快的在紙上寫出一行字,然後捲成一個細小的紙筒,塞進旁邊的一個黑色竹筒,緊握在手中,這才優雅的走了出去。

「主子!」一看到她出來,守在門邊的四名暗衛連忙開口恭敬的喚了一聲。

「把這個讓飛鷹送回羽闕國!」把那黑色的小竹筒遞了過去,齊音嚴肅的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辦!」為首的那名黑衣人接過,隨即一個閃身,人已經消失在遠處。

「你給我去查慕容蓁的資料,最近的!越詳細越好!」緊接著,齊音對著另外的一人吩咐。

「是!屬下遵命!」

齊音雙手背在身後,抬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復又低頭看向對面那間還亮著燈的屋子,眼神迷離是最深的愛戀,嘴角微勾,是勢在必得的笑容。

抱著寶貝做夢的慕容蓁,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不,或者一直知道自己的處境艱難,從未放鬆過防備,她一直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雖標榜大氣,卻從不任人隨意欺凌,誰想欺負她或者她看重的人,她是絕對不會相讓的!

天一亮,慕容蓁便被慕容明兄弟三人扒了起來,為毛?因為慕容蓁的不公正對待,明明他們比那臭屁的四人組跟她更親,她竟然……

聽完了三人的哭訴,慕容蓁翻白眼,這不是沒來得及么?昨晚上那麼晚,難倒她還得一個個去叫醒他們?還有小正太他們,難倒不知道這東西是皇帝的么?這麼昭告天下,就不怕皇帝找上門來么?

「老大,你放心吧!」小正太笑眯眯的跑了進來,「咱們誰都沒說,除了他們三!」

「能幹!」慕容蓁睨了他們一眼,隨即看向慕容三兄弟,「先說好,這東西最好別再盛京露面,即便要露面,也別經自己的手,知道不?」

「咱們都懂得!」一旁的小正太繼續插嘴,掛著一臉得意自豪的神情,開口道:「咱們又不是沒做過賊!銷贓還是懂得怎麼銷的!只是他們三人……。」說著,看向一旁的慕容三兄弟,眼神便不那麼好看了,似乎對他們的這種能力表示懷疑。

「你那是什麼眼神?」一旁的慕容烈很是不滿的開口。

「就是,咱們雖然沒投過東西!倒也不是腦殘!」一旁慕容森也跟著開口。

「算了,大人大量表跟他們計較!」慕容明很是大方的表示,眼神卻略帶鄙視。

「行了行了!」慕容蓁揮手,表示自己很頭疼。只是找把自己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嘍,阿烈,這是給你的!」

「書冊?」慕容烈很是懷疑的接過,卻在看到書冊的名字之後激動了,「娘喂,阿蓁,你可真是我親妹!」

「尼瑪!」慕容蓁唾棄,一本頂級藥方就把他給收買了。隨即又拿出另外一樣東西遞到慕容森的面前,「阿森,你喜歡研究暗器,這本暗器攻略給你,還有這些據說都是很頂級的暗器,想必你會喜歡,這些都給你!」一本書以及幾樣破鐵遞了過去。

然後慕容森激動了,抱著那些東西都說不出話來了。「謝謝阿蓁!」

慕容蓁揮了揮手,原本就要物盡其用才好,否則像皇帝那樣收在藏寶閣里有什麼用?最後反倒被別人搜刮乾淨,毛都沒剩一根,想到這裡,慕容蓁送的越發痛快了:「嘍,阿明,這把劍給你,我是不大了解啦!不過,老皇帝特意把它放在最裡面,想來應該不是廢鐵!」被懷疑是廢鐵的黑劍突然嗡的一聲震了幾下。似乎非常生氣的模樣。

慕容蓁卻寶貝似的捧了過來,一張娃娃臉笑容燦爛,「謝謝阿蓁,這把就是傳說中的木劍,雖其貌不揚卻鋒利無比……」

只是,原本還誇他有眼力勁的木在他的懷中上下抖動了數次,似乎對那個其貌不揚表示嚴重的抗議,他娘的,爺這麼帥,你才其貌不揚呢!你全家都其貌不揚!

眾人一臉的黑線。

「行了行了!」慕容蓁擺了擺手,「就你一身黑炭相帥個毛?」

「嗡嗡嗡……」

「……」慕容蓁再次呆了呆,為著這把木發出的聲音,「也許蒼月跟它能有共同語言!」

「你戰技用劍,只是木呃……也太帥了,未免招惹別人的覬覦,你還是呃給他穿件衣服!」

「……」慕容明取來自己之前的佩劍,直接將木插進原本的劍鞘,還未停歇,便劍身大震。顯然,木一點也不喜歡自己這件新衣服。

「停,你在放肆,我就把你送回那個黑布隆冬的地兒,讓你永遠也見不了青天白日,更別想大展神威了!」慕容蓁對著不斷抖動的劍身就是一陣怒吼,霎時,寶劍安靜了,雖然不服氣卻也不想永遠呆在那種地方。試問有誰見過它得神威?慕容蓁看著還算識時務的木,這才柔和了語氣:「你放心,終有一日,姐會為你找到令你滿意的衣服的!」

「嗡嗡……」

「行了,你們可以滾了!」慕容蓁揮了揮手,隨即想到天麟大賽的選拔事宜,又連忙叫住了他們:「關於最後的總決賽,你們有什麼看法?」

「讓他們繡花,誰繡的漂亮就選誰!」吃貨磕著雞爪很是隨心的說道。

「……」

眾人神情獃滯,不約而同的轉頭瞪向啃雞爪啃的正歡的吃貨。天麟大賽比的是女紅么?在然後,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一群大男人夾雜著幾個女人對著綉布手拿繡花針的畫面,然後很不幸的全部噴了。

「吃哥,你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要隨意開口!」最後,小正太很是認真嚴肅的開口。他算是見識到了,吃哥心情不好的時候,是任誰都不大受得了的!

其他人一致點頭,很難得小正太的話竟然能受到大家一致的認同。

只是……突然,大家發現一臉認真思考的慕容蓁,小心肝顫了顫,她那模樣不會是認同吃貨的建議吧!

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思慮良久,最後慕容蓁緩緩的開口:「我覺著此法可行!」

話一出口,眾人絕倒。

「那個……天麟大賽沒有刺繡這項比試!」一旁,慕容明爬起來顫巍巍的提醒。

「我知道啊!」慕容蓁一臉坦然的說道,「比試刺繡只是考量選手的細心程度,以及一個人的耐性。面對突發問題時能否機智應對,有時候,一個人心理素質比他的身體素質還要重要!」

「……」一個刺繡竟然如此重要?心中默默的替那些選手哀悼一遍。祝你們死的痛快。

「對了,身為盛靈學院學生的你們,明天的決賽你們也是要參加的!」看著慕容三兄弟,慕容蓁好心的提醒道。

「……」原本還在幸災樂禍的慕容三兄弟呆了僵了,轉頭,不可置信的瞪著慕容蓁。

「哈哈哈……」置身事外的四人組樂了笑了,看著像是遇見鬼了的三人,四人組心情很是暢快,其他三人也不覺著吃貨有啥心情不好了!

「阿蓁,你說笑的吧?」慕容烈僵著笑,看著慕容蓁一臉希冀的開口。

「你誤會了!」慕容蓁看著他,很是殘忍的打碎他的希冀。「你也知道,走後門這種事情,走一次兩次可以,走多了我也不好對別人交代不是!」

「……」慕容三兄弟閉口不言,緩緩的走了出去,你是那種要跟別人交代的人么?就你一副暴君的模樣,在乎過別人的看法么?你明明就是想看咱們笑話來著!明知道多說無用,三人默默的退了出去。

四人組也乖乖的退了出去,畢竟看人笑話是好,若是被扯進笑話里那就不好看了不是?

「那個你們等一下!」抬頭,慕容蓁笑的很善良的對著他們招手。

「老大,您的早飯怎麼還沒送過來!我去看看!」小正太難得維持這麼長時間的聰慧,指了指門口,便迅速的跑了出去。

「這小正,太不規矩了,老大讓他留下他竟然找機會溜了,老大,你等著,我去把他抓回來!」看著慕容蓁,阿獃義正言辭,隨著小正太的步子也跑了出去。

「借口借口!」阿懶破口大罵,「老大,你放心,我去抓他倆回來!」

「呃……」慕容蓁呆了呆,看向屋裡唯一一個留下的吃貨,疑惑的問:「難倒我一夜之間便成恐龍了?」

「恐龍?」吃貨吐了一嘴的雞骨頭,表示對此名詞表示不解。

「不重要!」慕容蓁揮了揮手,不想解釋恐龍的由來,她也不大了解來著。「他們都跑了,你咋還留下了呢?」

「自然聽候老大差遣!」擦了擦手,一張清秀帥氣的臉上掛著暖洋洋的笑意,看著慕容蓁等候著她的命令。

慕容蓁對他豎起大拇指,果然吃貨才是最聰明的那個人。

「來,吃哥,坐!」招了招手,讓站在不遠處的吃貨到自己的對面坐下。

吃貨也不扭捏,依然笑的暖洋洋的模樣,隨意大方的坐到慕容蓁的對面。

慕容蓁替她斟茶,隨即想到小正太的話,眉心微皺,為著自己的粗心大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記憶中的吃貨,似乎從初見開始,幾乎時時刻刻都在吃著東西。很像那個世界上的貪食症中的一種,可是……他並無其他異狀,與貪食症又有不同。而且一直吃東西卻從未發胖,反倒比之前還消瘦了些。

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笑了開來,看著慕容蓁,吃貨緩緩的搖了搖頭,「小正瞎說你也信!」

沒漏掉他剛剛一剎那僵硬的神情,只是他不願意多說她也不想強逼,慕容蓁也緩緩的笑了下,「好吧,既然沒有不開心,那就幫我個忙吧!」

「請說!」吃貨端著茶杯,嘴角微微上揚,看著慕容蓁,似乎從未有過心情不好的時候。

「幫我設計一整套考核項目唄!」慕容蓁雙手捧著腦袋一臉期待的開口。

「隨我發揮?」笑容變得燦爛,看著慕容蓁,吃貨好笑的問。

「自然!」慕容蓁聳肩。「一切由你做主,今晚上交給我!」

「行!」吃貨點頭,伸手接過慕容蓁遞來的紙張。隨即起身優雅的離去。心中似多了些什麼?從昨夜開始,似乎不再單純為著活著而活著。也許當初香老大將他們捨棄反倒給了他們重生,至少他喜歡這個新的主子。她信任他們,從外懷疑過他們。

慕容蓁看著他消瘦的背影,眉頭微皺,決定下次見到墨如煙,一定要他把她身邊的人都體檢一遍。至少吃貨的身體肯定有問題。因為一直他有著吃貨的外號,直覺里認為他一直吃才正常,卻沒想到更深一層。

一早,慕容府便在門口貼了公告,與明日正月十二進行天麟大賽成員選拔總決賽。三十五名候選隊員必須與卯時之前到達慕容府參賽。遲到者因任何有緣缺席者視為棄權。

現在還重傷躺在床上的夜君瀾聽到消息的時候差點沒一口血嗆死自己。心中把慕容蓁從發梢恨到腳底,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慕容蓁成了他的心中之最。

「王爺!王爺,你……」

「葯呢!葯呢!快點拿來本王喝!」原本絕不喝葯的夜君瀾突然對著門外大吼。她不就是不想他參加天麟大賽么?他偏要參加。他倒看她能奈他何?

若是慕容蓁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定然要噴他一臉口水,尼瑪你當自己是誰呀你?都退婚了我跟你還有關係么?你參不參加大賽跟我有毛關係啊!自作多情。

「來人,快把葯給端來!」守在一旁的管家終於寬慰的笑了出來,對著屋外也是一陣狂吼。

自作多情的相南王閣下,憑著超強的恢復力以及吸收力,終於在天黑之前能下床走路了!

「王爺!你……。你怎麼起床了!」這兩日,沒事便跑來關心一番的納蘭尤蝶,看到站在院子中的相南王突然便急了,慌忙的跑了過來,伸手便扶住他的手臂,臉上的擔憂之情盡顯,「你傷的那麼重?怎麼不好好歇著,是存心讓尤蝶愧疚么?」因為擔憂緊張,語氣不由得急了些。

「尤蝶!」看著眼前不滿擔憂的小臉,夜君瀾一陣心軟,抬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臉頰,似捧著最珍貴的珠寶,越發覺著自己想搶回退婚書這一行為很愚蠢。給了便給了,她再有通天的本事又與他何干?「別擔心,本王沒事了!」

「你……」像是突然意識到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多麼曖昧,納蘭尤蝶的臉一紅,連忙低頭退出了某人的觸摸範圍。

夜君瀾卻伸手又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雙手緊緊的圈住,任由她如何用力也無法掙開他的桎梏。「尤蝶!即便你忘了,但是不能否認你的心!」等她安靜下來,改用一手圈住她的腰身,一手覆上她心臟的位置,「你能說你的心不是再為本王而跳動嗎?」

「我……我……」紅著臉,納蘭尤蝶羞怯萬分卻終究沒有否則,似乎忘了一個人卻並未忘記那人給她的感覺。

「尤蝶……」覆在她的耳旁小聲的說著,霎時,宛若煙花綻放,原本白嫩的小臉瞬間紅如櫻桃,抬著頭,不可置信的瞪著他,隨即伸手推開他又羞又怒的跑了出去,卻能聽見那人爽朗隨性的笑聲,無人見時,她的嘴角亦緩緩勾起。他在她耳邊小聲的說,我倆比任何人都親密,因為從裡到外都是我的!心中的甜蜜宛若爆開的糖,到處都是糖漿,甜蜜蜜膩到四肢百骸。她很想告訴他,你也是我的!只是我一個人的!

夕陽西下,納蘭尤蝶走在依舊人聲鼎沸的繁瑜大道上,忽而微笑忽而沉思。突然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納蘭尤蝶抬頭,便看見一張陌生的女人的臉。低頭,掩住臉上的情緒,想要繞開她接著往前走,奈何,那人卻似與她作對一般,她往東那人也往東,她往西那人便也往西。愣是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皺眉,剛開口說話便被對方打斷。

「納蘭郡主!」那人開口,聲音帶笑。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那人的口中出來,原本微怒的納蘭尤蝶也平靜了下來,看著對方,等著她開口說明。

「郡主果然好氣魄!」那名女子很是讚賞的開口,隨即換了原本高傲的表情,一臉恭敬的看著納蘭尤蝶:「納蘭郡主,我家主子有請!」

「哼!」納蘭尤蝶冷笑,「你家主子何人竟然如此大的排場?」

「納蘭郡主恕罪!」那名女子恭敬的低頭,「實乃我家主子想與郡主做個交易,只是之前聽聞郡主天生羞澀害怕生人,這才讓奴婢出手一試,若有冒犯郡主之處還請郡主海涵!郡主大量,奴婢感激不盡!」

「交易?」納蘭尤蝶冷哼一聲,「本郡主從不與畏首畏尾之人打交道,還是請你家主子另換她人!」說完,便不等對方回應,抬步便要離去。

「郡主果然好氣勢!」暗巷中,緩慢的走出一人,一邊拍手一邊由衷的誇讚。「果然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郡主豈是那種小家小戶沒有擔當的人?」

「哦?」納蘭尤蝶勾唇淺笑,待看清暗巷中走出來的女子,方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道是誰這麼大的排場,原是羽闕國的禮部尚書齊尚書,齊大人之名如雷貫耳,久仰久仰,今日一見果然巾幗不讓鬚眉!只是不知齊尚書與小女子有何交易可言?」

「本官既然找郡主做交易,就自然有把握讓郡主感興趣!」齊音信誓旦旦的說道,「不如找個地方聊聊吧!」

「不好意思!」納蘭尤蝶輕笑一聲,還本官?尼瑪,給你三分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了!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在我的面前顯擺?「本郡主對大人口中的交易不感興趣,再說,天色已晚,本郡主也不認為咱們之間有什麼好聊的!」說完,便不再看齊音,轉身離去。

「如果本官所說的交易是關於慕容蓁的呢?」齊音倚在牆角,漫不經心的開口,似乎對她的話語並不相信,她讓人查了慕容蓁,自然就會知道慕容蓁與她納蘭尤蝶之間的糾葛,看著前面突然停下腳步的身影,齊音勾唇一笑,看,一切如她所料。

「你什麼意思?」停住腳步,納蘭尤蝶回頭瞪著一臉得意的齊音。

「郡主,本官不是你的敵人,相反,本官是你的朋友,忠實的朋友!」齊音看著納蘭尤蝶很是真誠的說道。

「朋友?」納蘭尤蝶輕笑。

「對!」齊音點頭,「不是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么?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不是嗎?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聯手呢?」

「你和慕容蓁有仇?」納蘭尤蝶笑了,這次不再是面笑心不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本郡主很想聽聽你倆之間的恩怨糾葛!」

「本官也很有興趣說給郡主一聽,只是……總不能在大街上……」

「那請把!」納蘭尤蝶心情極好的說道:「本郡主知道哪兒適合說故事!」

「郡主請!」

……兩個為情所困的女人志趣相投沆瀣一氣,原本紅霞染天的麗色突然便蒙上了一層灰色,似在預示著一場陰謀算計的即將來臨。

第二天,郁南皇帝壽誕的前一天,此時,六國使臣皆以達到盛京城,原本應該忙的暈頭轉向的皇子們,除了帶著機會拚命表現的大皇子和四皇子,而二皇子和三皇子則很閑適的準備天麟大賽的決賽。夜君魅倒是不甚在意,他原本便是閑散王爺一個,國家大事他向來不管,倒是夜君瀾,因著皇上器重,偏愛,奪嫡野心不小,因著慕容蓁的決定,讓他堪堪錯失了表現的機會,每次看到大皇兄對著他笑的一臉得意的模樣,他就恨不能弄死這個陰毒險惡的女人。

所以,當他一臉氣憤打算大打出手的時候,卻看到慕容家的侍婢遞上來的第一輪考卷時愣住了,呆了,再看向其他人時,除了少數寒門女子,其他人皆與他一般,傻愣愣的看著自己案桌上的東西。一塊綉布,一根繡花針,以及五顏六色的絲線。

「第一輪,刺繡!」小正太拿著銅鑼哐啷敲了一聲,隨即笑眯了一雙眼大聲的開口宣布,「刺品:雙飛碟,沒有顏色限制,沒有樣式限制,自行想象,作品寓意深刻且畫面好看者勝,限時半個時辰!」說完又是哐啷一聲,「開始!」

「你妹啊!這麼狠?這不是比讓咱們剃皇上的頭還困難的事么?」有人嘀咕。

顯然,皇帝被人剃了頭還印了字的事情便是再隱瞞還是傳了出去,即便大家不敢明目張胆的議論,私底下卻不會少說。

兩位王爺,一個聽了笑容艷艷,一個聽了臉色黑黑。

笑容艷艷的自然是不拿自己當王爺的夜君魅,只是看著面前東西,眉心還是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刺繡?虧她想得出來?」

「你說什麼?」坐在他的隔壁,一臉黑沉的夜君瀾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的皇兄。似是沒聽懂他的嘀咕。

「不許相互交談!不許借鑒,不許討論!否則以作弊處理!」小正太適時的瞧了一聲銅鑼,哐啷聲震天。

「作弊?你妹啊!這種東西是作弊就能弄出來的么?」一名不小心把繡花針給折斷的男人大聲嚷嚷。

「繡花針斷者,直接淘汰!」又是一聲哐啷,小正太依然笑眯了眼高聲說道。

「為毛?」眾人立刻驚悚了!

「難倒你能用斷針秀出雙飛碟?」小正太訝異了。

「我能!」那人高聲大叫,隨即拿著斷針對著地上的石板路一陣狂磨,英雄漢難倒被一根繡花針為難死?

慕容三兄弟默默低了頭,穿針引線,彆扭的綉著雙飛碟。果然,他們比別人幸福多了,至少他們前一天知道考題,至少現在穿針時不會折斷繡花針了。

「……」

夜君魅低頭,取針,穿線!雙飛碟?蝴蝶長啥樣?他能訂兩隻蝶蛹么?

夜君瀾望天,想到納蘭尤蝶手臂上的兩隻蝶,然後看了看空白的綉布……只能說,夢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腦海中很清晰,只是如何把腦海中的雙飛碟印在這綉布之上?

除了少數人沾沾自喜外,其他人皆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與手中的繡花針死磕。

……

「時間到了哈!快住手,喂,說你呢!就你,綉了兩坨粑粑的那個,還弄,再弄也是兩坨粑粑!」小正太指著夜君瀾疾言厲色的說道,「趕緊的,收針收針!」

這時有一眾侍女走了過來,收了個人面前的成品,一邊收一邊笑。

「看吧看吧!都說男人強,強個屁!」

「就是就是!綉兩隻最簡單的蝴蝶也能綉成兩坨鼻涕!」

「這個還行,不像粑粑也不像鼻涕!」

「來,我瞧瞧!喲,確實不錯!這誰繡的,還算有天賦!」

「真像蜘蛛網!」

「……」

底下的選手一個個黑了臉,尼瑪,男權啊!就這樣被踐踏了!

「喂,老大,你咋不出去看看呢?」屋內,小正太收了答卷回來,很是好奇的問。

「……」

「你們一個個都是什麼眼神?」小正太把懷裡的東西放下,很是生氣的問。

「鄙視你的眼神!」

「為毛?」縮著一張臉,小正太委屈了。

「出了這麼噁心的題目,還敢出去招搖,不是招人打的么!」

「……」小正太想了想,隨即點頭:「確實,若不是我掌著淘汰他們的大權,說不定他們就要來揍我了!那一個個看我的眼神恨不能燉了我喝湯!」

慕容蓁沒理他,徑自翻看著綉品,三十五張,好了留下,不好的扔到一邊,最後只剩下五張,其中兩張整整齊齊綉法精緻,顯然是個精通女紅的,「這五張,你們選出兩張來!」

「我選這個!」

「這個!」

兄弟四人很是一致的選了一個,都錯過了那兩張綉法精緻雙飛蝶,反倒選了另外一張,顏色單一的綉品,那人也取了巧,綉了雙飛碟三字,龍飛鳳舞的字跡連在一起卻恰似展翅相依的兩隻蝶。

「那這兩張呢?可有中意的?」慕容蓁指了指攤在桌子上那兩張繁複的綉品。想來都是擅長女紅的人的作品。

「這個吧!」吃貨手中的雞爪直接點上其中就比較而言相對簡單的一個,「這個雖然色彩濃重綉法繁複,但是時間卻有些趕,前面精緻收尾粗糙,顯然沒有把握好全局!至於這個,」吃貨又啃了一口,「雖然相交簡單了一點,但是整體把握良好,挑不出毛病!顯然在起針之前,便已做了考量!」

「嗯!」慕容蓁點了點頭,於是那張字以及那張相較簡單一點的雙飛碟遞給了小正太,「這兩人以確定成為正式隊員,其他人繼續下一場!」

「是!」小正太領著兩張作品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咋樣?咋樣?要淘汰誰?」一旁有些性子比較活潑的侍女開口詢問。

「你懂啥?」小正太賞她一個鬼臉,隨即屁顛屁顛的跑進院子里:「宣布結果啦!」

「……」眾人看著他,表情忐忑。

卻有一名女子勢在必得,哼,考女紅,這是她的拿手活兒,她家窮,她幾歲時就可拿針繡花賣錢幫襯家用,這一次她特意用了複雜的針法,雖然最後,因為時間趕不上而有些粗糙,但是她相信,這些個富家弟子肯定無人能及,所以,她一定不會被淘汰!

「第一輪優勝者:李煙瓏,鍾必庭!兩人直接確定為天麟大賽參賽選手,無需參加下一輪選拔,其他人繼續!」

「真的嗎!這麼簡單就確定了!」李煙瓏大喜,著實沒想到一張雙飛蝶便讓她成功了,她還以為自己要過五關斬六將呢!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都他娘的嫌棄老子,怎麼樣?以後誰在跟老子對著干,老子弄死他!」得意忘形的鐘必庭就差沒踩著凳子仰天長笑了。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失落也有人憤怒。其他人倒還慶幸,畢竟不是淘汰賽,他們還有機會,然而……對於自信滿滿勢在必得的人,聽到這樣的結果顯然就覺著不公。看一眼兩個被選中的人,心中的唾棄鄙夷更重,自然憤怒也更多。那兩人一個貴一個富,難倒這就是他們選拔的標準么?那麼還走這些形式幹什麼?還讓他們比賽幹什麼?直接確定人選不就行了?

「憑什麼?」終究忍不住心中的憤怒,開口質問,明知道沒有結果,還是想表達自己的不平,這些人中也有和自己一樣擁有著低賤的身份,難倒他們就不會跟她一樣不平么?

「什麼憑什麼?」小正太很是疑惑的問。

「憑什麼是他們入選?」她尖利著聲音質問,心中有一絲委屈,控制不住的想要掉眼淚,只是……在這些不懂得生活艱辛的人面前掉眼淚有何用?

「自然是他們繡的好唄!」小正太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不信!」抬頭,睜大雙眼厲聲的尖叫。她的綉法說不上獨一無二,卻也不會輸個眼前這兩個表現平平的人。

「哦?」小正太勾起了唇角,「有何想法你且仔細說來,定然不讓你有絲毫委屈!」

「哼!」對面的女子冷笑,「這種話你也能面無表情的說出來倒也讓我佩服你的臉皮!」

「是嗎?」小正太摸了摸自己的臉,隨即笑的春花爛漫:「我也對自己的臉皮很滿意!是不是比你的還白還嫩?」

圍觀的人驚悚了!尼瑪,臉皮確實夠厚!

「行了!我也不跟你廢話!」小正太突然收斂了神色,一臉嚴肅的看著對面的女子:「你叫朱真真?」

「你……」朱真真疑惑,不知道為何他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小正太卻不與她廢話,直接開口:「自然是看了你的綉品,我承認,你的綉法堪稱,只是你應該承認,你的綉品並不完整!」

「那只是時間趕不及,我……」

「那並不是理由!」小正太打斷她的解釋,「便是你,去店裡買首飾,你是願意買一隻玉質上乘卻斷裂的發簪還是買一隻玉質中等卻完好的發簪?」

「我自然是……」理所當然的開口卻突然閉嘴。低頭開始思考自己的策略,如果……如果她不曾求勝心切選了那種綉法,反而選一種稍稍平常卻能順利完結的綉法,是不是會輕易取得成功?

「沒事!」看著她突然暗淡下去的眼神,小正太嘆了一口氣,隨即卻笑了開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她鼓勵的一笑:「後面還有機會!記住,下次,不是冒進和保守,而是用自己真正的實力說話!」

「嗯!」點了點頭,忍了很久的淚水突然落下,人們總是這樣,面對苦難曲折,我們堅強自持,面對善良卻容易脆弱。

「好了!進行第二輪!」小正太敲了敲手中的銅鑼,大聲吼著。

原本對他不屑一顧的眾人突然鼓起掌來。

一直皮厚的小正太突然變了臉色,白皙的臉突然便紅了。伸手摟過李煙瓏的肩膀,「喂,小兄弟,恭喜啊!」

「小兄弟你妹啊!」李煙瓏破口大罵,剛剛還覺著他挺贊來著,沒想到轉眼就耍起流氓來了。「你看看我身上!」示意他看自己的衣著打扮,哪裡像小兄弟了?

「我知道啊,看著你瘦弱的模樣,其實還挺健壯的!」小正太接著摟著她。「胸肌比我的還強壯,你看看我,還沒你的高,不信你摸摸!」作勢就要去拉李煙瓏的小手摸向自己的胸前。

「摸你妹啊摸!」抽出自己的手,李煙瓏大罵,奈何人家臉皮太厚,根本就沒覺著有啥不妥!

「放開你的狼爪!」坐在一旁,還在為自己妹妹順利通過選拔而高興的李寒水瞬間變了臉色,「竟然敢吃我妹妹的豆腐,看我不砍了你!」

「唉唉唉!別激動!」小正太一邊跑一邊解釋,「你說啥呢?誰吃你妹妹豆腐了!我在跟小兄弟討論健身問題,你么要想歪了!」

「小兄弟?那是我妹妹!你沒看她穿的是裙子么?」李寒水大怒,接著狂追。

「嗚嗚嗚……我只看到她的臉了,誰看她裙子了,我又不是色狼!」小正太哭了,他是頂頂正人君子的人。你們咋能這麼想我呢?

「……」眾人捂臉,這人得有多白目呀!

「阿獃,你去主持吧!」剛到院子門口,便聽到裡面的動靜,慕容蓁很是無語的對著身後的阿獃說的。

「是!」阿獃應了一聲,隨即拿過被小正太隨手一扔的銅鑼,很是用力的敲了一下,「第二輪比試:比唱歌!比賽規則,同在院子里唱歌,不可被人影響,破音走調忘詞者視為失敗!」

「……」於是三十三名候選人再次瘋了。這裡,除了幾個出身貧窮之人,其他人非富即貴。何時曾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喧嘩?讓他們在這麼多人面前高聲歌唱還不如要了他們的命!

「現在可是選歌,片刻之後宣布開始!」

「我就沒唱過歌!沒有會唱的歌怎麼辦?」有人抓著頭髮苦惱了。

「國歌也不會唱么?」阿獃很是好心的給他尋個方向。

「……何謂國歌?」那人繼續迷茫。

「……」阿獃無語,默默轉身。

「……我唱歌就沒在調上過!」又有人苦惱。

「……」

「王爺,你想唱的啥?」有人大著膽子問身旁的黑著臉的相南王。

「三皇弟,皇兄也想知道你想唱的啥?」回過頭,夜君魅也看向他,笑的春花爛漫。

「皇弟同樣好奇皇兄會唱什麼歌?」陰沉著臉的夜君瀾看著夜君魅表示同樣的好奇。

「呵呵呵呵……」夜君魅乾笑,此刻,很想拖來慕容蓁一陣狠抽。

慕容烈慕容明以及慕容森同樣黑著一樣臉,狠狠瞪著躲在院子外面的某人。

對著他們揮了揮小爪子,慕容蓁嘴角噙著笑背著雙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同時還很是佩服的看了一眼吃貨:「吃哥!以後請手下留情!」

「好說好說!」

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方才選拔出十四個人出來,無論是選上的還是沒選上的,此經歷都讓他們痛並回味著。選上的人高興自是不說,而沒選上的人卻也忘了失望氣餒。這是一場歷練,他們畢生難忘。

風荷園,慕容蓁看著手中的選拔名單,果然,千艷之前所選的幾個人皆在其中。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想到那人,今日果然沒來,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趴在床上多愁善感,卻不知此時,一封針對她的密殺令從異國他鄉傳到了盛京城。

而皇宮別院,接到命令的齊音終於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最燦爛的笑容。

「哈哈哈哈……。慕容蓁,你離死不遠了!」手中緊緊握著剛收到的密令,齊音笑容瘋狂的說道。「千艷,你只能是我的!你怎麼能被那個賤人迷惑呢!看,誰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便是夫人也不同意!所以我沒有錯是不是?你別怪我,要怪就怪那個賤人,或者怪黎陽公主或者怪夫人,不,不能怪夫人,夫人也是那麼愛你!」低頭,看著桌子上攤開來的畫卷,畫上那男子溫柔繾綣的模樣。那低垂著眼睛看著前方的模樣,好似看著心中至愛一般。齊音看著他溫柔的模樣,想象著他眼前的人便是自己,目光相對,脈脈含情。

「來人!」

「主子!」隨著她一聲呼喊,一名黑衣人立刻飄了進來,單膝跪地聽候命令。

「通知納蘭尤蝶,準備實施計劃!」齊音冷漠無情的開口。

「主子?」黑衣人微微有些遲疑,「咱們的人手是不是……」

「怕什麼?」齊音冷笑,「上頭已經下令,暗藏盛京城的一百密衛聽我調遣!再加上納蘭尤蝶的人!」

「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輩……」

「嗯?」微怒的聲音打斷了黑衣人的質疑。黑衣人輕顫了一下,隨即重重的磕下了高昂的頭顱,「主子恕罪!」

「別看不起女人!」這次,齊音難得心情好的沒有看口懲罰,而是笑的高深莫測:「有時候一個女人比千軍萬馬還具有殺傷力!」哼,那些禍國妖妃有幾個是靠武力毀天下的?「去吧!納蘭尤蝶自會告訴你怎麼做!」

「是!屬下這就去辦!」黑衣人一點頭,之後人影便消失不見。

「慕容蓁,你且慢等!」看著房間里悠悠燭火,齊音背著雙手,嘴角勾著一抹狠毒的笑意,慢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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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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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終極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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