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禮物的背後

早在凱瑟琳把那張蒙著面紗的嬌嫩臉龐伏在自已胸口的時候，楚雷的神識就已經察覺到；在羅鐸城的南方，有一團氣勢龐大的力量，正以飛快的速度向羅鐸城靠近。

之所以放開神識，是楚雷不放心剛剛離去的維多利亞，他清楚自已不久前剛剛做了什麼，那一手『紫月碎虛』不僅讓他得到了海族的至高聖器，更讓海族的顏面在人族和德魯伊族乃至龍族面前喪失殆盡。在這種情況下，對手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所以他必須注意維多利亞離去時的動向，似保證自已的典禮得以順利進行。但讓楚雷感覺寬慰的是，幾乎就在他放出神識的同時，至少有六七道神識已經死死鎖定住了維多利亞；他們是身旁的蒼血以及三位隱修院長老，當然還有那些一直在為自已婚禮忙碌著的夥伴們……

楚雷欣慰之餘，神識卻發現了羅鐸城南方的力量波動，但這道強大的力量波動卻並非來自於剛剛離去的海族。而是昨天晚上同自已告別的精靈長老格羅索，以及精靈國度里那些容貌俊美，體態輕盈的精靈少女們。

等等……他們是怎麼在一夜之間從南大陸的精靈國度來到羅鐸城的呢？楚雷揣著好奇心，把神識籠罩在那團力量上，於是，他第一次看到了只生存於精靈國度的、神秘的??獅鷲！

那是由整整五百隻披著色彩斑斕羽毛的獅鷲組成的龐大飛行編隊，格羅索身著白色的精靈長老袍，手執一根綠色的法杖，正伏在飛行編隊前列的一隻獅鷲上。他此時感覺到了楚雷向自已籠罩過來的神識；他微笑著，在高空向楚雷打招呼……「我來了……弗朗西斯！雷澤大陸的王者，你的盟友，精靈族來參加你的婚禮了。」

「謝謝……」楚雷禮貌地回敬完格羅索的招呼后，很快就被獅鷲所吸引；獅鷲這種神秘的猛禽本身不具備什麼魔法，但它天生擁有極強的飛行本領，據雷澤大陸的典籍記載，獅鷲的飛行速度和高度，甚至比巨龍還要強。而最為難得的是獅鷲本身的羽毛，那些色彩斑斕的羽毛在陽光的照射下竟能散發出一道道彩虹般的光暈，在高空中飛行時，就像一團移動著的彩虹般，極為壯觀美麗。

負在獅鷲背上的精靈少女們，每一位都在手中拿著不同的樂器，想必是來為楚雷的典禮增添氣氛的。除外，獅鷲的雙爪還抓著一籃籃采自南大陸的精美水果、鮮花。這一切的一切，都讓楚雷感受到精靈族對自已、對人族的態度，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

「快看啊……那是什麼？」

當楚雷抽回神識時，人群中已經有人發現了天邊那道疾速移動的彩虹之雲。幾乎就在彩虹之雲出現在人們視線中的一瞬，這朵不斷前進的雲已經飛臨到了羅鐸城的上空。

一聲響亮的獅鷲嘶吼彷彿向人們宣告這群南大陸的客人，已經正式到來。隨之，天空之上突然下起了一道完全由鮮花組成的花雨。

各色嬌嫩鮮艷的花瓣，伴隨獅鷲飛行編隊的降臨，紛紛撒撒地從天空飄落；這突然出現的華麗一幕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人們佇足原地，抬起頭，努力向上看去，直至一位位身披白色絲質長袍的精靈少女，紛紛自獅鷲背下躍到了地面，才把目光轉到那些美麗的精靈女孩兒身上。

「希望精靈族沒有給我們尊貴的人族盟友丟臉面……」格羅索從領頭的獅鷲上躍下，馬上來到楚雷面前，臉上流露出十足的歉意；「時間太倉促了，精靈族的賀禮隊伍難免準備的不足。」

「哈哈！長老的賀禮已經足夠華麗的了！如果這還嫌不夠，我那位未來的岳父可就接受不了嘍。」楚雷向格羅索施過禮，轉過身瞄了不遠處的希爾頓大公；希爾頓此時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內心的感受了，自他出生的那天起，他就沒有看到過人族在其它各種族中會受到過如此高的尊重。龍族、獸族、德魯伊族、精靈族、這些分佈在雷澤大陸各個不同區域的種族，長年以來，都沒能夠像今天這樣，揣著尊敬、感恩和仰慕的心聚集到人族的一座城池中，為一位人族的城主慶賀新婚加冕大典。

「今天應該載入史冊……」希爾頓大公下意識地脫口說出了這句話。

……

「還等什麼？弗朗西斯，慶典該開始了。」羅斯維爾走過來，催促著說。

楚雷同凱瑟琳相視一笑，眸子相對的剎那，一切的話語盡在不言之中。輕輕挽起凱瑟琳的手，楚雷攜佳人緩緩登上了早以準備好的高台上。而此時那些自天而降的精靈少女們，早就散坐在高台的兩旁，當楚雷和凱瑟琳的腳步踏上高台的時候，悠揚動聽的樂曲瞬間傳遍了廣場的每一個角落。

雷澤大陸的婚禮並非楚雷想像的那般繁瑣，他和凱瑟琳也不存在對眾神空間內那些所謂的神們的信仰。所以，在羅賓宣讀完他做為證婚人所必須的一番演講后，羅鐸城主城上安放的六十門魔法禮炮在羅賓那句『我宣傳婚禮真實有效……』結束的剎那同時轟響。陣陣的炮聲中，凱瑟琳小鳥倚人般把頭偎在楚雷的懷裡，臉上洋溢著讓她迷醉的幸福……

楚雷此時卻把目光投到了伊莎兒、杜蕾絲、阿狄芙娜還有那位精靈公主帝蘭身上，四位女孩兒在禮炮點燃的一剎那，均紛紛從臉上流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失落。楚雷當然知道女孩子們的失落來源於哪裡；不得不承認，這幾位女孩兒雖然性格開放大膽，但內心卻保守的很，傳統的一夫一妻觀念在這幾位女孩子的心中根深蒂固。但楚雷卻並不認為自已的結婚會成為他在異世界感情生活的句號……；相反，此時卻讓他感覺自已又踏上了一個新的起點，一個來到異世界后，類似於走出聖保羅魔武學院那樣的起點。而這道起點所指向的路呢？楚雷告訴自已??那將是極度的艱辛和漫長。

「你在想什麼？」凱瑟琳附在楚雷耳畔低聲問。

「嗯……」楚雷突然壞壞一笑，回道：「我在想……今天晚上屬於我們的新婚之夜。」

「你……」凱瑟琳偷偷伸出手在楚雷後背狠狠掐了一大把；「死色狼，在這麼莊重、這麼令人感動、這麼浪漫的場合下你居然去想那種事。你……你可以下去了。」

「呵呵，那我可就真的要下去嘍。」楚雷先是瞄了眼台上那四位失神落魄的美少女，回頭又意味深長地望了眼凱瑟琳。

「你這個傢伙！想都不要想！」凱瑟琳不是白痴，因為，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能感覺得出那四位女孩兒之所以『失神落魄』的原因。當下她二話不說，伸出兩手，似摟著什麼珍貴的寶物般，死死摟緊楚雷的腰，雙眸之中迸射著大膽放肆的火花，大有一口吞下楚雷再也不吐出來的架勢。

羅賓站在一旁，盯住凱瑟琳的一番舉動，末了輕嘆口氣喃喃自語道：「我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還從沒有看到過如此猴急的新娘。」

……

接下來，希爾頓大公面色莊重地捧住一份公文走到楚雷面前；「這是你應得的，孩子……」希爾大公先是面對楚雷微微一笑，隨之他轉過身，面朝典禮台前參加這項盛世華典的各種族代表。

大公輕輕捏碎公文外側的暗紅色封蠟，解開系在上面的紅色綢帶，緩緩展開公文；「今宣布；弗朗西斯及其家族，被授予永久世襲公爵頭銜，並特賜弗朗西斯『雪山公爵』封號。即日起弗朗西斯及其家族將永遠擁有羅鐸城的一切管理許可權。羅鐸城包括其所轄落日雪山區域，劃分為弗朗西斯家族私有財產。」

宣讀完公文的內容，希爾頓大公鄭重地把這份由他自已、巴克力王子、寒王子共同簽署的文件交到了楚雷手中；至此，羅鐸城、落日雪山及其周邊城鎮皆歸屬於楚雷的私有財產，這種私有並非附屬於任何一個帝國私有，而是真正獨立的擁有。在塊土地上，楚雷大可以建設自已的軍隊，制訂自已喜歡的制度、法律。除外，在奧克維公國、克拉維帝國、奧匈帝國這三大人族帝國內，楚雷同樣享受公爵的待遇。而那個封號??雪山公爵，則是寒王子的主意。這個封號將伴隨弗朗西斯家族一起，成為人族至高貴族力量的象徵。

如雷的掌聲在楚雷接過公文的一瞬間，突然在整座廣場的每一個角落響起。儘管有個別些許的貴族仍不理解三位帝國的王者為什麼會授予楚雷如此高貴的頭銜。但很快，他們又明白了這一切。試問，在雷澤大陸的人族中，又有誰能夠擁有如此的實力，讓龍族、精靈族、德魯伊族這樣自命不凡，桀驁不訓的種族，心甘情願地與人族締結盟友關係。所以，釋然之後，這些個貴族們恨不得馬上回家翻閱家族祖上留下來的族譜，期望著從中能找到一絲半毫的線索，和這位耀眼的新貴，弗朗西斯家族的領袖??雪山公爵能夠攀上一丁半點的親。

……

雷鳴般的掌聲漸漸退卻，取代的是處於興奮狀態中的賓客們散發出的歡聲笑語；格羅索見楚雷同凱瑟琳一道走下高台。急忙從身旁站立的精靈少女手中接過一個精美的花籃，快步迎了過去。

「精靈族一向是慷慨的。」格羅索先是朝楚雷深鞠一躬，接著又笑道：「但在擁有強大財富的『雪山公爵」面前，精靈族那些自認為奢華精美的寶物，難免有些拿不出手。可面對我們的人族盟友，精靈族又不能失去應有的禮節。所以……這禮物。」說到兒，格羅索語氣稍顯停頓，用一雙似笑非笑，意味深長的眸子注視楚雷。

楚雷實在搞不懂這位精靈大師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葯；不過，隱隱中他有種預感，格羅索要送給自已的所謂禮物，很有可能不是一件死物，而是像安德烈、蒼血那樣，是一隻又或者幾隻??活物。

事實的結果還真沒有出楚雷的預料，格羅索很快就笑呵呵地把手中提起的花籃遞到了楚雷的手中；「希望你能善待它們……」

接過花籃，楚雷低頭便看見在這隻由樹藤編織的籃筐內，有兩隻披著潔白羽毛的小鳥，正瞪著雙好奇的大眼睛望住自已。小鳥初看上去同一般的小家雀似乎沒什麼區別，但仔細打量就會發現。這兩隻鳥兒，居然生著一雙與身體比例很不相符的利爪，除外，那宛如金屬般泛著寒光的鳥嘴，也在向楚雷說明它們身體內的血脈可不是尋常的家雀。

「這兩隻是獅鷲，而且還是這個世上僅存的白獅鷲。」格羅索輕嘆口氣，伸手輕輕撫摸了下小獅鷲身上的白色羽毛，緩緩道：「希望我們雪山公爵大人能夠好好撫養這一對小幼鷲，就像對待我們的公主帝蘭一樣，把它們當成自已的朋友。」

「您放心！」楚雷鄭重對格羅索道：「它們會在這裡得到最好的待遇的。」

「好可愛的小傢伙……」凱瑟琳一把接過籃筐，望著那一對低聲啾鳴的小獅鷲，忍不住發出一聲讚歎。

「它們是一公一母，分別來自於兩個不同的獅鷲群。」格羅索在一旁述說這兩隻幼鷲的來歷。

「那它們有名字嗎？」凱瑟琳好奇地問。

格羅索笑著搖了搖頭。

凱瑟琳一聽雙眼頓時大放異彩，她按奈不住內心的興奮，指著籃中的小獅鷲對楚雷道：「老公啊！既然它們來自兩個不同的獅鷲群，不是一個父母生的，並且還是一公一母，那不如讓我們兩個分別撫養它們。然後……然後等它們長大了，還可以讓它們在一起結婚，生下許多寶寶。到了那個時間，相信我們……」說到這兒，凱瑟琳突然意識到自已好像說走嘴了，急忙捂住嘴，一臉俏臉羞的通紅。

楚雷看到愛妻的窘態，打趣著說：「你大概是想說；到了那時，我們也會生出一群寶寶出來。然後讓我們的孩子每人認養一隻小獅鷲對嗎？」

「哼！我……我可沒這麼說，這……這全是你說的。」凱瑟琳儘管半低頭紅著臉否認，內心卻早已經開心到了極點，因為，楚雷方才這番話正是她想要說的。

「那我們給它們起個名字吧。」凱瑟琳小心捧起那隻母幼鷲，輕聲道：「嗯……給你取什麼名字好呢？對了！都說獅鷲的飛行速度是最快的，那就叫你『光羽』好嗎？」

輕輕偎在凱瑟琳掌心的小幼鷲彷彿能聽懂人族語言一般，歡快地揮動了兩下翅膀，表示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老公……你的獅鷲呢？你打算給它起個什麼名字？」

楚雷伸手捧起籃筐里剩下的那隻小公鷲，這個小傢伙此時正抬著頭，睜雙水靈清澈的大眼睛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自已。很快，小傢伙似乎感受到楚雷眸子里散好的友善之意，它探出自已的頭，不停地在楚雷拇指邊緣摩挲著，以示親昵。

凱瑟琳的那隻小獅鷲起名叫『光羽』，這麼好的名字既然被自已老婆先佔了，楚雷只好低調處理屬於自已的這隻小公鷲嘍；「小傢伙……既然你披著一身雪白的羽毛，乾脆就叫你小白好了。」

「什麼？你叫它小白。這麼土的掉渣的名字你也想得出來，唉……我真的是無語了。」凱瑟琳聽到楚雷給獅鷲起的名字后，輕嘆口氣，用很無語的眼光瞥了眼對方。

雖然凱瑟琳對『小白』這個名字很有意見，但那隻小公鷲卻並沒表示出反對，相反，當小白這個詞從楚雷嘴裡吐出來時，它也像那隻名叫『光羽』的獅鷲一樣，歡快地揮動自已的雙翅，小小的表情上，儘是一副歡快喜悅的樣子。

楚雷望著掌心處的這隻小公鷲，聯想起今天自已收到的這幾件禮物；拋開龍皇大人為自已精心準備的那幾十個隱含明顯挑釁味道的龍蛋不談，蒼血和格羅索似乎在向自已託附什麼。是的、假如不是這樣，以德魯伊和精靈族這兩個種族而言，完全沒有必要把那一隊力量強勢的黃金比蒙和這兩隻珍貴無比的小獅鷲贈送給自已。如此不難推斷，在黃金比蒙和精靈族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件。而那件事到底是什麼呢？楚雷知道，今天實在不是一個談論危機的日子，所以蒼血和格羅索才會一直在心底壓制著想要向自已傾訴的憂鬱……

……

典禮進行到這裡已經算是告一段落，賓客們已經等不及接下來即將舉行的盛大狂歡宴會了。並且，這一次的宴會在雷澤大陸整個歷史上可謂是空前絕後。因為它雲集了雷澤大陸除海族外的所有種族。這樣的機會、這樣的場合、的確值得每一位參加楚雷婚禮的人所期待。

由於蒼血、格羅索還有龍族的一行，這次是第一次以正式的身份代表自身種族同人族接觸，因此典禮一結束，幾位重量級的人物便同希爾頓大公等三位人族帝王一道離開了廣場，前往現在的羅鐸城城主宮殿內，共同簽一份締結盟約的文件。

同這幾位朋友行過告別禮，楚雷挽著凱瑟琳的手，正準備離開這處廣場的時候。羅賓突然神秘兮兮地向自已走了過來。

「公主殿下，把您的老公借給我這個糟老頭子幾分鐘可以嗎？」羅賓臉上閃爍令人捉摸不定的笑意。

「哼！老傢伙！」凱瑟琳白了羅賓一眼，隨即鄭重道：「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五分鐘后要是不把他交給我，你可以從落日雪山上跳下去了。」

「用不上……哈哈，用不上五分鐘，就在這裡，只需要兩分鐘就足夠了。」

見羅賓說只要兩分鐘，凱瑟琳這才戀戀不捨地鬆開挽住楚雷的手，輕移腳步，向杜蕾絲、阿狄芙娜幾個女孩子的方向走去。

……

「老傢伙，又搞什麼鬼？」目送凱瑟琳轉身離開，楚雷一頭霧水地望向羅賓。

羅賓沒有說話，直接拉起楚雷手臂，來到廣場一處邊緣，這才低聲神秘地說：「一件禮物。雖然這件禮物我早就應該交到你的手中了，但我覺得沒有比今天這個時間更好的機會了。所以，我留到了現在。」

「禮物……」楚雷稍顯遲疑，但很快他又似有所悟地說：「難道……是給青銅的？」

羅賓努力點點頭，轉爾長舒口氣，對楚雷道：「知道雷澤大陸刺客工會中，最頂級的刺客是什麼稱謂嗎？」

楚雷對刺客工會了解的並不多，因為這個工會從成立的那天起，就籠罩了很多神秘的色彩，甚至包括菲爾斯家族在內。儘管他們對刺客工會擁有全方位的控制權，但就這個工會的歷史來說，菲爾斯家族了解的也非常有限。

羅賓察覺出楚雷的疑惑，笑了笑，低聲道：「古老的刺客工會一直守候著一個傳說『當身披閃亮戰鎧的異位面戰士降臨到刺客工會的大殿時，將開啟刺客工會最高的等級，並把這一等級授予工會中那名成績最優秀的刺客！』就在不久前……刺客工會大殿一位負責守夜的長老，親眼目睹了那位異位面戰士的降臨。所以最高等級??裁決學徒！被開啟，而在刺客工會名單上記錄的刺客中，只有『青銅』的榮譽值最高，鑒於此，我收到了來自刺客工會的一份特殊禮物，並且，工會要求我這個經紀人，把這份禮物雷轉交給??青銅。」

用最快的語速說完這番話，羅賓拉起楚雷的一隻手，把一塊堅硬冰冷類似金屬樣的東西，放到了對方的掌心。「我的任務完成了！」羅賓如釋重負，伸手拍拍楚雷的肩膀，笑著說：「回去吧！兩分鐘的時間應該到了。我可不敢佔用你太久，否則，我們的公主殿下，可是真會把我從落日雪山上丟下去的。」

目送羅賓轉身離開，楚雷攤開手掌；掌心處，一塊閃亮的三角形金屬牌，正靜靜地躺在那裡。這塊金屬牌通體用不知名的銀色金屬打造，形狀為等邊的三角形，牌身上蝕刻有楚雷看不懂的銘文。握在手中，整塊金屬牌除了冰冷外，沒有別的感受，甚至楚雷感覺不出在它的裡面存在有任何的力量。

聯想起羅賓那番話和『裁決學徒』這個令人感覺新奇的稱謂，楚雷不禁想起自已在暴虐星海遇見的??夜釋天……；「是你嗎？我的朋友……」楚雷抬起頭，望向頭頂那抹碧藍的天空，喃喃問道。

……

就在楚雷仰望蒼穹的一瞬，一處遙遠位面的峽谷中，在一個氣勢恢弘的瀑布下，不久前剛剛同楚雷在暴虐星海分別的夜釋天正端坐在那裡冥想。突然，他睜開眼，嘴角在浮現一抹淡淡的微笑后，又憂傷滿懷地長嘆口氣：「路已經展開……終點會是什麼樣的風景，就全憑你自已掌握了。」他自言自語地說完這番話，轉瞬間又恢復了方才的冥想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