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說書的?勤王世子?

103,說書的?勤王世子?

章節名:103,說書的?勤王世子?

激情過後,原本被慾望衝散的理智回籠,兩人都有些錯愕,濃重的歡愛氣息讓兩人皆尷尬的撇開頭,慕容錦繡動作有些僵硬的穿著衣服,不經意間瞥見地上有些繚亂的外袍,精緻華貴的錦瀾綢緞上開著一抹紅色妖嬈的花。ziyouge.com轟的一聲,血液直往上沖,姣好的容顏染上紅霞一片。

那人同樣也看到了那一抹紅,心中複雜,終究伸手將欲拿起。突然一隻小手比他更快的拿過那件外袍,在他還在錯愕的時候,扔下一句話,快速的跑了。

她說:「衣服髒了,我幫你扔了!」隨即抱著那人的外袍縱身一躍,快速消失在梅花林。她看懂他眼中的複雜,那是一種為難,一種不想有牽絆卻又不能不負責任的進退維谷,所以,她替他決定,一場歡愛,彌補了她嫁人十年卻從未經歷過的洞房花燭,什麼清白,什麼負責與她不過虛妄,終究她要困死深宮,那些於她何用?又何必讓人為難。一向邂逅只當做一場春夢,之後兩不相識亦永不相見。

梅花樹下,那隻著中衣的挺拔男子望著那女子消失的方向,眼神複雜,不知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微微失落。他曾喜歡一個女子,也答應她永不負她,所以即便她先負了自己,他也不曾再喜歡別的女人,甚至連最基本的發洩慾望都不曾,他本就不是重欲之人,少年時用了心的愛情卻未曾如他期望的那般開花結果,雖說不上心如死灰,卻也讓他對女人敬而遠之,全心全意把心力用在軍事上。

而剛剛與自己魚水之歡的女人,那盈盈如水的眼睛與那人一般無二,他分不清自己是對這個見了一面的女人動了心,還是只是因為那雙與那人相似的眼睛方才讓自己失去控制。所以,他終於做了第一次不負責任的事情,佔了一個女人的清白卻……

「爺!」突然有侍衛出現在他的身邊,打斷了他的沉思,「勤王世子的蹤跡尋到了!」

「在哪兒!」一聽到自家侄子的消息,縛靈王立刻放開心中的雜亂無章的思緒,看著自己的手下,原本僵硬如鐵的神情也微微動容。

「前些日子曾在匯祥茶館里說……。」原本還很是激動的侍衛因為想到自己要說的話而微微遲疑。激動的心情也微微消散。呃,不知道這個消息說給王爺,王爺是會高興還是會生氣。

「說什麼?」縛靈王皺緊了眉,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寒了幾分,「快說!」

「在匯祥茶館里說書!」侍衛低下頭咬著牙狠了心的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本王沒聽清,你再說一遍!」縛靈王看著自己低著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很是懷疑自己聽錯的又問。

「……。」王爺,你這樣自欺欺人好嗎?侍衛無語了一陣,終究還是硬著頭皮又說了一遍:「屬下打聽到,前些日子,世子爺曾在匯祥茶樓里說書,呃,講的是羽闕國少年國師,還有一次講的是二女爭夫二三事……」

「閉嘴!」

「……」侍衛低著頭,很是同情自家王爺,當初怎麼就惹上那樣的女人?然後抬頭,小心的瞄了自家王爺一眼,為毛向來衣著整齊的王爺現在卻這副模樣?明明之前在殿內還……等等,王爺的外袍哪兒去了?等等等等,侍衛的眼睛直了,看著自家主子的脖子上,那明顯不同與一般的傷痕。

「看看看?看什麼看?爺脖子上長花了嗎?」原本就心情不好的縛靈王被他這麼一直盯著終於找到了發怒的出口,一邊往外走一邊怒罵。

「爺!您脖子上比長花還精彩!」跟在身後,侍衛不甚懼怕的調侃。

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臉色驀然一變,想起那個大膽的女人,在他頸側狠狠咬了幾口,那力道沒咬破才怪!想到剛剛侍衛的眼神,立刻繃緊了臉,「滾!明日直接去末尾當值!」

「……。」侍衛哭了,「爺,你惱羞成怒!你……」

「那就永遠當末尾隊的隊長!」瞪了他一眼,縛靈王負手而行,卻也不打算再回宴會大殿,他這衣衫不整的模樣以及脖子上的咬痕,即便他臉皮再厚,也不……

「爺,我錯了,你大人大量放過我一次吧!」侍衛一撲直接抱住自家主子的大腿邊嚎邊求饒。

「放手!」縛靈王黑了臉,怒聲道,他是不是對這些猴崽子太好了?一個個都爬到他的頭上了?

「爺!屬下真的知錯了!你也知道屬下這嘴巴不緊,這要是到了末尾隊,一個沒把住,把您在郁南皇宮裡邂逅愛情一二三事兒說上那麼一說,到那時候,爺您的威名……」

「威脅你家爺?」伸手捏住他的腮,頓時讓他說不出話來,縛靈王不怒反笑,只是笑容太過陰森森。

「嘔錯漏!」侍衛哭了,話都說不清楚的認罪。

「滾!趕緊滾!再不然爺不介意拔了你的舌頭再把你扔進末尾隊!」鬆開手,縛靈王睨了他一眼,隨即縱身一躍消失在原地。

「呵呵呵……」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侍衛笑嘻嘻的站在原地,都成老男人了還不好意思,有看上的女人管她是誰搶了就是,咱縛靈王府還怕誰不成,剛想離開跟上自家爺的腳步,卻不經意間看到一枚髮釵,簡單的樣式,用料卻極為上乘,若是細看,方能察覺那精緻的雕工,一枚紫玉海棠髮釵,釵身上,刻著極為小巧的字,壬戌年辰月慕容次孫錦繡一歲生辰制。慕容錦繡?侍衛呆了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慕容錦繡是南帝的皇貴妃吧?他家王爺把人家的貴妃給睡了?娘喂!爺呀,你可真會選人,這麼多大家小姐你不睡,守了三十幾年的清白竟然給了一個有夫之婦,你你你……。你可真給咱們丹北長臉喲!

手中握著髮釵,縱身一躍,快步追了上去,妃子又如何?丟臉又如何?只要自家爺喜歡,別說是皇貴妃了,便是老鴇他們都得給爺搶回去!

「爺爺爺……」

「爺有那麼老么?」宮牆外,縛靈王回頭掃了一眼高牆大院的皇宮,那個女人該住在那一處宮殿呢?看她那穿著打扮,以及靠前的座位,想來應該份位不低,只是為何依然還是處子?

「……」忽視自家爺的話,抬頭,仔細的看著他的神情,那眼中是起起伏伏,撥開雲霧是不是確實也有情誼?終究像是下定了決定一般,侍衛抬手把自己撿到的東西遞了過去,「爺,咱們未來王妃給你的定情信物!」與其讓那個自私的女人空耗著自家爺的青春,還不如為爺創造一個與她斷了聯繫的契機,自然,人家都說了,告別一段感情需要一段新的戀情。而且,既然已經如此親密了,是不是別別人更加有用。

未來王妃?縛靈王皺了皺眉,想到那個醉態氤氳風情萬種的女子,只覺得老皇帝瞎了眼,這麼好的人竟然閑置深宮,隨即有想到那又胖又丑的男人碰那個女人,心中卻又升騰起滔天的怒氣,沒有猜度心中怒氣的起因,潛意識裡排斥深想,也許,只是那個男人太丑太臟,配不上那麼清雅乾淨的女人。看向屬下的手中,一隻紫玉海棠髮釵安靜的躺著,神秘妖嬈一如它的主人給人的感覺。海棠瀲灧奔放又熱情,一如她在他身下的反應。想到之前那麼旖旎之景,小腹又是一緊,趕緊斂了心神,只是眉頭微皺,為何一想到那個女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難倒真是估計了這些年自控力下降了?

「爺,你不要嘛?」侍衛笑嘻嘻的說道,作勢就要收回手中的髮釵,「一看就是個好物件,爺若是不要,屬下就拿去當了,說不定還能得寫銀錢!」說著,臉上的笑容越加的燦爛。

「啪!」一個響亮的爆栗子直接落在他的後腦勺,伸手,面無表情的奪過他手中的紫玉海棠髮釵,不再看他,快步的離去。

「果然悶騷!」捂著自己的後腦勺,侍衛很是無奈的感嘆,若是不逼急了還不承認,果然……哎,這樣的男人果然難搞,王妃,你可要給力點呀!心中祈禱,希望那位未來王妃能夠儘快拿下自家這個有點悶騷的王爺。

那廂,從未想過自己的婚事再次被人指手畫腳的慕容蓁還在安然昏睡。想著終於搞定了天麟大賽的參賽人員心情還甚好來著,只是,這好心情也只維持到天亮而已,天一亮,曹忠便領著一眾跟班親自來慕容府宣旨,旨意很簡單,一如皇帝昨夜在宮筵上所說,冊封慕容蓁為和碩公主擇日嫁往丹北和親。

原本還勉強跪著接旨的慕容蓁,在聽讀旨意之後,冷冷一笑,在曹忠詫異的眼神之下,緩慢的優雅的站直了身子,沒有磕頭謝恩,亦沒有接旨,只是看著曹忠冷冷的笑著。

「慕容姑娘,你……你這是要拒不接旨嗎?」到底是宮裡大總管,曹忠忍著怒氣小心的詢問。自是聽說了這位慕容少主的性格,他不確定,如果他此時盛氣凌人,待會兒,這位慕容少主會不會把他給痛揍一頓扔出去!

若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慕容蓁定要誇她一誇,果然是逢迎拍馬之輩,揣測聖意久了連人心都看透了,如果他敢在她面前裝大爺,她慕容蓁就敢把他揍成孫子,接旨?接你娘的屁旨,你一個皇上,還得管我嫁人生孩子了?那你要不要管我一天去幾趟茅房小號幾次大號幾次?讓你賜婚一次已經給足你面子,如今倒好,竟然再次對她的命運指手畫腳。

「你笑……笑什麼?你可知道,如若你不接旨,那可是要牽累全族的,你……」

「哼!」慕容蓁冷哼一聲,果然,不能為一個理由退讓,你退讓一次,對方就會得寸進尺步步緊逼,尤其是那些沒臉沒皮的人,所以,既然不能一退再退,那麼就只能奮力反抗:「曹公公?」

「姑娘請說!」軟著態度,曹公公看著慕容蓁陪著笑小心的應著,皇上特意讓他來傳旨,便是不想看到意外。而他如果還想站在皇上的身前,得皇上的信賴他就不能搞砸這個不算小事的小事。

「不是我不接旨!我是怕皇上會後悔!」慕容蓁拿過他手中明黃的卷宗,嘴角是一抹諷刺的弧度。

「呵呵呵……皇上金口玉言,豈會後悔!」曹公公賠笑道。

「是嗎?」慕容蓁將聖旨遞給身後的慕容明,這才笑意融融的開口:「如此最好!」

「既然慕容姑娘已經接了旨,那咱家就告退了!」不敢提出磕頭謝恩之事,慕容蓁能如此接下聖旨已經是莫大的順利了,曹忠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中慶幸自己沒有搞砸了萬歲爺的交代。領著一般小跟班退了出去,眼見大門在望,心中大松。卻在此時……

「對了,曹公公!」看著對方驀然僵硬的身子,慕容蓁嘴角好笑的扯了扯嘴角,不過卻沒有半點同情心的開口:「麻煩曹公公告訴萬歲爺,這嫁往丹北和親,既是萬歲爺的旨意,阿蓁自然不好違抗,只是……萬歲爺也該知道,阿蓁乃慕容家少主,不日便是慕容家族的一家之主,既然阿蓁要嫁往丹北,這慕容家……」慕容蓁故意頓了一頓,這才笑嘻嘻的繼續說道:「既然阿蓁要嫁往丹北,那慕容家乃至整個慕容家的勢力定然也會遷入丹北,自然,也包括慕容家那三萬私軍風雷騎!」

「噗通!」只聽噗通一聲,曹公公終於華麗麗的嚇軟了腿!攜慕容家乃至三萬風雷騎嫁入丹北?曹公公癱軟的地上,汗如雨下。心中不住哀嚎,皇上算計慕容府,怎麼把風雷騎給忘在腦後,想動慕容府,也得看三萬風雷騎答不答應。

看著趴在地上好久都不起身的曹公公,慕容蓁只輕輕一笑,「請曹公公告訴萬歲爺,前日里準備著和王爺的婚事,嫁妝什麼都不用準備,這丹北要娶,阿蓁隨時都方便!阿蓁也會下令風雷騎,準備近日現行出發前往丹北,我想丹北國一定很期待阿蓁的前往!還請萬歲爺放心,阿蓁一定會像文成公主那樣為丹北與郁南的友好和平作出傑出貢獻的!」

「呵呵呵……」好不容易爬起來的曹公公,乾笑了幾聲,邁著小碎步就跑了出去,也不去計較那位文成公主是誰!心想著趕緊把這個情況告訴皇上,娘喂,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站在牆頭上看好戲的四人組看著驚慌失措的曹公公,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出聲,「吃哥,你看那公公的傻樣?就那麼點出息!」

「我覺著上次咱們給老皇帝的教訓太過淺顯啊!」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阿獃很是不悅的沉思。

「哎!」阿懶也搖了搖頭,看著那抬著大太監的轎子很嘆了口氣,「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想來著郁南的天下便是被夜家不要臉的祖先給得了去的吧?」

「不要扯上人無辜的祖輩!」吃貨啃著雞爪很認真的糾正,「不要臉的就是那老皇帝,他爺爺的!非得把他的無恥弄得天下皆知!」

「……」眾人默,他爺爺的不是人家無辜的祖輩?

「咱們今晚再去吧,把他那假髮跟帽子全燒了,看他用什麼遮醜!」小正太站了起來,雀雀欲試。

「……」吃貨斜睨他一眼,一副你果然很傻的表情。

「哎!」阿獃搖了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姿態,「人家已經會用假髮了,你再去一次能給人家造成多大的傷害?說不定人家已經有承受能力了!」

「那咱們把他後宮中所有的女人的頭髮都剃了!讓他對著一眾光頭夜夜笙歌看看!」

「我看行!」

「啊……。」小正太代替其他人驚叫了一聲,隨即四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多出來的這人,「你不是在準備去和親么?」

「自然會有人為我準備的!」慕容蓁很是淡定的說道。

「老大,咱們今晚去當理髮師?」想到皇宮變成尼姑廟,小正太就很激動。

「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只要是看到女的都給她剃了,讓他三宮六院佳麗三千也找不到一個可入眼的跟他上床!」掐著腰,小正太很是激昂豪邁的開口。

「他不會對宮女下手?」吃貨扔了雞骨頭涼涼的潑冷水。

「唔……那怎麼辦?」小正太焉了,「那把宮女的頭髮也給剃了!」想到此法,小正太瞬間滿血復活。

「那……」一旁阿懶也跟著質疑,只是話還未出口,便被小正太給打斷。

「咱們把小太監的頭髮也給剃了,讓他對太監都無從下手!」小正太大手一揮,甚是豪邁。

「……」阿懶以頭戧地,他有要說太監么?皇帝寧願摧殘光頭的女人也不會對長頭髮的太監動色心吧?除非皇帝是個戀發癖。

「怎麼了?都這樣瞧我?都很崇拜有木有?哈哈哈……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哈哈哈哈……砰!」終究得意的某隻被人一巴掌扇了下去,從牆頭華麗麗砸到草地上。

吃貨擦了擦手,很是淡然的接著啃雞爪。

「吃哥,麻辣的還是五香的?」慕容蓁問,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吃貨,不,吃貨手中的雞爪!

「都有!」從兜里取出倆油紙包,直接遞到慕容蓁的面前,「隨你啃!」

「三克油!」慕容蓁接過其中一個,很客氣的謝了謝,方才打開油紙包拿出雞爪開啃。

看著啃的津津有味的倆人,其他三人很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院子里,打掃的僕人以及偶爾經過的慕容府的主人,早已見怪不怪。該幹啥幹啥!

剃頭髮計劃終究因為任務太過繁重而取消,除非拿著鳳凰令號令鳳凰閣所有殺手,不殺人全去皇宮剃頭。只怕那些人剃著剃著就把人家的頭給割了,畢竟做殺手做習慣了。

而此時,皇宮中,得意滿滿的皇帝陛下正笑容滿臉春風得意的聽著小曲兒看著小妞跳舞。那叫一個得意忘形,似乎終於把燙手山芋給扔出去了一般。

「好!好!賞!」心情好看誰都舒服,肥嘟嘟的皇帝陛下看著下面一眾美女情緒頗高的開口。

就在這檔口,曹忠慌慌忙忙的趕了回來。

「老曹啊!你回來啦!」坐在上首的老皇帝看著自己的老伴十分和藹的招手。

「皇上喲!」曹忠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明明正月的天還算是天寒地凍,他竟生生急了一身的汗,恍若一頂驕陽獨獨罩在他的腦門上。

「怎麼樣?慕容蓁是何表情?是不是極為難看卻又無能為力?」樂呵過頭的皇帝陛下還未察覺曹忠的異樣,徑自意淫著慕容蓁的反應。哼,跟皇家作對,豈有你好果子吃?哼,你就等著成為活靶子吧!

「皇上!」終於跑到皇帝的跟前,揮手讓唱的跳的正在興頭上的歌姬舞伶退下,這才看向皇帝,一臉的菜色。

「怎麼了?」終於看到曹忠的神情,原本還樂呵的皇帝突然就變了臉色,「莫非她慕容蓁膽敢抗旨不尊?哼,她倒是有這個膽量,來……」

「皇上,皇上!」曹忠連忙阻止皇上叫人,「這慕容蓁沒有抗旨不尊!答應了前去丹北和親!」

「答應了?」皇帝皺著眉頭,有些不可置信的又問了一遍,「確實答應了?」

「答應了!」曹忠點了點頭,很是無奈的道。

「答應了算她識相!」皇帝冷哼一聲,「她若不答應,朕豈能饒她?」

「皇上!」曹忠嘆了口氣,然後把慕容蓁在他臨走之前的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了皇帝,尤其是把慕容蓁有意讓那三萬風雷騎前往丹北這事兒著重說了一說。於是皇帝的臉色變了,再不復之前的喜樂。

其他國家為何不敢隨意舉兵郁南,任誰都清楚,那是因為郁南擁有三萬奇兵,對,只有三萬,便可震懾任何一國。那是一個傳奇,不敗的神兵,可以以一當十。曾以三萬之力力挽狂瀾逼退十五萬琉璃強兵。令琉璃至今再無侵犯之舉。

人人都知道郁南有三萬風雷騎,戰時為兵閑時為民,一聲戰令,迅速集結。卻很少有人知道,慕容家主擁有對風雷騎的絕對指揮權。換句話說,風雷騎乃慕容家私軍,不享受國家財務部支持。軍餉裝備全部由慕容家自行解決。這是皇帝的依仗也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雖說慕容家族世代守衛皇室守衛郁南,可是誰能保證,他會一直這麼衷心下去,他不像歷朝手中重兵的將軍,在手握重兵,那兵也是皇家的,皇帝隨時可以收回兵權,而這個,卻大不同,那風雷騎再好也是掌握在別人的手裡,皇帝不握在手中便覺著不安心,這也是皇帝為何如此忌憚慕容家一個極其重要的原因。

如今……他以為自己解決了心頭之患,卻未想……

「皇上……皇上……保重龍體要緊!」看著突然癱倒的皇帝,一旁的曹忠連忙上前扶住了他小心的勸慰,「皇上,總會有解決之道的!」

「婦人之見!」出氣多進氣少的皇帝突然便怪起了柔貴妃,都是她出的餿主意,竟然讓他做出如此決定!「來人,來人,禁了柔貴妃的足,讓她反省一個月!」

「……」

悲催的柔貴妃,無端中槍。

果然,人不能太過分,忌憚著想要毀了人家,如今人家被他趕走了,還想讓人家把家產留下,試問,有這麼坑爹的事情么?叔能忍嬸都不能忍啊!

「既然如此,那麼只能不讓她去和親了!」最後鎮定下來,細小的眼睛里厲光一閃,最後能當上皇帝的人自然都不是善良柔弱之輩。哪一個不是腥風血雨闖過來的?

「可是……皇上已經下了旨,且六國使臣皆……」曹忠疑惑,有些不解的出口。這要是出爾反爾,別說丹北不讓,便是其他國家也會看輕了郁南。都說皇帝金口玉言,你卻出爾反爾,不是讓人家笑話?

「聖旨既然下了那自然就下了,朕豈會收回聖旨!」皇帝冷笑著說道。那森冷的模樣讓一旁的曹忠也不適的打了個寒戰,這樣的皇帝,似乎很多年不曾見過了。

「那皇上的意思是……」收斂自己的情緒,曹忠小心翼翼的問。伴君如伴虎,你一個表現出差便可能是你的死機。

「沒什麼!朕只是擔心她沒那個命罷了!畢竟事無絕對,去丹北日期還未定,中間若發生什麼天災人禍,朕豈有辦法控制?」再次恢復了笑容,皇帝漫不經心的說道。

「皇上英明!」低下頭,曹忠狀似十分佩服的說道。

「來人……」

「屬下在!」

慕容府,慕容蓁吩咐府內侍衛加強戒備,依著老皇帝那無恥的性格,想要扔了她這個燙手山芋又想留下風雷騎,那麼辦法只有一個,殺了她讓這場和親落空!

顯然,慕容蓁對皇帝的心思揣測的一清二楚。

「少主放心,定然不讓一個蒼蠅落入我府!」一眾侍衛精神抖擻的說道。除了玲瓏苑血洗事件,慕容府已經很少賊人光臨,至於那次血洗事件,也是自家少主一人搞定,他們也只是負責圍堵工作,並沒有機會大展身手,顯然他們寂寞已久!

「嗯!」慕容蓁點了點頭,表示對他們十二分的信任。背著雙手,慢悠悠的踱迴風荷園。

剛進門,便聞到那股令人心曠神怡的幽香,抬頭,便看見那人佔據了她的床,斜倚在上,悠閑的看著書,聽到門開合的聲音,方才從書冊上收起視線,幽光深邃的眸看著她似有千言萬語。

「你怎麼來了?不是有事來著?」慢悠悠的踱了過來,慕容蓁在他對面的矮榻之上坐了下來。

「僅一日不見,你就給了爺惹了一朵爛桃花,爺今日若在不來,你豈不是要再給爺找個伴兒?」丟下書,千艷坐起身,看著對面的小女人慵懶邪肆的開口。

「呃……」慕容蓁愣了一愣,隨即輕輕的笑開,「這可完全不管我的事兒!」慕容蓁連忙撇清關係,「實在是人品太好,慕容家有女百家求,說的就是我!」慕容蓁拍了拍自己的小心口很是自豪的說道。

「還瑟起來了!」千艷斜睨了她一眼,若不是縛靈王替她選的夫婿正好他認識,他會平靜以對才怪。

「據說娶我的人是丹北的什麼王世子,你見識如此廣博,能不能給小女子講講那人是好是壞?是圓是扁?」很是狗腿的跑到他的身邊坐下,兩隻小爪子很自覺的挽上他的胳膊,一雙大眼睛閃著好奇的光芒。

「哦?」千艷看了她良久,隨即道:「爺見識如此廣博,也不想給你說說他是好是壞,是圓是扁!」

「為毛?」憋著嘴,小姑娘委屈了,一把撲進對方的懷裡,哭哭啼啼的問:「你為毛不想跟我說說?」

「他是好是壞是圓是扁跟你有什麼關係?」眯著眼睛,千大爺很是不善的問。

抬頭,望著對望優美的下巴,很是無辜純良的道:「他是我未婚夫呀!我不得仔細打聽打聽?」

「未婚夫?」如果之前是不善現在就是危險了,千大爺聲音暗沉的開口。

「是……哈哈哈…。哈哈……不是……你別撈了……哈哈哈……千艷……」自認自己膽子很肥的阿蓁笑了,笑到哭,笑到無能為力,一邊求饒一邊閃躲,奈何那人就是不為所動,死了心的撓她痒痒。

「我就是鬧著玩的,嗚嗚嗚……。我真是鬧著玩的,哈哈哈……」

「還鬧不?」千大爺依舊眯著一雙丹鳳眼煞是傲嬌的問。

「……」綳著一張小臉,慕容姑娘很是識時務的搖了搖頭。

「想知道勤王世子是什麼樣的?」看著突然很老實的慕容蓁,千艷方才開口詢問。

「……」抬頭,小心翼翼的瞄了他一眼,確認他不是勾引她犯罪,方才委屈的點了點頭。

「……」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看著突然很小媳婦的慕容蓁,千大爺表示接受不能,只是……關於勤王世子,嘴角慢慢勾起好看的弧度:「還記得匯祥茶樓的那個說書的嗎?」

「那個聽風樓的管事!」慕容蓁點了點頭,那人說的就是她的八卦,她能不記得么?

「那你覺著他是好是壞是圓是扁?」千艷好笑的問。

「說書的?勤王世子?聽風樓管事?」

「嗯!」

「哎呦喂,聽著不錯呀!」慕容蓁激動鳥,「幽默風趣會逗老婆,家境殷實還能賺外快,好男人典範呀!」

屋頂上,好男人典範默默流淚,夫人,您能別這麼誇我么?爺一個不高興弄死我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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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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