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交換力量

正當身處大雪山隱修院的楚雷同蒼血、格羅索痛飲松子酒的時候，維多利亞正在她父親海王阿克里休斯位於深海中的宮殿??天穹之宮內講述她在羅鐸城的遭遇……

天穹之宮座落於雷澤大陸的深海，遠古時這原本是海底的一塊碩大無比的天然晶石，阿克里修斯在海洋中奪得王位后，驅使數以億萬記的海洋生靈，把這塊晶石鑿空，在裡面修築起一座座模仿人族的建築。ＨＡＯ１２３中文aao.Se。

而之所以這樣做，歸根結底還是阿克里修斯內心深處的陸地情節在作怪。這隻老鯊魚做夢都想擺脫海族終年生存於海底，見不得光的命運。他不止一次幻想著自已能夠帶領海族子民衝出這散發著腥氣的海底，到陸地上，殺出一個屬於他阿克里修斯的帝國。那時、他將在雷澤大陸同時擁有海洋、陸地的雙重霸權，成為雷澤大陸永遠的王者。但時間和阿克里修斯所經歷的一切卻告訴他，這隻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臆想罷了，人族背後有眾神空間的神護佑，而海族……自從他與魔族合作，攻打眾神空間重傷戰敗后，阿克里修斯明顯感覺他在海族的王位已經到了搖搖欲墜的地步。

一切的根源都在力量上，當年阿克里修斯與魔族合作，為的就是魔族身上那可怕力量。但魔、神大戰失敗后，他做為戰敗者，僥倖逃過一死的同時，身上的魔族力量也被『神』奪走。失去了強大的魔族力量，阿克里修斯在海族內頓顯出弱勢來。因此，相對『征服陸地』這個夢想而言，拿回原本是自已身上的力量，目前就顯的猶為重要了。

……

維多利亞站在天穹之宮的正殿內，距離她正前方的是一個碩大無比的水晶座，座位上半倚著一位面色冷傲的中年人。中年人身材高大，健碩的人形軀體倘若與人族最強壯的戰士相比，也要顯的魁梧許多。他臉上的表情冷酷凜然，透著股傲視天下的漠然。但他的雙眸卻與他臉上的表情截然相反，在他眸子里閃動的不是浩蕩磅礴的王者之氣，而是陰邪狡詐的，險毒小人才具備的邪惡之光。

他??就是維多利亞的父親，海族的王者阿克里休斯！

「我的女兒……你不必太過於責備自已，那個弗朗西斯即便拿到『逆空之環』，他沒有魔族的力量來無法使用它。」阿克里修斯在臉上擠出絲看似慈祥的笑容，沉聲安慰維多利亞。

「哼！拿走我的！我一定要他恭恭敬敬的送回來！否則……我會讓他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維多利亞冷艷的臉上閃卻一抹與她年齡極為不符的歹毒，恨恨地說著。

「哈哈哈！維多利亞、你說的沒錯，弗朗西斯的末日、人族的末日甚至是雷澤大陸的末日馬上就要降臨了。今天，我來給你引見幾位你之前從沒見過的人。」阿克里修斯向女兒微微一笑，隨意用眼神示意身旁的護衛……

護衛退去后沒多久，就帶著兩個在身上罩著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緩緩走入了這間大殿……

「別來無恙啊、海族的首領阿克里修斯大人……」走在前面的高大身影掀起臉上的斗篷，展露出一張枯瘦如竹的臉來。這張臉，彷彿就是一尊石雕般讓人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如果說阿克里修斯臉上的冷酷是殘忍的話，那麼這個人，他的臉上寫滿的是冷漠，是那種對一切生命，事物都失去感覺的冷漠。

阿克里修斯冷哼一聲，顯然他對來人所謂的問候表示出十足的不屑；「哼！奧東尼古拉斯主教、假如你到我的天穹之宮來僅僅是為了表示問候的話。請你現在就回去，然後轉告你的主子，教皇麥卡錫，我在這處見不得天日的海底世界生活的很***好！謝謝神賜給我在這個世界苟且偷生的機會！」

石雕一般表情的高大男人正是教廷這次派出的紅衣大主教奧東尼古拉斯，這個人在教廷中的身份地位就像他一身可怕的修為一樣，讓人感覺深不可測。紫羅蘭島中流傳著一個說法；說在雷澤大陸這個下階位面里，真正的教皇有兩位，一位是以公開身份亮相位居教廷第一把交椅的麥卡錫。而另一位則是這位深不可測的紅衣大主教奧東尼古拉斯，多年來，教廷內部爭權奪勢的鬥爭一刻也沒有停歇過。但有一個現象讓人聞之毛骨悚然，那就是，所有曾經反對過奧東尼古拉斯的人，最終都消失了……；更為可怕的是，不僅是本人消失，甚至就是這個人的家屬、親戚，包括最要好的朋友一起，也從這個世界徹底的蒸發掉了。所以，人們背地裡給奧東尼古拉斯起了個非常恰當的綽號??惡魔使徒！

現在惡魔使徒正用冰冷的眸子盯住阿克里修斯，轉爾他從嗓子里擠出一道難聽的笑聲，緩緩向對方說：「呵呵……阿克里修斯，怎麼我每次見你時，你嘴裡吐出的都是這些抱怨的話，身為海族之王，你身上的霸氣呢？那可令眾神為之忌憚的殺氣呢？它們都跑到哪裡去了？」

「霸氣、殺氣？閣下身為紅衣大主教應該知道，我身上的力量，現在正被封印在教廷裡面。沒有了力量，何談什麼殺氣、霸氣？」阿克里修斯長嘆口氣，表情很是無奈。

「這是你的女兒吧？」奧東尼古拉斯把頭緩緩轉向維多利亞。冰冷的眸子閃卻一絲不易查覺的笑意。

「是的……」

「多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兒啊。」奧東尼古拉斯陰冷一笑，雖然這句話表示的雖然是讚許，但旁人聽起來，卻如同地獄吹過的冷風般，讓人汗毛直堅。

「維多利亞、拜見紅衣主教大人。」阿克里修斯命令女兒。

「是、參見紅衣主教大人……」維多利亞彎下腰肢，輕手輕腳地向對方施過一個禮。

「嗯……」奧東尼古拉斯微微點頭，隨之又把目光投到阿克里修斯身上；「記得上一次我們見面分別時，我說過，這次會帶給你一個驚喜。現在、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驚喜、我已經帶來了。」說完，奧東尼古拉斯，伸出藏在長袍里的手，緩緩拿出一顆通體漆黑的黑色晶球。

晶球通體呈現出深淵般的黑色，在大殿明亮的燈光照射下，散發一道道迷離、吞噬一切般夢幻的光澤。阿克里修斯用眼睛死死盯住黑色晶球，呼吸瞬間變的急促，眸子里迸出的是貪婪、期待和內心不可抑制的衝動。此時，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阿克里修斯隨時都有可能衝出座下的王座，一把搶走那顆晶球。

「需要我做什麼?」阿克里修斯咽了下口水，他知道奧東尼古拉斯不可能白白把晶球送給他。因為、在晶球裡面，封印的恰恰就是他被奪走的、阿克里修斯曾經為之驕傲的、魔族的力量。

「我必須明確告訴你、這本身不是什麼交易。它只是禮物，但是……」奧東尼古拉斯故意把聲音放長，最後的『但是』一詞很明顯讓阿克里修斯又陷入到局促和不安中。

「但是做為禮物等價交換的條件，我需要你把一件你最珍愛的東西送給我。」奧東尼古拉斯意味深長地用眼角餘光瞥了下身旁的維多利亞。

阿克里修斯一時楞住；他沒有想到對方的交換條件竟然會是維多利亞，他原本以為奧東尼古拉斯會讓自已替他、替教廷去剷除以弗朗西斯為首的人族力量。但他萬萬沒料到，對方感興趣的會是維多利亞……；但、隨即阿克里修斯又明白了這一切；他明白對方的目地了，確切的說，奧東尼古拉斯是在脅迫自已把維多利亞交到他手中當做人質！這比交換什麼都管用。一旦維多利亞處在對方手中，自已只能聽命於他的任何命令，從而變成一把被奧東尼古拉斯握在手中的、鋒利的長劍，只要對方願意，自已就會乖乖的去刺向任何可能會成為敵人的人；想到這些，阿克里修斯打了個冷戰、他稍顯猶豫，但很快他內心對力量的強大渴求又讓他把一切盡數拋開。這一切、甚至包括維多利亞的生命……

「哈哈哈！沒問題，我的紅衣主教大人！我答應你的條件。維多利亞……」阿克里修斯爆出一串長笑，轉眼他又把笑聲收斂，冷下臉對女兒道：「現在有個讓你振興海族的機會，你是否願意接受呢？」

「父親……？」維多利亞臉上飄起一道疑惑。(ＨＡＯ１２３-中文網aao.Se)

「你是否願意追隨奧東尼古拉斯大人修行呢？」阿克里修斯沉聲問道。

「我……？」維多利亞很不理解，父親為什麼會突然決定讓自已去追隨奧東尼古拉斯；站在她身旁的這位來自教廷的紅衣主教給她一種很不安的感受，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陰冷氣息，讓維多利亞彷彿身處深深海底最寒冷的海溝里一般，渾身戰慄！

「你不必猶豫！奧東尼古拉斯大人是教廷最偉大的紅衣主教，身份幾乎同教皇大人一樣平起平坐。你追隨在他的左右會得到很多好處的。」阿克里修斯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向女兒說。

「好……好吧、父親！」維多利亞緊緊咬住下唇，十分勉強地同意下來。

「很好……」奧東尼古拉斯轉身過，讚許著誇獎番維多利亞，然後攤開負在身後的掌心，把一枚精緻的徽章放到維多利亞手中；那是枚金色的閃亮的?字型徽章，是教廷獨有標誌型徽章。這種?字徽章在教廷中按等級劃分，分為鐵質、銅質、銀質、金質和晶石質五種。金質徽章代表的是以教皇為主的教廷內部核心力量所在，是整個紫羅蘭島上最高階的權力代表。

「今天起，你的身份就是主教內侍，你願意接受這個新身份嗎？」奧東尼古拉斯沉聲問著維多利亞。

「我、願意。」維多利亞表情木然地回答著，右手緊緊攥住奧東尼古拉斯遞來的金質徽章，儘管徽章邊緣的尖銳突起幾乎就要刺破她的掌心……

奧東尼古拉斯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儘管這笑容看上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味道；「完全吸收晶球內的能量需要你耗費一年的時間，一年後的今天，我會帶著你的女兒到這個地方來找你。」黑色的水晶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型的軌跡，穩穩落到阿克里修斯的手中，而與此同時，海族之王臉上那副迫不及待吸收晶球能量的表情，清晰地反射在奧東尼古拉斯的眸子里。

「哼……一年？或許我可以讓時間大大縮短。」阿克里修斯把晶球托在掌心，喃喃自語。

「穩定境界才是最主要的。」奧東尼古拉斯提醒對方。

阿克里修斯點頭表示接受紅衣主教的提醒，他收好晶球，望了眼一臉冷然的維多利亞，似想起什麼般朝奧東尼古拉斯問：「你們……？你打算把維多利亞帶到什麼地方去？」

聽到這句話，奧東尼古拉斯用玩味的目光瞥了眼身旁佇立的那位把身體和面孔都籠罩在斗篷里的人，緩緩向阿克里修斯道：「接下來、我們的目的地是??龍域！」

……

楚雷在大雪山隱修院夥伴們的簇擁下，佇立於落日雪山頂通往山底的棧道前。整整兩天時間，楚雷和蒼血、格羅索以及安德烈等人在喝光了隱修院所有的松子酒後，這才依依不捨地告別。

「保重！我的好兄弟……」蒼血伸手重重拍了下楚雷的肩膀；「你應該還沒有召見我帶來的那些黃金比蒙吧。是否……？需要我幫你引見。」

「不用了，謝謝蒼血大哥好意，我想我自已能夠應付那些大傢伙們。」楚雷微笑著謝絕。

「啊哈！弗……弗朗西斯！我……我從沒有這麼痛快地喝過酒。」安德烈此時甩掉攙扶住自已的士兵，走到楚雷面前，說出的話里，夾帶著股濃濃的酒氣；「我……我本打算繼續留……留在這裡，等那個小傢伙出生的。可……可是大哥非說父皇傳來密令召喚我們回去。天知道那命令是真是假。不……不過、你放心！我回去後會馬上回來的。」

「安德烈！注意自已的舉止！」克羅諾斯在一旁沉下臉喝斥。

「去……我……我在自已的好朋友面前，不……不需要那些。」

楚雷見安德烈喝的的確是多了，儘管安德烈如果運用自已力量，大可以驅除掉酒精給身體帶來的副作用，但他沒有這麼做。身為巨龍，他喜歡這種同朋友在一起大醉一場的感覺。

「克羅諾斯閣下，安德烈是否有必要馬上回去？不如就讓他在這裡多休息幾天吧。」希爾頓大公見安德烈醉的不成樣子，擔心這頭巨龍能否飛回龍域。

「很抱歉！希爾頓大公陛下，父皇的確是通過龍族特有的方式發來了密令。我們一行三人在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之前，必需趕回龍域。」克羅諾斯面無表情地回絕了希爾頓大公的挽留。

楚雷望著一臉果決神態的克羅諾斯，冥冥中似乎有種不詳的預感，但卻又找不到預感的根源。於是，他只好上前重重拍了下安德烈的肩膀，低聲道：「保重！路上小心……」

「呵呵……我……我沒事。倒是小傢伙這麼久還沒有出生，真要勞煩你抽時間好好查看一番。到時不要忘記用龍訊石通知我。」安德烈挪開楚雷搭在他肩上的手，叮囑著說。

「放心吧！一定！」

楚雷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克羅諾斯已經走過來拉起安德烈，同最小的黃金龍阿羅亞一道，化身巨龍形態，朝山腳下早以等候在那裡的龍族士兵們疾速飛去。

山頂上，楚雷一行人舉目遠眺直至三隻渾身散發灼眼金芒的巨龍消失在山腳，這才長舒口氣。而此時，誰都沒有注意到，來自奧斯維塔家族的小少爺卡蘭森，他目光獃痴地望著那小最小的黃金龍阿羅亞消失的方向，嘴角用非常輕的聲音喃喃自語道：「他就這麼走了，我居然都沒有上前去打招呼，真的是失敗……太失敗了！」

……

龍族一行離開沒多久，由於大德魯伊蒼血要在前往『雲之法界』前再趕回德魯伊部落一次，用來處理臨走前的一些事情。很快，他也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化身一隻碩大無比的雷鷹振翅高飛，消失在遙遠的雲端。

「我親愛的人族盟友，精靈族也要告辭了。」蒼血走後沒多久，納拉貢挽著妻子的手，也緩緩走了過來。

楚雷轉過身，望著這對剛剛和好的精靈夫妻，正打算挽留對方的時候，站在不遠處的奧斯維塔家族首領、卡蘭森的父親格林先生突然漲紅著臉走了過來。

「納拉貢陛下，您是否還記得我？」格林搓著雙手，臉上的表情非常不自然。

「當然記得，您是格林先生，算起來您和弗朗西斯先生一樣，都是精靈族的恩人。」納拉貢脫口回答道。

「那麼納拉貢陛下是否記得……記得公主和小兒子的婚約？」格林局促不安地問道。

「唉……事隔這麼多年，想起來當時我制訂婚約的時候也很倉促，沒有去顧及孩子的感受。今天，你說起這個婚約，恐怕真的是會令你失望。因為，它必需得到我女兒的同意才可以。」納拉貢先是望了眼身旁的黛安娜，隨之又把目光投向了躲在一群女孩子中間的帝蘭。顯然，經過這一系列的事件，納拉貢的態度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並且這種轉變同她的夫人，黛安娜的努力也是密不可分的。

「哈哈！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格林興奮地說著，臉上洋溢著說不出的笑意。而躲在他身後的卡蘭森、他的神情??高興之餘卻也有著一絲說不出的悵然。

最後，當精靈大師格羅索同楚雷行過告別禮，隨同精靈族一行即將離開落日雪山的時候，精靈隊伍中突然跑出來一個人，他先是飛快地從離開隊伍，緊接著他跑到隊伍最前面，撲通一聲跪在了納拉貢和格羅索的面前。

楚雷用好奇的目光向那個人望去，只見對方居然是號稱『星空第一弓箭手』的精靈箭師卓銳……

卓銳跪拜在地，抬起頭，露出他那張剛毅果決的臉，對格羅索和納拉貢兩人道：「卓銳冒死懇請陛下和長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兩人面面相覷，彼此都不知道卓銳的用意。

「我希望長老和陛下能答應我，讓我留下來。我想在這裡修鍊！」

「卓銳！你為什麼會這樣做？」格羅索沉聲問道。

「因為我想獲得真正的力量。」卓銳堅定地回答。

卓銳之所以想留下來，其最主要的根源，是對大雪山隱修院的好奇。當然這種好奇的根本是源自於他對究極力量的追求。坦白講，他的所謂『留下來』並非是想在這裡同帝蘭一樣，跟隨在楚雷身邊，做楚雷的一個夥伴。而是想在這裡，學習到控制力量的方法。並且，他最終的目地，是想打敗楚雷！

……

格羅索聽完卓銳的回答，他微微一笑，把目光投向楚雷，緩緩道：「大雪山隱修院不是精靈國度，這裡不是一個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想留下來！這件事，我和納拉貢陛下沒辦法做主。你真正要跪拜的是這裡的主人??雪山公爵弗朗西斯！」稍顯猶豫，但隨即，他站直身體，朝不遠處的楚雷走了過去。

「請您留下我……」

儘管卓銳說出了這句話，但每個人都能感覺出話里的勉強和不情願。是的、讓他對一個曾經打敗過自已的人說這樣的話，換作誰都會感覺很難接受。

楚雷微笑著凝視卓銳，坦白講；他並不想把這個精靈箭師留在大雪山隱修院。但既然對方看上去是鐵了心要留下來，那麼他倒真想讓這位箭師嘗一嘗留在隱修院正式成為一名修行人的艱辛。

「留下來可以，但……我有個條件。」楚雷笑著向卓銳說。

「條件？」卓銳臉上閃現一絲迷惑，但很快，他又自信地說：「只要雪山公爵提出的條件不違反道義和良心，我卓銳就一定會答應。」

楚雷輕笑，隨之他道：「我的條件很簡單，既然你決定留下來，今天起，你就在大雪山隱修院的柴房劈柴，什麼時候你把柴劈好了，什麼時候再正式接收你修行。

「這……讓我劈柴？」卓銳用驚訝十足的語氣說。

「這既不違背道義，也不違背良心。你如果能接受，就留在這裡，接受不了，就轉身回你的精靈國度吧。」楚雷一揮手，氣勢不容反抗。

「我答應你！雪山公爵大人！」卓銳思忖良久，最終他咬著牙，答應下來！

幾乎就在卓銳答應楚雷要求的一瞬間，不遠處的格羅索在臉上悄悄浮起一抹笑意。而納拉貢則十分不解，小聲嘀咕：「這個雪山公爵，他……他把精靈當什麼了？」

格羅索走到納拉貢身邊，對精靈王說：「卓銳心浮氣傲，弗朗西斯倘若不是用這種方法來調教他，他一輩子也甭想在修為上有所突破了。這……對他而言是好事啊。」

「原來是這樣……」納拉貢似有所悟般，喃喃自語。

……

精靈們終於走了，留下來的是帝蘭和卓銳，前者身為楚雷夥伴，已然是把大雪山隱修院當做自已在雷澤大陸的第二個家。而楚雷等人呢？自然也全都是帝蘭在這個世界上除親人外最親密的朋友。但卓銳就不同了，在納拉貢和格羅索走後沒多久，伯爾倫就把卓銳領到了落日雪山的柴房，在這裡他要代替原本輪流值守的二十名士兵，每天揮舞大斧，劈開一根根粗大的圓木，為大雪山隱修院提供可燃燒的木柴。而這種日子究竟何時能夠結束，他、卓銳什麼時候能夠正式成為大雪山隱修院的一員，全憑他自已的努力了……

不久后，幾位帝王和大陸家族的首領，也紛紛同楚雷告辭離開了落日雪山，返回了各自的帝國和家族，一時間落日雪山之巔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

希爾頓大公一行走後沒多久，凱瑟琳和楚雷挽手並肩佇立在落日雪山一處陡峭的岩壁上，站在這裡，放眼望去，腳下的羅鐸城和遠處的平原一攬無餘，令人望之心胸豁然開闊。凱瑟琳深吸口氣，把頭埋在楚雷胸口，低語道：「你現在是雷澤之王、父親冊封的雪山公爵，人族守護者、大雪山隱修院的院長，現在你是不是該在這裡好好陪我了？」

楚雷輕輕颳了下凱瑟琳被風吹的冰涼的鼻樑，笑著回道：「你把這麼多的頭銜加到了我的身上，讓我怎麼能安穩下來？大雪山隱修院尚有很多事沒有處理，況且，就眼下來說，羅鐸城裡就有一個讓你叔叔羅斯維爾公爵很頭痛的麻煩需要我前去解決……！」