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可以陪我喝酒嗎
接下來的幾天長孫悠都沒有再見過慕容權,聽說是在審訊那晚抓到的女刺客。
而本該三天回門的習俗,因慕容權受傷被皇上允許推到了一個月後。
這幾日長孫悠很清閑,每天吃過飯便在院子里澆澆花,晒晒太陽,看看書,這些年都未這樣安逸過了,戰王府的那些女人這幾日也都很安分,可能是覺得她真的有煞氣會給人帶來惡運,所以都躲著她吧!她倒樂得逍遙自在。
但是暗中長孫悠已經依舊沒有放棄尋找寶劍,就算這裡的生活很安逸,但一想到自己唯一的親人,她還是迫不及待的想回去,而且她明白,現在的安逸只是暫時的,嫁給慕容權,就休想過安逸的生活,先撇開府里的那群鶯鶯燕燕不說,就關他手握兵馬,高高在上的戰王身份,就已經讓很多人不安了,所以他暗處不知道有多少敵人呢!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連累,她要趕緊找到寶劍,然後離開。
可今天長孫悠去拿放在枕頭下的寶劍圖紙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了,找來紫若和妙心詢問,都沒見到,三個人把整個屋子都翻遍了,也未找到圖紙,長孫悠很疑惑,好端端的圖紙怎麼不翼而飛了呢!
「參見王爺。」紫若和妙心的聲音從外室傳來。
長孫悠停止翻找,整理了下衣服,慕容權已經走了進來。
「王爺!」長孫悠盈身行禮。
慕容權看了眼有些亂的房間,坐下來漫不經心的問:「王妃在找東西。」
長孫悠親自為慕容權倒了杯茶遞過去,溫聲回道:「一件不值錢的小東西不見了,不要也罷。」
「是嗎?」慕容權優雅的品了口茶,放下茶杯淡淡道:「本王倒是撿的一樣東西,不知是不是王妃要找的東西。」慕容權拿出了長孫悠要找的寶劍圖紙。
長孫悠驚訝:「臣妾畫的這張圖怎麼會在王爺哪裡?」看來慕容權真的懷疑她,居然派人把這張圖偷走了,能從她眼皮子底下把圖紙偷走,而且還讓她毫無察覺,慕容權手下的人真的很厲害,以後凡事要小心了,暗中一定有人監視她,這幾日是自己大意了。
而慕容權吩咐夜鷹拿的東西就是這張圖紙。
「這張圖是王妃畫的?」慕容權直視向她詢問,氣場很強,讓人很有壓迫感。
長孫悠故作謙遜道:「臣妾閑來無事隨手畫的,讓王爺見笑了。」
「王妃隨手所畫竟能畫出如此精美絕倫的寶劍,本王是該誇王妃想象力豐富,還是該說王妃畫功深厚呢!」慕容權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長孫悠莞爾笑道:「王爺莫要取笑臣妾了,臣妾聽聞王爺酷愛寶劍,臣妾所畫的這把寶劍只怕在王爺眼中普通至極。」
「王妃可知這把寶劍的來歷?」慕容權話鋒一轉,直視向長孫悠,黑眸深邃,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但是聽他這麼說,長孫悠心中狂喜,這麼說這把寶劍存在這個時空,而他有可能見過,不,應該說在他手中吧!
「臣妾不知,難道世上真的有這把寶劍?是不是王爺收藏了這把寶劍?」長孫悠故作驚訝。
慕容權黑眸微眯,繼續平靜道:「這把寶劍叫驚龍,是東華國的禁劍。」
「禁劍?」什麼意思?
「這把劍是曾經謀反的明王所用之劍,父皇曾下旨,若有人收藏這把寶劍,便是亂臣賊子,犯滿門抄斬之罪,即便本王愛劍,也斷然不會收藏這樣一把謀反之劍,而且這把寶劍已經銷聲匿跡十年了,沒人知道這把寶劍去了哪裡,王妃還是毀了這張圖吧!若是被人看到,會給戰王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說這番話時,慕容權不放過長孫悠臉上的任何錶情。
本以為她會是一副吃驚或惶恐的表情,可結果卻是一臉的失落和傷心,好像受了很大的打擊,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被摧毀了般。
「王妃怎麼了?」慕容權冷冷出聲。
長孫悠的思緒被拉回,強迫自己打起精神,淡淡一笑道:「臣妾沒事,臣妾只是覺得對不起王爺,沒想到自己閑來無事時隨手畫的一把劍竟是禁劍,差點給王爺惹來麻煩,臣妾很自責。」
「王妃無需自責,好在沒有惹來大禍,以後小心些便是。本王還有事。」慕容權起身離開了。
她一個深閨的小姐,怎麼可能會平白無故的畫出這把禁劍,定是受人指使尋找這把寶劍,若是尋到放在戰王府,那的確會給他帶來滅頂之災,看來要害他之人心夠狠毒。是誰讓她這麼做的?
「王妃,王爺怎麼這麼快就走了?」紫若和妙心進來,妙心好奇的問。
紫若發現了長孫悠的不對勁,關心道:「王妃怎麼了?」
長孫悠拿起桌上的圖紙,淡淡道:「燒了吧!」
「王妃找到這張圖紙了。」妙心開心的拿起圖紙,然後不解的問:「這是王妃好不容易畫的,為何要燒呢?王妃有沒有告訴王爺這是王妃在夢中夢到的寶劍?」
「王爺說這是一把禁劍,會為王府帶來麻煩,以後不要再提這把寶劍了,也不要找了。」長孫悠交代道,心裡卻堅定道:她不管這把劍是不是禁劍,她一定要找到這把劍,就算銷聲匿跡了十年,只要在這個時空,她就一定要找到,不能明著找,那就暗中找,只要找到,拿著這把寶劍穿回去,就沒人能治得了她的罪,這把劍在這裡是禁劍,在現代可是國家的一級文物。
紫若立刻拿過香爐,把這張圖紙丟盡香爐點燃了。
妙心失望的嘟起了小嘴喃喃道:「還以為這把寶劍會拉近王爺和王妃的感情呢!沒想到差點給王妃惹來麻煩,真是一把晦氣的劍。」
得到這把禁劍的消息后,長孫悠一天都悶悶不樂,晚飯後,趁著紫若和妙心忙碌的時候,她一人走出了明月軒,在偌大的戰王府內漫無目的的晃蕩。
「戰王妃!」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長孫悠抬頭看去,竟然是慕容宏:「十七叔,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裡?」
「本王正要離開,你有心事?」慕容宏的聲音冰冰冷冷的卻帶著關心。
長孫悠嘆口氣,看向慕容宏道:「十七叔,可以陪我喝酒嗎?」
慕容宏稍作猶豫後點點頭。
戰王府最僻靜的後院,慕容宏和長孫悠坐在台階上一邊喝酒一邊抬頭看著夜空,空曠的院子里,二人的身影顯得那麼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