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慕容蓁

不是慕容蓁

慕容蓁平安歸來了,這個消息像風一樣迅速吹遍盛京城,然後快速的傳遍聖域大陸。

郁南皇帝怒了,摔花瓶砸杯子,原本以為一切都按自己預定的方向走,因而,即便遭受了生平奇恥大辱,他也忍了!是,他忍了,想到那件事,他就雙眼充血渾身不得勁,他堂堂一個九五之尊,竟然剝光了掛在政徳門上,不僅如此,他一直戴帽子的秘密也曝光在朝臣面前。那個大大的王八自己我不要臉四個印在腦門上的大字。他知道,那些朝臣,在背後一定大肆嘲笑於他,可是那又怎麼樣?他們也只敢在家裡嘲笑他,誰敢說出去?還有慕容蓁已經死了,他即便受了點屈辱,為著夜氏大好江山,那又何足掛齒?每每這麼說服自己的時候,便是他心中狂怒無法自抑的時候。

這兩日,他不曾踏足後宮,因為不願意看到一眾禿子,更不願意聽她們的哭哭啼啼,那是對他的一種指控,他雖為九五之尊,雖貴為天子,雖是這郁南主宰,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能讓人輕易的剃光了頭,自然也能讓人輕輕鬆鬆割了腦袋。這讓他顏面何存?

他自然懷疑過是慕容家搞得鬼,因為慕容蓁之死而怪罪到他的身上,然而,事實上,那晚,慕容府上人員未動,因三天無日夜的搜尋,慕容卓那個老傢伙下令所有府衛,除了輪班人員,其餘人員全部休息,這是老傢伙的風格,明明是低賤下等的狗奴才,非要自我作賤的當成自己的家人兄弟。他一直很了解,因為把他們當成敵人很久,正所謂,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慕容家的每一個可堪大用的人的資料早已送到他的手中。唯獨漏了慕容蓁,那個廢物之名響動盛京城甚至傳遍聖域大陸的天生廢材!沒想到,會是她給自己一個變數。

據說那麼高的懸崖,兩個男人掉下去便當場死亡,而她,竟然回來了,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那他之前所謂的隱忍還有什麼作用?那三萬風雷騎,不行,一定不能讓她嫁到丹北國!想到這裡,皇帝的胃痛又發作了!這是從君瀾推掉慕容蓁的婚事之後方才有的毛病,慕容蓁,便是他的病根。

「皇上,皇上,您別慌,不,不是,您別憂心!」曹忠伺候在旁,在接受到皇上的狠瞪之後立刻換了陳詞,你見過九五之尊慌亂的么?倒是憂國憂民的多。

皇帝滿意的閉上了眼睛,倚在龍椅之上,神色依舊難看,「你讓朕如何不憂心?之前丹北國已經遞了婚書,現在慕容蓁安然無恙的回來,他們若是前來迎娶,你讓朕如何作答?是嫁還是不嫁?」

「皇上!」曹忠也露出為難的神色,無意間瞄到一旁放著的琉璃盞,正是天照國送來的賀禮之一,忽然靈光一閃,曹忠看向閉目沉思的皇帝,微微激動的開口:「皇上,不是有天麟大賽么?」

「嗯?」皇帝嗯了一聲,眉頭依舊緊皺。

「天麟大賽!」曹忠激動的又說了一遍。

這下皇帝終於坐了起來,凝眸看著身邊激動的面紅耳赤的曹忠,思量片刻,終於恍然大悟,隨即興奮的笑了起來:「哈哈哈…。曹忠,你有大功!」

「天佑我皇!」曹忠笑容滿面的跪了下去。

「起了起了!」雷雨轉晴,皇帝笑容滿面的開口,「賞,銀珠五百!」

「謝皇上隆恩!」磕頭謝恩,曹忠站了起身,終於安心的站在了皇帝的身後,皇帝高興了,他才能高興!

皇帝臉上終於露出滿意的神情,再次倚在龍椅之上,舒緩了心中一口濁氣。

慕容蓁,即便你再能耐,你能躲得過多方追殺,你能力高絕,你能讓郁南戰勝其他六國成為天麟大賽的獲勝者?

別忘了,朕之前還下過聖旨,若是你能獲勝,必然有獎,你若失敗,那麼就別怪朕心狠手辣!到時候,朕殺你是正大光明,如果,你不想累極整個慕容家族的話。

此刻,慕容府。所有人都在為慕容蓁的歸來而歡呼,呃,不是所有人,也有不高興的人!正是大長老的長子慕容晟,慕容蓮慕容森以及慕容烈的生父。

只是,時間太過短暫,剛發動的叛變還未高chao,便被突然回歸的兩人弄的措手不及。不,在那之前,他的兩個寶貝兒子就已經讓他措手不及了!

跪在刑堂之中,慕容晟不看上首的慕容卓,也不看剛剛回來的慕容蓁以及她的男人,而是死死的盯著自己的一雙兒子,在他沒動手之前,他們便將他的計劃破壞殆盡。

慕容森一臉的沉痛,歪著頭不去看自己的爹爹,而慕容烈只是沉著臉不說一句話,迎著自家父親怨毒的目光,無一絲閃躲。他不是沒給過他機會,他一早便勸說了她,可是旺盛的權力慾望讓他聽不進絲毫的勸言,所有與他相悖的話都被他當成攔路石,便是他的兒子他也不介意除去。最後卻美曰其名,一切是為了他的孩子們。

「爹!」終究不忍,慕容森沉痛的喊了一聲,「你跟家主爺爺認個錯,你只是一時糊塗,你……」

「住口!」慕容晟打斷慕容森的話語,此刻,在他的眼中,這兩個兒子都是白眼狼,他白費心機將他們養到大,現如今卻破壞他的好事,現在竟然還假惺惺的讓他認錯,他有錯嗎?家主之位本來就是應該屬於他的。他老子犯的錯被取消了繼承人資格,但是他沒有犯錯,為什麼不能繼承慕容家,慕容卿是個傻子,慕容蓁是個廢物,為什麼還要死死堅守?如果是為了慕容家族的興旺,不是更應該把家主之位傳給自己么?哼!說他自私,他們才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傢伙。「你們倆個,從此再不是我慕容晟的兒子!你倆個白眼狼,今日我便是死,也不會原諒你們,做鬼也不會放了你們!」

「爹!」

「慕容晟!」自從與慕容蓁交手屢次失敗且慕容蓁次次相讓之後,沈戀君是徹底的改過自新,原想守著自己的小家好好過日子,卻沒想到自己的枕邊人卻有如此心思,且還如此隱晦,便是她這個夫人,他竟也從未透露過,以前,蓮兒他們與阿蓁為敵,他還曾勸慰過,說什麼終究同姓慕容,她們是一脈傳承的姐妹,一家人不可相殺!可是為什麼?她心目中完美如神的男人,如今卻為了一個虛名毒殺自己的孩子?失望的眼神看向中間被綁縛的男人,語氣悲傷且氣憤的開口:「慕容晟,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你快點把解毒丹拿來!」

「呵呵呵……想要解毒丹?」慕容晟冷笑,「壞我好事,既然我要死了,那就跟我一起死!沒有解毒丹!」

「慕容晟,你為何冥頑不靈!阿烈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沈戀君哭了,為著自己全心全意愛戀的男人,如今卻要帶著她的孩子一起死,為什麼?難倒是她之前做的錯事太多,所以報應來了嗎?老天爺,你要懲罰就懲罰我吧!我死不足惜,可是阿烈他還小,他才十幾歲,怎麼可以……癱倒在刑堂之上,沈戀君哭的傷心不已,身旁,幾位夫人,與之較近的,連忙伸手去扶她,同時小聲的勸慰!

「娘!」慕容烈低低的叫喚,剛要伸手想要將他的娘親拉起來,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阿烈!」

「哈哈哈……報應!」

沈戀君的擔憂與慕容晟的大呼痛快的表現南轅北轍。人們莫不是同情著沈戀君暗罵慕容晟的冷血,不管怎麼樣,慕容烈終究是他的兒子不是?

慕容蓁鬆開千艷的手,原本安全回來的欣喜漸漸消散,冷冽著神情,緩緩的走到慕容晟的身旁,先看一眼慕容烈,確定他不會突然暴斃,這才低頭,看著跪倒在地自己的伯伯慕容晟,在他的怒視之下,緩緩的勾起嘴角。

「讓阿烈跟著陪葬?」慕容蓁開口,嘴角微勾,冷笑著看著慕容晟。

「哼!」慕容晟冷哼,似乎並不把她當回事,成王敗寇,他早就有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他豈會害怕她的威脅?

慕容蓁看著他,眼中儘是諷刺:「不過很抱歉,你這個願望可能達不到了!」

「你什麼意思?」慕容晟睜大眼睛怒視慕容蓁,隨即想到自己給慕容烈服下的毒藥,那人說過,那毒甚少見,現在幾乎滅絕,而解藥除了他手中那枚更是絕無僅有,臉上泛起得意的笑容。

「你忘了幾天前,從咱們府上離去的那人是誰了!」慕容蓁對他的得意不放在眼底,低頭,笑容滿面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緩緩的開口:「你覺著這天下有墨如煙解不了的毒么?」

「你……」慕容晟怒極,開口,卻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權勢地位果真那麼重要麼?」慕容蓁有些失望的開口,「為了這些連兒子都不要了?還有什麼比妻兒更重要的呢?」緩步走到慕容卓的身前,雙手合十,鞠躬致歉:「阿蓁大意,讓爺爺及各位親友掛心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慕容卓拍了拍慕容蓁的肩膀,原本的痛心,因為慕容蓁的安然回歸而沖淡不少。

「呵呵呵……你們都被她騙了,她根本就不是慕容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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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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