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慕容蓮歸來

115 慕容蓮歸來

慕容蓁也是驚詫的看著自己的掌心,那朵妖艷的血色曼珠沙華,好似一種標記,讓人再無法生疑,突然想起當初,自己極力的否認她是慕容蓁,那時也是阿卿拉著她的手像眾人展示了那朵曼珠沙華,只是當時並無那兩行小字,卻已讓她驚訝莫名,後來,掌中花莫名消失,她便以為當時只不過是巧合,然而,現在......用巧合二字再也不能說服任何人,突然想到守界之神的話,他說她本源於此,受召而歸。難倒她原本就是這裡的......很快甩了甩頭,把那種不靠譜的想法甩出去。她是二十一世紀好少年,接受的全部是精英教育,怎能相信如此荒誕不羈的事情,然後,看向千艷,看向阿卿看向這裡的所有人,默默的低下了頭,顯然,她對自己堅持的這一觀點並沒有很多底氣。

「可是......我明明就殺了阿蓁!」獃獃的看著慕容卿慕容蓁二人,慕容晟臉色灰白的開口。那神情怎樣都不像在說謊!

「你還敢說?」慕容卿大怒,收回自己的掌,凝力,紅色的光芒聚攏,宛若握著太陽一般,「我說過,傷害阿蓁的人都得死!你還想殺她?」掌中的力量剛要送出去,便被一隻小手攔了下來。

「爹爹!」慕容蓁笑容滿面聲音柔和的開口,「這件事情讓家主爺爺處理!好不好?」是家主爺爺,不再是爺爺!慕容蓁想,並非她小氣,只是到底心虛,她終歸不是他的親孫女,經此一事,她再不願自作多情。

「好!」看了她一眼,慕容卿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便不管眾人的眼神,拉著她徑自走了出去,順帶也拉走了他家寶寶身旁的人。

那一聲家主爺爺,讓慕容卓瞪大了雙眼,身子也不由自主的一僵,原本眼中的凌厲之光漸漸的湮滅破敗。抬頭,看著那風華無限的三個身影,心中突生一種失落,他剛剛的表現傷了阿蓁的心,終究,他要失去這個孫女了么?

「哎!」慕容彧嘆了一口氣,終究忍了到嘴的責怪,伸手,拍了拍自家哥哥的肩膀,剛剛自己不也是遲疑了一下?那他還有什麼資格責怪別人呢?

「家主外公,你莫怪阿蓁姐姐,阿蓁姐姐只是一時傷心,並不會真的與您生分!」一旁,慕容宋捨不得,不得不出口相勸。

她身旁的慕容明斜睨了她一眼,娃娃臉上沒表情,心中卻滿是歡喜,果然,阿蓁的教訓,讓他這個妹妹懂事了不少,不再小謀小算,反倒懂得了珍惜家人,甚至懂得用自己的付出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

沒漏掉哥哥眼中的笑意,慕容宋終究也緩緩的笑了出來,她想,她終於能活的快樂無憂,沒有了以往的攀比,沒有了之前的費盡心機,她現在很輕鬆。她喜歡這樣的阿蓁姐姐,雖然,之前吃了她不少的苦頭。

「是啊,四叔,到底是一家人,阿蓁再怒也不過幾日!」慕容宋開了頭,其他的人也紛紛加入勸說的行列。

慕容卓揮了揮手,苦笑一聲,隨即看向場中仍舊迷惑的慕容晟,臉色難看的緊:「阿晟,你還有什麼要說?還有別的計劃么?還有誰是假的?還是你又殺過誰?」一連四問,慕容卓的聲音越發的狠戾,都怪他的胡言亂語,方才讓他......突然心中一窒,慕容卓再次苦笑,他這是幹什麼?把所有的過錯都加諸在阿晟的身上么?這豈是大丈夫所為?如若不是自己莽撞,盲目的偏聽偏信,他又豈會傷了阿蓁的心?

「來人,慕容晟陰謀算計家主之位,胡言亂語擾亂視聽,污衊少主罪過極大,今日判......」

「等一等!」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慕容卓的宣判,眾人循聲望去,便看見一襲白袍老者,慢悠悠的從屋外走了進來。

「大哥?」幾名年長一些的人詫異的叫了一聲。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家大長老慕容晟的父親。早已隱退多年不管世事的慕容天。

便是慕容卓也微微變了臉色,這個大哥,當年......

慕容天緩緩的走了進來,俊朗的容顏只是華髮早生,看向自己的兄弟親人,慕容天終於露出了點笑容,只是在看到被捆縛押跪在地的慕容晟時,雖早有準備,還是僵硬了笑容。

「大哥,你......」慕容卓剛開口,便被慕容天打斷。

慕容天看著自己的四弟,當年,因犯錯被奪了繼承權,而他這個四弟卻很幸運的變成了家主,當時不是不恨,也不是沒有做過努力,若沒有父親臨終前的一席話,他說不定也會像自己的兒子一樣這麼執迷不悟下去。

「我知道阿晟所犯的錯,按照慕容家的家法,杖斃他也不為過!」

「爹?」跪在地上慕容晟驚慌的喚了一聲,沒想到自己的爹爹不為他說情反倒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他爹都不救他那他豈有活路可言?

慕容天卻沒理會他,徑自看著自己的四弟,一臉的平靜:「然而,他終究是我的兒子,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於我來說太過悲愴,所以,我希望你能看在我這個兄長的份上,看在我多年自我禁錮自我贖罪的份上,你留他一命!」

「大哥!」慕容卓同樣也悲了神色,說到底,他們終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血脈相連的手足。即便當年他曾設計陷害與自己,當時也曾怪過怨過,然而,到底兄弟情不滅,人老了,還有什麼怨恨?「大哥,我從未想過要殺阿晟!」

「謝謝!」慕容天低頭致謝,隨即走向一旁跪在地上的兒子身旁。低柔的喚了一聲:「阿晟!」

「爹爹!」慕容晟欣喜萬分,他不用死了!他就知道,爹爹不會看著他死的,他有這最後一張牌,無論成敗,他也不會丟了性命。

慕容天眼神悲憐,伸手慈愛的摸了摸兒子的頭,隨即,握掌成爪,罩上慕容晟的頭頂,黃色的光芒大盛,在眾人驚慌失措的目光下,慕容晟慌亂卻無力回天的神情,原本好不容易恢復血色的臉漸漸變得灰敗。直至最後毫無生機的垂下了頭顱。

「我兒犯錯,我雖不願取他的性命,卻也不會讓他再有犯錯的機會!」慕容天抬頭,看向眾人,臉色雖然難看卻任然故作堅強,「我費了他的戰力,以後,他再也沒有能力害人!」

「大哥,你......」其他人皆吃驚的看著慕容天,卻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爹,我.......你竟然如此對我,我......我恨你!」跪在地上的慕容晟,原本以為昏厥過去,卻費力撐著自己清醒,抬頭,費力的抬頭,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出自己的心情。

一旁,沈戀君只顧著掉眼淚,她好好的一個家,就在今天,就這樣輕易的散了!她的精神支柱轟然倒塌,她十幾年未認清自己的丈夫,她傷心,卻尚好,然而,父子相殺,這讓她如何接受?

「呵呵呵......一切都讓我來承擔吧!」終究,淚眼迷濛的看著眾人一圈,沈戀君緩緩的笑了出來,了無生趣的開口,隨即凝掌自擊。以為的了斷卻沒有來,抬眸,是笑容詭異的慕容烈倒下去的模樣,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流淌在墨綠色的錦袍之上,像是突然綻放的麗色。

「阿烈!」沈戀君大慟,悲傷的聲音劃破空寂。慌亂的跌坐在地,伸手將慕容烈攬進自己的懷裡,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跌落。「阿烈,你怎麼了?你不要嚇娘!」

「噗......」慕容烈又噴了一口黑血,隨即看向自己的娘親,笑的那叫一個解脫。

「阿烈,阿烈!」沈戀君傷心的哭喊,緊緊抱著慕容烈,像是抱著一個瑰寶。

剛剛經過一場暴風雨的眾人,再次變了神色。

「弟弟!」慕容森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伸手抓著慕容烈的手,眼淚撲簌的掉了下來,「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傻?」

「不!」費力的抬頭擦了擦嘴角泛著黑色的血跡,慕容烈依然淡淡的笑著:「我不是傻!傻的是娘,與其讓她死,不如讓原本就活不成的我代替她死!」慕容烈輕笑一聲,隨即,看向哭的難過的沈戀君:「沒什麼大不了!娘,這本就不是你的過錯!自然也不用你承擔什麼?你好好活著,我方才死的瞑目!」

「不......我不要你死!」沈戀君突然便生出一股力量,將懷中的慕容烈推進慕容森的懷裡,自己跪著走到慕容卓的身前,隨即,不住的磕頭,砰砰作響:「四叔,求你舅舅阿烈!沈戀君求你!」匍匐在地,沈戀君悲傷絕望的開口。

「讓開!」慕容卓繞開她,快步走到慕容烈的身邊,抬手,剛要動手,便被慕容烈阻止。

「家主爺爺!」慕容烈笑著開口,「不用白費力氣了!我是煉藥師,知道所中之毒為何,這世上再無解藥,即便是父親手裡的,恐怕也不是真正的解藥!在加上剛剛娘親傾力一掌,毒已傾入心肺,再無生機!」

話一出口,那廂已經爬到慕容晟身前磕頭求葯的沈戀君突然便僵住了動作,有些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那個似乎已經生無所戀的兒子,突然便像發了瘋一樣,撲到慕容晟的身上,用力的撕扯啃咬。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在述說著自己的恨意。她恨他,從未如現在這般如此清晰明白,她恨他!

剛被廢了戰力的慕容晟一絲力氣也無,毫無還手的能力,而他也沒有想過要還手,沒有解藥?怎麼可能會沒有解藥?那人明明就說綠色的是毒藥,紅色的是解藥,為什麼阿烈會說沒有解藥。

手指微動,似乎是想要取出懷中的解藥,奈何壓在身上的人早已失了神智,用盡了力氣似乎想要殺了他為她的兒子陪葬一般。拳腳相加毫無章法,卻讓他動一動的機會都沒有。

一旁,慕容天獃獃的站著,沒有伸手去拉開自己的兒媳婦,也沒有走到那邊去看望自己即將斃命的孫子。只是獃獃的站著,好似過了很久,又好似只是片刻,慕容天突然仰天長嘯,隨即轉身,目光獃滯的走了出去。即便有人叫喚,他也不曾應過一聲,是他的錯!一切都是他的錯,如若當年,他未曾犯錯,那麼阿晟就不會走上他的老路,如果自己早些醒悟,不曾給阿晟影響,阿晟也不會走到如今的境地。如果他態度堅決,斷了阿晟的念想,他也不會心存僥倖。老天爺,有什麼錯,你就讓我老頭子一個人承擔吧!

恰在此時,有人走了進來,一身粉紅色的連帽斗篷,姣好的容顏珠光寶氣,一步一步,款款而來。

「娘!」那人輕喚,眾人應聲回頭,看見的便是那被禁江南的慕容晟長女——慕容蓮。巧笑倩兮,一副溫婉端莊的模樣。

「蓮兒?」原本已陷入癲狂的沈戀君慢慢的收了自己的動作,原本空洞無神的瞳孔漸漸恢復清明,只是神識依舊有些不清,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笑容璀璨的女子,有些不可置信的開口輕喚。

「娘!是我!蓮兒回來了!」慕容蓮開口,聲音溫婉的道。

「蓮兒!嗚嗚嗚......」跌跌撞撞的爬起,一把將慕容蓮摟進自己的懷裡,發泄一般大聲的哭喊。「你弟弟他,你弟弟他......他要死了!他要死了!你......你救救他,你救救他好不好?」突然又像瘋魔了一般,鬆開懷裡的慕容蓮,緊抓她的手,像是抓著最後一顆救命稻草,不住的呼喊。

「蓮兒......解藥......解藥......」倒在地上的慕容晟看著慕容蓮,原本死寂的雙眼突然泛起一抹亮光,費力的支著頭,聲音低啞且結巴的開口。

慕容蓮徑自微笑,「爹爹,你說什麼解藥?我哪有解藥?」語氣平靜,宛若沒看到地上躺著的人是她的父親,哭的傷心欲絕的人乃是她的娘親,而那個吐血不止恐下一刻便斃命的少年是她的弟弟一般。一字一句,極為和緩平淡。

「你......你說......」聽著她的話,慕容晟驀然睜大了雙眼,似乎不認識一般,眼中儘是驚詫,「你說有......」

「爹爹!」慕容蓮突然掙開沈戀君的桎梏,快速的奔到慕容晟的身前,伸手,便將遍體鱗傷的慕容晟擁到了自己的懷裡。「爹爹你說,解藥在哪兒?還是誰告訴你,解藥藏在了何處?」

「你......」慕容晟瞪著她,狠狠的瞪著她,似乎要吃了她一般。你怎可如此......

「慕容晟,解藥在哪兒,你快說呀!」聽到慕容蓮的話,沈戀君也來了力氣,快步追了過來,急切的問著慕容晟,「你難倒真的想讓阿烈死嗎?」最後,是接近嘶吼的聲音。

「她......她......」手指指著慕容蓮,卻被慕容蓮伸手握了起來。隨即,便聽見慕容蓮焦急的聲音。

「爹爹,你別緊張!你慢些說,她是誰?解藥在誰那裡?」

「你......唔!」慕容晟開口,卻再未說出其他的話來,頭一歪,倒在了一邊。

「爹爹!」

「慕容晟!」驚慌失措的聲音讓原本圍在慕容烈身旁的人紛紛轉過頭來,看見的便是梨花帶雨的慕容蓮以及慌亂到不知所措的沈戀君。地上,是雙眼大睜的慕容晟。

有人小心翼翼的去探他的鼻息,卻驚慌的跌坐在地,口齒有些不清的開口:「死......死了!」

「爹爹!」慕容蓮突然便哭了出來,撲在慕容晟的身上傷痛欲絕。

而沈戀君,像似終於接受不了打擊,終於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娘!」慕容森跑了過來,抱著昏迷的娘親,再看看死不瞑目的爹爹,突然不知道該不該恨他。為了所謂的權利,就是為了今日的家破人亡么?爹爹死了,弟弟也要死了!嗯,是不是他也該死,然後再地府相聚?

「唔......」又吐了一口血,慕容烈臉色慘白的看了過來,看向慕容蓮時,眼神冷厲冰寒。

趴到在慕容晟身上的慕容蓮,察覺到那抹狠毒的視線,嘴角不由得微微勾了勾!慕容烈,這就是你背叛我投奔慕容蓁那個賤人的下場。放心,好戲還在後頭,我怎麼會讓你輕易死?我要讓你痛苦的活著,苟延殘喘向我卑躬屈膝,你得靠我施捨而活著!

「家主外公!阿蓁姐姐會不會有辦法就烈哥哥!」一旁,慕容宋小心試探的開口。

「對,對,對!」有人回過神來,「來人,快去請少主人過來!」

終於,慕容卓不顧慕容烈的勸阻,伸手在他身上各處大穴點了一通。「為了你娘,你也不該輕易的死!」

慕容烈點了點頭,現在,他現在怎麼敢死?他若死了,她不定得怎麼折騰!

「發生了何事?」少女略顯清冷的聲音,此時在眾人耳中卻成了天籟,慕容蓁來了!不管承不承認,眾人早已將她看成了慕容家的主心骨,似乎有了她,便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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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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