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吵架

166 吵架

各國外交官以及隊員在同一天陸陸續續的離開了天照都城。一輛標有羽闕標誌的馬車在看到前方的馬車緩緩離去時,終於像扳回一城一樣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在怎麼纏綿不舍又怎麼樣?終歸還不是你走你的他走他的!回頭,看了一眼那輛充滿個人特性的紅色車輦,層層疊疊的紅色紗帳掩去了那人絕色的容顏,然而那朦朧的身姿騙不了人,她親眼看他上車,未曾與那女人說上一句話!有緣無份豈不就是這樣解釋的!她終究是郁南國的人,也終將被送到丹北國嫁給那個廢物之名遠播聖域大陸的勤王世子。

她哪裡知曉,她口中的那個廢物之名遠播聖域大陸的勤王世子此刻正躺在她望一眼就能安心的車輦中,而她眼中那個有著絕色容顏的男子此刻正躺在被她嘲笑的女人的馬車裡。什麼有緣無分什麼勞燕分飛,人家正相擁而眠睡的昏天地暗。

「出發!」黎陽公主金口一開,車隊立刻緩緩的移動起來,路向卻與慕容蓁那一對完全相反,她寧願繞點遠路,也要扼殺他們兩個在路上狼狽為奸的可能。

而此時,慕容蓁他們直接睡到天黑,方才騎著早已備好的快馬一路隱秘的奔回天照都城。一行六人一蛇,只用了兩個時辰的時間便趕上車隊行駛一個白天的路程。,正好在關城門的前一刻到達城門口。

「這麼晚了,你們進京幹什麼?」大晚上的,看著六個人的衣著打扮以及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守城士兵連忙開口詢問。

而此時,一直在城門內等候的唯歡連忙走了過來,把手中早就準備好的錢袋塞到那名士兵的手中,笑容溫和的道:「這是我家藥師——夏耘先生在虞城接到的一位病人家屬,他們憂心自家老爺,方才連日趕來探望!」

「哦,是夏耘先生的病人家屬!」那人一聽夏耘先生,原本拿的理所當然的錢袋連忙就要退回去,「趕緊去吧,生病家人最是憂心!」

唯歡卻沒有收回錢袋,往前一推又塞進了士兵的手中,「我家先生也說了,這麼晚著實麻煩你們了,這點小錢給兄弟們添點茶水!您也別推辭了!」

「真是謝謝夏耘先生了!」那名士兵有些靦腆的道,隨即揮手,一旁的幾個兄弟連忙將攔在城門口的架子拿開。

「謝了,兄弟!」馬上,慕容蓁雙手抱拳道謝,隨即一揚馬鞭經過唯歡時一把將她拉到馬上安置在自己的身前。

其他幾人皆有樣學樣抱拳道謝然後飛快離去。

一行人被帶到一座大宅子門口,等他們下馬,立刻便有幾名小廝安靜的將他們的馬牽走。顯然唯歡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姑娘請進,奴婢已經準備好了房間!」唯歡甚是恭敬的說道。

慕容蓁點頭,「先送我們過去吧!」

唯歡點頭,「請跟奴婢來!」說完,便帶頭走在前面。

繞過前廳,走過長廊,又經過一個佔地甚廣的花園,方才看見一座比較精緻的小樓。「這裡是我家主子最喜歡的客院,你是主子唯一的朋友,奴婢以為,主子一定希望你能住進來!」唯歡一邊走一邊介紹,「這裡共有十二間卧室,樓上有四間,樓下共有八間……」

「好了,剩下的我們自行決定吧!」來到小樓的大廳,慕容蓁打斷唯歡的介紹。想到眾人趕了半天的路,到現在還未吃飯,忙又看向她。

唯歡微微一笑,「姑娘辛苦,奴婢已經命人備好飯菜!這隔壁就是飯廳!」

慕容蓁一行人走了過去,果然,桌上已經備好了一些小菜點心。見此,慕容蓁對唯歡更加滿意了。敲了敲纏在她手腕上的小綠蛇,小聲道:「學著點!高檔的秘書是替總裁安排好一切而非整天纏住總裁的手腕睡大覺!」

「嘶!」

兩人的小聲溝通並未影響到唯歡以及其他飢腸轆轆的人,唯歡道:「諸位請坐,奴婢這就讓人上菜!」

慕容蓁拉著易容成黑臉護衛的司臨淵坐下,又讓其他幾人全部坐下,都餓成這樣了還管什麼主僕之分,況且,本來她就從未當他們看成僕人。他們是她的兄弟,從香老大將他們趕到她身邊的時候,她就這樣認定。

四人組倒也爽快,既然老大都這麼說了,閣主又未出言反對,自然乾乾脆脆的坐到一邊,只是見識過閣主大人變態的潔癖,因而即便乾脆仍然小心不敢隨意開口,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噴了口水,到時候下場凄慘!

唯歡拍了拍手,便又一隊著裝相同的婢女被為首的唯笑領著進來,面對這個自己主人可能的救星,脾氣火爆的唯笑亦不敢胡來,只小心的伺候上菜。

「哼!壞女人,你來幹什麼?」倒是最後,倚在牆上臉色蒼白的男子坐著鬼臉凶神惡煞的瞪著慕容蓁。

慕容蓁懶得理會他那小孩子脾性,正餓的難受呢,只招呼著司臨淵吃飯,知道他潔癖卻為放在心上:「都是自己兄弟,有什麼好潔的?想吃啥吃啥!」

黑臉侍衛掃她一眼,又掃了對面四個感動的差點眼淚花花的人一眼,終歸沒有開口,只低頭吃飯!

他這種沉默從慕容蓁給他選了一張最丑的人皮面具執意拍在他臉上開始,只不知是因為一時受不了那種丑顏還是因為那人在拍面具的時候隨意的一句,「我還是比較喜歡男人帥氣陽剛一些,皮膚太白臉太美不像男人呀!」

「哼,朝三暮四,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小白臉呢?現在換口味了?喜歡黑臉大叔……喂喂喂!鬆手!唯笑!我殺了你……啊……好痛好痛……」只顧著喊通的墨清沒有察覺此間的殺氣,也幸而唯笑動作迅速,方才無意挽救了墨清的性命。擰著他的耳朵,使勁的扭曲。

「你這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蠢貨!受傷了還不安分!給我睡吧你!」自認懲罰夠了,一個手刀便把本就身受重傷沒有反擊能力的墨清給劈暈,「幫我把他扔出去!」

「是!」其他幾名侍女恭敬的應了一聲,隨即抬起毫無意識的墨清便退了出去。

唯笑拍了拍手,回過頭來便見眾人閃閃發亮的目光盯著她。抖了抖身子,有些懷疑的想,她剛剛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么?

唯歡也是抖了抖,然後在顧不得禮儀拉著唯笑就跑。

「那個黑臉大叔好嚇人哦?是不是聽說慕容蓁背著他養小白臉?可是說不定小白臉才是被拋棄的那個?他才是小三好不好?憑什麼……」

「閉嘴!」

唯笑的嘀咕聲已經唯歡的呵斥聲清清楚楚的傳進飯廳,使得原本就低氣壓的飯廳越發的沉悶窒息。

饒是在他面前混熟了的四人組,此刻也生出膽寒之意,想到以往那個嗜血霸道的鳳凰閣主,頓時齊齊打了個寒戰,「那個……我們吃飽了,你們慢用哈!」小正太抖著膽子說了這麼一句,便哧溜一聲竄了出去,同時消失的還有其他的三人,老大抱歉哈,閣主的怒氣也就你能如此安適的接應。

慕容蓁撇了撇嘴,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怒,伸手捏住某人帶了面具的臉,「看看,飯都沒吃飽呢,就被你嚇跑了!無論是黑臉大叔還是小白臉都是你一個,有什麼好生氣的!」

這丫頭是白痴嗎?他是為這個生氣的嗎?抬手扯下她蹂躪他的臉的小手,起身無聲的離開。

「啊?」慕容蓁有點呆,看著他漸行漸遠逐漸消失不見的身影,慕容蓁陷入自我反省中,她有做什麼很過分的事情么?左思右想仍然沒想出所以然來,而看著滿桌的飯菜她卻沒了食慾,明明她才吃了兩口。可是他在不高興!

——花間妖——

「哎!」躺在屋頂上,慕容蓁長吁短嘆,似乎要把自己哀怨的聲音透過屋頂傳遞給屋裡的某人聽見。

他們冷戰了!雖然只是他一個人在冷,在他離開后,她也丟了飯碗連忙追了過去,剛追到門口,便被啪的一聲拒之門外,差一點拍扁了她的鼻樑,嗯,門上閂了,任她如何敲門屋裡的人就是不回應,沒辦法,想起那句上帝為你關上一扇門定會為你打開一扇窗。然而,終究他不是上帝,只聽啪啪啪一連串的聲響,屋裡的人像是想到她會如何做的一樣,大手一揮,四扇窗戶齊齊關上,愣是把她隔絕在外!

無奈,她只好爬到屋頂上,躺在他房間的上方,如今已然長吁短嘆了半個時辰,底下卻無絲毫回應。

哎!慕容蓁搖頭,這次不是故意嘆給他聽,這算是他們第一次吵架吧!嗯,其實也算不上吵架,只是明明沒吵怎麼就冷戰了呢?

「喂!我說話你聽得見的吧!」慕容蓁聲音低低的說道,「你就不要跟我生氣了好不好?我承認我有時候神經有點大條,我哪兒做錯了你告訴我我改還不成嗎?」

……

依然沒有回應,慕容蓁無奈,「到底誰說吵架是婚姻的調劑品的?放屁!這種心驚膽戰的調劑得多嚇人?」

「喂,你再不理我我可就走了哈!我走了說不定就再也不回來了啊!我真走了啊?」慕容蓁嚇他,可是底下依舊沒有反應。

好吧,這次是真生氣了!慕容蓁無力,好吧,前世情侶吵架人家是怎麼哄對方的?送花?買禮物?不知道她把乾坤珠送給他他要不要?哎,乾坤珠似乎還是他幫她戴在手上的,那隻能送花了!

起身,縱身一躍便已消失在這濃濃的夜色中。

牆頭上,蹲著四個小人,其中一個咔嚓咔嚓的咬著雪梨,「時隔多年,再一次被她強悍的方向感嚇倒!」吃哥搖頭嘆息。

「明明閣主住在最東邊的那間房,她怎麼就能跑到最西邊長吁短嘆那麼久?」阿獃恨鐵不成鋼啊。

「哎,可憐的閣主!說不定還等著她去道歉呢?」阿懶倚在阿獃的身上萬分同情。

「她若不是我的老大,我就勸閣主休了她了!」小正太道,想到當初,她被踹到山下,愣是圍著一個小山頭轉了無數圈,他就覺著糟心。那山頭倒還情有可原,那麼多樹迷路也在所難免,可是明明這最簡單的東西怎麼就分不清楚了呢?

「哎!」四人齊齊嘆息。

「咱們要不要給閣主提個醒?」

「她可是一個人出去的,要是迷路了咋辦?」

「……」

終於久等不到某人的黑臉大叔出來了,聽得他們的討論之後,原本就黑的臉就更黑的冒油了!這個蠢丫頭!

尋找吃貨扔的果殼方向縱身一躍追了出去。

慕容蓁在哪兒?如四人組所料——她迷路了!原本她想著,花,自然是天照皇宮的御花園,那兒的花開的最好,然又想到白天趕路時,在馬車中看到郊外那不知名的花,大朵大朵艷紅如血的花,不嬌貴卻依然美艷芬芳,她想那種送給他最好。然而,她雖出的城來,卻尋不到白天的路,更不見半朵那種紅色的花朵。只有指甲那麼大的藍色小野花散播在荒蕪的野外。最最重要的是,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半夜三更,連個路人也沒有!

當黑臉大叔找到她的時候已然快要天亮了,看到她的模樣真真是讓他苦笑不得,她不知道她出來幹什麼,吃貨只提供她離去的方向,正對著天照皇宮,他以為她想要去找墨如煙,然而冷宮沒有,他幾乎尋遍了皇宮也不曾見到她的身影,他以為她心情不好說不定遭了別人的算計,心中焦急如焚,幸而聽得路人嘀咕,以為自己見著鬼了,他連忙詢問,卻聽得那人說只見人影一閃便有人飛上城樓眨眼便消失不見。他知道是她,抱著這樣的想望,終於在天亮之際尋到了她。

他殫精竭慮一夜,她卻趴在草地上睡的安然無憂。很想將她拉起來揍上一頓,然而看著她小臉嫣紅,終究沒有捨得,只是黑著臉將她收進自己的懷中。

「你終於來了!」沒有睜開眼睛,慕容蓁蹭了蹭她的胸膛,安然的繼續閉著眼睛繼續睡眠,手中仍然緊緊握住昨夜采來的原本她極沒看好的藍色小野花。

黑臉大叔終於察覺懷中人的一樣,低頭,便瞧見她臉上那不正常的潮紅,低頭,與她額頭相觸,那滾燙的熱度再次將他惹怒。

該死的!低咒一聲,連忙將她擁緊在懷中,閉目念咒,轉身便已消失在這荒蕪的郊外。

「落月,去尋夏耘過來!」

原本,躺在樹上曬朝陽的落月,突然聽得這麼熟悉的一句吩咐卻始終不見那熟悉的人,隨即便聽見樓上啪的一聲踹門聲,雖然知道他家爺無所不能,然而此刻落月還是被驚到了,差點一個不慎便從樹上摔下來,便是早起的那四隻,也獃獃愣愣維持著張著哦型嘴。

「閣主是越發神出鬼沒了!」四個漱口的人齊齊搖頭感嘆。

「落大哥,你還愣著幹什麼?閣主讓你去尋夏耘,定然是有什麼事情……」小正太的話還沒說完,回過神來的落月已經消失不見,他好不容易尋得這個機會留下,可不能因為辦事不利被遣走。

這個機會自然是指朝陽為了拒絕擔當某條半歲小蛇的陪床而自動請纓擔當爺的替身前往羽闕國,尋到夏耘的房間,二話不說,拎起來就走。

「你輕點!輕點!簡直有辱斯文!」被人一路拎著過來的夏耘憤怒的叫到。

「人命都沒有了還要斯文有什麼用?」落月擦了擦額角的汗,希望自己表現完美,爺能滿意。

「你……不要跳!爬樓梯爬樓……你這個死小子,我恨你!」直接被拎著跳上二樓,對於毫無戰力基礎的夏耘醫師來說著實驚險了一些。

「爺……」

「進來!」屋內傳來低沉的聲音。

「快快……」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夏耘氣急敗壞的吼。

終究,夏耘沒能自己走進去,直到慕容蓁的床邊,落月方才放下幾乎與自己同高的夏耘。

「你快給她瞧瞧!」原本還想告狀的夏耘,還未開口,便被司臨淵拉到床邊,神色焦急讓他終究咽回了嘴裡的話,若不是主子還得靠他倆去救,他一定……一定好好訓他們一頓。

抬手,搭上她的脈搏,片刻後放下,起身,無言離去。

「怎麼了?她怎麼樣了?你怎麼不給她開藥?你……」

「開什麼葯?睡覺也要開藥那我得給多少人開藥?」夏耘怒,想到自己這一路受到的無力對待,更是怒髮衝冠,「下次這種小事不要煩我!我是醫師,我是治病救人的!」隨即啪的一聲摔門而去。

屋裡瞬間被低氣壓籠罩,落月小心肝顫了顫,突然開始後悔,怎麼當時答應朝陽的時候就那麼美滋滋的呢?明明是個苦差事好不好?「那個……爺,我去看看早餐好了沒!」說完,也不等他家爺回答,便哧溜一聲竄了出去,順帶跟他出去的還有一條小綠蛇。

司臨淵不說話,只盯著床上的人。

眼皮顫了顫,慕容蓁也想哭!明明就是你自己先入為主,我只是被動的好不好?

「慕容蓁!」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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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嬈家主很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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