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想家了
趙陽兒一聳肩道:「我不傻,知道德妃母家背景硬,現在她的父兄又在邊關維護安定,若是此時懲罰德妃,勢必會引來文家的不滿,到時就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被陷害了,而是邊關的百姓跟著遭殃。」
上官傲笑了。
趙陽兒不解的瞪向他質問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上官傲微搖頭,雙手搭上趙陽兒的肩膀,欣慰道:「朕果然沒有看錯人,朕的皇后不但智慧聰穎,更是眼光獨具,寬容大度,朕有此賢后,深感欣慰。」
趙陽兒一揚胳膊,甩開上官傲搭在肩上的手不悅道:「你得了吧!如果不是你總往這裡跑,我怎麼會成為德妃的眼中釘,被她陷害呢!這還不是拜你所賜,若是你還有點良心,麻煩你以後不要再來這裡的好不好?」這個男人就是個禍水。
「不好!」上官傲堅定道。
「你——」
「不要生氣,在這皇宮內,除了你這裡能讓朕說真心話,別的地方,朕真的不知道還能給誰說。」不知為何,朕慢慢的竟習慣了你的存在,遇到事情,總想第一個告訴你,怎麼會有這種習慣呢!朕要改掉嗎?
「嘿嘿,謝謝高抬,小女子愧不敢當,在這皇宮之中,除了我不想聽你說話,別人都很樂意聽你說真心話的,麻煩你高抬貴腳,移駕別處吧!」趙陽兒不給面子道。
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所以上官傲並沒有生氣,反而走到軟塌上坐了下來,堅定不會離去。
趙陽兒不滿的指向上官傲道:「你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啊?你走啦!」走過去就拉他。
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怎麼會拉動一個健壯男人呢!上官傲輕輕一使勁,趙陽兒便以投懷送抱的方式栽進了上官傲的懷中。
香溫玉軟抱滿懷,上官傲勾起了唇角。
趙陽兒可不稀罕一國之君的懷抱,拚命的掙扎:「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
上官傲吸了吸鼻子,陶醉般的喃喃道:「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很清涼。不像後宮的其它女人,香的刺鼻,給人一種膩的感覺。你用的是什麼香料?」個悠兒身上的味道很像。
「關你什麼事。」那是什麼香料啊!只不過是薄荷味罷了,本姑娘喜歡洗澡時加點薄荷而已,如果你喜歡,大不了以後都不用了。
「你就這麼討厭朕嗎?」上官傲看著她問道。
趙陽兒好不猶豫道:「沒錯。」
「你就不怕這樣激起朕的征服欲,而不放你離開皇宮嗎?」上官傲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趙陽兒一驚,立刻緊張道:「你是皇上,不能說話不算數的,你喜歡我哪裡?我改還不成嗎?」
上官傲眼底突然閃過一抹奸詐的笑,隨即臉色一沉,一本正經道:「朕不喜歡對朕投懷送抱的女人,那樣的女人沒有征服欲,所以朕不感興趣,而朕知道你一定不會是那樣的女子。」
「誰說的,我——我現在不就在你懷中嗎?」突然間,趙陽兒的態度和聲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笑意盈盈,聲音溫柔,深情款款的看著上官傲。
雖然偽裝的很不自然,但是能讓她對自己溫柔,也實在不易。
上官傲伸出食指,挑起趙陽兒耳邊的一縷秀髮道:「如果皇后每次見到朕都這樣,朕真的會煩的。」
趙陽兒皮笑肉不笑的擠出笑容道:「皇上放心,以後臣妾都會這麼溫柔的對你的。」早不說你喜歡沒個性的女人呢!真是耽誤我離開的時間,早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女人,我早這樣了。
趙陽兒單純的在心中想道,為了能讓上官傲討厭,放自己出宮,還真是好騙呢!
看到趙陽兒這樣的轉變,上官傲真是又好笑,又氣惱,笑趙陽兒單純好騙,氣惱她對自己一點興趣都沒有,為了出宮,不惜違背自己的心意做改變。自己從來沒想到會這麼招一個女人討厭。
「皇后現在想不想聽聽朕說真心話?」上官傲笑問道。
「我吃飽了撐的要聽——」趙陽兒突然像是被電了一下般,下面的話戛然而止,表情立刻三百六十度大轉變道:「嘿嘿,臣妾當然想聽啊!皇上,你快說給臣妾聽吧!」差點中招了,他越是不喜歡這樣的女人,我就越要這樣。
「好,那朕就問問你,朕很想知道你昨天破法的辦法是跟誰學的?」上官傲突然問道,為了這件事,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好,總是想著她是不是知道當年悠兒如何破法的事情,可是卻否定了,她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早就被他下令禁止外傳了,要知道承平國信封道教,如果讓百姓知道有些道士的做法只是騙人的,難免不會引起百姓的不滿,從而影響了道教的傳播,所以不管是五年前還是昨晚,他都下令禁止外傳了,她不可能知道,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難道他認識悠兒?
趙陽兒甜美一笑,溫柔道:「皇上,人家是聽一位朋友說的,所以昨晚就試試了。」
上官傲差點就要忍不住笑,笑噴出來了,見慣了她冷言冷語,囂張跋扈的樣,這樣的她,還真是很不習慣呢!今天只怕是要憋出內傷來了:「那位朋友是誰?叫什麼名字?」
趙陽兒嘿嘿一笑道:「這個人說了皇上也不認識,也沒有機會見到她,皇上就別問了。」那是上一世的事情了,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還提上一世的事情做什麼。長孫悠姐姐,你肯定不會想到,你跟我講的破法的事情,我會在這裡用到。
既然她不想說,上官傲也不勉強她,其實想想,她不可能認識悠兒的,或許是認識過會做法的道士吧!上官傲沒有深究此事。
他的注視讓趙陽兒嫌惡的低下頭去,趁上官傲放鬆手,立刻巧妙的從他的懷中掙脫,笑道:「皇上,你的真心話問完!是不是該去批閱奏摺了,政事比較重要哦!」
上官給趙陽兒一個讚賞的眼神道:「皇后還真是賢惠,不過不用急,今天的奏摺比較少,朕下午再批閱也來得及,朕今天要帶皇後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
還不等趙陽兒說不想去,上官傲
已經拉著她的手朝外走去。
趙陽兒跟著上官傲繞來繞去繞了一大圈,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趙陽兒抬頭望去,一個圓形的拱門上寫著三個字「紫香園」。
「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趙陽兒不解的問,從外面看上去,這裡沒什麼特別的啊!
「進去就知道了。」上官傲拉著趙陽兒走進了紫香園。
走進園子后,趙陽兒被眼前看到的景象驚住了,園子中間有一個簡單的小竹亭,竹亭後有一個人造的假山,假山上流下泉水,逼真極了,竹亭的左邊有一個小長廊,也是用竹子建造的,長廊和竹亭連在一起,長廊的盡頭有一座小橋,假山上的水流下來經過小橋,便形成了小橋流水。
除此之外,觸目可及的便是滿眼的紫色花海,紫色的花朵很小,是六個花瓣組成的,花朵散發出來的香味很清新,很淡雅,好聞極了,滿園的蝴蝶紛飛,美如仙境,站在園中,猶如置身世外桃源,此處的景色和皇宮真的是格格不入,在這裡,會讓人忘記皇宮的爭奪和血腥,忘記煩惱和憂愁,沒想到上官傲如此會享受,竟然為自己打造了這麼一個人間天堂。
「喜歡這裡嗎?」上官傲淡淡的問道,眼睛注視著前方,好像沒有焦點,思緒不知遊離到了何方。
趙陽兒指了下自己不解的問道:「我?」然後一撇嘴道:「不喜歡。」其實心裡還是蠻喜歡,只不過如果是換成自己喜歡的花,就更好了。
趙陽兒的一句不喜歡,瞬間拉回了上官傲的思緒,看向趙陽兒道:「不喜歡?難道這裡不美嗎?」這是自己為悠兒精心打造的,只是她從未來過,這裡是皇宮的禁地,沒有人知道這裡面究竟有什麼。
「美是美啦!不過這花不是我喜歡的,如果能換成我喜歡的花,就更完美了。」趙陽兒開心道。
「你喜歡什麼花?」上官傲隨口一問,視線再次投向了紫色花海。
趙陽兒不滿上官傲的漫不經心,瞥了瞥嘴道:「我喜歡向日葵啦!」
「向日葵?」上官傲覺得好笑的看向她質問道:「那也算是花嗎?」
「當然啦!那是我心中最美的花,向著太陽而開的花,充滿了朝氣和活力,像太陽一樣,和我的名字一樣美好,趙陽兒,照耀人間,陽光燦爛的意思。既好看,又可食用。」趙陽兒自豪道,或許別人喜歡玫瑰啊!百合啊!自己卻獨愛向日葵。
上官傲簡直不能理解趙陽兒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趙陽兒立刻朝他投去一記溫柔的笑容,柔聲道:「皇上,若是你喜歡臣妾,就為臣妾種上這滿院的向日葵花吧!」
上官傲淡淡的笑了,笑的好似有幾分諷刺,在心中道:就知道你們是不一樣的!你們除了性格有幾分相似外,興趣愛好截然不同。
「走吧!」上官傲突然開口道。
上官傲突然的一句話,讓趙陽兒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這麼快?大老遠來的,再多呆一會嘛!」話說這成品過的皇宮還真是大啊!從鳳悅宮走到這裡,足足花了一個時辰呢!
「回寢宮去吧!朕去忙了。」說完,上官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趙陽兒不滿的喃喃自語道:「真是個怪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我說錯什麼了嗎?」然後跟著離去了。
時間真是匆匆而過,轉眼又過去了幾天,春天已經過去,夏天已悄悄到來,趙陽兒還是沒能逃出皇宮,即使她每天在上官傲面前百般裝他不喜歡的溫柔女人。
御花園內,花兒花開花落,始終都是百花爭艷的景象。
趙睿兒牽著一位漂亮可愛小女孩在御花園內玩。小女孩便是上官傲唯一的女兒,明月公主,惠妃的女兒。
「睿皇兄,我們種花好不好?等到明年的時候,我們種的花就能開了,到時候我們再來一起看。」小女孩用稚嫩的聲音開心的說道。
趙睿兒點點頭道:「好啊明月皇妹。」
小女孩突然撅起了小嘴道:「可是我們沒有花種怎麼種?」
趙睿兒神秘一笑道:「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跟我來。」
趙睿兒拉著明月在御花園內東看看,西看看,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突然在一株花前停下來道:「明月皇妹你看,這株花已經結種了,我們把種子摘下來,種下,明年的春天就可以看到花開了。」
明月公主開心的鼓掌道:「睿皇兄好厲害啊!」
「哼!鄉下來的野孩子,自然懂得這些奴才們會的東西。」一聲鄙夷譏諷的童音傳來。
趙睿兒和明月公主朝聲音來源出望去,一位長得俊秀的小男孩站在他們面前,年紀看上去和趙睿兒差不多。
趙睿兒不認識這個小男孩。
明月公主卻認得,不滿的看向男孩道:「銘皇兄,你怎麼可以罵睿皇兄呢!父皇說睿皇兄和我們一樣,都是父皇的兒子,他是我們的大皇兄。」
「他才不是呢!我才是父皇唯一的皇子,他是個野孩子,他的娘是村姑,他不配做父皇的兒子。」冷銘囂張道。
明月公主生氣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說睿皇兄,小心我去告訴父皇。」
「你這個臭丫頭,居然敢幫著這個野孩子說話,滾開。」冷銘一把把明月公主推倒在了地上。
趙睿兒見狀,氣憤的走上前,一把推倒冷銘道:「身為男孩子,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本事。」
「你這個野孩子,居然敢打我,看本皇子今天怎麼教訓你。」冷銘從地上爬起來便朝趙睿兒撲過去。
兩個差不多大的孩子打在了一起,在地上糾纏,翻滾。
明月公主見狀,在一邊焦急的喊道:「不要打了,你們不要打了。」
「我就要打這個野孩子,我要他滾蛋。」
「你太囂張了,今天我就好好的教訓教訓你。」
「你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銘皇兄,是你不對,你快向睿皇兄道歉啊!」明月公主蹲下來去拉架。
冷銘氣憤的一揮手,又把明月公主推倒了。
趙睿兒氣憤的朝著冷銘的身上打了兩拳。
此時,尋找冷銘的太監來了,見到這種情況,立刻走過來拉架,都是皇子,他們誰也不敢得罪,只能把二人拉開:「兩位皇子,不要打了,有話好好說。」
冷銘的太監把二人拉開了。
上官冷銘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道:「野孩子,還有你,臭丫頭,你們等著吧!我回去告訴母妃,讓她好好的教訓你們,讓你們永遠消失。」
「睿皇兄的母親是皇后,比你母妃的地位高,量你母妃也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明月公主不甘示弱道。
「我母妃比他母后受寵,你和他站在一邊,會後悔的,等著瞧。哼!」冷銘氣憤的甩袖而去。
明月公主看向趙睿兒擔心道:「睿皇兄,怎麼辦?我們是不是闖禍了?」
趙睿兒燦爛一笑,疼愛的撫摸了下明月的頭道:「放心,我老娘厲害著呢!沒有人能殺害得了我們的,我們繼續種花。」
冷銘氣沖沖的來到了自己的母妃寢宮,把事情和自己的母妃說了遍,德妃聽后惱怒不已,氣憤道:「這個該死的臭丫頭,以為你和你母親真的能逃出本宮的手心嗎?本宮只要稍微動一動手指頭,就能要了你娘倆的命,不要以為皇上寵愛你,你就上天了,本宮能讓皇上的孩子沒出聲就夭折,也能讓出生后的永遠消失。」
「娘娘,小心隔牆有耳。」馮山小聲提醒道。
德妃絲毫不畏懼道:「怕什麼?居然敢欺負本宮的兒子,就是活膩了。那個村姑的野孩子居然敢打本宮的兒子,真是不知道死活,兒子,你放心,這個仇母妃會幫你報的,母妃會讓他們知道欺負你應該付出怎樣的代價。你才是皇上名正言順的皇子,有誰對你不恭,就是找死。」美眸中迸射出陰狠,看向馮山道:「皇上最近都在做什麼?」雖然自己被禁足了,但皇上的一舉一動自己也要了如指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馮山立刻恭維的回稟道:「回娘娘,奴才都為娘娘留意著呢!皇上這些日子除了朝政外,每天就是去皇后和惠妃娘娘那裡,因為明月公主和睿皇子走的近,所以皇后和惠妃也就走的近,還有文墨殿的瑩美人,因為和皇後走的近,順帶也和惠妃比較親密,對公主更是好,所以現在已經被封為瑩貴人了,」
「就是那個江南首富的女兒白玉瑩?」德妃冷冷的問。
馮山連忙點頭:「是,就是她。」
德妃冷冷一笑,陰狠道:「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這三個女人是要合起伙來搶走本宮的皇上,還恃寵而驕欺負本宮的兒子,本宮不會輕饒你們的,本宮要一箭三雕,把她們統統都解決掉。」
※※※※※※
通往惠妃寢宮的路上,幾名宮女和太監端著吃食朝惠妃寢宮方向走去。
而剛從鳳悅宮出來的白玉瑩,遠遠的便聞道了香味,走過去問道:「你們這是端的什麼啊!這麼香?」
走在最前面的宮女看了眼托盤中的東西恭敬道:「回瑩貴人,是皇後娘娘為明月公主親自做的蝦仁香菇雞蛋羹。」
「蝦仁香菇雞蛋羹?好奇怪的名字,我還從來不曾聽說過呢!讓我看看吧!」白玉瑩好奇道。
宮人們都知道瑩貴人和皇后,惠妃走的近,所以雖然是個貴人,也沒人敢得罪她,宮女點點頭。
白玉瑩立刻伸手打開蓋著雞蛋羹的蓋子,一股香味撲鼻,誘人極了,白玉瑩喃喃道:「難怪去鳳悅宮找不到皇后姐姐,原來是去做美味佳肴了,我也要學做這道佳肴,皇後娘娘現在在哪裡?」
「回貴人,奴婢們來時,皇後娘娘還在御膳房呢!」宮女恭敬回道。
白玉瑩開心道:「我去找皇後娘娘,對了,你們趕快把這美味佳肴給公主送去吧!不要浪費了皇後娘娘的一片心意,還有——不要告訴別人本宮看過這羹,免得別人因為我是個貪吃嘴。」自己雖然是個千金小姐,可是真的很喜歡美食,很好吃的,不過這是自己的一個小秘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是!奴婢告退。」宮人們朝蘭惠宮走去。
白玉瑩朝御膳房方向走去。
待他們都走後,一旁迴廊的柱子後面走出一個人,是馮山,看著白玉瑩走去的背影,奸詐的笑了,幽幽道:「就算皇上不廢了你,想必也會把你打入冷宮吧!」
這幾日明月公主有些著涼了,所以胃口不好,每天都不願吃東西,每次惠妃都費好大的功夫才能給女兒喂一些飯。
上官傲也很關心這個寶貝女兒,所以今天一下早朝,便來到了蘭惠宮看女兒。
正在小公主說什麼都不願吃飯時,宮人們端著趙陽兒親手做的蝦仁香菇雞蛋羹進來了:「奴婢參見皇上,惠妃娘娘,明月公主。」
「起來吧!」上官傲淡淡道,還不等他開口問端的是什麼。
一聞到香味的明月公主就眼睛一亮,看向進來的宮女問道:「你端的是什麼?好香?」
宮女立刻恭敬的回道:「回公主,是皇後娘娘親自為公主做的營養餐,蝦仁香菇雞蛋羹。皇後娘娘說蝦仁含鈣高,對小孩子的發育很有幫助,香菇很營養,雞蛋也很有營養,公主吃了身體就會棒棒的,抵抗力和——和免疫力就會增強,就不容易生病了,還有這幾道小菜,都是皇後娘娘親手為公主做的。」宮女按照趙陽兒教的,一字不落的說道。
惠妃聽后開心道:「皇後娘娘真是有心,臣妾都不知道怎麼謝娘娘好,她總是為公主做一些點心,吃食,對公主的疼愛連我這個親生母親都要認輸了。」
上官傲欣慰道:「皇后真的很賢惠,月兒,來父皇親自喂你,你可要乖乖的都吃掉哦!不要辜負了皇後娘娘的一片心。」
明月立刻跑進父皇的懷中,乖巧道:「是父皇,兒臣一定都吃光光,不辜負皇後母后對女兒的疼愛,好不好母妃?」
惠妃笑了:「當然好了。」從宮女手中端過雞蛋羹,走到上官傲面前。
上官傲接過勺子,親自喂女兒。
如此一幕,就好像普通家庭的父母和孩子,父親抱著可愛的女兒,母親在一旁端著碗,父親小心翼翼的一勺勺的喂女兒吃飯,真的很溫馨,很甜蜜,惠妃知足的笑了。在帝王家,能偶爾感覺到百姓家的溫暖,真的好難得,好珍貴。這真的要謝謝皇後娘娘。
「怎麼樣明月,好不好吃?」上官傲溫聲問向女兒。
明月公主開心的點頭道:「好吃,父皇,你也嘗嘗。」
上官傲寵你的撫摸了下女兒的頭道:「父皇可不敢吃,這是你皇後母后親自為我們明月做的,父皇若是吃了,你皇後母后該生氣了。」
「呵呵呵——」明月咯咯的笑了:「父皇是不是怕皇後母后啊!」
「明月,不得胡說。」見女兒沒大沒小,惠妃訓斥道。
上官傲不介意道:「孩子嘛!童言無忌,沒事。」只有在女兒面前,上官傲才會表現出如此好脾氣的一面。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還真是不假。
「父皇,等兒臣見到皇後母后,讓皇後母后也親自為父皇做一份好不好?」明月乖巧懂事道。
上官傲點點頭道:「好,父皇的月兒真疼父皇,來,再吃一口。」
「好——呃!」就在明月剛要張口吃時,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
上官傲和惠妃見狀,趕忙擔心的問道:「月兒,怎麼了?」
明月捂住肚子,頭上冷汗直冒,臉色煞白道:「父皇,母妃,我的肚子好痛啊!呃——」一口鮮血噴出來,明月便昏了過去。
「月兒,月兒——」惠妃嚇得臉色蒼白的喚著女兒。
上官傲還算鎮定,立刻下令道:「還不快傳御醫。」
「是!」小勝子趕忙朝外跑去。
明月公主是皇上最疼愛的女兒,這誰都知道,所以御醫院的御醫們都來了,而且已最快的速度來到了蘭惠宮。
對於這位小公主,他們從來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們知道,若是小公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的小命也就別想要了,可越是小心翼翼,這位小公主就越是愛生病,因為小公主早產,所以身子比一般的孩子弱,經常生病,每次都把他們嚇個半死。
「公主到底怎麼了?」上官傲問道。
樊仁立刻恭敬道:「皇上,臣可否看看公主的吃食?」
上官傲看了眼小勝子。
小勝子立刻把明月公主剛才吃的雞蛋羹端了過來。
樊仁立刻上前查看,立刻回道:「回皇上,公主的雞蛋羹中被人下了毒。」
「什麼?下毒!是何毒?」上官傲震驚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對朕的女兒下毒。
「回皇上,是青蘭花毒,此毒非常厲害,看來是有人故意要置公主於死地。」樊仁慎重道。
「豈有此理!來人,傳皇后。」上官傲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這可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啊!
樊仁一聽說傳皇后,心中立刻擔心了起來,此事和陽兒有什麼關係?
「樊仁,此毒可否能解?」上官傲擔心的問道。
樊仁回道:「雖然此毒劇毒,但所幸公主吃的不多,臣已為公主服下藥,暫時扼制住了毒素的蔓延,所以暫且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若在七天之內沒有解藥,公主便——回天無力了。」
「這七天里,御醫院的所有御醫不準回府,都要留在御醫院研製解藥。」上官傲下令道。
「是!」眾御醫立刻遵旨。
小勝子親自去找趙陽兒。
「勝公公,發生了什麼事?皇上為何突然宣見我去蘭惠宮呢?是不是我給小公主做的雞蛋羹太棒了,所以皇上要賞賜我啊!呵呵,算他還有良心。」趙陽兒美美的猜測道。
小勝子一臉的擔憂道:「娘娘,你還真是樂觀呢!若是如此,奴才何須這麼著急的請你呢!」
「那是何事?」二人邊走邊說。
小勝子嘆口氣道:「小公主吃了皇後娘娘您送的雞蛋羹中毒了,皇上現在正發怒呢!娘娘——」
「你怎麼不早說呢!」趙陽兒沒有心情一步步走了,而是快速的朝蘭惠宮跑去。
「娘娘——唉!皇後娘娘,你自求多福吧!」小勝子感嘆道。
「月兒,月兒——」趙陽兒跑著進了蘭惠宮。
上官傲見到她,立刻憤怒的走上前去,一把掐住了趙陽兒的脖子,惡狠狠道:「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你是不是在報復朕之前對你下毒之仇?她還只是個孩子,你居然下得了如此狠毒的手。」
樊仁見狀,立刻上前幫趙陽兒解圍道:「皇上息怒,皇後娘娘疼愛小公主,宮中人人皆知,皇後娘娘怎麼會害小公主呢!」
「眾人就是被她的假情假意欺騙了,她故意接近公主,對公主好,給公主做吃食,等取得惠妃和朕的信任后,便不再檢查她送來的吃食,她便藉機在裡面下毒,是不是?」上官傲一邊是心疼女兒,一邊是對趙陽兒的失望,兩者加在一起,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自己從來沒有這樣失控夠,只有她能讓自己如此的失去理智。
「原來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我和公主無冤無仇,我怎麼會害她呢?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嗎?一個人得罪你,你便要株連全族。」趙陽兒氣憤的反擊道。他居然懷疑是她下的毒,太可惡了。
「你居然還敢還嘴,來人呢!把皇后打入冷宮,聽后發落。」上官傲真的被激怒了,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皇上息怒!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怎麼能輕易定皇後娘娘的罪呢!」樊仁再次求情道。
撒謊歸你管傲怒瞪樊仁道:「樊國師,你若是再幫她求情,朕連你一同責罰。」不知為何,看到樊仁為她一再求情,他的怒氣就更大了。
「國師大人,不要求他了,去冷宮就去冷宮,至少在冷宮不用見到他這張討厭的臉了。」趙陽兒氣憤道。上官傲,你不分青紅皂白就處罰我,你是個大昏君。
「皇後娘娘,你這一去冷宮,豈不是承認是你下的毒嗎?何必意氣用事呢!皇上只是心疼小公主,才會憤怒,皇後娘娘好好解釋解釋,皇上便會息怒的。」小勝子在一旁焦急的提醒道。雖然和皇後娘娘沒什麼交情,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相信皇後娘娘應該不是會濫殺無辜的狠毒之人。皇上只是一時間心疼女兒,而亂了。
聽小勝子這麼一說,上官傲的憤怒稍微收了些,也後悔自己太武斷了。
而趙陽兒可不是個容易服軟的人,相反是遇硬則硬,依舊強硬道:「我和這個昏君沒什麼好解釋的。我寧願去冷宮,也不想做他的皇后了。」
趙陽兒這番話,讓上官傲剛剛平息一些的憤怒又燒了起來,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朕下不了台,看來是朕平日里太縱容你了:「好,既然你喜歡冷宮,那就老死在冷宮吧!」
「皇上——」樊仁急了,不顧自己性命勸解道:「娘娘只是意氣用事,皇上——」
「住口,朕說了,不準再為她求情。」
「皇上——」此時惠妃從女兒的床沿邊走過來,壓住心底的擔心和心疼,冷靜的分析道:「皇上,臣妾相信這毒不是皇後娘娘下的。若真是皇後娘娘,何須在自己送來的羹中下呢!這不是太笨了嗎?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皇後娘娘,離間皇上和皇後娘娘的感情,離間臣妾和皇後娘娘的姐妹之情,故意為之。
還請皇上息怒,莫要冤枉了娘娘,也不要放過了真正的兇手。」
惠妃的話讓眾人心服,讓趙陽兒感動。
上官傲更是讚賞,面對女兒此種情況,她依舊能淡然鎮定,冷靜思考,實在難得,不愧是脫俗無爭的惠妃。不愧是讓皇兄用性命保護的女人,可是他們的女兒,他差點就沒能幫他們保住,他怎麼能不氣憤呢!
其實冷靜下來的上官傲也相信不是趙陽兒做的,只是一時間被她氣的下不了台,才會下如此命令。
上官傲順著惠妃給自己找好的台階下道:「惠妃言之有理,是朕太擔心小公主,一時間失去了判斷,冤枉了皇后,此事朕一定會調查清楚的,絕不會讓朕的女兒白白的受罪,更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趙陽兒鄙夷的白了上官傲一眼。
上官傲看向趙陽兒問道:「你做吃食時,有沒有人接近過這羹?有沒有讓人幫忙過?」
趙陽兒想了想道:「沒有啊!我沒有讓任何讓幫忙,這個就是放在鍋里燉就行了,不需要人幫忙。」
「在這之中,也不曾離開過?」
「不曾離開過。」趙陽兒堅定道。知道後宮的阿諛我詐,所以自己做吃食時都格外的小心。
上官傲又看向端來吃食的宮人們質問道:「你們在來的路上,有沒有讓別人碰過這羹?」
宮人們低著頭,互相望了眼,然後一致搖頭道:「沒有。」
而這個舉動讓上官傲看出了端倪,唇角微勾,冷冷道:「若是沒有別人,那就是你們這些人中的其中一個,若是查不出,你們統統都要為小公主的中毒負責,宮人毒害公主,是死罪。」
宮人們一聽,立刻嚇得跪倒在地道:「皇上饒命,回皇上,在來蘭惠宮的路上,我們遇見了瑩貴人,她打開雞蛋羹看過。」
「那為何剛才不說?」上官傲氣憤道。
宮人們顫抖著身子道:「是——是瑩貴人不讓奴婢們說,她說怕人知道她是貪吃嘴。」
「來人呢!把瑩貴人帶來。」上官傲憤怒道。
趙陽兒見事情牽扯到了好姐妹身上,立刻為白玉瑩開罪道:「一定不會是瑩貴人的,她單純善良,又特別喜歡小公主,怎麼會給小公主下毒呢!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瑩貴人的,目的就是想要一石三鳥,除掉公主,瑩貴人和我。」
「後宮之中真的有單純善良嗎?所謂的喜歡小公主,是真是假又有誰知?」上官傲不會相信任何人。
「你為什麼把人心想的那麼齷齪,陰暗呢!別人或許會偽裝,會假惺惺,可是瑩貴人不會。」趙陽兒堅通道。
「她和你非親非故的,你憑什麼這麼相信她?」後宮女人遠比你想象的複雜,若是後宮還有一絲單純善良,那就是你這個傻瓜啦!
「我們是好姐妹,只有我了解她。」她不喜歡你,所以根本就不會和其它的女人爭你,她只想在宮中安靜度日,了此餘生,可有人卻偏偏把她視為眼中釘,不讓她如願。
「是非曲直,朕自有定奪,皇后也不要太相信一個人,這樣也會讓你失去準確的判斷。」上官傲提醒道。在這宮中之中,還是不要相信什麼姐妹之情的好,這樣你會更安全些。或許會有真的姐妹之情,但是這種姐妹之情往往會被別人利用,脅迫的。
片刻后,瑩貴人被帶來了。
「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惠妃娘娘。」白玉瑩溫柔有禮的一一行禮。
「瑩貴人,你可知罪?」上官傲冷冷的質問道。
白玉瑩一臉茫然的看向上官傲道:「皇上,臣妾不知。」
「你是不是在小公主的吃食中動了手腳,下了毒?」
白玉瑩驚恐的搖頭道:「皇上,臣妾沒有,臣妾是看過小公主的羹,但臣妾只是被香氣吸引,掀開看了眼,當時宮人們在,臣妾哪有機會下毒呢!請皇上明察。」
「那你為何不讓宮人們說你打開過?」上官傲質疑道。
「回皇上,臣妾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好吃,可一個女子,好吃總不是什麼好聽的話,所以臣妾才不讓她們說的,臣妾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白玉瑩解釋道。
趙陽兒幫白玉瑩開罪道:「皇上,若是瑩貴人真的在羹中做了手腳,又怎麼會故意不讓宮人們說她看過羹呢!公主中毒,皇上自然會詢問送吃食的宮人,宮人必然會招供,若是瑩貴人做的,這不是太明顯了嗎?所以瑩貴人一定不知道這羹中有毒,這分明是有人趁此機會,故意陷害瑩貴人。」
華樂宮
馮山一臉得意笑容的在德妃面前獻媚道:「娘娘,蘭惠宮已經炸開鍋了,公主昏迷不醒,皇后和瑩貴人被懷疑,現在皇上正審問呢!」
「做的好,對了,沒留下什麼把柄吧!」德妃謹慎道。
馮山自通道:「娘娘放心,絕對是滴水不漏,奴才找人早就把葯塗在了皇後用來做羹的碗里了,無色無味,皇后並未發現,而宮人們去送吃食時,奴才讓她們走在瑩貴人的必經之路上,和瑩貴人巧遇,讓瑩貴人看了羹,現在瑩貴人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了,皇上查不到下藥之人,一定會認定是瑩貴人的,而皇后和瑩貴人走的近,自然就成了懷疑的對象,到時瑩貴人就是不死,也會被打入冷宮,再無翻身之日,而皇后也會失去皇上的信任,她的兒子自然也就不招皇上待見了。而小公主本就身體弱,若因此一命嗚呼了,惠妃也就倒了。」
德妃滿意的笑了:「做的好。皇上從來都不信任任何人,就算白玉瑩和趙陽兒再巧言吝嗇,也無濟於事。」
「只有娘娘才是皇上最信任,喜歡的,別人跟娘娘您爭,是自找死路。」
「呵呵呵,就你會說話。」德妃開心的笑了。而是福是禍,還不一定呢!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再縝密的陷阱,也會有蛛絲馬跡留下的,只要有心之人,定能發現。
蘭惠宮
上官傲怒瞪白玉瑩道:「人心難測,再沒有查出真想前,瑩貴人就是最可疑的人,瑩貴人禁足文墨殿,等查出真想后,再做定奪。」
「皇上,你這是認定是瑩貴人所為嗎?」趙陽兒不滿意道。
上官傲冷冷道:「皇后就不用再為瑩貴人求情了,朕知道你們交情好,為了避嫌,還是不要過問此事了,朕會派人查清此事的,沒有把她打入冷宮,已是開恩了。」
「皇上——」
「都不準在求情了,退下。」
「皇上——」
「皇后姐姐,莫要再為臣妾求情了,清者自清,臣妾相信皇上會還臣妾一個公道的。」白玉瑩平淡道,神情是那麼的淡然自若,這樣的女子,真的不適合留在宮中。
「玉瑩——」
白玉瑩淡然一笑,走了出去。
趙陽兒冷冷的瞪了眼上官傲,氣憤道:「我一定會幫瑩貴人查出兇手,還她清白的,哼!」轉身追了出去。
文墨殿
文墨殿的位置很偏僻,離皇上的寢宮也很遠,當初白玉瑩被安排在這裡,其他嬪妃紛紛笑她今生都休想被皇上寵幸了,而白玉瑩卻很喜歡這裡,因為這裡偏遠安靜,真是自己想要的地方。可偏偏想安靜不得安靜,自己還是被捲入了這後宮的爭鬥之中。
「玉瑩,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查出真正的兇手,還你清白的。」趙陽兒跟著白玉瑩來到了文墨殿,寬慰道。
白玉瑩淡淡一笑道:「沒關係的姐姐,清不清白又有什麼關係呢!不能與心愛之人在一起,即便是活著,也像死去一樣。若是能今生都沒禁足在這裡,也算是實現了我想要的生活。」
「玉瑩,你不能對生活失去希望,這樣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你要相信,相愛的人一定會在一起的,這樣你就會對未來充滿希望和動力了。」
白玉瑩苦澀一笑道:「進了宮的女子,又怎麼還能出去呢!」
「玉瑩,你要樂觀些,凡事都沒有絕對的。」趙陽兒安慰道。
白玉瑩搖頭笑了。
「玉瑩,你不要這麼消極啦!這只是一個誤會,皇上只是太心疼自己的女兒了,所以才會誤會你。之前他也有誤會我啊!還要把我打入冷宮呢!說不定現在心裡還懷疑我呢!
所以你不要太心灰意冷,你一定會沒事的。」唉!做皇上的女人,真的好可憐呢!
白玉瑩苦澀一笑道:「姐姐,你不愛皇上,或許看不懂皇上的心,可旁觀者清,妹妹看的出皇上對姐姐的心意。」
「什麼?我?」趙陽兒不可置信的指向自己道:「你該不會以為他喜歡我吧!」
白玉瑩淡淡的笑了,拉起趙陽兒的手道:「愛上皇上的女人很可憐,但若能成為被他愛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妹妹心中早已有愛的人,所以不會愛上皇上。但是姐姐,你要好好把握哦!妹妹會祝福你的。說不定等你成為皇上最愛的女人後,我出宮真的會有希望。」
「哎呦!你開什麼玩笑,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段時間對他溫柔體貼,就是喜歡他啊?才不是呢!我是想做他心中討厭的女人,然後讓他放我出宮,對了,你和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出宮,然後你去找你喜歡的人。」趙陽兒提議道,能把自己的好姐妹救出火海,和自己一起離開,豈不是賺大了。
白玉瑩搖搖頭道:「我那還有資格再去找他呢!我走了,我的家族怎麼辦,既然得不到愛情,我就要儘力保證我的家族平安,我今生都無法離開這裡了。」
趙陽兒嘆口氣道:「做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牽絆呢!唉!」
「姐姐,不要為我的事情心煩了,妹妹認命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人活著若沒有了盼頭,那還有什麼意思呢!人不可以輕易的認命,命運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的,就像我始終相信我會離開皇宮一樣。」
白玉瑩笑了:「我和姐姐始終不是一路人,姐姐自信,充滿活力,而我——永遠不能像姐姐那樣活的洒脫。」
「你就是被自己困住了,不管怎麼樣,姐姐一定會幫你找到兇手的,天晚了,你也早些歇著吧!不要多想,說不定一覺醒來,所有的事情就解決了。」
白玉瑩點點頭:「姐姐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趙陽兒點點頭,不放心的離開了,走到門口時,交代了白玉瑩的宮女,要好生侍奉自己的主子,真怕溫柔的她會想不開。
趙陽兒回到自己的寢宮時,上官傲居然在裡面。
趙陽兒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沒理他,徑自坐下來喝茶。
上官傲淡淡道:「怎麼不做溫柔皇后了。」
趙陽兒賞給他一個大白眼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啊!你分明就是在戲弄我,我裝了這麼多天,你也沒有廢了我啊!」
「你也說自己是裝的,既然不是真的,就無法惹朕的討厭。」上官傲不以為然道,這麼久才發現被人戲弄,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
「哼!堂堂一國之君,居然用這麼的齷齪辦法來戲弄女孩子,你就不覺得汗顏嗎?你真是太卑鄙,太小人了,我真該昭告天下,讓天下百姓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看著挺人模人樣的,沒想到骨子裡這麼壞,看到別人在你面前演戲,你很快樂吧!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你很爽吧!我就沒見過你這麼可惡的人。」
「趙陽兒,你居然敢這麼說朕?你不想要你脖子上的腦袋了吧!」上官傲氣憤道。
趙陽兒不懼道:「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
「你——」上官傲無言以對。
「沒話說了吧!我懶得和你說這事,言歸正傳,我問你,你真的認為玉瑩是下毒之人嗎?」趙陽兒氣憤的問道。
「現在只有她是最有可疑的。」上官傲認真道。
趙陽兒不悅道:「一定是有人陷害她的,她若想下毒,為何不暗地裡下,為何要當著這麼多人呢!」
「他也沒有當著這麼多人下啊!只是當眾打開了一下,平白無故的為何要打開,不是很可疑嗎?」上官傲反問。
「那是因為她聽說是我做的,所以才會好奇的打開,就是因為她平日里和我走的太近了,有些人因為不服我,才會對我身邊的人下手,說到底,她被陷害,都是我害的。」趙陽兒自責道。
「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朕會派人查清的。」上官傲不喜歡她對別人這麼好。
「不行,我一定要管。」趙陽兒堅定道。
上官傲氣憤道:「你為什麼總是和朕對著干呢!」朕是為你好,你看不出來嗎?
「是你和我對著干好不好。明知道玉瑩是我的好姐妹,卻不讓我插手,可能嗎?」什麼心思啊!莫非你怕我查出下毒之人?
「你真的冥頑不靈。」上官傲氣憤的拂袖而去。
趙陽兒朝他的背影皺了皺鼻道:「不知道是誰冥頑不靈。」
次日
眾妃都知道了明月公主中毒的事情,來鳳悅宮請安時,紛紛問皇后公主怎麼樣了,有得是出自真心,有的則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上官傲來了,身後跟著樊仁。
眾人趕忙行禮。
上官傲在趙陽兒身邊落座后,看向眾妃宣佈道:「明月公主中毒之事,想必各位愛妃都知道了,今天朕帶國師來,就是為此事而來,朕把此事交於國師查辦,希望各宮配合。」
「是!臣妾遵命。」眾妃異口同聲道。
「國師,你可有什麼要問各宮娘娘的嗎?」上官傲問向樊仁。
樊仁看向各位嬪妃,禮貌性的一拱手道:「微臣想問問各位娘娘,在小公主中毒之前,可有人知道誰與惠妃和小公主發生過不愉快?」
眾人面面相窺,紛紛搖頭。
淑妃溫柔道:「惠妃平日里與世無爭,從未與人發生過不愉快,而公主又只是個孩子,有誰會和一個孩子發生不愉快呢!即便有,童言無忌,想必也不會計較的。又怎麼會下此毒手呢!」
賢妃譏諷一笑道:「淑妃妹妹,你善良,大度,不見得人人都像你這般,明月公主雖然只是個孩子,但卻深的皇上的寵愛,未必不會招來某些人的妒忌,就像淑妃未出世的孩子,他招誰惹誰了,不也有人對他下毒手嗎?後宮之中,就是有這麼一些人,見不得別人好。」賢妃意有所指,而所指之人,人人都能猜到,是德妃。
而德妃正在禁足之中,所以沒有來請安,也就沒有人反擊賢妃了。
「賢妃把話扯遠了。」上官傲淡淡道。
賢妃卻繼續道:「皇上,臣妾這麼說,也並非空穴來風,臣妾聽聞在小公主中毒之前,曾和睿皇子在御花園玩,卻遇到了銘皇子,銘皇子因嫉妒睿皇子和小公主親密,便和睿皇子和小公主發生了不愉快,還打了起來,還聲稱要回去告訴母妃,讓她好好的教訓你們,讓你們永遠消失。
一個孩子,若是平日里沒人教這些,又怎麼會說出這般惡毒的話呢!可見是跟著什麼人,便會養成什麼作風。
本來小孩子打鬧是平常事,但難免德妃娘娘愛子心切,因此而心生怨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來。德妃的作風,皇上不是不知道。皇上若不信臣妾說的,可以問問睿皇子,不就一切明了了。」
上官傲稍作疑惑道:「帶睿皇子來。」
「是!」小勝子立刻去辦。
片刻后,趙睿兒別帶來。
上官傲問可有此事。
趙睿兒把此事的經過陳述了一遍,和賢妃說的一樣。
「皇上,銘皇子小小年紀,居然如此心狠,可見德妃娘娘的教育的有多好。」賢妃繼續火上澆油道。
而和德妃一夥的嬪妃見狀,趕忙出來幫腔,最先說話的是怡嬪:「皇上,銘皇子還只是個孩子,正所謂童言無忌,誰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是啊!皇上,德妃娘娘平日里對臣妾們都很好的,絕不是心狠手辣之人,眼下只聽賢妃和睿皇子這麼說,並未問銘皇子啊!這真真假假,還有待確認。」心美人幫腔道。意思是賢妃和睿皇子合起伙來串供。
「皇上,還是請銘皇子來對證一下的好,免得被人冤枉了。」怡嬪幫腔道。
賢妃不悅的看向二人道:「你們是在說本宮和睿皇子冤枉銘皇子不成?」
怡嬪笑道:「賢妃姐姐莫要生氣,妹妹們也是希望還原事情的真想啊!睿皇子是孩子,自然沒有什麼心機,可賢妃姐姐和德妃不和,人人得知,如今德妃不在,若就此認定是銘皇子和德妃,豈不是太冤枉了嘛!還請皇上明察。」
「你以為人人都向德妃那樣,無中生有嗎?皇上不信,大可傳銘皇子和當時的太監問問。」賢妃自通道。
趙陽兒見狀,立刻開口了:「皇上,不管銘皇子說沒說這話都不重要,現在不是幾個孩子的事情,她們只是四五歲的孩子,即便說出了這樣的話,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此事是後宮之事,孩子只是個導火線罷了,就不要再盤問孩子們了,他們還這麼小,不要給他們幼小的心靈蒙上現實的陰暗,皇上若想查明,大可從後宮入手。」
上官傲贊同的點頭道:「皇後言之有理!」
賢妃笑道:「皇後娘娘真是善良仁慈,處處為孩子們著想。皇上,既然這事牽扯後宮,那皇上何不搜宮呢!相信下毒之人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現在各宮嬪妃都在,不用擔心大家會去毀滅證據,現在皇上派人去搜,定能搜出些什麼。」
「這是不是有些興師動眾了,事情還沒查呢就搜宮,不好吧!」趙陽兒道。
賢妃道:「皇後娘娘,等查出結果再搜,只怕證據在就被毀完了。為了公主,興師動眾又如何,只要能找出兇手,就值得。」
上官傲看向樊仁。
樊仁恭敬道:「皇上,臣覺得一邊從御膳房入手,盤問當天當值之人,一邊搜宮,看是否能找到有力證據。」
上官傲贊同的微點頭道:「那就去辦吧!小勝子,你和國師一起去,眾位愛妃,就辛苦你們在皇后這裡多留一會了。」
「皇上,臣妾和國師一起去。「趙陽兒自告奮勇道。
「皇后,為了避嫌,你還是不要去了。」上官傲淡淡道。他就是不喜歡她離國師太近。
趙陽兒早就找好了反駁的詞道:「皇上,既然這是後宮之事,臣妾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臣妾身為六宮之主,沒有管理好,已是有罪,若在此時還要袖手旁觀,實在不配做這一國之母的位子,皇上,為了讓臣妾心安,就讓臣妾幫國師查出兇手,戴罪立功吧!」
趙陽兒的話說的上官傲無話反駁,只得應允道:「既然皇后如此賢德,那就去吧!」臭丫頭口才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謝皇上!國師,我們走吧!」趙陽兒率先走了出去,唯恐上官傲反悔。
樊仁也緊跟著出去辦此事了。
御膳房的人一個個被樊仁審問,趙陽兒在一旁觀看,順便幫著詢問。
而侍衛長帶著侍衛搜宮,每一位娘娘的寢宮都不放過。
為了公平起見,皇后和惠妃的寢宮也被搜了。
樊仁雖然平日里不管朝堂事,但若是真管起事情來,也不是吃素的,在皇宮裡呆了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眼神犀利,精明,誰撒沒撒謊,一眼便能看出,很快便揪出了說謊之人。
而搜宮在天黑之前也有了結果,侍衛們在德妃的華樂宮搜到了小公主中的青蘭花毒。
陪著樊仁去辦事的小勝子,氣喘吁吁的跑到了鳳悅宮:「啟稟皇上,國師已經查出了下毒之人,請皇上移駕華樂宮。
賢妃聽后嘴角滑過得意的笑。
上官傲立刻起身去了華樂宮。
眾嬪妃緊跟其後。
華樂宮內外被侍衛們團團圍住,趙陽兒和樊仁站在院中,德妃一臉傲慢的站在寢宮門口怒瞪樊仁和趙陽兒二人,不悅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不經本宮同意,擅自搜本宮的寢宮。」
「臣已經徵得了皇上的聖諭。」樊仁溫聲道。
「你們搜到的東西不是本宮的,本宮可以告你們栽贓陷害。」德妃高傲道。
「這些話你留著皇上來給皇上說吧!」趙陽兒反擊道。
「皇上會相信本宮的。」德妃很是自信。
趙陽兒譏諷的笑了,心道:若是換成別的嬪妃中毒,或許上官傲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如今中毒的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呢!
「皇上駕到!」說曹操,曹操到。上官傲的速度還真快。
德妃一見上官傲來了,立刻一臉委屈的跑到上官傲面前哭訴道:「皇上,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臣妾就要被皇後娘娘逼死了。」
「哎呦!天呢!」趙陽兒真的無語了,見過睜眼說瞎話的,沒見過這麼厲害的,不過自己也懶得和她計較,給玉瑩洗脫罪名最重要。
「這是怎麼回事?」上官傲冷冷問道。
樊仁走上前去,拿出侍衛們搜出來東西道:「皇上,臣在德妃娘娘的寢宮裡搜到了這個。」把一個玉瓶交給了上官傲。
上官傲接過玉瓶道:「這裡面就是公主中的青蘭花毒?」
樊仁嚴肅道:「是!就是公主所中之毒。此毒有以毒攻毒的效果,用此毒再為公主服下,公主的毒便可解。」
上官傲怒瞪德妃道:「德妃,你要怎麼解釋?」
德妃立刻跪地道:「皇上,冤枉呢!臣妾沒有給公主下毒,臣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見臣妾被禁足了,想陷害臣妾,落井下石,皇上明察。」
「此毒在你宮中搜到,若不是你,你宮中怎麼會有此毒?」
「回皇上,臣妾也不知道,一定是有人趁臣妾不注意,偷偷的放在臣妾的寢宮中,故意栽贓給臣妾的。若公主的毒真是臣妾所下,臣妾又怎會留著這毒藥等著被抓呢!」德妃分析道。
賢妃藐視一笑道:「或許這就是德妃的高明之處啊!賊喊捉賊。」
「賢妃,你不要落井下石。皇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這毒藥一定是他們剛才搜宮時故意放在臣妾宮中的,他們一定是受了某人的指使。」德妃憤恨道。
賢妃又是嗤鼻一笑道:「德妃娘娘所指的某人是誰呢?是國師,還是皇後娘娘?這宮可是皇上下令讓搜的,莫非某人也包括皇上。」
「賢妃,你——」
「好了,都住嘴。」上官傲怒喝一聲,看向樊仁道:「國師可還有別的證據。」
「帶上來。」樊仁呵斥一聲。
只見兩名侍衛押著一名身著御膳房衣服的小太監走了過來,來到上官傲面前,小太監嚇的跪地求饒,褲子上濕了一大片。
上官傲看著嚇得哆哆嗦嗦的小太監道:「他是何人?和公主中毒之事有何關係?」
樊仁回道:「他是御膳房掌管餐具的小太監,在皇後娘娘去御膳房之前,在皇後娘娘經常用的餐具上面塗抹了葯。」
上官傲聽后很是惱怒,居然心計如此之深,難怪公主會中毒,即便是皇后在做吃食時寸步不離,也難逃有心之人的加害。
「說,你和公主有什麼深仇大恨,居然用如此歹毒的手段害公主。」
「皇上饒命,奴才和公主沒有仇恨,是有人指使奴才這麼做的。」小太監嚇得脫口而出。
上官傲臉一沉道:「何人指使,從實招來。」
小太監本能反應般,看了眼德妃。
招來德妃一記冷冽的目光。
小太監嚇得轉過頭,低著頭道:「是是是——」
「是什麼?」上官傲氣憤道。
小太監嚇得趴在地上脫口而出:「是德妃娘娘身邊的馮公公。是他讓奴才在皇後娘娘來給公主做吃食之前,把葯摸在娘娘經常用的餐具上面,他告訴奴才是瀉藥,奴才——奴才才做的,奴才不知道是毒藥。」
「皇上冤枉!」馮山嚇得跪地喊冤。
上官傲憤怒道:「你還敢喊冤,難道他冤枉了你不成?德妃,此事你真的不知嗎?」
「皇上,此事和娘娘無關,是奴才背著娘娘做的。」馮山搶著回道。
「德妃——」上官傲不管馮山說的話,嚴厲的注視著德妃。
德妃深吸了口氣,吐出來,抬頭看向上官傲回道:「皇上,此事臣妾知道,也是臣妾讓馮山做的,但是臣妾讓他下的只是一點巴豆粉而已,只是因為孩子打架的事,覺得巴豆粉用銀針驗不出來,想教訓一下惠妃,但小公主中毒之事,和臣妾無關。臣妾也是做母親的人,深知孩子對母親的重要,又怎麼會毒害別人的孩子呢!一定是有人趁機要陷害臣妾,請皇上明察。」
「皇上,娘娘所言句句屬實,奴才給這個小太監的也是巴豆粉,至於毒藥,真的不是娘娘下的。」馮山為德妃解釋。
上官傲一腳把馮山踹倒在地,氣憤道:「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奴才挑唆的,來人,把這奴才拉出去重打一百大板。」
「是!」兩名侍衛把馮山拉了出去。
德妃見狀,立刻求情道:「皇上息怒,一百大板打下去,只怕會要了他的命,這事是臣妾讓他這麼做的,和他無關。」
上官傲冷冷的看著德妃道:「住口,你這個刁妃,一個奴才,你都可以起憐憫之心,而一個孩子,你怎麼忍心下得了手,平日里你在後宮囂張跋扈,刁蠻無禮,以強凌弱,欺壓嬪妃,朕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你竟把主意打到了朕的女兒身上,只是一點巴豆粉而已,你不是不知道月兒的身體弱,就是一點巴豆粉,也會要了她的命,她的年紀那麼小,腸胃那麼嬌弱,怎麼能承受得了巴豆粉的危害呢!這些你有沒有想過?
你下令下巴豆粉,下面的人會因為討好你,而下毒藥。你先是謀害淑妃腹中骨肉再先,后又毒害公主,心狠手辣至極,實在是罪不可赦。」
「皇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公主的毒真的不是臣妾下的,請皇上明察。」德妃此時有些害怕了。公主是皇上的心頭肉,如今受了這麼大的罪,皇上一定會找人出氣的,可毒藥真的不是自己下的,自己怎麼能背上這個罪名呢!
「就算不是你下的,也和你脫不了關係。廢去文媚心德妃之位,降為文妃,不得傳召,不準見駕。御膳房小太監謀害公主,拉出去杖斃。」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德妃拉著上官傲的衣擺哭訴道。
上官傲無情道:「回到你的寢宮去好好反省吧!沒有把你打入冷宮,已是念在多年的情份了。國師,隨朕去往蘭惠宮為小公主解毒。」轉身離去,絲毫不去憐惜哭的梨花帶雨的德妃。
賢妃看了眼德妃譏諷道:「沒有了眾妃之首的頭銜,文妃娘娘以後要收斂一些哦!」
德妃起身怒視賢妃狠狠的罵道:「你這個賤人,竟敢挖苦本宮。一定是你陷害本宮,一定是你。」
賢妃冷冷一笑,臉一沉道:「我是四妃之一的賢妃,現在的位份比你高,文妃,你給本宮說話最好恭敬些。不過念在你剛被廢了德妃的頭銜,一時間還沒適應,本宮今天不給你計較,呵呵呵——」賢妃笑著離去了,這麼多年來總被你壓著,總算出了口氣。
趙陽兒搖搖頭,離去了。這就是後宮,今天你被降了,明天她被降了,以強凌弱,有什麼意思呢!賢妃又何必做的這麼絕呢!給自己留條後路不好嗎?
眾嬪妃也悄悄的離去了,只有怡嬪和心美人留了下來。
「娘娘——」二人走到文媚心身邊。
文媚心瞥了眼二人,依舊高傲道:「你們怎麼不走啊!不怕被本宮連累嗎?」轉身走回了寢宮。
二人跟著進來了,怡嬪討好道:「我們是娘娘的人,怎麼會像她們似得,隨波逐流呢!娘娘是什麼,是皇上最愛的寵妃,皇上只是一時生氣,才會廢了娘娘的頭銜,用不了幾日,就會恢復娘娘的身份。」
心美人立刻附和道:「是啊!等娘娘的父兄從邊關勝利歸來,娘娘依舊是皇上的寵妃,皇上其實並沒有真的怪罪娘娘,只是有人從中挑唆,讓皇上不得不懲罰娘娘罷了,但皇上心疼娘娘,也只是降了娘娘的位份,並未做其他的懲罰,這若是換成了別人,恐怕早就被打入冷宮了,所以娘娘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無人能比的。就算有人從中挑撥,也改變不了皇上對娘娘的喜愛。」
聽了二人的一番話,德妃心中的怒氣稍微消了些:「身份算什麼,我氣的是皇上居然相信她們,而不相信本宮。」一想到自己無緣無故被人陷害,依舊憤憤不平,陰狠道:「趙陽兒,惠妃,白玉瑩,本宮不會放過你們的,今天這筆帳,本宮給你們記著,總有一日,本宮會連本帶利一起還的。」
怡嬪眼眸一轉,奸詐一笑道:「娘娘,今天皇上搜宮,來查娘娘,全都是賢妃從中挑唆的,若不是她,娘娘給小公主下巴豆粉之事,皇上根本就不能查出來,說不定下毒之事瑩貴人就背定了,已經被除去了,都怪賢妃。」
「沒錯,娘娘有今天都是被賢妃害的,說不定真正的下毒之人,正是賢妃呢!」心美人小聲道。
德妃聽了二人的話后,更是對賢妃恨入骨髓,憤恨道:「賢妃,本宮一定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的,你等著吧!」
明月公主服了解藥后,很快便蘇醒了,身體也無大礙了。
趙陽兒第一時間來到了文墨殿,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白玉瑩。
得知公主沒事後,白玉瑩很開心,但皇上對文媚心的懲罰,讓白玉瑩很失望。
「她犯了這麼大的罪,皇上也只是降了她的位份。」白玉瑩憤憤道。
「皇上是在顧及文家的實力。不過皇上現在已經封你為瑩嬪了,也算是對你的補償吧!」趙陽兒調解道。
白玉瑩苦澀一笑道:「再高的位份有何用。我只是不甘心,如果這毒是我下的,皇上一定會殺了我,而換成了文妃,她便可以逍遙法外,這太不公平了。」
趙陽兒站起來拍了拍白玉瑩的肩道:「你以為皇上真的不想懲罰文媚心嗎?她傷的可是他的女兒,可是為了江山的穩固,他不得不顧及文媚心的母家,不過——功高震主,文家的聲望越是高,實力越是大,越會被皇上忌諱,因為他們已經對皇上產生了威脅,所以——遲早有一天,文家會因此而被除掉的,皇上只是在等待時機罷了,玉瑩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呢!此仇終有一天會報的。」
「姐姐說的是,或許這也是我在這生存下去的動力,我要看文媚心最終的結局會有多悲慘。」白玉瑩淡淡道。
趙陽兒微微一勾唇角。心中卻感嘆道: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捲入了這後宮的爭鬥中,即便是自己不想和她們爭,而她們卻視自己如眼中釘,只怕有一天自己離開了皇宮,也不得安寧度日吧!
趙陽兒在白玉瑩這裡用了晚膳后才出來的,從文墨殿出來,天已經黑透了,宮燈已經掌起,雖然路上很亮,但是和二十一世紀的路燈比起來,還是差遠了,不免讓趙陽兒想起了二十一世紀的生活,雖然來到這裡已經五年多了,但是對二十一世紀還是那麼的嚮往,總想著有一天能回去,雖然這裡有兒子這個牽挂,但是還不足以讓自己留下來。
雖然回去可能無望,但想想也是好的。
不過現代雖然好,但有一點是和古代沒法比的,就是——空氣。古代的空氣真的很好,沒有一點的污染,走在回鳳悅宮的路上,能聞到花朵散發出的香味,能聽到草層中,蟲兒的鳴唱。能嗅到道路兩旁泥土的芬芳,抬頭能看到漫天的繁星,空氣吸入鼻中,讓人心情舒暢。
趙陽兒遣退了跟著自己的宮人,讓他們先回鳳悅宮,自己隨便走走。
趙陽兒漫無目的的走了好一會,就連身後跟著個人,都沒發現。走累了,便在一座涼亭前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陽兒!」剛坐下,便聽到了熟悉的稱呼聲。
趙陽兒立刻回過頭,朝星光下一身白衣,溫文儒雅的樊仁咧嘴一笑道:「樊大哥,這麼巧?」
樊仁走到趙陽兒身邊坐下,溫和一笑道:「不是巧,我跟了你好長一段路了。」從蘭惠宮出來,在往御醫院去的路上,看到一個人漫無目的溜達的趙陽兒,便跟了過去,以為她會發現,卻沒想到她毫無察覺,為了她的安全,又不忍心打擾她遊走的思緒,便默默的跟在她身後。
趙陽兒一臉的驚訝:「什麼?我怎麼沒發現呢!」
樊仁勾唇一笑道:「我還要問你呢!你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趙陽兒搖頭笑了:「是啊!我剛才在想事情呢!我想家了。來到這裡這麼久了,真的很思念家鄉。」
聽趙陽兒這麼說,樊仁的臉上立刻浮上了愧疚:「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你才會離開自己的家鄉,被困在這危險重重的皇宮之中。」
趙陽兒見狀,立刻解釋道:「不是啦!我不是在怪你啦!我說的家鄉,不是你說的家鄉,我說的來到這裡,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見樊仁一臉的不解,趙陽兒嘆口氣道:「怎麼說呢!反正就是和你沒關係啦!」是我自己太執著研究歷史,才會穿越到了這裡,和你有什麼關係。
「陽兒還有第二家鄉嗎?」樊仁好奇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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