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落紅
紫若立刻上前恭敬道:「王爺,王妃乃相府嫡女,從小便熟讀列女傳,女誡,絕不會做出有辱王爺之事,驗身事關王妃名聲,不管結果如何,對王妃的名聲都有極大的影響,還請王爺三思。」
「王爺,王妃絕不會喜歡李虎子這種人的,一定是有人陷害王妃的,請王爺明察。」妙心也站出來為主子說話。
「你們是她的陪嫁丫鬟,自然會幫她說話,王爺,以妾身看此事這兩個丫鬟一定知情,否則王妃大婚之夜偷溜出府,她們怎麼會不知道呢?」二夫人繼續栽贓陷害。
紫若立刻淡然自若的解釋:「回王爺,我們跟隨王妃進來新房后,便有兩位嬤嬤來讓我們去後院用喜宴,王妃體貼我們忙了一天,便讓我們去了,等我們回來,才得知王妃出事了,所以這中間定有人陷害王妃。」
「哼!還真是個巧舌如簧的丫頭,王爺,依妾身看這兩個丫頭不簡單,說不定這件事就是她們倆慫恿的,否則,王妃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二夫人死死的咬定長孫悠偷漢子。
三夫人繼續附和:「王爺,如今各執一詞,唯一能證明王妃是清白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驗身。」
莫佳煙堅持讓慕容權給長孫悠驗身,自然有她的打算,直盯著長孫悠打量,就是想發現出一些蛛絲馬跡。突然,只見莫佳煙眼睛一亮,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直朝長孫悠奔去,一把抓過長孫悠身下壓住一半的白色錦帕拽出來。
只見潔白如玉的白色錦帕上,點點血跡是那麼明顯,刺眼。
長孫悠心跳漏了半拍,懊惱不已,怎麼忘了處子第一次會留下落紅呢!都怪自己之前沒經歷過這事,才會忽略了,讓不軌之人有了可乘之機。
眾人吃驚,紛紛把視線投向長孫悠,就連之前相信她是被人陷害的人,現在也覺得她做了對不起王爺的事。
慕容權依舊冷冷的看著她,似乎在等著她的解釋。
長孫悠立刻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就算她已失身,也不能承認,在這個封建的古代,女子貞潔是何等的重要,承認就死定了。
「沒想到王妃這麼不知廉恥!居然在王爺與王妃的喜床上與別的男子顛鸞倒鳳,然後再與野男人一起私奔,這對王爺來說是多大的侮辱呀!王爺,王妃此等傷風敗俗的行為不但讓戰王府恥辱,更是天下女子的恥辱,絕不能輕饒。」二姨娘趕緊添油加醋。
「你,有什麼要說的?」慕容權冷冷的語氣加重。
長孫悠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看著三姨娘手中的錦帕故作柔弱膽怯的解釋:「王爺,錦帕上的血的確是臣妾的,但不是大家想的那樣,剛才臣妾額頭上的傷流血了,臣妾找不到東西擦,便隨手拿起了床上的錦帕。」
「借口,王爺,這分明就是借口。」二夫人趕緊推翻長孫悠的解釋,而心情太急躁,反倒暴露了自己的內心。
慕容權冷冷的看向二夫人。
二夫人立刻惶恐的噤聲。
事到如今,長孫悠還敢出聲解釋,讓在場的人有些始料未及。按照傳聞中長孫悠膽小懦弱的性格,她不是該已經嚇得半死了嗎?為什麼此時卻是那麼的氣定神閑,這樣的表情,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有些膽怯,更是擔心。
隨即卻又放下心來,覺得這個懦弱的嫡女只不過是在拚死掙扎,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而就在眾人放下心來時,長孫悠再次幽幽的開口,這次說出的話卻讓有些人惶恐不安了。
「王爺,臣妾明白,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臣妾,臣妾就是百口也難辨清白,但好在臣妾手中有一樣東西,只要王爺看了,便可知臣妾到底是不是被陷害的。」長孫悠弱弱的出聲,聲音雖然很輕,很小,但卻沒有膽怯害怕。
只見長孫悠從衣袖中掏出一張紙。
紫若機靈的立刻拿過長孫悠手中的紙,恭敬的遞交到慕容權手上。
從始至終都冷漠淡定的慕容權,此時看著長孫悠的眼神多了一絲捉摸不透,接過紫若手中的紙條看后,冰眸更寒。
「王爺只要根據筆跡查出是何人所寫,便能還臣妾清白。」長孫悠掃了眼心虛的二夫人,這也是剛才她讓紫若幫她拿紙和筆的用途,模仿別人的筆跡,對特工來說也是一門必修課,長孫悠之所以會在大婚夜出府,是因為收到了一張紙條,那張紙條是用太子的名義寫的,長孫悠看后急著出府,便沒有帶走,而被有心之人拿去交給了慕容權。而她根據記憶中的筆跡重新寫了一張對自己有利的。
「砰!」慕容權重重的把手中的紙拍在了寶座上的案几上。
眾人見狀,驚得心驚膽顫,大氣不敢喘。
慕容權平日里雖然冰冷,但卻很少發火,因為他那不怒而威的氣場已經讓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而這次,慕容權是真的怒了,所以在場的人都很害怕。
心虛的人已經開始額頭滲出細細的汗,卻要強裝鎮定,這煎熬,可不好受。
「王爺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沐側妃溫柔體貼的勸說,她跟在慕容權身邊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慕容權發怒。微側身看向紙上所寫的東西,禁不住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