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打賭
妙心立刻領命進來:「王妃。」
「讓他們進來吧!」長孫悠看向范瑾,笑的邪魅。
妙心拍拍手,只見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一位是清秀儒雅俊俏的書生。
另一位是醜陋邋遢,滿臉髒兮兮,還一身的惡臭味的老乞丐,看著范瑾的眼神賊兮兮,色迷迷,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范瑾一陣噁心,看向長孫悠的眼神多了幾分憎恨:「他們是什麼人?」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長孫悠依舊笑著,笑的更美,更邪魅,指向俊俏書生道:「這位是京城小有名氣的畫師,經他眼看到的東西,可以逼真的畫出來,活靈活現。
這位是京城有名的丑乞丐,又丑又臭又傻不說,身上還有好幾種皮膚病,碰了有可能就會被傳染,即便如此,但他卻有著一顆如烈火般尋愛的心,在人海中苦苦尋覓了五十多年,都未遇到心儀的女子,所以今天本妃給他介紹一位,你看他看你的眼神,多炙熱,想必你就是她心儀的女子,既然他今晚幸運的找到了自己的心儀女子,那本妃自然會成人之美,今晚就讓你們在這裡洞房,他已經迫不及待了。下面你就好好享受他帶給你翻雲覆雨的美好時刻吧!
我會讓這位畫師把你們洞房的銷魂時刻全程畫下來,製成冊子,印上上萬本,發滿京城的大街小巷,然後再送一本到太子的手上,讓太子欣賞,不知太子看到你與別的男人的春宮圖會是什麼反應,還會愛你嗎?只希望太子不要覺得你噁心就行了。
時間不早了,妙心,我們走,不要打擾了范姑娘的好事。」長孫悠轉過身,朝俊俏的畫師眨了下眼道:「畫師,辛苦你了,丑乞丐五十多年才找到真愛,只怕會奮戰到天亮,你的畫紙備夠了嗎?」
畫師點點頭:「王妃放心,草民的畫紙備的足足的,別說是一晚上,就是兩天兩夜也夠用,草民是第一次畫活春宮,真的很期待。多謝王妃給草民這個機會,草民一定會用心畫的,不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長孫悠差點忍不住笑噴出聲,因為畫師是紫若假扮的,而平日里沉穩清冷的紫若,竟被她逼著說這些話,著實可笑。
看著長孫悠憋著笑的樣子,紫若羞得滿臉通紅。
「王妃,我們走吧!」妙心走過來攙扶長孫悠。
「長孫悠,你給我站住。」范瑾聽了這番話,再也無法冷靜,怒瞪著長孫悠的後背怒喊。她不怕酷刑,不怕死,就怕不能為太子保住清白,就怕被太子瞧不起,長孫悠這是抓住了她的軟肋,好狠毒的女人。
而丑乞丐已經笑嘻嘻的朝范瑾走去。
遍體鱗傷的范瑾想站起來教訓丑乞丐,可是一動身子便痛的不行,根本就站不起來,滿身的武功也使不出來,只得驚恐的用手摁著地朝後退:「你不要過來,滾開。」
「嘿嘿,美人——」丑乞丐根本不理會范瑾的話,開始扯開自己的衣服,哈喇子都流到了嘴裡。
范瑾驚恐的看向長孫悠喊道:「長孫悠,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想知道什麼,我說,你讓這個噁心的乞丐給我滾開。」
長孫悠嘴角勾起了邪邪的笑容,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
轉過身,朝妙心使了個眼色,妙心立刻上前,看向丑乞丐道:「走啦!」拿出一隻香噴噴的燒雞在丑乞丐面前晃了下。
丑乞丐立刻咽口水,伸手便要搶。
妙心手一收道:「想吃跟我來。」轉身走出了牢房。
丑乞丐立刻跟了出去。
俊俏書生也跟著下去了。
長孫悠看向范瑾,眸子一寒冷冷道:「我來的目的你應該知道,我想知道太子養的死士根據地在哪裡,只要你說出來,戰王便可饒你一命。」
范瑾卻笑了,笑的嘲諷:「戰王會饒我一命,呵呵,你以為我真的怕死嗎?我就是死也不會出賣太子的。」說著,舌頭便伸向了牙齒。
長孫悠見狀,身影一晃,來到了范瑾的面前,一把捏住了她的口:「想死,沒那麼容易。」就知道她不會這麼容易說出來的。
范瑾甩開長孫悠的手,眸中難掩驚訝:「你會武功。」
長孫悠黛眉微挑,算是默認。
范瑾冷冷的笑了:「長孫悠,你藏的夠深的。慕容權知道嗎?」
長孫悠不屑的笑了:「女人的一切都要毫無保留的暴露在男人面前嗎?那樣只會死的快些。你以為你把全部都給了你愛的男人,他就會感激你,深愛你嗎?別傻了,太子根本就不愛你,他的眼中只有權勢,他要的不是一個對他全心全意的女人,而是那把高高在上的寶座。
你的付出對他來說根本就一文不值,他不會在乎你的。」
「你胡說,你得不到太子,就要在這裡挑撥我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太子說了,他愛的人只有我,其它女人他只不過是敷衍,只不過是棋子,等他登上帝位,他就會把那些女人統統趕走。所以我不會相信你說的,我一定會幫太子登上地位,就是死,我也不會出賣太子的,你想討好慕容權來審訊我,想得到他想知道的,別做夢了。」范瑾回答的堅決。
長孫悠卻笑的諷刺:「是嗎?如果他在乎你,你坐牢了,他有沒有讓人來看你,有沒有讓人來救你?」
「他是太子,要以大局為重,我不希望他以身犯險,這是我們說好的,如果我被抓了,一定不要冒險救我。」說到慕容恭,范瑾的眸子是溫柔的,發光的。
長孫悠繼續問:「那他有沒有許你皇后之位?你這麼幫他,為了他不惜以身犯險,他有沒有說等他做了皇帝,封你做皇后?」
范瑾一時語塞。
長孫悠笑了:「沒有對不對?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你,難道連這樣的承諾都不敢給你嗎?一個男人如果真的愛一個女人,想把她摟在懷裡保護都來不及,又怎麼忍心讓她以身犯險呢?范瑾,你不要再傻了,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他根本就不愛你,他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武功,為他賣命,如果有一天他登基為帝,第一個要殺的人就是你,因為你知道的太多。」
「不可能!長孫悠,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挑撥離間。我根本就不在乎皇后之位,做不做皇后我才不稀罕呢!只要能在他身邊我就滿足了,太子對我是真心的,我不會因為你的話而動搖我的心,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難怪太子不願意娶你,像你這種三心兩意的女人,活該被太子拋棄。而慕容權也只是在利用你,如果他真的喜歡你,又怎麼會讓你以身犯險來審訊我,難道他不怕我殺了你?長孫悠,別以為替他賣命他就會真的喜歡你,他娶你也只不過是看中你的家庭背景,很快他就會把你丟棄的。」范瑾一臉憎恨和厭惡。
長孫悠卻一點也不生氣,依舊笑著回答:「太子之所以不願娶我,是覺得我呆傻,對他沒有利用價值,所以才退婚,而慕容權娶我,也只是不想違抗聖旨罷了,我知道,我來不是他讓我來的,而是我主動要來的,因為我可憐你,想點醒你,沒想到你這般不識趣。等你對慕容恭沒有利用價值時,他也會這樣對你,這就是慕容恭的真實本性,只是你還未看清罷了。」
「不可能,我和你不一樣,她不會這樣對我的。」范瑾滿臉的堅定。
長孫悠也不反駁她,看向她道:「既然你這麼相信她,那我們打一個賭吧!若是你贏了,我放你走,若是你輸了,就說出慕容恭的死士根據地。」
范瑾戒備的看向長孫悠。
「怎麼,不敢?」長孫悠笑的很甜美,用激將法激她。
「誰說我不敢,怎麼賭。」
長孫悠湊近她耳邊低語。
范瑾聽后看向她笑了:「你一定會輸的。」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嘴角上揚,滿臉自信,轉身走出了牢房。
長孫悠走出刑部大牢,便看到一輛馬車飛馳而來,在刑部大牢門前停下,慕容權從裡面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