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羞澀
上官傲的眸中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慾望充滿了雙眸,趙陽兒大概已經知道下面的異物是什麼了,羞澀的尖叫一聲:「啊!」推開上官傲,逃也似得衝進了房間。
「砰!」的一聲,把門死死的關上。捂住狂跳的心,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側過頭來去聽外面的聲音,沒有聽到腳步聲,看來上官傲沒有跟來,這才放下心來,喃喃道:「好險呢!居然差點就淪陷了。上官傲不愧是擁有後宮三千佳麗的君王,調情的本領不是蓋的。差點就晚節不保了。」拍了拍依舊狂跳的心臟,拚命的讓自己冷靜。
看著逃跑的趙陽兒,上官傲有種前所未有的挫敗感,這種感覺,對任何女人都沒有過,包括她。
趙陽兒,你真是一個危險的女子,看來朕小看你了。搖搖頭,離開了鳳悅宮。
經過今晚的事情,上官傲和趙陽兒已經三天沒有見面了,上官傲沒有主動來鳳悅宮,趙陽兒為了不碰到上官傲,也沒有出鳳悅宮,其實心中很想去找惠妃和白玉瑩玩,但一想想那晚的尷尬,決定還是先閉關幾天吧!免得碰上。
那晚的事情之後,上官傲居然沒有心情去別的嬪妃那裡了,即便是去演戲,也不想去。所以這三天,他既沒有宣別的嬪妃侍寢,也沒有去別的嬪妃寢宮,而是在自己寢宮,御書房,和朝堂上,三點一線的忙。
御書房
冷君傲和大臣們商量著今年的百姓稅收的問題,上官傲淡淡道:「北方今年大旱,就免去了百姓的稅收吧!
而南方豐收,可以適當的多收一點,但為了讓他們心理平衡,可以每戶發一些碎銀子,而國庫的糧食,一定要儲備充沛,以備不時之需。各位愛卿覺得怎麼樣?」
臣子們恭敬道:「皇上為百姓考慮周到,百姓一定會深感隆恩浩蕩。」
上官傲淡淡一笑,讓眾大臣退下了。
「皇上,邊關捷報,文大將軍平息了邊關的動亂,即日起便啟程回京,這是大將軍先派人送來的摺子,還有一個請按摺子。」小勝子拿著兩個摺子走到上官傲面前稟報道。
上官傲接過奏摺,看后道:「從來不上請按折的人,居然讓人不遠千里送來請安折,而且字字句句都在問德妃是否安好,他人雖在邊關,但宮中的一切想必都了如指掌,如此的請安摺子,是何目的,未免太明顯了吧!」
「皇上是否要恢復文妃的身份?」韓風淡淡的問道。
上官傲把奏摺放到一邊道:「再說吧!」
「現在還不是除掉文家的時候,皇上用文妃打壓文家的氣焰也起到了一些效果,至少這次文武山沒有因為打了勝仗而囂張,反而破天荒的上了一道請按摺子,足以說明他還是畏懼皇上的,皇上何不見好就收,免得激怒了文家,何況小公主中毒之事,是不是文妃所為,皇上並未深查下去。」韓風話中有話,只是不便明說,帝王的心思,看透不能說透。
上官傲笑了:「以你看,朕要怎麼做?」
「為了後宮,而惹文家不滿,不值得。至少現在不值得這麼做。」韓風明確道。
上官傲點點頭:「你說的沒錯,朕會想辦法恢復文妃的身份。」
為了安撫文家,上官傲讓人傳話,晚上要來到文妃的寢宮。
文媚心聽說皇上要來,立刻召見了心美人和怡嬪商量如何能翻身的對策。
「本宮這次一定要留住皇上的心,你們倆最好給本宮出一個好一點的主意,平日里再會阿諛奉承沒用,關鍵時刻能幫助本宮,才是真的有用,只要能幫到本宮,本宮絕不會虧待你們的。」文媚心依舊高傲道。
怡嬪明眸一轉道:「娘娘,皇上是個重舊情的人,娘娘就利用皇上的憐惜之情,讓皇上心疼娘娘。」
「怎麼說?」文媚心沒有太明白。
怡嬪一笑道:「娘娘何不裝病,等皇上來了,見娘娘為了思念皇上,憔悴消瘦,到時一定會心疼,還怕不能打動皇上的心,重新喚回對娘娘的寵愛嗎?」
心美人立刻附和道:「怡嬪姐姐說的對,就算皇上再喜歡皇后,也不過是圖一時新鮮,怎麼能比娘娘和皇上多年的夫妻情分呢!
皇上雖然為了小公主的事情懲罰娘娘,可這還沒過幾日,便要來看娘娘了,可見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有多重。
只要小公主沒事了,皇上對娘娘的氣,自然也就消了。」
「是啊!娘娘和皇上的感情,是沒人能比的,皇后一個山野村姑,皇上只怕早就看膩了,所以早就懷念娘娘的國色天香了。」怡嬪適時討好道。
二人一唱一和,說的文媚心心花怒放,信心滿滿,喜悅道:「若是事成了,本宮不會虧待你們的。」
「謝娘娘,臣妾原為娘娘孝犬馬之勞。」二人異口同聲道。
文媚心揮揮手道:「你們先回去吧!眼看天也黑了,皇上一會便會來了,本宮要準備準備。」
「是!臣妾預祝娘娘成功,臣妾告退。」二人一同離去。
夜幕降臨,早早便做好準備的文媚心,只等著上官傲的到來。
她讓宮人把她打扮的蒼白,憔悴,然後躺在床上裝病。
「皇上駕到!」外面響亮的通報聲傳來。
文媚心的嘴角勾起一抹開心的笑容,隨即病怏怏的從床上起來,走到門口去迎駕。
「臣妾參見皇上,咳咳咳——」文媚心聲音無力,嬌弱弱的道。
上官傲趕忙走上前去,攙扶起文媚心道:「快起來,聽著聲音怎麼這麼柔弱?」
文媚心溫柔一笑,搖搖頭道:「臣妾沒事,多謝皇上關心。」
身邊的宮女立刻回道:「回皇上,我們娘娘生病了,已經病了好些天了。」
上官傲一臉的擔心道:「大熱天的怎麼會生病呢?看御醫了沒有?」
宮女回道:「回皇上,娘娘是太思念皇上了,才會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前個晚上下雨,娘娘為了保護皇上賞賜娘娘的秋菊不被淋到,親自到大雨中去搬花,淋了雨,便生病了。娘娘怕被別人說矯情,不願讓奴婢們請御醫看,所以便一直拖著。」
「糊塗,生病了怎麼能不看御醫呢!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伺候的,娘娘病了,怎麼不稟報朕呢?你們是怎麼伺候娘娘的?」上官傲訓斥宮女道。
宮女立刻跪下道:「奴婢有罪,請皇上懲罰。」
「皇上——」文媚心趕忙阻攔道:「這事不願他們,是臣妾不讓他們說的,臣妾是被禁足之人,哪有顏面見皇上。」
上官傲一臉心疼道:「朕雖然禁了你的足,你依舊是娘娘,誰敢對你不敬,朕依舊會懲罰那些人。為了一盆菊花,而不憐惜自己的身體,太傻了。」
「那可不是一般的菊花,那是皇上賞賜給臣妾的,若是被大雨淋了,秋天就看不到它開了,臣妾不能見到皇上,有菊花做思念,也可一解相思。「德妃楚楚可憐道。
上官傲心疼道:「你真是小傻瓜,朕怎麼會真的生你的氣呢!當時所以的證據都指向你,朕不得不懲罰你,但是朕對你的在乎絕對沒有變。」
「皇上!」文媚心順勢倒進上官傲懷中,嬌聲道:「臣妾真的沒有給明月公下毒,因為孩子的事情,臣妾是一時生氣,給公主下來巴豆粉,但是毒藥真的不是臣妾下的,皇上,你要相信臣妾。」
上官傲拍了拍文媚心的肩道:「朕相信你。」
文媚心看向上官傲開心的笑了,拉著上官傲進了房間,上官傲在貴妃塌上坐下,文媚心依偎在他懷中撒嬌道:「皇上,你不知道,自從你廢了臣妾的德妃之位,後宮的嬪妃們經常來臣妾這裡對臣妾冷嘲熱諷,臣妾何時受過這氣啊!要不是想著再見皇上一面,臣妾真的不想活了。」
「居然有這種事,真是太豈有此理了。是哪個嬪妃這麼大的膽子,愛妃告訴朕,朕一定好好的懲罰她,為愛妃出氣。」上官傲氣憤道,其實心中明白著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只要文家不倒,絕對沒有哪個嬪妃敢來這裡冷嘲熱諷,既然她這麼說了,朕就順水推舟好了。
「皇上,你先不要生氣。臣妾知道皇上心疼臣妾,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臣妾就不想揪著不放了,臣妾知道後宮牽扯前朝,臣妾不想讓皇上為了給臣妾出氣,而讓前朝不安。只要皇上心裡有臣妾,來看臣妾,臣妾就心滿意足了,嘲諷又怎麼樣?頭銜,地位又怎麼樣,臣妾根本就不在乎。」文媚心善解人意道。其實根本就沒人敢來譏諷她,她又怎麼能說出那人呢!
上官傲撫摸著文媚心的青絲道:「還是愛妃知書達理,不過朕怎麼捨得愛妃受氣呢!朕立刻下旨,恢復你的德妃之位,並賜予你協理六宮之權,皇后對後宮的事情還不太了解,還需要愛妃從旁協助。」
文媚心開心的立刻起身謝恩:「謝皇上。」
「愛妃快起來。」上官傲趕忙把文媚心攙扶起來。
文媚心的目的達到了,不但贏回了皇上的心,還恢復了位份,意外的拿回了協理六宮的權利,心中樂開了花。
而上官傲的目的也達到了,恢復了文媚心的地位,也可安了文家的心了。
文媚心恢復德妃之位的消息,立刻在後宮傳來了,不一會兒的功夫,後宮皆知了,有人歡喜有人憂呢!
而趙陽兒知道此消息,是聽鍾華公主說的,當時惠妃和白玉瑩也在。
只有白玉瑩震驚,失望道:「沒想到她這麼快就翻身了。」
而惠妃和趙陽兒卻不以為然,因為這事早就在她們的意料之中了。
趙陽兒安慰道:「不要失望,只要文家一天不倒,文媚心就絕對不會倒。」
惠妃淡然一笑道:「皇後娘娘說的是,皇上為了安撫前朝,安撫文家,恢復文媚心的位份是遲早的事,現在文媚心的父親平息了邊關的動亂,班師回朝,為了安撫文家,皇上便恢復了她的頭銜。」
「惠妃姐姐看的很透徹。」趙陽兒讚賞道。
惠妃淡淡一笑,感嘆道:「在宮中久了,自然就能看透了。」
「文媚心被恢復了位份,後宮又要遭殃了。」白玉瑩感慨道。
「以後大家小心些便是。」惠妃道。
白玉瑩和趙陽兒點點頭。
次日
被恢復了位份,取消禁足的德妃又回來了,依舊的囂張跋扈,傲慢張狂,如今拿回了協理六宮的權利,更是不把眾嬪妃放在眼中了,來到鳳悅宮請安,遲遲才到。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德妃高傲道,身子筆挺,哪像是請安,分明就是來示威的。
趙陽兒冷淡道:「這就是德妃的請安方式嗎?嬪妃向皇后請安,要屈膝行禮的。」
德妃輕視一笑道:「臣妾膝蓋今日不舒服,所以彎不了,還請皇後娘娘見諒。」
趙陽兒也懶得和她計較,反正自己對請安之事也不在乎,人本來都是平等的,又何須你拜我,我拜你呢!像是上墳似得。
「既然如此,德妃就入座吧!」
「謝皇后。」德妃高傲的走到眾妃之首的位子上坐下。
賢妃看不慣的譏諷道:「本宮還以為德妃娘娘是太久沒出來了,忘記了怎麼請安呢!」
德妃嗤之一笑道:「就算本宮多日未出來,皇上對本宮依舊寵愛如初,這是賢妃怎麼妒忌都妒忌不來的。若是換成了賢妃,只怕是永遠也別想再出來了。」
賢妃不怒反笑道:「是嗎?德妃還真是有自信呢!德妃娘娘的膝蓋不舒服,莫不是每天跪在佛前苦苦相求見皇上,才烙下病來的,呵呵呵——德妃還真是用心良苦呢!」
德妃強忍著怒氣道:「皇上心中有本宮,本宮什麼都不用做,皇上也會來的,不像某人,使盡了渾身解數,也得不到皇上的歡心,還真是可悲呢!」
賢妃不屑道:「本宮只是不屑你那下賤伎倆。」
「聽賢妃姐姐這話,是說皇上不分真假嗎?」德妃反問道。
賢妃氣憤:「德妃,你——」
「好了,兩位妹妹都不要再說了。」趙陽兒出聲阻止道:「看的出來兩位妹妹都很在乎皇上,既然在乎同一個人,又何必口角相爭呢!共同把皇上伺候好不是更好嗎?」上官傲就是個禍害。
德妃傲慢一笑道:「本宮在乎皇上,可不知賢妃姐姐心中是怎麼想的。」
「本宮的心自然也都在皇上身上,德妃你少在這話中有話。」賢妃反擊道:「不要仗著皇上的寵愛在這裡耀武揚威,你以為皇上是真心喜歡你的嗎?還不是因為你們文家,才恢復了你的位份,根本就和情義無關。」
德妃冷哼一聲道:「母家的地位決定後宮的地位對某人來說是這樣,但是本宮相信皇上對本宮是真心實意的,絕不是因為母家的關係。皇後娘娘不也沒有母家做背景嗎?皇上不依舊封她為皇后嗎?這就是與眾不同,賢妃若是嫉妒,就讓皇上喜歡你嘍!」
賢妃冷冷一笑,沒再和她辯解下去,事情的真想是什麼,相信明眼人一看便知。
趙陽兒沒想到自己躺著也會中槍,不得不佩服德妃的厲害,每天看著一群女人鬥來鬥去,真沒意思。
「今天的請安就到這裡吧!各位妹妹都回去歇著吧!」趙陽兒下了逐客令。
眾人起身,德妃慵懶的起身道:「昨晚侍奉皇上,的確有些累了,本宮就先告辭了。」高傲優雅的轉身離去。
眾嬪妃也跟著離去了。
走出鳳悅宮后,德妃回頭瞪了眼賢妃,在心中道:賢妃,你一再挑釁本宮的底線,本宮不會再容忍你了,本宮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你,陷害本宮下毒之事,和你也脫不了關係吧!本宮也讓你嘗嘗被陷害的滋味。
德妃回到寢宮后,心美人和怡嬪立刻來道喜。
「恭喜娘娘,賀喜娘娘,重得皇上寵愛。」
德妃開心道:「這還都多虧你們出的好點子,本宮日後定不會虧待你們的。」德妃猶豫了下問道:「你們說皇上恢複本宮的位份,真的是因為我爹爹和兄長的緣故嗎?」若是這樣,自己情願不要這位份,自己只要皇上的真心就夠了。
怡嬪立刻討好安慰道:「娘娘說的這是什麼話,將軍還沒回京呢!和這事有什麼關係,是皇上真心喜歡娘娘,見不得娘娘受委屈,才恢復娘娘的位份的,皇上是真的疼愛娘娘。」
心美人道:「是啊娘娘,你怎麼能聽信賢妃的話呢!她就是在嫉妒娘娘你,若是因為大將軍,皇上之前根本就不會懲罰娘娘。」
德妃點點頭,贊同道:「是啊!皇上聽說我給小公主下巴豆粉,很是生氣,這是因為太在乎本宮,才會生氣,懲罰本宮,也是因為太重視本宮,本宮犯錯,他很生氣,很失望的緣故,錯了罰,受了委屈心疼,這才是真愛,皇上對本宮是真心的。」
「是啊!若不在乎娘娘,怎麼會這麼快就赦免了娘娘呢!娘娘不要多想了。」怡嬪寬慰道。
德妃開心的笑了,隨即臉一變道:「賢妃那個賤婦,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本宮不敬,本宮一定要好好的懲罰她,讓她永遠都翻不了身。你們兩個趕快給本宮想個好辦法,本宮不想再見到那個賤婦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三個人在一起密謀的陰謀,足以致人萬劫不復。
接下來的幾日,上官傲每天都來德妃這裡過夜,這讓本就囂張的德妃更加的張狂。
為了留住上官傲,德妃每天更是使勁渾身解數。
而今天,德妃卻一反常態起來。
上官傲在德妃處用完晚膳后,德妃卻突然衣服悶悶不樂的樣子。
上官傲見狀問道:「愛妃怎麼了?好像有些不高興,是不是有人欺負愛妃了?」
德妃一臉愁容的嘆口氣道:「別人或許不敢,只有賢妃與臣妾向來不和,總是對臣妾冷嘲熱諷的,這幾日賢妃身子有些不適,皇上又不去看她,總往臣妾這裡來,就讓賢妃更是不滿了,所以今早在皇後娘娘那裡請安出來后,賢妃就說臣妾獨佔聖寵,心胸狹隘,不配協理六宮。」
「這個賢妃,怎麼能這麼說愛妃呢!朕到愛妃這裡,是朕心甘情願來的,與愛妃何干?」上官傲有些不悅道。
德妃見狀,趕忙輕撫上官傲胸膛道:「皇上莫生氣,其實賢妃姐姐這麼說,臣妾可以理解,皇上有多久沒有去他哪裡了?現在她生病了,身子不適,更想讓皇上陪了,雖然臣妾捨不得皇上,可為了後宮安定,為了不給皇上增添煩惱,今晚皇上還是去賢妃姐姐那裡吧!」
上官傲看向德妃,故作生氣道:「愛妃這是要趕朕走?」
德妃撒嬌的偎近上官傲懷中道:「臣妾才不是呢!臣妾還不是為了皇上著想,前朝已經夠皇上忙的了,後宮若再因爭寵給皇上添亂,皇上該有多累啊!臣妾會心疼的。人家是為了皇上才忍痛割愛的,皇上居然這樣說人家,人家好傷心呢!」
上官傲笑了,點了下德妃高挺的鼻尖道:「你呀!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乖巧懂事了。」
德妃撒嬌一笑道:「人家本來就很懂事,皇上快去吧!希望賢妃姐姐見到皇上病能趕快好,到時臣妾說什麼也不把皇上讓給她了。」
「哈哈哈,既然朕的德妃這麼賢惠,那朕怎麼能讓愛妃做心胸狹隘之人呢!好,今晚朕就去賢妃那裡。愛妃就早些歇息吧!」上官傲起身。
德妃立刻起身行禮:「恭送——」
「免了!」上官傲出了華樂宮,朝賢妃的清風宮走去。
上官傲到達清風宮時,賢妃房內的燈昏暗了些許,想必是已經入睡了,當宮人們聽到皇上駕到時,紛紛愣住了,面面相窺,一臉的不可思議。
上官傲看到眾人驚訝的表情后,感覺事情蹊蹺。
小勝子見聖駕不悅,立刻呵斥道:「你們這幫奴才,見了皇上居然不行禮,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
眾人見狀,趕忙行禮:「參見皇上。」
上官傲瞪向眾人冷冷道:「賢妃娘娘呢!為何不出來迎駕?」
「這——」眾人面面相窺,不知如何回答。
小勝子再次訓斥道:「皇上在問你們話呢!你們看什麼,都啞巴了嗎?」這群奴才今天是怎麼了,平日里看著挺機靈的,今天怎麼都反應慢半拍,這不是故意讓我在皇上面前難看嗎?
其中一位太監顫抖著身子,戰戰兢兢的回道:「回,回,回皇上,賢妃,賢妃娘娘在,在,在陪另外一個皇上呢!」
「大膽!」小勝子立刻大聲呵斥:「天無二日,國無二君,你們不知道嗎?哪來的另一個皇上?」
還不等太監回答,上官傲已經憤怒的朝賢妃的寢宮走去。
小勝子見狀,立刻跟上。
上官傲一腳踹開了房門,走進內室。
而內室的紫檀木大床上,正上演著激情我一幕,賢妃袒胸露乳,雙眼迷離的躺在一個男人的身下,男人正忘我的在賢妃身上馳騁。
上官傲憤怒的衝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脖子,扔到了地上,憤怒道「賢妃,你乾的好事。」
賢妃從意亂情迷中回過神來,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傲,再看向地上和上官傲一模一樣的男人,疑惑不解,但也感覺到大事不妙。
上官傲走到男子面前,朝男人臉上一扯,一張人皮面具被撤掉,一張白面書生的臉露了出來。
男子立刻趴地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上官傲一腳跺開男子,嘴角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賢妃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趕忙下床,連滾帶爬的來到上官傲面前抓住他的胳膊哀求道:「皇上,你聽臣妾解釋。」
上官傲胳膊一揚,賢妃被狠狠的甩了出去,倒在了床沿邊,頭磕在了床沿上,鮮血流出,嘴角亦流出了鮮血,可見上官傲的力氣有多大,有多憤怒。
此事很快在後宮傳開了,德妃帶著眾嬪妃趕到了清風宮,待趙陽兒趕到時,別的嬪妃已經到了。
「皇上,臣妾聽說清風宮內出現了一個假冒皇上的人,臣妾擔心皇上的安全,就帶著眾姐妹前來看皇上,皇上沒有傷著吧!」德妃一臉擔心的走到上官傲面前問道。
上官傲冷冷道:「朕沒事,你們來的正好,也看看背叛朕的人是什麼下場。」
德妃一臉震驚的看向賢妃和男人道:「賢妃姐姐這是怎麼了?皇上,這是——」德妃明知故問道。
怡嬪立刻附和道:「德妃娘娘,這還不明顯嗎?賢妃娘娘不甘寂寞,背著皇上偷男人呢!」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被人陷害的,這個男人用易容術易成皇上的模樣,來矇騙臣妾。」賢妃爬到上官傲面前,抓著他的衣角哭訴道。
上官傲一腳踢開賢妃,憤怒道:「你這賤人,還有臉喊冤。」
德妃偷偷一笑,立刻一臉沉重道:「賢妃姐姐,你好糊塗啊!你也不是第一天伴駕了,怎麼能連真皇上和假皇上都分不清呢!想必這其中有蹊蹺吧!」
賢妃憤怒的瞪向德妃道:「文媚心,你少在這落井下石,這一切一定是你安排的,是你陷害我的。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臣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在臣妾的茶水中下了毒,剛才臣妾喝完茶就覺得有些暈,緊接著這個假皇上就來了,一定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既然賢妃姐姐這麼說,那請御醫來驗驗茶水好了。」德妃提議道。
上官傲下令道:「傳御醫。」
「就傳李御醫吧!」德妃道。
趙陽兒立刻站出來道:「為什麼不傳國師呢!」既然德妃要傳李御醫,就說明李御醫是她的人,後宮若是在御醫院有人,會很好辦事。如果這茶水中真的有問題,那麼德妃的人一定會向著德妃說話,那賢妃豈不是很被動了嘛!若是樊大哥,他就會很公正,不會幫任何人。
德妃不急不慌道:「皇後娘娘有所不知,今晚國師不在宮中,所以不在御醫院,難道要為了一個丟盡皇家顏面的淫妃,興師動眾的去請國師不成,這畢竟是家醜,還是不要外揚的好,免得天下皆知,壞了皇室的名聲。」
「就傳當值的李御醫吧!」上官傲冷冷道。
「皇上——」趙陽兒還想說什麼。
德妃立刻接道:「皇後娘娘還是不要過問此事的好,皇後娘娘是六宮之首,宮中嬪妃出了這樣的事情,娘娘管理不善,也難辭其咎吧!」
「此事和皇後娘娘有什麼關係,德妃娘娘不要亂冤枉人。」白玉瑩站出來為趙陽兒說話。
德妃冷冷的瞥了眼白玉瑩,一臉的鄙視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貪吃嘴瑩嬪呢!這麼晚了,不在你的文墨殿研究吃的,來這裡幹嗎?莫不是要學賢妃姐姐偷吃嗎?呵呵呵——」
「德妃,你不要太過分了。」趙陽兒不滿的反擊道:「如果賢妃之事我有責任,那身為協理六宮的德妃,也脫不了關係吧!後宮出了這樣的事情,各位姐妹心中都不好受,所以來看看,而德妃好像是來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吧!」
「皇後娘娘,你不要冤枉本宮,本宮是擔心皇上,所以才過來的。」德妃辯解道。
趙陽兒不屑一笑道:「是嗎?可本宮卻沒看到你有多關心皇上,倒是很關心賢妃的事情。」
「皇后——」
「還有——」不等德妃說話,趙陽兒立刻打斷,繼續道:「你在本宮面前竟自稱本宮,是不是以下犯上呢!打斷本宮的話,是不是大不敬啊?既然這是皇室醜聞,又為何這麼晚了,還把所有嬪妃都召集來,而這麼晚了,德妃娘娘你還打扮的如此隆重,想必是還沒卸妝休息吧!這麼晚了都沒有休息,莫不是在等什麼?」
「你,皇上,你看皇後娘娘,臣妾是真的關心皇上,才會讓眾姐妹來看皇上的,因為臣妾在宮中和怡嬪下棋,所以這麼晚了才沒有卸妝休息,這倒惹來皇後娘娘的懷疑,臣妾真的好冤枉呢!」德妃拉著上官傲的胳膊撒嬌道。
上官傲看了眼趙陽兒道:「皇后多慮了,德妃是關心朕才會帶眾嬪妃來的,讓眾嬪妃看看背叛朕的下場也好,省的以後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趙陽兒沒有再說話,而是冷冷的白了上官傲一眼,看事情的發展。
御醫很快趕到了清風宮,檢驗了賢妃的茶水,說是茶水沒有任何問題,一切證據都指向賢妃偷人,沒有一點的破綻。
賢妃一聽,立刻喊冤道:「不會的,這茶水一定有問題,是有人故意安排的,皇上,你要明察啊!」
未等上官傲發話,德妃倒先說話了:「賢妃姐姐,事到如今,你還是招了吧!憑賢妃姐姐的聰明,怎麼會認不出這個皇上是假的呢!而唯一的解釋就是——這一切都是賢妃姐姐安排的,不過賢妃姐姐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皇上是何等的重要,皇上的一舉一動,宮人們都會小心的伺候著,所以皇上去了哪裡,在做什麼,宮人都很清楚,而賢妃姐姐這裡又出現了一個皇上,不是太明顯了嘛!所以怎麼能不被人發現呢!即使皇上今天沒有碰巧發現此事,此事也會被傳出的。」
「德妃,你這個賤人,這一切就是你安排的。皇上明明去了你那裡,卻突然來了清風宮,難道不是你慫恿的嗎?若這一切不是你安排的,你怎麼會讓皇上過來。」賢妃憤怒道。是自己太大意了,明明知道皇上去了華樂宮,又來了一個皇上,自己應該防備的,可是自己竟疏忽了,當時自己真的很迷糊,一定是被人下了葯,可御醫卻向著德妃說話,一定是被德妃收買了,我一時的大意,竟被德妃這個賤人趁虛而入了,我真的好不甘心呢!
「賢妃姐姐,你這麼說就太冤枉妹妹我了,你明知道皇上去了華樂宮,自己宮內又出現一個皇上,你不懷疑嗎?賢妃姐姐的話真是前後矛盾呢!」德妃巧辯道。
上官傲憤怒道:「賢妃,你就不要再這裡喊冤了,德妃聽說你身子不適,才讓朕過來看看你的,本是一片好心,卻讓朕意外的發現了你偷情的事情,要怪就怪你這個賤人太不守婦道,有今天是你罪有應得。來人呢!把廢去賢妃四妃之一的頭銜,打入冷宮。」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皇後娘娘,救我啊!」賢妃轉而爬到趙陽兒面前,抱著趙陽兒的腿求救。
趙陽兒看向上官傲道:「皇上,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就處罰賢妃,是不是太草率了。」
「還有什麼要查的,給皇室蒙了這麼大的羞,朕沒有殺了她,已經是便宜她了。」上官傲氣憤道。
德妃附和:「就是,捉姦在床,還需要查什麼,還不快拉下去,別讓這個賤人髒了皇上的眼。」
「皇上——」趙陽兒還想為賢妃求情。
上官傲果斷道:「皇后不要再過問此事了,誰再求情,一同論處。」
「拉下去,拉下去!」德妃催促道。
侍衛們立刻上前把賢妃拖走。
「皇上,皇上——德妃,你這個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賢妃的聲音消失在了門外。
看著賢妃悲慘的結局,趙陽兒真的感到很悲痛,這就是後宮女人的下場,同是女人,女人又何苦如此為難女人呢!
趙陽兒的視線落在了那張紫檀木的大床上,卻發現被褥上點點血跡,她是從二十一世紀穿來的,即便沒有發生過男女之事,卻也上過生理課,知道女子初夜會見紅,可是賢妃伺候了上官傲這麼久,不是第一次侍寢啊!為何會見紅呢!難道這是賢妃的初夜?還是上官傲之前招她侍寢,沒有真的寵幸過她!好奇怪啊!
發落了賢妃,接下來就是和賢妃發生關係的男人了。
上官傲雙眼散發這嗜血的光芒,憤怒道:「傳韓風來,把這個男人壓入死牢,查清他的家世,滿門抄斬。」
「皇上,這,這個懲罰是不是太重了,是賢妃勾引人家的,要不然他怎麼能進得了皇后,認識後宮的嬪妃呢!」德妃震驚道,這個懲罰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德妃娘娘救我,是賢妃的宮人請我來的,說絕對不會有事的,我是被冤枉的。」男人拉著德妃的裙擺求救。
上官傲憤怒的一腳踢開男人,陰冷道:「你竟敢動朕的女人,還敢喊冤,沒有滅你九族,已經是仁慈的了。今晚之事,誰敢向外說半個字,殺無赦。」說完,上官傲拂袖而去。
侍衛們留下來看著男人,等韓風統領來處理。
嬪妃們各自回宮。計謀得逞的德妃,得意的笑了。
趙陽兒朝上官傲離去的方向追去。
「上官傲!」趙陽兒在清風宮外一段距離處攔住了上官傲,有些不滿的質問道:「你真的認為賢妃偷人嗎?」
「重要嗎?」上官傲反問道,現在的情緒和剛才在清風宮簡直判若兩人,現在的上官傲很平靜,好像剛才發生的事情和他沒有半點關係。
趙陽兒不悅道:「難道不重要嗎?那是一條人命呢!」
「朕並沒有要了賢妃的命。」上官傲不以為然道。
「背著這樣的罪名和侮辱打入冷宮,比要了她的命還殘忍,這樣的罪名,你讓她的家人以後還能抬起頭做人嗎?」在古代,女人的名聲,清白比性命還重要,若是被染上了污點,不但自己生不如死,就連家人,也抬不起頭做人。
「這是她咎由自取的,怪不得別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皇后還要為她開脫嗎?」上官傲無情道。
「就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指向賢妃,才可疑啊!德妃是那麼的霸道,怎麼會好心的讓你去看賢妃呢!若不是她知道清風宮有什麼,怎麼會慫恿你去?若是賢妃真想偷情,可以讓情郎假扮一個小太監好了,何必假扮成皇上,這不是太引人注目了嗎?還有御醫,難道當值的御醫就李御醫一個嗎?為什麼德妃指明要李御醫來檢查,不可疑嗎?看似天衣無縫的證據,實則每一個都有破綻,而皇上你真的就看不出來嗎?」趙陽兒質問道。
上官傲淡淡一笑,反問道:「那你要朕怎麼做?幫賢妃查清陷害她之人,然後赦免她,依舊讓她做朕的賢妃?她的身體已經與別的男人有染,已經有別的男人進去過,你讓朕當作沒發生?朕做不到,朕想任何男人都做不到。」
上官傲的話讓趙陽兒苦笑不得:「就因為這個,你就讓她背上如此不堪的罪名嗎?為什麼你們男人都這麼自私呢!你們男人的身體進入多少女人的身體,為什麼女人都不嫌棄你們骯髒,而反過來,你們卻要嫌棄她們?或許在這個朝代,你們無法接受這樣的女人,那你大可以為她洗脫冤屈,放她出宮,何必要這樣毀了她?而你,又真的要過她嗎?」
上官傲震驚的看向趙陽兒。
趙陽兒卻為賢妃感到悲哀。女人實在是太可憐了,不管在現代還是古代,只要女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永遠都會被人瞧不起,而男人,卻可以得到原諒,這太不公平了。
「現在還不是查出陷害她之人的時候,小公主中毒的事情只怕與賢妃脫不了關係,賢妃一直借小公主中毒之事,要扳倒德妃。」上官傲突然說出自己的猜忌。
趙陽兒驚訝道:「所以你懷疑賢妃給公主下毒,故意冤枉德妃,又用德妃之手陷害賢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毀了別人的清白,和玩弄別人對你的感情。」
上官傲不以為然道:「若賢妃是毒害小公主之人,被打入冷宮,是她咎由自取。」
「那若不是呢!」趙陽兒質問道,上官傲真是太殘忍了。
「那隻能怪她倒霉,不合時宜的和德妃斗。」
「難道德妃就沒有責任嗎?你是不是太偏袒德妃了,她若不是目中無人,賢妃怎麼會和她斗。」每次都是德妃先傲慢無禮,賢妃才會反駁她的,賢妃還幫自己幾次呢!看到她這樣的下場,真的很難過。
「德妃關係著朝廷的安定,若是有人扳倒她,就是要讓文家和朕反目,到時那人的目的就達成了,所以朕不是偏袒德妃,而是德妃現在一定不能倒。而毒害公主之事,後宮的每個女人都有嫌疑,朕並不是只懷疑賢妃一人,只是她總是讓自己處在和德妃的對立面,處在風口浪尖上,才會招來今晚之事,這都是她們自己惹出來的,既然如此,她就要有能力承擔。」上官傲無情道。
「但她都是為了你,若不是因為你,她何必要斗,要爭?」
「或許有的是為了朕,但有的只是在演戲,為的就是擾亂後宮,從而波及前朝,讓朕和朝臣反目,為了超綱的穩定,朕也只能如此。」上官傲冷冷道。帝王是絕對不能心慈手軟的。
趙陽兒諷刺一笑,感慨道:「做你的女人真可憐,可悲,即使愛你愛的死心塌地,也得不到你的信任。」
上官傲突然雙手握住趙陽兒的肩,看著她認真道:「但朕從來沒有懷疑過你,以後也絕對不會懷疑你。」
趙陽兒苦澀一笑道:「那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你和她們是不一樣的,朕會保護你的,你不用擔心。」上官傲承諾道。
趙陽兒的心中閃過一絲感動,只是一閃而過,快的自己想抓住都沒機會,看向上官傲,反問道:「如果今天被陷害的人是我,也會和賢妃同樣的下場吧!不,或許會更糟糕,你這麼討厭我,一定會為了你的顏面,而殺了我吧!」
上官傲立刻憤怒道:「沒人敢這麼對你,她們知道朕對你不一樣。」若是有人敢這麼做,朕一定會殺了那人。光是想想,上官傲已經憤怒不已了,握著趙陽兒肩膀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
弄得趙陽兒好痛,但她沒有喊痛,而是誤以為:男人的尊嚴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即使知道賢妃是冤枉的,想想還是很憤怒。
「你太自信了。」趙陽兒推開上官傲的手道:「不要太小看了你的嬪妃,當你把她們當作棋子時,有沒有想過,也會有人反過來把你當作棋子?」
上官傲冷冷一笑,自通道:「朕想還沒有哪個女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和本領。」
趙陽兒淡淡一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道:「就算和賢妃偷情的男人有罪,與他的家人何干?為何要連他的家人一起殺,這是不是太殘忍了?」雖然見慣了皇室的無情,但是那麼多條性命,說殺就殺,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朕不會姑息養奸的,要怪就怪他們沒有生一個好兒子,沒有跟一個好主子。」上官傲意有所指。
「你知道男人的家人是誰?」這讓趙陽兒意外,那為何還要韓風去查呢!
「男人的父親就是文武山麾下的得力將軍。」上官傲嘴角勾起一抹莫測高深的笑,心道:文武山的黨羽,朕要一個個的都拔掉,等到他孤立無援時,看還能不能囂張的起來。
趙陽兒苦澀一笑道:「原來這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看來真的沒有人能斗過你。你太有心機了。如果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死在你手中,我一定不會驚訝。」
「不要胡說,你應該累了,回去歇著吧!把今晚看到的一幕忘了。」上官傲有些不悅道。然後邁步離去了。
看著上官傲離去的背影,趙陽兒搖搖頭,喃喃道:「一個女子的清白和名聲,就因後宮的爭鬥,這麼給毀了,忘得了嗎?而你明知賢妃是冤枉的,卻要為了自己江山的穩固,不惜讓她蒙冤錯下去,更不在乎那麼多人的性命,只為除掉一個黨羽,他們的家人何辜,要受到連同的懲罰。那麼多冤魂死在你手中,你能安心嗎?
「皇後娘娘!」趙陽兒剛要走時,奉命來押偷情男子的韓風來了,恭敬的拱手行禮。
趙陽兒看來他一眼道:「人在裡面,你去押人吧!」
韓風看向悶悶不樂的趙陽兒淡淡的勸說道:「既然娘娘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就不要過問此事了,否則對娘娘沒好處。」
趙陽兒諷刺一笑道:「你是想說,皇上要除掉文家,就要有人犧牲,賢妃只不是是倒霉的成為了墊腳石。」
韓風一愣,淡淡道:「你居然看出來了?」娘娘果真不是一般的女人,難怪皇上要執意立她為後。
趙陽兒搖頭苦澀一笑道:「我情願沒看出來。」可誰讓我這麼了解歷史呢!
「你想說什麼?」皇後娘娘的眼光真的很獨具。
趙陽兒嘆口氣道:「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或許識相的功成名就后卸甲歸田,可保一條命,若不自知,以功自居,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只能落得一敗塗地,死於非命的下場。」這就是皇室的潛規則吧!像唐太宗那樣寬容大度的皇帝太少了。
韓風淡淡道:「皇上登基,有人不服,從中阻攔,文家是出了不少力,但他也不能因功自傲,不把皇上放在眼中,還欺壓百姓,陷害忠良,中飽私囊,拉幫結派,皇上也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才容不下他的。娘娘身為女子,做好份內之事便好,朝政知道太多,太聰明,對自己沒好處。剛才那番話,在這說說也就算了,希望以後不要再說了。臣告辭。」韓風搖搖頭,越過趙陽兒,朝清風宮走去。
趙陽兒轉過身喚住他道:「等一下。」
韓風停住了腳步,恭敬的問:「娘娘還有事?」
趙陽兒跑到他面前道:「我知道文家大逆不道,死有餘辜。他的黨羽和他同流合污,有此下場,罪有應得,可家人是無辜的啊!就不能網開一面嗎?佛家有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是那麼多條人命,得積多少德啊!」
韓風搖頭一笑道:「娘娘在皇宮裡講佛,不覺得可笑嗎?這裡的冤魂還少嗎?娘娘不要天真了。」若這裡是個講理,講佛的地方,那天底下還有冤死的人嗎?
「你是不想救?」趙陽兒有些失望,又有些憤怒
「屬下沒這個能力,若想救他們,皇后可以去找皇上。」韓風提醒道。
趙陽兒嘆口氣道:「上官傲若是願意赦免他們,就不會下這樣的命令了。」
「那娘娘找屬下有什麼用?是想讓屬下劫獄,還是擅作主張放了他們?恕屬下不敢,也不會這麼做。」韓風無情道。
趙陽兒在心中把皇室的無情無義又鄙視了一番,但現在自己在求人,不能給人家臉色,要好言相勸:「嘿嘿,當然不是啦!我是想,既然韓統領你負責此案,那進出皇宮和刑部一定輕而易舉,所以——可不可以帶我去刑部,讓我問問偷情的男子,讓他說出是誰指使他這麼做的,或許即可以扳倒文家,又能救一些無辜之人的性命,還能幫賢妃洗脫罪名。」
「你以為他會說嗎?」
「當然了,或許為了他的家人他不會說,可現在他的家人要陪他一起被砍頭,我想他為了家人,一定會說的。」趙陽兒自通道。
韓風突然勾出一笑,笑的莫名其妙,讓人看不懂。
趙陽兒一臉戒備的問道:「你笑什麼?」
韓風並沒有回答趙陽兒的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既然娘娘想試試,屬下可以幫忙。」
「真的嗎?太好了,韓風,其實你也沒有你外表這麼冷嘛!呵呵,就這麼說了,明天我就去,你要帶我出宮哦!我不打擾你辦正事了,拜拜!」趙陽兒逃也似得跑走了,就怕韓風會反悔。
韓風搖搖頭,朝清風宮走去。
次日:趙陽兒竟然如願的跟著韓風出了皇宮,身著一身侍衛服,跟著韓風來到了刑部,來到了關押偷情男子的地方,男子叫薛亮。
「薛亮,皇後娘娘想問問你昨晚的事情,最好老實交代。」韓風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自己和趙陽兒,看向薛亮,冷冷道。
薛亮抬頭看來眼二人,繼續低著都,不說話。進了刑部的死牢,那還有能出去的,何況還是皇上下令要殺的,問又有什麼用。
趙陽兒瞪向薛亮冷冷道:「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破罐子破摔,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家人要為了你的一時痛快,而付出慘痛的代價,他們何辜?」
男子低著頭,嘆口氣道:「皇上下令斬的,無辜又有何用。」
「不試試,怎麼知道沒有用?想想你的母親,你的妹妹,還有手無寸鐵的家人吧!那麼多條性命要陪你一起喪命,你不愧疚嗎?」
提到家人,想到母親,男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哭了起來,突然爬到趙陽兒面前拉著趙陽兒的衣擺道:「皇後娘娘,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死有餘辜,可他們是無辜的。」
趙陽兒朝後退了一步,冷冷道:「想救他們不是沒有辦法,只要說出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就有希望救他們。」
「這個——」男子變得有些猶豫。
趙陽兒緊接著勸說道:「本宮知道你擔心什麼,是擔心自己說了,給家人惹來麻煩,可現在他們都要死了,還怕麻煩嗎?你不說他們是必死,說了還有一線希望,你好好想想,本宮相信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男子想了想道:「我說。」
趙陽兒開心的笑了:「好,你快說。」
「那天我在茶樓里聽書,突然有位女子走到我身邊,說是宮裡的人,說讓我到宮裡去陪一位娘娘,我當時不願意,害怕,可女子說沒事,一切都安排好了,若是我去了,事成后,我父親可以加官進爵,若是不去,我父親會有麻煩,為了父親,我便去了,到了宮裡,他們把我裝扮成皇上的模樣,帶到了賢妃娘娘那裡,接著就發生了你們看到的事情。」
「那位女子是誰,你見過沒有?」趙陽兒追問道。
男子搖搖頭道:「我沒見過,但她說她是賢妃宮中的宮女,是賢妃娘娘讓她來的,賢妃娘娘想要個孩子,所以需要人幫忙,便找到了我,若是娘娘能順利懷上男孩,將來說不定能當上皇上,那孩子身上流的便是我的血,到時我就是皇上的父親了。於是——」
「於是你就相信了,為了一己之私,便欣然答應了。」趙陽兒鄙視道。
男子羞愧的垂下頭。
趙陽兒氣憤道:「為什麼你們男人都這麼好色,這麼齷齪呢!」
「咳——」一旁的韓風咳了聲。
趙陽兒看了他一眼,轉而道:「色字頭上一把刀,現在後悔了吧!」
「皇後娘娘,我死不足惜,我只希望我的家人不要因為我而受到連累,求娘娘救救他們,來生草民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娘娘的。」男子誠懇的求道。
趙陽兒嘆口氣道:「放心吧!本宮來就是為了救他們的,那個宮女的樣子你還記得吧!若是讓你指認,你能指出來嗎?」
男子堅定的點點頭道:「能,我能認出來。」
「那好,你就等著指認吧!本宮一定會儘力救你的家人的。」
「多謝皇後娘娘,多謝皇後娘娘。」
「走吧!」韓風道。
二人一起離開了刑部。
走出刑部,在回皇宮的馬車上,趙陽兒開心道:「太好了,只要找到那個宮女,就能為賢妃洗脫罪名了,我現在就回皇宮去找上官傲,讓他把德妃宮裡的宮女和賢妃宮裡的宮女都叫出來,讓薛亮指認,到時看德妃還有什麼話說。呵呵呵——」
韓風想說些什麼,想想還是算了,讓她開心一時也好。
趙陽兒和韓風走後,便有人進了刑部大牢,來到了薛亮的牢房。
薛亮見有人進來,抬頭望去,竟是那天找自己的宮女,薛亮氣憤的站起來指著女子道:「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你不是告訴我會萬無一失嗎?為什麼皇上會去?」
女子冷冷一笑道:「你還真是天真,我們主子那麼恨賢妃,自然是要除掉她,讓你去,就是為了陷害賢妃,既然是陷害,自然要讓皇上看到,才能達到陷害的效果啊!」
「你——你主子到底是誰?」薛亮氣憤的問道。
女子陰冷一笑道:「看在你將要死的份上,我就讓你死個明白,到時做了鬼,找人報仇也好找,她就是——德妃娘娘。」
「什麼?德妃?我父親是她父親的得力謀臣,她居然這樣陷害我們,我不會放過她的。」薛亮咬牙切齒道。
女子冷冷一笑道:「誰讓你是出了名的好色呢!色膽包天,娘娘就是因為這一點,才選中你的,本來娘娘也沒想到皇上會懲罰這麼重,以為只會懲罰你,沒想到連你的家人一同懲罰了,沒辦法,皇上的命令,娘娘也無能為力了,怪只能怪你們太倒霉了。若想報仇,下輩子吧!」女子帶著邪惡的笑容朝薛亮走去。
薛亮嚇得一邊朝後退,一邊指著女子道:「你,你要做什麼?」
女子依舊笑的邪惡,步步緊逼。
趙陽兒進了皇宮,以下馬車便朝御書房跑去。
「上官傲,上官傲——」遠遠的便大喊著衝進了御書房。
跑到御書房后,趙陽兒氣喘吁吁。
上官傲見狀,勾唇一笑道:「皇後有事慢慢說,瞧你累的滿頭大汗的。」起身來到趙陽兒面前,拿起絲帕,幫她拭去額上的汗。
從未對自己如此溫柔的上官傲,讓趙陽兒一時間愣住了,一絲溫暖和甜蜜滑過心間,讓趙陽兒不自覺的勾起了唇角,喃喃道:「謝謝。」
上官傲看著她,眸中流露出溫柔道:「跟朕還這麼客氣。」
趙陽兒羞紅了雙頰,一把奪過上官傲手中的絲帕道:「我自己來。」快速的擦拭臉上的汗,來掩飾自己莫名其妙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